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IF线世0界2号
21
芥川龙之介正在训练。
他对「罗生门」的依赖性太强, 在太宰治手下的时候，说是训练，实际就是一边倒的殴打。能够被太宰治港口mafia中下水平的体术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见芥川龙之介体术之渣。
当然，这跟芥川龙之介本身的身体素质也有关。
这七个月来, 借着从首领办公室发下去的命令，有关芥川龙之介的改造一直在进行。
从修养身体到日常训练再到出任务，涩泽龙彦利用任务制造与过去重合的锚点, 再引导芥川龙之介以有悖于太宰治教导的方式漂亮地完成任务，次数多了, 他自然会质疑太宰治过往的教导。
再安排组织中高层成员进行职业培训，送他们多学一点东西，免得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
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芥川君。”涩泽龙彦走过去，随手拎起一把木刀。
“涩泽先生, 日安。”芥川龙之介立刻转头, 恭敬行礼。虽然涩泽龙彦比他晚一年加入港口mafia, 但他已经是准干部了。
“芥川君，我来这里练体术，介意担当一下陪练吗？”涩泽龙彦慢条斯理地说道。
芥川龙之介立刻皱眉，他看了一眼涩泽龙彦……比他高也比他结实但就是透着一种文职人员特有文弱感，下意识拒绝道：“在下并不能很好地控制力量，为免伤到您, 还是……”
“呵。”
一声轻笑打断了芥川龙之介的话。
芥川龙之介看向涩泽龙彦，却见涩泽龙彦神情冷淡，面上毫无笑意，看过来的鲜红眼眸平淡又冷漠, 淡淡地道：“我以为，体术和异能力是两种不同的修行概念，芥川君在这里修行的是体术，而非异能力。”
芥川龙之介：“……”
“对练过程中不用「罗生门」，做不到吗？”涩泽龙彦挑眉。
“做得到！”芥川龙之介咬了咬牙，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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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办公室中，中原中也扯开一点衣领，抬手扇了扇风，然后慢慢吐出一口气，开始办公。
“滴答，滴答。”
办公室中，除了笔尖在纸上划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外，只有房间里座钟的钟摆摇晃的声音。
一份，两份，三份……
中原中也努力专心工作，但本该专注于文件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门口那个办公桌瞟去。
终于，一个小时后，中原中也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脸认真地对自己说道：“文件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适当的休息有利于更高的工作效率。”
所以，去「黑蜥蜴」看看跑去主动训练体术的涩泽龙彦吧。
一到「黑蜥蜴」的训练室，中原中也就看到涩泽龙彦在虐菜。
真·虐菜。
中原中也的嘴角抽了抽，看向不用异能力而被涩泽龙彦压着打的芥川龙之介。
涩泽龙彦的身手一般般，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他之前练的那点体术都是为了要一个好身材的，实用性约等于零，又不需要他真刀真枪上阵跟敌□□拳到肉。
反观芥川龙之介，他都在港口mafia快两年了，任务不知出了多少次，即使……即使涩泽龙彦的身体素质确实好得没话说，但芥川龙之介这表现也未免太拉跨了。
不过很快，中原中也注意到了一点别的东西，他有些惊讶地注意到，涩泽龙彦一直在激怒芥川龙之介，而且他的表现格外有某条青花鱼的既视感。
中原中也：“……”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青花鱼！！！
芥川龙之介也有这种感觉。
在与涩泽龙彦的体术对练中，芥川龙之介眼中原本值得尊敬的准干部涩泽先生越来越陌生，反倒是某个让他最近越来越痛恨的身影逐渐覆盖在了他的身上，他几乎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出手也越发没了章法。
然而，对方还在说话，以着冰冷犀利的语言刺过来。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那个满怀恶意、从未真正将他看在眼里又抛弃了他的该死男人！
芥川龙之介咆哮出声，之前一直有在努力压制的异能力终于爆发。
黑色的恶兽扑向了他眼中的“太宰治”。
“轰！”
耀眼的红光悍然压下了凶残的黑色恶兽，中原中也神情冷冽，厉声道：“芥川！”
