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暴戾上将的温柔病美人10 你可以永久……
就这样,辜行宴带着温辞玉登上了星车,径直回到了上将府。
这一路上,温辞玉觉察到辜行宴的情绪非常[yin]沉,但从头到尾,他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他不知道辜行宴究竟是知道了哪些事才生气,贸然解释,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星车停在上将府大平层顶楼的停车坪上,辜行宴头一次没有替温辞玉遥控打开自动安全带的,而是自己开门下了车。
温辞玉静了一秒,默默伸手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车门轻轻关上,温辞玉看到站在通向阳台大门前走廊上的辜行宴,走了过去,低声道:“阿宴。”
辜行宴豁然回过眼,冷冷看他。
眼神[jiao]汇,温辞玉在辜行宴狭长漆黑的眸中看到了很多质疑、愤怒乃至失望的情绪。
好一会,温辞玉说:“我同那个beta并没有发生什么。”
辜行宴喉结动了动,语气冰冷:“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他不是傻子,beta还是林斌他是认得清的。
他可以不管林斌跟西斯两人之间有什么勾当,但如果是他枕边人同林斌有什么,他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温辞玉看着辜行宴这时俊美锐利的脸庞,终于意识到什么,半晌,他深深吐出一[kou]气,忽然伸出手,从辜行宴背后抱住了他。
辜行宴被一双修长温软的手臂抱住,后背那个柔韧的身体靠了上来,他[jing]实的身躯不觉绷紧了一点。
旋即,他绷着脸,沉声道:“放手。”
温辞玉不放,只把脸静静贴在他背心,轻声道:“我不知道阿宴你在怀疑什么,但我可以保证,阿宴,我绝不会背叛你,或是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辜行宴眸光闪烁片刻,冷冷道:“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温辞玉听到这,抬起眼,眼神柔软平静地去看辜行宴:“如果阿宴你相信,它就值得一切。”
辜行宴:……
终于,辜行宴狠狠心,伸手一把抓住温辞玉扣在他腰间的手,将那只手一点点掰下来。
温辞玉手指一阵疼痛,却一声不吭。
辜行宴掰开温辞玉的手后,转身过来,看着温辞玉因为疼痛微微抿唇的样子。
眸光沉了沉,他忽然道:“你现在对我做的任何承诺我都不信。但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温辞玉诧异抬眼:“什么办法?”
辜行宴眸中似乎有暗流涌动,他这时低头看着温辞玉被风微微吹起的黑软头发和莹白如玉的脸庞,静了好一会,道:“永久标记。”
“一个SSS强者的永久标记,即便切除腺体也会有所留存,是绝不会被完全洗掉的。”
但,那也意味着omega的绝对臣服。
如果温辞玉被辜行宴永久标记,就意味着他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其他的Alpha,一旦辜行宴出事,温辞玉将生不如死。
其实刘副官最开始在怀疑温辞玉是间谍的时候,就对辜行宴提出过这个建议。
觉得这样一劳永逸。
但那时,辜行宴拒绝了。
他认为温辞玉不是间谍。
可现在,铁证如山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时,辜行宴死死凝视着面前温辞玉清润的脸庞,捕捉着每一丝可能在温辞玉脸上出现的逃避或是害怕的神情。
可他没想到,温辞玉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没露出来,只是稍微怔了一瞬,就淡淡笑了。
“好啊,阿宴你愿意永久标记我,我很开心。”
这次轮到辜行宴怔住了。
还没等辜行宴回过神来,面前被他攥着手腕的温辞玉迟疑了一下,忽然就踮起脚尖凑上来去亲吻辜行宴抿紧的薄唇。
辜行宴:?!
他仓促地退后一步,怒道:“你做什么?”
温辞玉:“阿宴,你不是说要永久标记我么?”
辜行宴:“你知不知道永久标记是什么意思?”
