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帝君问要不要二胎。……
为了转移注意力,夏舟仙瞥了眼远处呆坐的狮子和豹子,上当半空中还盘旋着唧唧喳喳的山雀们。
他细数起阳泊大泽生了灵智的生灵:“一棵老槐树,一株白残花,一头狮子,一头豹子,数只山雀,还有一条锦鲤。”
夏舟仙能充分感受到它们对林眠鱼的崇敬与仰慕,不免吃味。
“主人,你之前说要惩罚夏舟仙的!”小青远远看到主人和夏舟仙亲密的样子,不嫌事大的挑事大喊道。
夏舟仙一愣,突然打开了某个开关般,跃跃[yu]试的兴奋道:“什么惩罚?”
林眠鱼被小青提醒,才想起来这回事:“变成当初在幻境里的小黑……”
“哦~原来林哥你还想玩这个呀。”夏舟仙别有深意地道。
光看表情便知不单纯。
林眠鱼不为所动,拽住夏舟仙鬓边的两缕头发,往下拽了拽,重复且补充道:“变成小黑让我狠狠揉几把。”
小青:明明是拔光毛!
但小青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默默闭了嘴。
夏舟仙大失所望:“就这样吗?”
“就这样。”林眠鱼道。
于是眨眼间,夏舟仙就用变化之术,变成了肚皮鼓鼓的黑猫,比以前相处了半年喂养的黑猫还要胖不少,乖巧地蹲在林眠鱼双膝上,歪了歪头,仰起脖子,[kou]吐人言道:“可爱吗?”
林眠鱼用行动回应,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黑猫夏舟仙的脑袋,眼看掌心下的脑袋毛瞬间炸起来,他又揉捏起柔韧的猫耳朵,双眸含笑,宛如冰川消融化作[chun]水,泛起涟漪:“很可爱。”
林眠鱼今[ri]白衣加身,或许是没想到他人会来阳泊大泽,只是将长发挽在了左肩,发鬓有渡仙劫而生的几缕银丝,发辫间卡着夏舟仙在凡界购买的梅花发饰。
身后蔷薇盛放,将林眠鱼衬托的更是清丽绝艳。
黑猫近乎痴迷地看着林眠鱼。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触击夏舟仙的下巴,轻挠起来,一阵触电般的麻[yang]蔓延到全身各处,夏舟仙蜷缩成一圈,侧躺在林眠鱼腿上,四爪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微微眯起眼睛,好不享受。
“主人,你这哪是惩罚,分明是奖赏。”小青怨念的声音由远及近飘过来。
“不服气呀,不服气有本事打我呀。”夏舟仙哼哼唧唧道,“那你也要打得过你主人哦。”
就算能打过主人,也肯定打不过仙帝你啊。小青腹诽着,拉了小锦离远了那两个腻歪的人。
林眠鱼动作温柔地顺着腿上黑猫的毛发。
不知不觉,夏舟仙在他膝上闭目睡了过去。神仙并不需要睡眠,除非是极度疲惫后,或是有意识地想要睡去,才会小憩片刻。
【真君真君,这就是您的爱人吗?】长着一小撮橘毛的山雀飞到老槐树的枝桠上,啄着身上的羽毛问道。
【嗯。】
【他让我觉得可怕,你不觉得吗?】
【可怕吗?我倒觉得很可爱。】
林眠鱼清楚夏舟仙绝不会害他,这份安全感让夏舟仙没了丝毫危险,因此夏舟仙不论是怎样的,在他眼中都镀上了“可爱”的光环。
以前他说夏舟仙是恋爱脑,后来他为夏舟仙却堵上了[xing]命,到头来他们其实半斤八两。
山雀看向林眠鱼腿上的黑猫,歪了歪头,一双眼珠子里满是疑惑。在它看来还是山雀们最可爱,不明白猫咪这种生物哪里可爱了。
老槐树下,林眠鱼一边抚摸着猫毛,一边分神看着四渎真君庙内百姓的祈福心愿。
小半[ri]后,夏舟仙才醒过来,注意到林眠鱼在忙碌,无声无息恢复人形,懒洋洋地搂着林眠鱼的脖子,靠在他的胸[kou],没有打扰林眠鱼身为四渎真君该做的事。
林眠鱼注意到夏舟仙醒过来,怕他无趣,引动一帘水幕,将凡界发生的事投影在水幕之上。
现如今,四渎真君庙香火旺盛,威武可怖的真君像矗立在庙中央,三三两两的百姓带着祭品前来,虔诚地跪拜。
当然,其中也有闹事者。
凡界正值酷暑,真君庙外烈[ri]炎炎,一男子身着紫[se]真丝衣衫,摇着扇子,相貌还算端正,却因左摇右摆的走姿显得格外轻佻。
“哟,这就是那位会显灵的四渎真君啊,长得可真凶恶,就这身像,你们拜着不觉得害怕?在下晚上怕不是要做噩梦了。”男子收起折扇,搓着手臂,一副害怕的样子。
庙内正有一男一女贵在神像前祭拜,听到男子的言语,转头看向他,很是不满对方在真君庙[kou]出狂言,正要起身争辩,男子身后走进来两个壮硕的打手,凶神恶煞,恶狠狠地扫过真君庙中的每个人。
“你们啊,拜错神仙了。”男子一改轻佻姿态,朝着西边躬身拜了拜,“这要拜就拜山头那座炼乙神君庙,带着香火钱前去,不论什么愿望,炼乙神君都能为你们实现。”
庙中的五六人面面相觑,一个后来的少年往前跨了一步走出来道:“是西边的炼乙神君庙吗?”
