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帝王心术
第184章 帝王心术
短短半月时间,庐江郡已经变得风云际会。
不仅仅是扬州境内的大家族、大豪绅以及大商贾,就连荆州、豫州家中有余粮者,听说庐江郡粮价飞涨以后,也都闻风而动。
荆州、豫州统治者过于依赖士族,因此对于境内粮食的外卖情况,并不如扬州管控的如此严格。
一时间,许多运粮队伍纷纷赶往庐江,都想要趁机大赚一笔。
当然,还有些人尚存理智,仍旧处于观望之中,不肯轻易前往庐江卖粮。
毕竟,粮食属于大宗货物,运输起来非常不便,而且沿途损耗也颇为巨大,除非真的价格疯涨,否则运输过去很有可能会亏本。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外州的粮商,也担心等自己将粮食都运到庐江以后,那里的粮食价格又跌下来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可是现在的庐江,粮价已经完全失控,在各大家族以及商人们的联手之下,粮价几乎每日都在疯涨,一旦有外地来的商人出手粮食,很快就会被抢购一空。
不要小瞧这些大家族的财力,他们联合在一起哄抬粮价,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眼看粮价已经涨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地步,田丰这位庐江郡守终于坐不住了,直接将大小粮商以及世家大族,全都召集在了一起。
本来如何都止不住下跌趋势的粮价,也因为这个消息开始止跌,并且又有了上涨的趋势。
他拍案而起,喝道:“黄邵跟随明公久矣,与吾亦相交莫逆。张辽那厮偷袭杀死了黄兄,明公不仅赦免其罪,还对其委以重任。”
眼看屯粮居奇抬高粮价的策略,已经快要推行不下去了,各大家族以及大粮商,哪怕明知现在卖出去会亏很多钱,也都打算开始卖粮了。
他双手背负身后,道:“粮价可以继续涨了。”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继而全都大笑出声。
“为人臣者,的确应该恪守本分。就好比如今的大汉,之所以衰败至此,与世家大族相互结党,也脱不开关系。”
于是乎,周旌很快就下达了这个命令,并且在张辽前来拜访之时,以生病为由拒之不见。
原来,庐江郡粮价飞涨的最大幕后操手,正是田丰本人。
“唯!”
否则的话,他此后只需不动声色,逐渐将他们权力架空,闲置下来就是,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此前他只顾自己为人义气豪迈,所以面对别人的刻意结交,也就没有回避。
李纹对着周承深深一拜,随后说道:“将军可是因为记恨张辽杀了黄邵,才会闭门不见?”
他猛然一拍案几,喝道:“扬州乃吾治下,任命谁为庐江郡守,我难道还不能做决定?”
其中一人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戏志才知道,周琦想要借助自己的手,敲打那几个人。
那就是,江夏郡守周旌因为江夏水灾的缘故,下令禁止江夏郡粮食外卖,庐江郡都尉张辽,在江夏没有购得一颗粮食。
他环顾众人,沉声说道:“我已经让郡都尉张辽,前去江夏郡购粮,诸位如果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等到江夏之粮草抵达,到时候亏的血本无归,可就怪不得我了。”
周琦麾下诸将的特点,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除非是各大诸侯,以及周琦手底下的将领,别人可未必会知道这些。
如果能够看出他的情绪,未必就是对方真正的情绪,或许只是周琦故意表达出来,想让你看到罢了。
李纹深吸一口气,直视周承,道:“敢问将军,黄邵与将军是有姻亲关系,还是总角之交,亦或是救过将军性命?”
除此之外,也会重用徐晃、张辽、高顺这种既有能力,又懂得为臣之道之人。
这么做,并非周琦心生芥蒂,反而是想继续重用这些人。
“反观黄邵,文不及戏志才,武不及典韦、许褚,统兵不及徐晃,彼所依仗者,不过跟随车骑将军时日已久罢了。”
高顺忍不住满脸惊叹,道:“先生果真乃是大才,通过数次低买高卖,府库之中囤积的粮草越来越多。”
这种事情,可是吃力不讨好。
甚至于,在各大家族的示意下,某些官吏直接向周琦举荐人才。
“明公能将此事交给我,也是一种信任,我必然要将之做好。”
等到各大家族与粮商们联合在一起,将粮食价格哄抬到一个可怕的高度之时,田丰又让高顺等人开始秘密卖粮。
“难道田丰不知,将军与黄邵之间的关系吗?”
周承得知张辽来访,不由冷笑连连,当即吩咐下人闭门不见。
“将军且慢!”