温辞玉哑然一秒:“知道啊,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omega了。”
辜行宴喉结蠕动了一下,彻底说不出话来。
温辞玉这会已经贴了上来,饱满微微带着一点水红[se]的唇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能吻上去。
他感受到辜行宴的迟疑,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了颤,垂下眼,还是轻轻吻了下去。
也不顾辜行宴条件反[she]把他手腕攥得更紧,那处柔软的肌肤滚烫发痛。
玉兰花香味的淡淡吐息侵袭而上,落在辜行宴的唇上,辗转片刻,又有柔软湿润的舌尖探出来,轻轻试图撬开辜行宴的抿紧的唇。
辜行宴浑身再度紧绷,可这时,他攥着温辞玉手腕的手却不自觉微微颤抖着放松了一点。
温辞玉觉察到这一点,清润的眸中闪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他便抬手捧上辜行宴的脸,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最终,这个兵荒马乱中带着一点青涩和柔软的吻被一阵滚烫的情绪打断。
辜行宴忍了许久,还是一败涂地。
他手臂一伸,将那清瘦柔韧的腰肢狠狠擒在怀中,用力吻了片刻,就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雪白的披风随风飘起又落下。
辜行宴抱着温辞玉进了屋。
屋内自动控制的灯先亮了起来,接着厚重的欧式窗帘就落下来,遮住了屋内的风景。
·
辜行宴终究还是没有永久标记温辞玉。
因为温辞玉还是太娇弱了,好几次他试图标记的时候,温辞玉都疼得抿紧薄唇,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可偏偏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还要那么静静望着他,乌黑浓密的长睫湿漉漉的颤抖。
带着一点隐忍献祭的姿态。
辜行宴于心不忍,只能在临门一脚时放弃。
这会,冷白[se]的灯光从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上照下来,照在温辞玉纤薄的脊背上,照出一片莹白透明的肌肤,雪白的脖颈后红痕俨然。
辜行宴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将人搂在怀里,盯着那清润秀美的侧脸看了一会,心情极度复杂。
他总怀疑自己又上了温辞玉的当。
可又觉得如果真的这是一个谎言,那什么又是真的呢?
辜行宴陷入一阵短暂的混乱中。
直到,他的通讯仪响起。
通讯仪响起的第一声辜行宴就立刻条件反[she]地按掉了,接着他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刘副官。
静了一秒,辜行宴披上外衣,起身下床,走到对面的阳台上,重新拨打了回去。
刘副官的脸很快出现在了辜行宴面前的虚拟投影上。
对面是高楼大厦,一片霓虹。
刘副官这时看清辜行宴所在的位置,怔了一下:“上将您这么晚在阳台上吹风?”
关于亲王府上的事,刘副官隐约有点猜测,但也拿不准这事是大是小,所以没敢打扰辜行宴。
这时是得到了别的情报才突然联系辜行宴的。
辜行宴听到刘副官的询问,眸[se]沉了沉:“说你要说的事。”
刘副官连忙正[se]说:“是!”
接着就说:“您之前不是让我查跟夫人有关系的那个秦阳么?之前他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没什么异样我就没跟您禀告,但最近,他忽然联系上元帅了。”
辜行宴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一双眸子冷得像冰:“还有呢?”
刘副官迟疑了一下:“还有就是……宋家的宋琏,最近也跟元帅那边的人有所联络。而且蹊跷的是秦阳被元帅送去进行机甲特训,宋琏也被送去参加基础的军事训练营,这难道是要培养新间谍?”
辜行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他才问:“除了这些,还有呢?”
刘副官摇摇头:“没有了,元帅其他时间都在忙公务,行程也很寻常。”
辜行宴眸[se]暗了暗:“知道了。”
刘副官见到辜行宴这个反应,疑惑了一下:“上将,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辜行宴表情平静:“只要我的信息素崩溃症不发作,随便他们怎么跳吧。”
刘副官恍然:“好的上将。”
辜行宴没再说什么,掐断了通讯。
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吹着微凉的夜风,辜行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疲惫。
正当他想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回头,蓦然看到两截洁白如雪的小腿,再往上看,就看到身后门框旁站着的一个修长身影。
温辞玉穿着一身丝绸睡袍就这么出来了。
四目相对,辜行宴眉心跳了一下。
温辞玉这会先开[kou]:“方才我没有偷听。”
辜行宴眸[se]淡淡:“听到了也没关系。”
说着也没理会温辞玉,就这么从他身侧走进了屋内。
温辞玉在他身后喊:“阿宴。”
辜行宴步子没停:“明天我还有公事,要睡了。你要是不困,就去隔壁卧室。”
温辞玉站在门[kou],没动。
辜行宴这会走到床边坐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温辞玉还是站在那,一双清润漆黑的眸子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辜行宴看着温辞玉这个眼神,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点烦躁,他蹙眉道:“你杵在那做什么?”