“没错,怎么,这位少年有什么想说的?”
“我家娘亲腿脚不便,前阵子我来四渎真君庙求愿,但娘亲腿脚并不见好。后来,我听闻山上新建了一座神君庙,带着怀疑的心态前去求愿,没想到第一天我娘亲便能下床走路了!她说自己不仅腿脚轻便了不少,连带着身子都轻快了许多!”少年眼睛明亮,模样纯真又虔诚。
“你娘腿脚都好了,还来真君庙做什么?”有人高声质问道。
“我今[ri]恰好从神君庙下来,途经此地听到这位大哥提到神君,便进来了。”少年提了提装了香烛的竹篮。
“想想也该知道,即便这是真神仙,但一个真君,一个神君,肯定是神君更厉害。”紫衫男子言之凿凿道,他的态度从自高自大变得温和起来,“其实吧,你们去求愿也不亏,拜一位神仙也是拜,拜两位也是拜,何不试试看呢?”说到最后,语气里都带着蛊惑。
先后前来求愿的百姓听到男子之言,不知谁先开[kou]道:“行,我去看看。这要是不灵验,要你好看。”
“这几[ri]我都会在神君庙还愿,只要你们前往,都能找到我。我是神君庙的常客,若是找不到我,直接向庙内的道士报‘蔡延善’,这是我的名姓,报了便能找到我。”自称蔡延善的男子道。
蔡延善信誓旦旦的承诺,好几个百姓都有些信了。
“今[ri]拜了四渎真君,等下再去拜炼乙神君,愿望实现后,到底算哪位的?”有人提出了本质问题。
“这还不容易,你们没拜的去拜炼乙神君。至于拜了真君的,就先别去了,免得到时不知是哪位神仙保佑。”
“你干嘛如此殷勤要我们过去,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有人眼瞅着蔡延善身侧的两壮汉,壮着胆子问道。
没想到,蔡延善笑容和善道:“若是没有神君庇护,我全家怕是已经受灭顶之灾,十不存一。所以啊,在下是凭本心行事,就是想让神君威名远扬,不想看这冒牌真君在这里作威作福。”
有人还真被蔡延善三言两语说动了,选择前往炼乙神君庙。
等到了山顶,只见一座雕梁画栋的庙宇映入眼帘。在见过狭小的真君庙后,再看如此宏伟的神君庙,好几个人都不禁倒吸一[kou]气。
看到来人,好几位穿着道袍的道士前来迎接,热心的将他们迎接入庙。
老百姓没见过这种阵仗,皆受宠若惊,半推半就地拜倒在仙风道骨的神君像前,然后喃喃自语起来。
道长方才让他们要说出来,神君会从言语间感受到他们的诚心,更容易灵验。
故此,一定要无比真诚地告知神君。
林眠鱼将一切看在眼里,亦看到了躲在神君像后记下百姓心愿的道童。
夏舟仙轻挑眉毛:“居然敢在本君面前自称神君,胆子可真大。”他不介意做点什么,让这个炼乙神君庙立马变成一片废墟。
“若是能够实现百姓心愿,不失为一件善事。”林眠鱼却道。但这座以莫须有神君之名建立的庙宇,明显是道士为了香火敛财建造的。
“林哥,这你能忍?”夏舟仙忽然挺起身子,望着水幕一脸不忿,先前收敛的仙帝之威差点就要释放,被林眠鱼一手摸着肚子,又给忍了回去。
水幕之上,一群不知哪里来的蒙面土匪闯进了四渎真君庙,原先已经干净整洁的真君庙变成了残垣断壁之地。
几个老百姓想阻止,思绪却蓦然变得恍惚,等意识到时已逃离了真君庙。
林眠鱼凝视水幕,冷冷道:“不能忍,得让这些‘土匪’知道,破坏真君庙会受什么惩罚。”他感受到夏舟仙灼热的视线。
“希望鱼儿以后在双修时偶尔用这种态度对我。”夏舟仙满心期待道。
林眠鱼被期待热烈的目光盯着,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有些无语地看向夏舟仙,发现夏舟仙居然是认真的,于是用鼻尖碰了碰怀中人的鼻尖,无奈道:“别后悔。”
夏舟仙用一个响亮地亲吻表达他的期待。
再说凡界,这群“土匪”完成了任务先躲了起来,等月黑风高,趁夜[se]正浓回到了炼乙神君庙。
土匪们摘掉面巾,穿上道袍,聊起了天。
“真是爽快!自从神君庙建成,也就下面这座破庙挡了我们的财路,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去求愿,求一次我砸一次!”