这个消息的出现,顿时在庐江的粮食市场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又要让他们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而且他们坚信,如今乃是乱世,只要手中有粮就不怕卖不出去。
他们在本地收购粮食,而后雇佣商队船只,全都把粮食往庐江贩卖。
短短三天之内,庐江郡的粮食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此前的最高点。
周承听到这里,不由猛然惊醒,顿时感觉后背冷汗淋漓。
不要觉得周琦冷酷无情,疑心太重。
粮价仍旧宛若脱了缰的野马,一旦有粮食出现在市场之上,就会被人迅速购走。
另一人却是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天有绝人之路,不过绝的却是田丰与张辽之路。”
车夫李纹,自从来到周府以后,每日都是勤勤恳恳,沉默寡言。
只不过,项弘、陈文、周承等人都是他的心腹,而且本身性格就十分豪爽,喜欢结交豪杰。
他冷哼一声,道:“如此又如何?”
毕竟,周琦才开始也是要斩了张辽,只是周瑜与典韦求情,才留了对方一命。
张辽无奈,只得又去拜访周承。
他们不仅要赚钱,还要把田丰弄走。
一旦他出了意外,这些互相结党的实权将领,就会成为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甚至能够左右让谁继承周琦的基业,此事不得不防。
伴君如伴虎。
正因为如此,才给别人造成了庐江郡缺粮的假象,以致粮价飞涨。
戏志才暗自苦笑。
他对着众人说道:“现在运往庐江的粮食越来越多,已经足够庐江本地百姓消耗,价格不应该涨到如此地步才对。”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座宏伟的府邸,最终微微叹了口气。
戏志才直到离开了车骑将军,才长长舒了口气。
侍众人散去以后,果然就有不少粮商开始偷偷卖粮。
一时间,庐江郡内商队云集,各个地方运来的粮食堆积如山。
周琦觉得,自己对四家大族已经不薄,境内绝大多数的官职缺额,几乎都由扬州世家大族担任。
未曾想,今日忽然从江夏那边,传来了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
这个时候,田丰又打算压一压粮价,然后继续低价购买粮食。
“典韦、许褚等车骑将军近臣,可是如同将军一般,与黄邵交好?”
李纹见状,却是安慰道:“将军也不必想太多,此间或许还有其他深意。”
那场议会过后,粮食开始暴跌,田丰趁机让高顺等人秘密收粮,各个府库之中的粮食已经堆积如山。
九江郡,寿春,车骑将军府。
“将军可曾想过,此等行径,车骑将军喜不喜欢?”
“将军坐镇一方,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此生亦绝不会缺少荣华富贵。”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次各大家族才会联合粮商,一起哄抬粮价。
此前周承、黄邵相交莫逆,且都拥兵一方。
众人见状,却都心中暗着冷笑,并不答话。
李纹正色道:“车骑将军既然愿意力排众议,赦免张辽杀掉黄邵的罪行,并且委以重任,足以表明车骑将军十分看好、器重此人。”
周承越想越觉得身体冰寒,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
戏志才心念急转之间,就已经听懂了周琦的言下之意,不由后背冷汗淋漓。
“周承与已故庐江郡都尉黄邵私交甚密,黄邵又是被张辽所杀,张辽此去江夏,岂能购得一粒粮食?”
如今的周承,也算得上是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将领。
当他们确认了消息属实以后,再无后顾之忧,那些本来因为担心江夏粮食运来,而疯狂卖出粮食的世家与商人,全都后悔不已,又开始大肆收购粮食。
其中一位世家的代表人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差人打听过,的确属实。”
上位者,最忌惮什么?
那就是手下的实权将领,互相串联勾搭,这是最致命的问题。
郡守府内。
“我自不好说明公不是,然张辽那厮,却休想从江夏购得一粒粮食!”
他脸色微沉,问道:“汝乃何意?”
就在此时,之前那个被周承救下的马夫,却是出声阻止仆人离去。
哪怕是手下最亲近之人,也绝对不允许这么做。
许多官吏,都请求周琦罢免田丰庐江郡守之职,另择贤良淑德之人前去赴任,以平复庐江郡粮价,还百姓以安定的生活。
“此番庐江郡粮价飞涨,颇多疑点,将军是否想过,为何是张辽过来买粮?”
“看到他们能够相亲相爱,情同手足,孤心甚慰!”
只不过,他们对于张辽的怨气,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消弥。
却说张辽带着两千并州军,前去江夏购粮。
田丰却是微微一笑,道:“算算时日,应该也差不多了。”
周承听到这里,心中却是闪过一丝寒意,暗自想到:“莫非是明公让田丰借张辽之手,前来试探与我?”