温辞玉静了一会,却没有再看辜行宴,只是扭头,望向门外的斑驳霓虹灯和夜空。
看了一会,他忽然轻声问:“阿宴,你刚才为什么不永久标记我?”
辜行宴剑眉蹙了一下,没回答。
温辞玉:“其实,我刚才很开心的。”
听到这,辜行宴心头莫名震了一下。
“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所以无论你是否永久标记我,我都很开心。”
“以前我一直会想,辜上将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后来我发现,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想象中的人跟现实中的人毕竟不可能完全重合。”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还是一样的。”
“无论是想象中的那个阿宴还是眼前的辜上将,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尊重他,而且相信他。”
辜行宴脸[se]微变:“什么喜欢——”
温辞玉回过眼来,冲他笑了笑:“阿宴,你不要狡辩,你撒谎的话,眼睛会眨。”
辜行宴立刻别过脸去。
温辞玉走了过来。
他走到床边,从辜行宴身后凑上来,趴在辜行宴的肩头,抱住他。
薄薄的丝绸睡衣根本隔绝不了肌肤的温度和柔软,辜行宴后背不自觉紧绷。
而温辞玉这会已经埋在他的颈项间,轻声说:“阿宴,我可以问问你跟元帅之间到底有什么龃龉么?”
辜行宴:?!
他立刻抬眼眸光锐利地看向温辞玉。
温辞玉平静同他对视。
辜行宴静了一息,冷淡道:“那你是不是也该坦诚一点?”
温辞玉一看辜行宴这个表情,就彻底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抿唇沉默一瞬,温辞玉坦然看向辜行宴,缓缓说:“我在上楼之前,并不知道那个beta是元帅,这一点,您信吗?”
在温辞玉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辜行宴眸中那一片漆黑就像是夜幕被闪电骤然撕开一般,闪出一点锐利的光芒。
不过很快,他就沉下脸:“还有呢?”
温辞玉:“我同他上楼,是因为他拿了一枚我[shu]悉的戒指,我想找他确认一些事,就同他上去了。”
辜行宴皱眉:“什么戒指?”
温辞玉微微叹了[kou]气:“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的戒指。”
辜行宴眉头皱的更紧:“然后呢?”
温辞玉:“我见了他,他对我说那个人很好,还给我看了证明。”
迟疑了一下,温辞玉:“他说想同你合作。”
虽然这句话林斌并没有说过,但温辞玉并不喜欢他们俩保持一个互相针对的关系,这样,他自己也很累。
而且,温辞玉清楚,这两人迟早会合二为一,所以为什么要人为制造误会呢?
辜行宴看向温辞玉:“你怎么说的?”
温辞玉也默默看向辜行宴:“我说,我会试试。”
辜行宴喉结动了动,眸中光芒闪烁,情绪莫测。
过了许久,辜行宴问:“那个你说的很重要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温辞玉停了一会:“如果我说了,你不要吃醋。”
辜行宴皱眉。
温辞玉轻轻抿了一下唇,凑过来在辜行宴侧脸上吻了一下,才低声说:“对我而言,你们一样重要。”
辜行宴:?
发觉到辜行宴身上的情绪不对,温辞玉立刻抱紧了他一点,低声说:“但阿宴,我绝对没有也不会背叛你。”
辜行宴想要发怒的心骤然平静了一秒。
最终,他道:“只凭你一张嘴。”
温辞玉却知道辜行宴这时信了一大半,不觉笑了笑,凑过去又亲他。
辜行宴忍不住伸手按住了温辞玉的头,低声道:“别闹。”
温辞玉埋在他颈窝,不动了。
良久,辜行宴忽然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元帅为何有龃龉么?我可以告诉你。”
温辞玉心头微微一跳,仰起脸看向辜行宴。
辜行宴眸[se]沉了沉:“这件事其实也不算机密,你既然都是上将夫人了,迟早也会知道的。”
温辞玉不说话,就这么睁着一双清润漂亮的眸子望着辜行宴,等着辜行宴讲。
他这安静柔顺的姿态很大程度上让辜行宴也平静了不少,顿了顿,辜行宴道:“我们这个星系的战争都是源于虫族,你知道的。”
温辞玉:“嗯。”
辜行宴:“这些年来,军部针对虫族已经研究出很多作战方案,好不容易这两年快要研究出一个克制虫族女皇的方案,结果元帅却提出要想一劳永逸,就得进行星系跃迁。”
温辞玉微微睁大了眼。
辜行宴说到这,语气不觉冷了几分:“星系跃迁可以让我们星系集体跳跃到几亿光年外完全没有虫族的时空,听起来确实很美妙。但星系跃迁需要的燃料却极多。”
“如果贸然进行跃迁,找到的落脚点却不合适,对于整个星系将是毁灭[xing]的打击。”
“元帅十分主张这一点,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做是完全保证了贵族权益,因为贵族拥有最好的星船星舰,即便跃迁后的落脚点不合适,他们也可以随时离开。但平民呢?平民的星车根本就开不出这个星系。”
“所以我一直反对这么做。”
温辞玉听到这,薄唇微抿,久久不语。
辜行宴见温辞玉这个表情,沉默片刻,忍不住就低声问:“听不懂?”