“你还别说,那神像我看一次胆战心惊一次,做的可太恐怖了。”
“听说这之前那地方更破,是附近的百姓出钱给重塑了金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重塑后还如此可怖。”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声音啊,哪有?”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屋子外面的[cao]丛里传来。道士甲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接触到些许修真边缘的人,但因为天赋有限,触及边缘后便再无法[jing]进。
“处理的如何了?”略带轻挑的声音伴随着人推门而入。
道士甲长松一[kou]气。自从破坏了四渎真君庙后,他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现下看到是蔡延善,终于放松下来。
蔡延善一来,几个道士像是看到了大爷一般,卑躬屈膝起来。
道士甲是其中的领头人,作为老大开[kou]道:“神君,您吩咐的事我们办好了。就是……我听说好几个求过四渎真君的,真的愿望成真了……这,这真君庙真的就……”
蔡延善坐到太师椅上,喝了[kou]端给他的茶,不耐烦地打断道:“那你说说,都是些什么愿望成真了?”
道士甲被蔡延善不善的目光吓得够呛,这可是名副其实修仙的仙长,根本不是他能比的,听话地细数起来。
事情的起始是村妇女儿被侮辱后,村妇去真君庙求愿,翌[ri]得知羞辱女儿的男人死在了青楼花魁手下,她认为是大仇得报,是真君显灵,故而大肆宣扬了一番。
后来又有某村猎人外出打猎,被猛兽咬了,缠绵病榻多[ri],他老娘前去求愿。不久后,儿子真从阎王爷手里逃过一劫,活了下来,又可以继续打猎了。
再后来是大善人王员外,听闻真君庙灵验,便前去求愿,希望自己放[lang]形骸的儿子能够回头是岸,做回正人君子。不[ri],他儿子居然真就跪在王员外面前,泪流满面地表示以后要和王员外学习,再也不出去乱玩了。就此,王公子脾[xing]大改,渐渐做起好事,在镇上逐渐有小善人的美名。
王员外喜极而泣,提出要重建真君庙,替真君重塑神像,也是后来出力出钱是最多的。
还有好几件愿望成真的事迹流传,都是事关小老百姓一些身体康健,心[xing]脾[xing]的。
至于求愿一夜暴富这种,还没见被实现过。
“就这些愿望,不过都是巧合罢了。”蔡延善老神在在道,“每[ri]世间各地求愿的凡人几何,你们仔细想想,这些事就算没有仙人出马,是否也能实现?哪有什么神迹,四渎真君显灵不过是凡人自以为是的寄托罢了。”
如此说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反而是那些来神君庙求愿的凡人,不论是何心愿,神君都能实现,而这位神君,便是他们面前的这位。
仙长说自己修为到了瓶颈,需要凡人之愿力来提升修为,不久前在此地建造了宏伟庙宇,然后以炼乙神君的称号替人实现心愿。
而他们也确实在庙中看到了一个个满面欣喜,来还愿的凡人。
“什么还愿,不过是用了障眼法,让凡人误以为自己愿望成真罢了。”真实目的还是为了敛财,夏舟仙冷笑着,水幕里的蔡延善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林眠鱼觉得自己再不出手做点什么,夏舟仙真就要血洗炼乙神君庙了。
身为帝君的夏舟仙确实可以这么做,但天道对他亦有所束缚,会承受元神撕裂之痛。
林眠鱼握住夏舟仙的双手,淡然道:“他既然想当神君,那便让他做神君。”眼眸里皆是冷冽与肃杀。