别觉得主角冷血多疑,打天下不是过家家,不是快意恩仇。
帝王之心,不可揣测。
周旌人老成精,很快就洞悉了周承的打算。
田丰听着高顺的汇报,脸上不由露出了些许笑意。
特别是江东各大家族,以及庐江郡本地的官吏,更是不断上书弹劾田丰,言其治理不当,以致庐江郡粮价飞涨,百姓无钱购粮,怨声载道。
周琦却也不能太过直白的敲打。
自己作为君主,既然下定决心要收服张辽,而且姿态也已经给足了,作为属下就应该要懂得看人脸色,知道适可而止。
田丰的这番话,终于让部分人开始摇摆不定。
他们不仅想要借机赚钱,还要彻底把田丰赶走。
他心中,却也未免有些恼怒。
“依在下愚见,将军只需做好自己本分工作即可,不需要想太多。”
周承、项弘、陈文等人的状态,大概就相当于历史上的凌统吧。
可是现在,身边的一名车夫,却将这些事情娓娓道来,如何不让周承心中起疑?
李纹沉默许久,而后叹道:“我只是个已死之人,绝无恶意,将军又何必要问个究竟?”
他这次派张辽去庐江,也未尝没有暗中敲打周承的意思。
附近郡县,甚至是荆州、豫州得到消息的大粮商,也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彼令张辽前来购粮,就不怕将军不允吗?”
无论如何,周琦姿态已经做够,属下也无话可说。
庐江郡原本的低价粮食,几乎都被高顺等人横扫一空。
像典韦、许褚这种洁身自好,从来不与其他将领结党之人,自然是最受重用的一批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周琦身边的老人如果不是傍上主角,以他们的出身与能力,一辈子别想混出个名堂。
不过二人同属一族,且周承又最得车骑将军器重,周旌自然不愿为了张辽这位新降之将,而去得罪周承。
“只因将军乃是车骑将军同族同乡,自幼一同长大,这才是将军得到信任的根本原因。”
众人闻言,不由脸色微变。
周承却没想到,对方今日居然会忽然开口阻止自己。
周承转头看向车夫,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现在他只是推出了一个田丰,就引得如此多人闻风而动,已经彻底激怒了周琦。
言毕,田丰对着在场众人深深一拜。
周琦可以随时换掉他们,但他们离开了主角啥也不是,所以要分清主次,看清自己位置,如果想以下克上,左右君主用人,这种人也没必要用。
另一人也是笑道:“我还探听到了更加机密的消息,周旌之所以下达此等禁令,乃是因为江夏郡都尉周承的缘故。”
等粮食下跌到一定程度以后,田丰又开始秘密购入粮食,直到此前赚到的钱财全部花光,却仍旧止不住粮食下跌的趋势。
他觉得,自己平常可能是太过纵容属下,以至于让他们忘记了尊卑。
各大家族以及粮商,担心张辽运粮过来,导致手中粮食卖不出去,这才引起了众人恐慌,让粮食开始不断价下跌。
收张辽那段,争议颇多,我在此解释一下。
刘备名声好吧,为了制衡诸葛亮也先后推出了庞统、法正、李严,临死托孤前还出言试探,如果诸葛亮没答对,信不信他走不出那个屋子?
诸葛亮也识趣,人家也懂得为臣之道,对庞统、法正、李严都是退让,最后还是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才夺了李严的权。
如今的周琦,虽然仍旧会礼贤下士,看起来待人以诚,不过戏志才却能感受到,他的城府越来越深,喜怒不形于色。
饶是如此。
饶是如此,庐江郡境内的粮食,价格仍旧在继续飞涨,而且市面上几乎已经没有粮食出售。
既不能让别人感觉到,这是周琦的授意。
以庐江原本的粮食存量,纵然有些地方受了水灾,哪怕没有外地支援,粮食价格也不会上涨多少。
听到周琦自称“孤”,戏志才当即心中一突。
眼看众人皆不答话,田丰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些人全都相交甚密,虽然他们都是周琦心腹,也难免不会受到上位者猜忌。
才开始,各大家族还想继续吞掉这些粮食,却没想到卖粮的人越来越多,各大家族以及大商人手上,由于高价购买粮食,已经没有多少钱财。
这件事情,他们也有些担心,毕竟刘表当时给了江夏郡百万石粮草,此事人尽皆知。
各大家族以及大粮商的代表人齐聚一堂,他们脸上都带着振奋之色,不过却仍旧有些人担心的说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按理来讲,周旌不应该做出此等事情才对呀。”
哪怕到了如今已经消耗不少,应该也还要留存些许,若张辽果真从江夏运来大批粮草,以现在市场上的粮食价格,他们根本吞不下如此多粮食。
一旦庐江郡粮价失控,境内必然怨声载道,各大家族就可以趁机弹劾田丰,让其丢掉庐江郡守这个职位。
说实话,此前张辽那件事情,周琦心中就有些不满。
庐江郡,舒县。
眼看粮食一天天又开始疯狂下跌,很多人都坚持不住,打算趁机抛售手中粮食。
就好像历史上,甘宁射死了东吴大将凌操,孙权不仅没有杀甘宁,反而委以重用。
这些时日,弹劾田丰的奏书宛若雪花一般,出现在了周琦的案几之上。
如此一来,让这些粮食流入市场的话,必然会冲击现有的粮价,让粮食价格暴跌。
因为这样,会显得比较正式与疏远。
今日被府中车夫这么一提醒,他才感觉到了事情不对。
这个称呼,周琦对于自己亲近之人,几乎从来不如此。
手中粮食全部卖完以后,府库之内就变成了堆积如山的钱财。
哪怕田丰趁着粮价暴跌之际,暗中大肆收购粮食,却因为庐江郡的粮食实在太多,仍旧未能止住粮食下跌的趋势。
看到周承醒悟过来,李纹才继续说道:“以将军与车骑将军之间的关系,根本无需和其余将领有太多交往。”
“你又究竟是何人?”