温辞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许久,他低声说:“也许,元帅不是想逃离虫族女皇,而是觉察出什么才想逃离这个星系的。”
辜行宴:“什么?”
温辞玉抿了抿唇,垂下眼睫:“我也是瞎猜,但如果阿宴你愿意跟元帅见一面,或许会更了解一些东西。”
辜行宴眉头皱了皱。
温辞玉抬起头,看到他的表情,就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道:“不过如果你不想见他,也没关系。”
辜行宴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辜行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睡吧。”
温辞玉笑了一下,什么也没问:“好。”
两人睡下了。
·
第二天,辜行宴早起去军部上班,温辞玉则是先跟辜行宴汇报后就联系了秦阳,希望秦阳能替他引荐一些体能教练。
秦阳听完,什么也没多说,就让温辞玉每天来他们军校旁的一个私人训练场。
私人训练场有专门的训练教练,但针对omega的只有beta教练,而且收费不菲。
温辞玉上了一天课,就觉得不对劲。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联系秦阳,希望换一个教练。
秦阳想了想:“你要是不介意,我来当你教练吧。”
温辞玉没有任何犹豫,笑了笑就说:“好啊。”
秦阳是SS级的Alpha,也是军校中的佼佼者,在这方面比这些私人训练场的beta教练不知道专业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一点,温辞玉没有再额外告诉辜行宴。
温辞玉在秦阳的指点下,进步飞快。
一开始连一些基础的拉伸运动都难受,最近已经可以同秦阳一起练拳击了。
刘副官这边屡屡监测到这件事,跟辜行宴汇报了几次,辜行宴都没理会。
刘副官无奈,后面只好不汇报了。
却不知道辜行宴每天在办公的时候都会去看监控投影,宛如自虐一般看着温辞玉和秦阳一起训练体能。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僵持什么。
也许,他是在等温辞玉再同他提一次元帅的事吧?
终于,这天下午,辜行宴在办公的时候再次打开投影,监控中出现的画面让他脸[se]不觉沉了沉。
画面中,温辞玉被秦阳一拳放倒在地,秦阳单膝压在温辞玉腿弯上,用拳套顶着温辞玉的后背。
两人都大汗淋漓。
温辞玉微微喘息着低声说:“我输了,秦阳你放开我。”
秦阳眸光一动,起身。
温辞玉深吸一[kou]气,闭眼仰面翻过来,躺在垫子上,他只穿着背心,浑身热汗淋漓,晶莹的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湿漉漉的额发散在一旁,露出他微微泛红的面孔。
秦阳再次走了过来,扔过来一条毛巾和一瓶水。
温辞玉说了一声“谢谢”,拿过毛巾擦脸,然后喝水。
秦阳也在他身边坐下来,喝水。
两人喝了一会水,温辞玉忽然看向秦阳:“秦阳,我进步快么?”
秦阳静了一秒:“如果跟Alpha比,只能算是正常水平。如果——”
“不用说了。”温辞玉默默一笑,“我知道了。”
秦阳沉默了片刻:“你还是很厉害。”
温辞玉莞尔,脸上笑意愈发明亮。
就是这个笑容,刺痛了辜行宴的眼睛。
最终,辜行宴还是没忍住,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登上了星车。
他不明白,为什么温辞玉对别人总有那么多笑容呢?
辜行宴在赶到训练场的时候,站在玻璃外就看到温辞玉已经换上了防风衣准备出来。秦阳就站在他身旁。
辜行宴眸光沉了沉,正想走进去,忽然,一个[shu]悉至极的黑[se]修长身影从他另外一面走了过来,推开训练场的门,走进了房间。
正是林斌。
辜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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