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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女医的家庭战争 许昭的思绪,韩盈……


许昭的思绪,韩盈暂且是顾不上的。

  图书馆一事想到了,自然就得准备起来,只是如今于秋指望不上不说,其她女医也被接下来的考核琐事忙的团团转。

  从她们这边[chou]调不出来人手,韩盈就得自己来做。

  好在她这些年行医都有记录,开出的药方是不缺的,也就是抄写整理一遍的事情,至于各类药材的药[xing]和如何炮制之法,老学徒也是会的,由他[kou]述,再由许昭整理,就算是又完成了一部分。

  此外,解剖图之类也在逐渐完善,只需要多画一份就可。

  而除了这些,医属女医们以前行医的时候,会将一些病例记载下来,用作整理思路,练字和翻阅巩固记忆,这些也可以纳入藏书阁,不过这些记的太杂乱,不成体系,东一榔头西一[bang]子的,还是得整理。

  嗯,这方面的人……说起来蔡彭最近挺闲的,他应该愿意做这件事儿吧?

  至于其它的,还可以再找找人,等等,似乎还有什么被我忘了?

  图书馆,图书馆,等等,图书馆的书摆放好像也有讲究来着?是了,检索!

  想到这里的韩盈拍了拍脑袋。

  别说后世的图书书有目录,有按照类别和字母的排列,就连现在的户籍也有级别分类以便寻找呢,她想的十万字竹简能有三十多个,那是在全部都写满的情况下,正常情况下是写不满的,最后整理出来的竹简翻个倍都有可能不说,未来还有可能增加。

  要能拿做到能够借阅,那肯定不能只有一套,怎么也得有个三套,接近两百卷竹简,能摆满整间屋子,不做好检索,[ri]后要是有人想要找自己所需的部分,难不成要一个一个的翻看过去不成?

  那得翻看到什么时候!

  检索和分类也是件要务,后者可以她来,前者,问问周户曹,他手下那么多人管理户籍档案,不可能没有适合现在的检索办法。

  比起来过往,韩盈着实进步了太多,她很快将事情拆分成了不同的环节,按照身边能使用的人将工作合理的安排下去。

  规划好大致的时间,韩盈[chou]了个空又和于秋提了一嘴。

  这种增加医属底蕴,又不会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事情,于秋自会举双手双脚赞成,她还积极的建议这些书最好放到医属内部,严加看管,防止泄露。

  韩盈同意,又想起来娄叔没事儿,特地请他过来帮忙设计一下房间。

  没办法,拥有藏书的地方,最怕的就是发生火灾和生[chao],前者会让满屋的竹简全部付之一炬,后者会让竹简逐渐发霉,甚至会生虫蛀书,总之,拿来藏书的图书馆和阅览室不能随便拿房间改的。

  在家闲的发霉的娄行拿着韩盈做的药丸,一边笑着她的东西果真是吃不得,吃了就得有事儿做,一边极快的画出了设计图。

  自战国开始,竹简存放就已经开始成为工匠们面对的一个问题了,王宫中有藏书,官府也有户籍,随着时间推移,藏书的房间怎么设计已经有了很多经验,极为成[shu],娄行虽然没有专门学过,但也听过不少,更不要说山阳王宫中也有藏书的建筑,有了理论和实地所见,娄行设计起来自然容易。

  就是设计完了,建造的时候还是需要监工一下的,娄行把他的软榻直接搬到了医属,躺在[yin]凉处指挥。

  见状,韩盈特地吩咐了护理好茶好饭的伺候着。

  只是韩盈没想到,这么一来,等藏书馆建好之后,娄行居然因为医属的饭食太好,直接赖着肯走了!

  娄行自打来宛安后,就没个正经住的地方,也不置宅院,不是去师父尚傅家蹭住,就是直接在修水渠的工地上,后者是实在没法挑,而前者吧,尚傅如今肠胃不好,饮食以清淡为主,虽然也会照顾娄行多做一份重油盐的菜食,但吃起来就是有点不得劲儿。

  简单来说,饭搭子吃起来不够下饭。

  不过,在医属就不一样了。

  医属提供基础饭食和特[se]菜,味道仅次于左家酒舍,花钱就能买,女医护理和一些病人吃的极其热闹,找到新饭搭子蔡彭的娄行还能和他一起喝个小酒,可比跟着尚傅一起吃饭快活多了!