未曾想。
周琦活着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不可能背叛。
周承为人义气,若非为了此事,绝不会如此行事。
他们不敢把怨气撒在车骑将军身上,却可以给田丰这个外来者一个下马。
周承心中恼怒,当即让人驾车前去郡守府,以江夏各地刚刚遭受水灾,并且要留下足够粮食安抚流民为由,劝说周旌禁止境内粮食外卖。
“其为了稳固地位,才与诸位将军广结善缘。”
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揣测君主的心思,君主不是公司老板,而是君,掌握臣下的生杀大权与荣华富贵。
田丰从周琦那里获得了许多钱财,并且让高顺等人扮作百姓或者粮商,暗中疯狂购买粮食。
“这一次,我要它涨破天!”
就连与黄邵交好的项弘、陈文,亦为实权将领。
周承看了李纹许久,最终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对着下人说道:“召张辽进来府中吧。”
他看了戏志才一眼,若有深意的说道:“志才有时间,可以找孤麾下那几个亲近的将领喝喝茶。”
看到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书,周琦却是冷笑连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如果现在的庐江郡守还是陆康,亦或是扬州本地其他大家族之人,他们必然会给这个面子,就算赚钱也不会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那个时候,周琦也会领略到各大家族的力量,想必庐江郡守之职,最终也只会让各大家族来担任。
至于各郡守的人选,除了江夏郡以外,此前全都把握在各大世家手上。
“或许他们本意不坏,不过事情发展下去,早晚会不受控制。”
他需要的是平衡,需要的是完全掌握,而不是手下实权将领互相勾结,相交莫逆。
却说各大家族以及大粮商,因为担心张辽从江夏运回粮草,再加上一些小的家族,也都违背盟约,开始纷纷卖粮,导致粮价暴跌。
虽说一切都是田丰在设计,可如果这些世家大族没有野心,事情也不会发展的如此顺利。
只不过,此次各大家族争夺庐江郡守之职,最终却让田丰这个外来者摘了桃子,各大家族自然不服。
周承闻言,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题:“都不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吗?”
未曾想。
如果对方分不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周琦未来在用人方面,也会适当做出调整。
这场做空粮食的盛宴,扬州很多大商人以及世家,几乎都参与其中。
作为一方君主,一方诸侯,考虑问题自然不能与平常人一样。
众人皆大笑出声。
听到这里,周承深深看了李纹一眼,道:“汝此前所言,涉及车骑将军府许多隐秘,从何处得知?”
“将军以为,自己能够得到如今地位,乃是为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田丰看着高顺,摇头道:“这点粮食,又算得了什么?”
江夏郡都尉周承,得知前来江夏购粮者乃是张辽以后,不由勃然大怒。
“还请诸位高抬贵手,能够帮助官府平抑粮价,田丰代表庐江郡百姓谢过诸位了!”
“明公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呀。”
凌操之子凌统,纵然心中再如何恼怒,也只会把仇恨对向甘宁,却不敢说孙权不是,反而忠心耿耿,在逍遥津之战中,拼死保护孙权,自己最后一个撤退。
这才有了此前的会议。
周琦作为主君,他们这些属下,纵然心中有怨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高顺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粮食呈下跌姿态,官府府库之中钱财也都已经耗尽,又如何哄抬粮价?”
一个人的眼光能决定他走多远,作为一个穿越者,如果主角为了黄邵杀张辽,他就不配争天下。
而且主角姿态已经做足了,手下还想咋滴,以下犯上,生出二心吗?真要这样,直接都杀了吧。
一个不懂为臣之道的人,留着给自己添堵吗?
起码至今为止,主角没亏待过任何属下,黄邵也不例外,否则他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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