芥川龙之介如梦初醒，原本爬满眼球的血丝渐渐褪去。
“中原先生……首领大人！”芥川龙之介单膝跪地，有些慌乱地道，“非常抱歉，涩泽先生。”
“无妨，我是故意的。”涩泽龙彦将手中木刀一扔，十分自然地上前一步，搂住了中原中也的腰，然后对芥川龙之介说道：“有进步，芥川君。”
中原中也扭头瞪了涩泽龙彦一眼，然后对芥川龙之介道：“起来吧，芥川，龙彦我带走了，接下来你自己练习吧。”顿了顿，中原中也嘱咐了一句，“注意身体。”
“是，感谢您的关心，首领大人，属下谨记您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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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
“中也……”
“中——也——”
中原中也猛地站住脚步，钴蓝色的眼眸恶狠狠地瞪向追在他身后的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委委屈屈地说道：“是中也先不理我的。”
中原中也磨了磨牙，干脆一个箭步冲到涩泽龙彦面前，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子，一把拖进了电梯中。
电梯开始上升。
总部的直升电梯很有未来空间传送装置的风格，上下左右的遮挡都是防弹玻璃，站在电梯里，能够清楚地看到不断攀升的楼层和远处横滨市内建筑物变幻的景色。
在这个时间点俯瞰横滨，其实能够欣赏到不错的景色。
不过，电梯内的两人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中原中也直接将涩泽龙彦按在电梯门上了，他用力地磨了磨牙，恨声道：“涩泽龙彦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你知不知道芥川的异能力有多危险，啊？还敢在跟他对练的时候刺激他，你是真不怕他一罗生门把你给、给……”他不愿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简直都要咬牙切齿了，“你一个文职人员，体术渣成这样，哪怕是想要帮芥川走出青花鱼的阴影，也不用自己亲自上阵，换一个能打的异能者不行吗！”
要不是太宰治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是无效化异能，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对他不管用，那家伙早就在刺激芥川龙之介的时候被「罗生门」一布条捅死了。
就像是刚才。
要不是中原中也及时出手，「罗生门」所化的黑兽早就一口吞了涩泽龙彦。即使中原中也惩罚芥川龙之介甚至直接杀掉他，涩泽龙彦也回不来了！
所以，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涩泽龙彦却笑了起来，他抬手覆在中原中也扯住他衣领子的那只手，虽然被手套隔了一层，但他的心情依旧很好。
“中也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中原中也咆哮，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干什么啊混蛋！
“中也。”涩泽龙彦正了正表情，他认真地看向中原中也，说道：“我没有那么弱，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而且，我当时可是看到了中也来了，所以才没有躲开芥川那一招。”
中原中也的眼睫颤了一下。
“我知道中也一定会救我的。”涩泽龙彦手掌微微用力，指尖插进中原中也的指缝中，然后包裹起来。虽然隔着一层手套，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中原中也掌心的温度。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盯着涩泽龙彦，他没有收回手，任由那只手被对方握着，似乎在判断涩泽龙彦话中的真伪。
片刻后，中原中也哼了一声，道：“理直气壮地要求首领保护你，涩泽准干部，你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可取！”
“那首领夫人呢？”涩泽龙彦眼睛不眨地来了这么一句，“准干部不给保护，那首领夫人给保护吗，亲爱的首领大人？”
中原中也：可恶！
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臭男人！！
中原中也不想回答，他现在想要收回手了，但涩泽龙彦紧紧握住那只手掌。
不好在这种事情用上异能力的中原中也努力板着脸，撂下一句“看你表现”。
等回到首领办公室后，口口声声要好好表现的涩泽龙彦缠着推脱不得的首领大人，从上午表现到了晚上。