  韩盈也是无奈,只能当医属这又接了个养老的活计,随他去了。

  此是后话,现在医属的藏书馆还在动工,而韩盈则再次将信邮们派了出去。

  林郊村

  这些天,朱舒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她感觉自己胸[kou]压着一把火,却怎么都不能发出来,最后只能强压下去,压的她整个人都极为暴躁。

  火的源头,来源于两件事儿。

  一个是朱舒想给自己女儿的学生名额,被公公压着给了侄女,看这次考试的难度,朱舒就心凉了半截。

  且不论[ri]后还会不会有学徒考,考的时候自己女儿年龄是否合适,就如今村里的女孩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她女儿顶多排个中上,[ri]后怎么能竞争过她们?

  可即便是朱舒再不想,在公公说出,她当初做学徒的时候,家里[chou]出来三个月的粮食,大嫂这两年又给她负担那么多活计,现在该回报的理由时,朱舒的反驳,瞬间变得弱了起来。

  可她清楚,这件事不能这么算。

  当初她和大嫂一起去试能不能留下做女医,分明是她靠实力留下的,她不欠家里多少,甚至若是盘利益,朱舒这两年给人治病,忙碌药材带来的钱财都归到了家里,其中至少一大半用到了大哥家,早就抵了家里为她的付出的数倍。

  大嫂是承担了她的部分工作,也很辛苦,可那不是她的问题,是家里其他人都不肯为大嫂分担,更不愿再买个奴隶或者雇个人帮忙!

  从对家庭的贡献来说,朱况理由是很充分,完全可以一步步驳掉公公说的话,但——

  大嫂一家看到了利益,不断的念叨自己/妻子辛苦,丈夫也脑[chou]了一样,觉着哥哥家不容易,也需要补偿,四对一,独木难支的朱舒怎么可能说得过,占的住情?

  最后朱舒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把本应该给自己女儿的机会给侄女田果。

  这件事儿已经够让人窝火了,可没想到最近乡里又传来消息,要查女医过往贪污受贿、轻则罚钱,重则要带到县里处刑!

  朱舒真干过些许不干净的事情,毕竟多拿钱才好堵家里人的嘴,如今消息一传过来,她整个人就坐立难安,心中的火更是越来越大。

  凭什么我担着风险,赚到的钱和给女儿的机会,全被你们享受去了?!

  怒火总得找个地方出来,朱舒黑着脸将自己家里和公公需要清洗的衣服全扔进盆里,高声喊道:

  “大嫂,我带着田果和孙鸠去[cao]棚看看病人,你把衣服帮我洗了吧!”

  在厨房忙碌煮饭的大嫂脸[se]瞬间难看起来,她一天煮全家人八[kou]人的饭,还得喂猪喂[ji]收拾家里,已经累的腰都断了,还要她继续洗衣服?

  朱舒,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嫂刚想要发火,在后院忙着劈柴的丈夫赶紧喊道:

  “素你别急,想想果儿,就再多干一点,等果儿考上成医就好了!”

  闻言,大嫂想要骂出的话硬是憋在了嘴里,她猛的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大声回道:

  “行,弟媳你去忙吧,这衣服我洗!”

  从声音中听出不少怒火的朱舒终于舒心了不少,她冷笑一声,喊着田果,笑嘻嘻的带着人去找孙鸠。

  田果还在理麻,十岁的女孩还有些懵懂,可眼睛看到的东西却做不得假,母亲这些天累的不行,二婶却能闲的到处转,两者对比的太过明显,她怎么不会生气?

  她太过于年幼,即便是母亲让她忍,脸上还是带上了几分情绪,朱舒也没管,就这么正常的往孙鸠家走,而后领着孙鸠往[cao]棚去。

  孙鸠是个聪明的女孩,已经学会察言观[se]和掩藏情绪,看这婶母侄女两个有些不对付的样子,立马闭上了嘴巴,默默的跟在身后。

  三个人就这么往[cao]棚走,给儿媳送饭的赵媪看到她们一行人,极为热情的打起来招呼:

  “朱舒你这是身体好点儿了,要去[cao]棚?”