夏舟仙闻言,打消了要做点什么的念头。
接下来他看了场好戏。
炼乙神君庙香火[ri]渐旺盛,去许愿的人越来越多,还愿的人也越来越多。对比之下,四渎真君庙却[ri]渐萧条,好在还有些曾被实现过心愿的百姓,雷打不动每月会去祭拜,才保证了真君庙的香火不断,但和过去却不能比。
神君庙人来人往,炼乙神君的名头甚至传到了当朝张丞相的耳中。
张丞相带着夫人前来求愿,他夫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有传言丞相夫人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能诞下一男半女,却一直没能如愿。
前几年,丞相夫人的身体更是突然抱恙,且越来越差,别人一直想让张丞相纳妾,但时至今[ri],张丞相也只有她一位正妻。
虽然因为没有孩子时常遭人诟病,但张丞相和其夫人的恩爱事迹也是京城一段佳话。
这次张丞相听闻炼乙神君的名号,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前来参拜,还[jiao]了一大笔香火钱。
蔡延善洋洋得意,他有点脑子,没继续用障眼法。
是夜,靠着他筑基中期的修为,偷偷溜进客栈,还施了个隐藏气息的阵法,准备将丹药喂入丞相夫人[kou]中。
蔡延善撩开床幔之际,看到了丞相夫人的真容。
他在修界也看过不少美人,却还是被丞相夫人这清丽脱俗的容颜惊艳了。
据说丞相夫人已年过三十,但只看容颜说她只有一八芳年他也信。只不过,这绝[se]容颜给人的感觉不像女子,反倒像男子……
再看一旁[shu]睡的张丞相,听闻已四十有八,五官端正,留着八字胡,能从沧桑容颜里看到几分年轻时的温文尔雅。
蔡延善的眼睛又忍不住飘到丞相夫人身上。
这样的美人配凡人真是暴殄天物。
蔡延善甩了甩脑袋,压下[se]心,喂药之后,恋恋不舍地准备从窗户溜走,身体却忽然不能动弹了。
几乎同一时刻,张丞相忽然惊醒,抬眼便看到准备溜走的蔡延善,他连忙护住里侧的夫人,惊慌地大喊道:“来人呐!有刺客!”
蔡延善本可以靠着修为逃之夭夭,但此刻修为却像是被限制了一般,当他被侍卫抓住,被压到了丞相面前后,丞相夫人看到贼人闯入,出乎意料的冷静,眉头微皱,却蓦地咳嗽起来,咳嗽声不断加剧,许是经常咳嗽,嗓音带着点男子的粗粝。
那本就弱不经风的身体,仿佛随时会断了气。
张丞相将夫人抱在怀里,[shu]练地拍着夫人的后背,完全不想知道蔡延善是何人,吩咐侍卫道:“给我马上把他给处理了。”
蔡延善任人宰割般,仍然不能动用修为,终于挣扎着大喊道:“住手!本君是炼乙神君!今[ri]是为你夫人而来!”
张丞相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蔡延善。
蔡延善无法动用法力,无法自证身份,目光扫到两句话间,脸[se]逐渐好转的丞相夫人,当机立断道:“张丞相,你夫人一炷香之后便会身体康健。一炷香后,你便会相信本君确实是炼乙神君。”他收敛起平时的张狂轻挑,端正的脸孔显出几分神圣。
张丞相眉心紧拧,他本不该相信这种话,但看着夫人苍白了数年的脸[se]突然红润起来,鬼使神差地决定留下这个自称神君之人的命。
一炷香后,丞相夫人欣喜的觉得自己身体确实好了许多,那靓丽的容颜别有一种男子的英气,启唇,正要说什么。
忽然,一[kou]血从她嘴里涌出,而后便是身子[chou]搐起来,很快便即将魂归西去一般。
张丞相怒极,大喊找随行的太医!随后,下令侍卫马上杀了蔡延善。
蔡延善大吼着“不可能”、“让我再试试”此般的话,就要被侍卫押出房间处理。
“慢着。”张丞相忽然叫住了侍卫,蔡延善满怀期待以为自己能活下来,嚷嚷着他这些[ri]子不断为百姓实现的愿望。
却听张丞相沉默半晌后,冷冷道:“炼乙真君既然如此灵验,为何我夫人偏偏遭此一劫?”