港口mafia中原首领：“可恶！”
24
涩泽龙彦给芥川龙之介的脱敏治疗效果很不错，相信再见太宰治后，太宰治会非常有感触。
现阶段，跟涩泽龙彦那一场中途暂停的对练后，芥川龙之介仿佛开了窍，让人头铁的特质总算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随后被中原中也提拔为游击队长。
2009年年终考评，涩泽龙彦以着压倒性的功劳优势，牢牢占据首领秘书职位的同时，晋升为干部。
不少人背地里更愿意称呼他为首领夫人。
什么？不是首领夫人而是首领……先生？
中原首领那么能打，而涩泽干部看着就没有中原干部能打的样子，虽然涩泽干部在身高上很有优势，但果然还是首领夫人吧。
涩泽龙彦无所谓那些传言，只要他们知道中原中也是他的就可以。
时间进入2010年的时候，藏了两年的太宰治在横滨冒头了，还想要走异能特务科的门路，加入武装侦探社。
涩泽龙彦觉得太宰治很欠收拾，像他这样得罪了港口mafia的叛徒，即使在坂口安吾的安排下，利用「七号机关」抹消了曾经的犯罪证据，但还能抹除其他相关人员的记忆不成？
跑就跑了，转头还加入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异能组织，真仗着当初叛逃时留下的威胁当保命符了不成？
是的，太宰治当初叛逃不是直接跑了，他不仅反手给港口mafia找了不少麻烦，还留下了一封威胁信，大意是：要是太宰治被杀了，港口mafia的犯罪证据就会全面暴露出来。
港口mafia虽然因为异能开业许可证而披上了一层官方异能组织的皮，但违法犯罪的事情，明面上是依旧不能做的。
涩泽龙彦干脆将太宰治的情报报给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好哇，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横滨！”
中原中也愤怒。
在得知太宰治被森鸥外坑死挚友后，中原中也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挺体谅对方的心情，再者对方叛逃了对港口mafia的空气质量也有帮助。少了青花鱼的腥味，这空气都清新不少了呢。
但是！这混蛋竟然在他最喜欢的那辆机车中装了炸弹！！
中原中也因为回来就要被推上首领位置的缘故，都没有机会碰他心爱的那辆机车。还是在涩泽龙彦帮助下，他终于适应了首领日常，还有一点点空闲时间跟秘书先生一起溜出去散心的时候，他才想起了那辆停在车库里的机车。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中原中也在，涩泽龙彦当然没有受伤，但他超生气的。什么感慨体谅，统统是狗屁！
青花鱼去死去死去死！！
如今看到隐藏了两年的太宰治冒了出来，还有恃无恐地在横滨活动，中原中也捏了捏手指，想要暂时不管自己首领的身份，先冲过去暴揍对方一顿。
一旁的涩泽龙彦适时开口：“太宰前干部留下的威胁宣言始终是一个隐患，所以这两年里，我一直在清理那些证据。”
中原中也立刻看向涩泽龙彦，有些惊讶地说道：“都清理好了？”
“清理好了，即使太宰前干部现在对外公布那些证据，对现在的港口mafia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涩泽龙彦眨了眨眼睛，继续道：“不过，我在整理太宰前干部的犯罪记录的时候，发现那些记录都不见了。”
也就是说，不管太宰治真正是一个怎样的家伙，在档案记录上，他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呢。
中原中也：“哈？”
涩泽龙彦严肃脸：“是「七号机关」的风格。”
或者说，是异能者小栗虫太郎的本事。
中原中也的脸色阵黑阵白，是了，太宰治那家伙的酒友之一坂口安吾可是一个来自异能特务科的卧底，这会儿他拿着在港口mafia的功劳都已经混上了中层管理人员了吧。
可惜，森首领为了那张异能开业许可证，与异能特务科还定下了约定，不会追杀叛卧底徒坂口安吾。
中原中也知道涩泽龙彦的意思，如果他想要对太宰治下杀手，不必顾虑他当时留下的威胁，现在动手完全没有问题。
中原中也沉默良久，最终道：“算了。”
涩泽龙彦看着中原中也。
今年二十岁，但说实话，跟两年前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橘发少年将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推，身体往椅子上一靠，泄气似的说道：“不必动手，就当他不存在吧。”
“不过……”
“日后若是太宰治妨碍到港口mafia的行动，直接杀了，不必留手。”
25
今晚又是一个首领和秘书加班到第二天的夜晚。
“呜……”中原中也喘得厉害，钴蓝色的眼眸湿漉漉地瞪向涩泽龙彦……的发顶，推不开，挣不脱，又不好使用异能力，他忍不住怒斥身上的男人，“你、你那是什么毛病啊……拿我的choker当磨牙棒吗！”
