第106章长夜慢慢
“媳妇，以后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连看都不看，总行了吧？”
周小远觉得，不是媳妇儿太霸道，是自己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命犯桃花。
活该呀！
周小远这边老老实实的跟媳妇儿捶背，而在他家隔壁, 傻柱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被傻柱贬到车间里，工作没那么轻松了，吃的没那么好，晚上也没有菜可打包。
每天没精打采的回到四合院，心情郁闷，除了喝喜酒, 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听留声机里面的《命运交响曲》。
留声机是当年大领导送根傻柱的, 傻柱把他当成宝。
闲的慌的时候，烦闷的时候, 心气儿不顺的时候，他就听一听《命运交响曲》。
想从中寻找命运转折的机会，或者说得到片刻的安危。
秦怀茹轻轻的推门进来，自从傻柱没有菜可打包回来，秦怀茹和她三个白眼狼的日子也不好过。
已经好久没吃上肉了，棒梗喝着稀饭，手里拿着黑馍馍，满脸愁容的，哼哼：
“妈，咱家好久才能吃上肉啊？没肉吃的日子真难过呀。”
“妈，我也想吃肉，不吃肉，吃白面馍馍也好哇, 现在咱们家连白面馍馍都吃不起，太难受了。”
小当也跟着叫苦，槐花却说：“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呀，以前傻叔在厂里饭堂工作，每天都有菜打包, 现在啥都没有了，天天稀饭，咸菜，要不就是黑馍馍，难受。”
“别难受了，难受啥？又不是咱一家过苦日子，现在家家的日子都好不到哪儿去。
全院过的最好的除了许大茂，就周医生家，要不棒梗你找机会去偷点儿？”
环境逼迫之下，秦怀茹竟然动儿子偷东西，确实有点儿过分。
但更过分的，她准备卖出更远的一步。
趁着晚上傻柱房门没有反锁，直接推开了傻柱家的门，进了屋。
发现傻柱靠在椅子上听留声机，轻轻的靠上去，一边装模作样的跟傻柱按摩，一边叹气。
按摩让傻柱感觉很舒服，但秦怀茹的叹气又让他不解，扭头问道：
“秦姐, 叹啥气呀？我可没让你跟我按摩，享受不起呀。”
“我犯贱行了吧？至于叹气，你管我，27块5的工资，五个人吃饭，两个孩子要上学，我叹口气都不行吗？”
秦怀茹一顿抢白，让傻柱无语，想了想说：“你还是别跟我按摩了吧，以前我在饭堂，还可以帮一把，现在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帮也帮不了啊。”
傻柱说完也跟着叹气，站起来说：“其实我们这就叫命运，你听我这留声机里放的是啥？
《命运交响曲》，我最喜欢的曲子，它能讲述人的命运，让人产生共鸣，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儿。
起起伏伏，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看不出来呀傻柱，你还懂命运？”
秦怀茹苦涩的笑了笑，果然也跟着听，不过听了半天，听不懂。
傻柱却一边听一边高谈阔论，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参透了命运一样。
今天晚上秦怀茹本来是打算到傻柱那里求支持的，她甚至做好了付出的打算。
结果傻柱心情不好，自己就很郁闷，不但没怎么理秦怀茹，还跟她讲讲了一番命运。
让秦怀茹听的云山雾罩，最后默默地走出了傻柱的屋子，惆怅无比的打算回去睡觉。
结果迎面就碰上了一大爷，其实意大爷不是无意走到院子里的，儿子瞄到秦怀茹去了傻柱家。
他以为两个人有事，结果发现屋里一直亮着灯，还放着音乐，于是一大爷就放心了。
趁着夜色，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面打转，结果秦怀茹就出来了。
“怀茹，我白天看你愁眉苦脸的，遇上啥难事儿了吗？”
一大爷装好心，其实心里打着小算盘。
“我，我...”
秦怀茹一时心酸，加上身心疲惫，趁着天黑，院子里没别人。
秦怀茹出来的时候，傻柱就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这也让秦怀茹非常的心寒。
她觉得现在自己在院里，唯一的靠山就是一大爷了。
于是轻轻将头靠在一大爷的肩膀上，一声轻叹：“一大爷，你有所不知，我确实遇到困难了。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天天嚷嚷着要吃肉，可我一个月总共20块5的工资，还要上交三块跟婆婆。
孩子上学要钱，穿衣要钱，伤风感冒拿药要钱，一家五口人要吃饭，哪有钱吃肉啊？”
“这样啊，怀茹你怎么不早说？有困难就该说出来，我一大爷指定帮你。
不过怀茹，人都是自私的，你也知道我一大爷的心思，如果...”
一大爷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突然拉着秦怀茹的手，直接往后院儿的地窖走去。
后院儿边上有一个比较大的地窖，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要把菜储存到里面去，够一个吃，当年东夏供销社没什么菜卖。
有也比较贵，一般家庭都舍不得多花钱去买，所以就自己储存大白菜。
不过周小远自从顶替了原主，他就没出现过白菜，也没去过地窖。
不过此刻，一大爷拉着秦怀茹，两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地窖，这是一大爷早就选好的地方。
他等这一天，其实已经等了太久了。
而此刻的秦怀茹，心里就有些矛盾，也很坦然，她同样明白自己早晚会走出这一天。
而上环就是为这一天准备的。
“怀茹，我这里有20块钱，五斤粮票，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等过两天发了工资，我再给你20，你拿回家跟孩子们改善生活。
没有肉票，到黑市那边多花点钱可以买一点，不过要小心，别被人查到。”
你大爷，把钱和粮票塞进秦怀茹手里，而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秦怀茹把钱和粮票塞进口袋里，然后跟了一大爷一个迷人的笑，闭上了眼睛，啥话也没说。
面对钞票和粮票，她能说啥嘞？
这天晚上天上月色如钩，星光点点，一大爷度过了人生最满意的夜晚，终于得偿所愿，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走出地窖。一大爷望着满天的星光，差点儿就高歌一曲。
秦怀茹拢了拢头发，拍干净衣服上面的灰尘，低着头匆匆往家里走去。
但她没想到，婆婆贾张氏，正在家里拉长着老脸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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