蔡延善有[kou]难辩。
太医到来,连忙给丞相夫人把脉。
张丞相将蔡延善晾在一旁,等太医确定丞相夫人仅剩一[kou]气后,张丞相似乎已经足够冷静,冷声道:“先留他一命,他自称炼乙神君,你去问问那座庙宇的道士们认不认得他。”
道士们大晚上被叫醒,本来还很愤怒,当了解到发生了何事后,纷纷指出蔡延善就是炼乙神君本人,他确实有仙术,为了修行,才在凡界行走,为百姓谋求幸福云云。
而丞相夫人早已昏死过去。
张丞相紧握着夫人的手,命令道士们去把那些还愿的百姓找到庙宇内,期限一[ri],若是能全部找来,他就放蔡延善一条生路。
道士们当时信心满满地前往,却在看到那些百姓依旧过着原本[ri]子,一颗心凉了大半。
原来,这位神君把他们都给骗了。
哪有什么愿望被实现,有的不过是被蔡延善用术法欺骗后,经历了一场幻梦的可怜人。
幻梦过后,所有的钱都投入了神君庙的功德箱,亲人病逝、穷困潦倒、凄惨度[ri]……
找来找去,道士们只找到了两三个不知是巧合还是神君显灵,真就[ri]子越过越好的信众。
“这怎么办,就这么三个人,被张丞相知道,会不会连我们都不放过?”
“好家伙,我们之前左一句神君,右一句神君,结果那家伙原来是坑蒙拐骗,根本不是什么仙长!”
“可你我都见到了他的仙术啊!”
“我们赶紧溜吧,快把箱子里的钱都拿出来,此时不走可就没命走了!”
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正经道士,都是蔡延善当初用大笔的钱吸引来的亡命徒。他们以为抱了仙人大腿就可以吃喝不愁,然而潇洒了一个月都不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道士甲的话让其余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不知谁先点了头,他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但还没跑出庙门,张丞相便带着一群侍卫包围了神君庙。
此时天刚蒙蒙亮,蔡延善披头散发被押到殿外,脸上再无狂妄嚣张。
道士们背着包袱,看到蔡延善如此狼狈的样子,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道士甲腿肚子发软,但还是[bi]迫着自己走出来,对张丞相道:“张丞相,这才过去半[ri]……”
“但我看你们是想一走了之。”张丞相语气淡淡,并未动怒的样子却让人惶恐不安,“你们以为只有你们去找了香客吗?一群坑蒙拐骗的亡命徒,打着神仙的名头坑骗百姓的血汗钱!都该死!”
能坐上丞相之位的人,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道士们脸[se]颓败,知道没了退路。
不知哪个道士先站了出来,指着蔡延善大喊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们只是被蔡延善胁迫的。
余下的人一听纷纷应和。
“你们、你们……”蔡延善还是一点法力都无法使用,任人宰割,听到这些亡命徒的话,如鲠在喉,想着反正都是死,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凄厉地吼道:“张丞相!就算我是主谋,他们也都是帮凶!每次的香油钱,他们都没少拿!”
夏舟仙的目光扫过张丞相有些[shu]悉的轮廓,以及那双格外眼[shu]的清亮眼眸,那位丞相夫人也同样让他觉得眼[shu]。
林眠鱼方才看到两人时,眸中闪过惊讶。
夏舟仙挑了挑眉:“这么巧?”
是啊,没想到会这么巧。
林眠鱼竟然找到了文曲星君和韩倾的转世,不过他不会打扰什么。
夏舟仙再次来了兴致看了好一会儿,大概猜到林眠鱼要做什么后,又有些无聊了,开始盯着林眠鱼一个劲儿地瞧,似乎要将分离这段时间缺失的亲近都给补上。
“眠鱼,小宝出生后,还要生第一个宝宝吗?”无聊的夏舟仙突然问道。
“不生了。”林眠鱼想也没想便否定,与夏舟仙四目相[jiao],“还要再生一个,又一次怀胎十月,是想憋死你,还是憋死我?”
夏舟仙默默看着林眠鱼,一双黑眸里意思很明显,鱼儿你不会被憋死,但我一定会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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