涩泽龙彦充耳不闻，一边在中原中也身上点火，一边咬着中原中也脖子上的choker，试图用舌尖和牙齿配合，解开中原中也脖子上的饰品。
解开进度约等于零，但中原中也被这样的小动作折腾得不轻。
气恼得捶了涩泽龙彦肩膀两拳，但对方依旧故我后，中原中也放弃了抵抗，嘟囔道：“青花鱼……太宰叛逃的原因，我可以理解，所以才放了他一马，就一马！”
涩泽龙彦是一个醋坛子，这一点，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中原中也深有体会，也慢半拍地意识到之前七个月里涩泽龙彦那些在当时的他看来没有什么意义的小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比如总是忙到没时间小聚一下的「旗会」，比如已经很久没来首领办公室坐坐的红叶大姐，比如他衣领和choker都遮不住的吻痕。
恃宠而骄！
但是，中原中也挺喜欢的，咳。
中原中也虽然不觉得自己跟太宰治有什么情谊可讲，但在对方成了叛徒而他又掌握了对方行踪的情况下，他的网开一面看着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对。
不想“加班”到精尽人亡，首领大人也要适当服软。
闻言，涩泽龙彦果然抬起了头，一双红眸幽幽看来，然后用一种非常矫揉做作的悲痛语气说道：“中也你，竟然在我们的床上提起另一个男人！”
中原中也：“……”
“太过分了，中也。”涩泽龙彦逼近神情错愕的橘发少年，红眸中酝酿着让少年后颈汗毛直竖的情绪。
“所以，我要惩罚中也。”
“喂喂喂，你这家伙，别太过分……啊！”中原中也想要大叫，但很快就被涩泽龙彦掌握了节奏，声音顿时弱了好几分，断断续续地不成句子。
这个夜晚，没有哪位忠诚的下属前来营救他们的首领大人，更无法阻止秘书先生的又一次肆无忌惮的以下犯上。
26
2012年，中原中也成为港口mafia首领的第四年，也是涩泽龙彦独占首领秘书一职的第四年，港口mafia的势力或明或暗，遍布整个关东地区。
除了在横滨本地采取的是唯我独尊式的绝对强硬手段外，港口mafia对外扩张时采用的是利益交换与融合的方式。为了更长远的利益，被港口mafia入侵了地盘的本地势力反而百般维护港口mafia在当地的产业，以此达成他们想要的共赢。
夏目漱石原本为横滨制定的“三刻构想”彻底崩塌，无论是异能特务科还是武装侦探社，其权势和影响力跟港口mafia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看着这样的局势，夏目漱石越发惋惜涩泽龙彦的归属，这样的人才混-黑实在是太浪费了。
可惜始终无法将涩泽龙彦从港口mafia挖出来。
涩泽龙彦连涩泽家的面子都不给。
如今，港口mafia首领之下五大干部的位置，已坐上四位。
干部尾崎红叶，拥有杀戮异能「金色夜叉」，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却算得上是老牌干部了，历经三代首领更迭，负责组织的刑讯拷问。
干部钢琴师，组织内部青年互助会「旗会」的领头人，与首领私下里是很好的朋友，能力很强。原本就是最被看好的准干部，升任干部也算是实至名归。
干部涩泽龙彦，兼职首领秘书，操心师，一手主导了这四年里港口mafia的扩张计划，带来太多的利益，即使他是一个柔弱的非异能者（？），他依旧坐稳了干部的位置。
只是，跟一般有自己直属下属和小队的其他干部不同，涩泽龙彦牢牢把持着首领秘书的工作，并不发展直属于自己的势力，整日支使着的是首领的直属部队。
除了干部身份以外，他还是首领夫人，这一条要标重点。
再之后就是干部【？？？】，真名未知，势力未知，负责为组织培养暗杀者，其实就是一直住在地下室里的魏尔伦，那家伙在地下室里读书写诗再培养后辈，这功劳积攒着积攒着就够当干部了。
虽然当初魏尔伦的到来差点让中原中也失去了重要的朋友，但这不是没失去吗。当上首领的中原中也不至于昧下魏尔伦的功劳，自然要给他升职，是魏尔伦不想露面，所以才会有干部【？？？】的代号。
空悬的干部之位仅剩一个，中原中也比较看好芥川龙之介。
将脑子里的青花鱼汁倒干净后，芥川龙之介有了不少长进。以着他的实力，多攒功劳，干部之位就在眼前。
说起干部位置，两年前有一个叫a的异能者还想通过捐献大笔财产索取一个干部位置，被拒绝后，那个a恼羞成怒，加入了其他组织，想要对付港口mafia，然后就被芥川龙之介奉命摁死了。
在港口mafia，人人都快为干部位置打破头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捐一大笔钱就换一个干部位置呢。而且，那笔钱瞧着数目挺可观，但他们港口mafia又不是赚不来这个钱。
哦，干掉a后，他们有将a的遗产弄回来，一半当成了年终奖，按比例分给了组织所有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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