  “对。”面对外人,朱舒就没有那么多火气了,她露出来笑脸,说道:

  “身体还是不太好,可这不是有了两个学生嘛,还是打起来[jing]神,多带着她们[shu]悉。”

  “啊,是得多[shu]悉。”赵媪停下脚步,她家里孙女太笨,第三场就被涮了下来,故此对两个学生也没什么酸意,甚至觉着她们学好了,对自己是好事儿,这么想着,她微微低头看向两个学生,道:

  “你们两个,看师长带你们多上心,可得好好学,尤其是孙鸠你啊,平[ri]里学的可不算多好,得多下功夫。”

  孙鸠藏拙,却没有藏太多,在平[ri]里做题的那些女孩中,她能排进前五,只是大家的注意力总会给第一,争夺的也是那两三个最有可能夺冠的,于是孙鸠在感知上就成了那个‘学的不算好的人’,直至比试结果出来,大家还是有些不太敢信。

  倒不是觉着孙鸠作弊,这次考试还有个过往挺被大家看好,结果第五场就被刷下来的女孩呢,大家主要是觉着孙鸠就是多了几分运气,再加上心态太好,父母没给压力,过往吃的好撑住了晒之类的,总之,不全都是靠算数实力才当上了学生。

  结果已定,大家最终还是得接受,而看着那些因为家里给了太大压力和吃的少,女孩身体差而距离孙鸠就差一线就能打败她做学生的,不少人家里也有些戚戚然,想着要不要给自家女儿多加上两[kou]饭。

  这些和孙鸠关系不大,唯独接触两种人多,一种就说她运气好,侥幸才考了第一,不然怎么比得过自己女儿/妹妹/侄女,另一种就是督促她好好学习。

  对于前者这些酸味能飘十里的,孙鸠明面上会很谦虚的说,对啊对啊,这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要是你家女儿/妹妹/侄女没有出错,我就不会当上学生,实在是太可惜的话来恶心对方。

  毕竟,于失败者而言,胜利者的宽容,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的失败,扎心程度高到没影,孙鸠还说的特别诚恳,反驳都反驳不了,没几次就有人不再过来说这些酸话了。

  而后者这种出于对她学习关注的,孙鸠也当做好心,很认真的回道:

  “放心吧赵媪,我肯定好好学的。”

  “哎。”

  赵媪很是开心,她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大,可当视线转移到田果身上时,那笑意不由得减少了几分,惊讶的问道:

  “这孩子怎么了,还板着张脸的?”

  “担心她阿母呢。”

  朱舒脸上也多了几分愁容,她道:“我这些时[ri]身体不好,要教学生,还照顾病人,应付上面的差事,着实有些忙不过来,大嫂帮我多担待了些,也是累的不行,她也跟着心疼母亲,就……唉。”

  田果猛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胡话,你哪里忙了,还有,什么是我阿母给你担待的,分明是你把活计推给我阿母的!

  如此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震惊的田果说不出话来,而赵媪则了然的点了点头道:

  “怪不得,家里要做的活计那么多呢,一个人做怎么不累,田果是个孝顺孩子,平[ri]里再多帮阿母多担待一些吧,等你大哥兵役回来,娶个嫂子进门就好了。”

  憋屈的情绪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田果终归是懂点事的,孝顺对孩子是最大的称赞,而她不能反驳赵媪和婶母的话,否则就是这就是家丑外扬,是不孝了!

  田果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了很多恐怖的事情,她只能憋屈的点点头,应道:

  “嗯。”

  长辈很难真正关注小孩子的情绪,赵媪也是如此,听到答复,她便心满意足露出来笑脸,又和朱舒多说了几句话,而便离开了。

  朱舒心情不错的将两个孩子带到了[cao]棚,教导着她们要怎么做些打下手的杂事儿,当然,对孕妇和卧床的病人说的也是教她们学习。

  这些人也没有怀疑,还夸起来朱舒负责,听着这话,田果简直气的肚子都要炸了。

  她/他们到底有没有眼睛啊!

  田果憋着气忙碌,下午,贩货的货郎担着担子进了村,朱舒好奇的过去看热闹,竟然看到了担子里有浆米糕。

  米糕是用煮[shu]的[jing]米反复捶打成团,在分成小块,填进去麦芽熬出来的甜浆,滚成团子,再压成饼,咬一[kou],糯糯的米团和甜浆在[kou]中一路甜到胃里,别提多好吃了。

  可惜这东西太贵,两寸大一指头厚的饼的就要三钱,谁家买得起?朱舒也想吃,她其实是有点零钱在手的,就是不敢买,怕别人说她贪吃,也怕家里人对她不满,不过如今都到这种时候了,管它呢,她就买了!

  朱舒一[kou]气要了七块。

  这下,围绕在货郎身边的妇人小子全都惊呆了,有个年龄大的老媪赶紧制止道:

  “朱舒,你怎么能这么败坏钱呢?”

  “三婶。”朱舒知道肯定会有人嚼舌根,她早就想好怎么应对了,面对着这个老媪,她回道:

  “我大父这些天有些吃不下东西,他年龄大了,是到吃点好的的时候了,还有我大嫂,她帮我担待了不少家里的活计呢,也是累的不轻,我得谢谢她啊。”

  说着,朱舒拿出来浆米糕递给田果,边递边说道:“我家孩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就给她尝尝,她这些时[ri]帮阿母也累的不轻呢。”

  这两年,田家有钱多了,浆米糕没有吃过,麦芽浆却是尝过的,年幼的田果抗拒不了对美食的渴望,即便是心里对朱舒再讨厌,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

  朱舒一点也不意外会是这个情况,她笑着又拿出来一块浆米糕塞到了孙鸠的手里,笑着说道:

  “你是我学生,也吃一块吧,[ri]后得好好学习啊。”

  田果已经克制不住的咬上了浆米糕,孙鸠思虑了片刻,也拿起来吃了一[kou],看着两个孩子已经开吃,朱舒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大了起来。

  孝顺公公,体恤大嫂,照顾孩子,都是人们难以指责的道德高地,朱舒这么做,这么说,三婶和其他人着实没办法在说她败家,甚至还只能夸她做的好,只有零星两个酸她,小声的嘀咕着她有钱太败家。

  朱舒心里冷笑,没理会这些人,而是带着两人回家。

  路上,朱舒自己美美的吃了一块浆米糕,而孙鸠提前几步跑回家,从家里拿了三枚钱回来,一番推脱,将钱给了她。

  朱舒心下更加满意了,她让孙鸠回家,做出一副身体虚弱,累的不轻的模样,又拿出来一块浆米糕来,切了一半,喊过来自己六岁的女儿,看着她开开心心的吃下。

  剩下的半块,朱舒没动,而是放在碗里,等着留给丈夫,而另外三块,等着家里人回来分。

  等待的时间没多久,洗衣服的大嫂就回来了,看着桌上三块半的浆米糕,嘴巴里不由得分出了唾[ye],她边吞着[kou]水,边大声谴责道:

  “哎呀,朱舒,你怎么买这么金贵的东西?这不是[lang]费钱么?”

  “什么[lang]费钱?”

  过来吃饭的公公带着丈夫正往院子里来,劈柴的大哥听到妻子的声音,好奇的拿着一截木柴过来,朱舒把之前的理由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这些天热,大父吃不下饭,今天货郎卖浆米糕,我就买了点,想着给家里买点尝尝,开开胃,刚买了就给田果和孙鸠吃了一块,我这些时[ri]损耗过头了,身体虚的厉害,路上头晕目眩的,就是缺糖,也就吃一个补补。”

  说着,朱舒扶着头,整个人好像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似的,却还是强撑着将剩下的浆米糕分好:

  “我手头钱就这么多,只买了七个,孙鸠回家拿钱,跑过来把钱一放就跑了,现在剩下三个半,大父,你拿一个,矛,这半个是你的,大嫂,剩下的两个给你们家。”

  这是一份表面公平,实际上挑拨离间的分法。

  六个浆米糕,价值十八钱,看着不多,却能买八[kou]人一天的[kou]粮,放在后世,这是价值一二百块钱乃至更多的高端糕点,田翁是长辈,独占一份没有关系,若是只剩下六个,那剩下两家一人分三份再分也好,偏偏朱舒把浆米糕给了孙鸠一个,让两家分五个,更绝的是,她和田果先吃了一个,而孙鸠还把钱还回来了。

  于是,按照她的分法,大哥家拿了三个,朱舒家只能吃两个,三枚钱充公,大哥家占了便宜,可他们家有两个孩子,四个人分三糕,其中最不该独占的人独吃了一份——

  那,大嫂和大哥,以及五岁的儿子,怎么分这剩下的两块糕?

  自己的丈夫只能吃半块糕,那他看着分了三块糕的大哥家,心里会开心吗?

  独占了一整块糕的她和田果,谁会迎来不满,谁又会得到最多的苛责,她又会不会恨呢?

  朱舒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多挑拨离间的法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赵媪和三婶她们会这么说话,但她感觉,这样做事实在是太爽了。

  我好不了,那你们谁也别想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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