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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沁慧掌家之东侧院立威!


  禾黄的眼力特别好,就是在夜间也是视物高手,一般人比不过她,更别提这清早的了,那更是看的准准的。

  沁慧顺着禾黄的视线一看,乖乖不得了啊,这东侧院的人胆子很大啊,这主子奴才一大堆忙乎的跟过年过节似的,看样子今天是绸缎庄来送布匹的,她们先一步大丰收了呢!

  沁慧靠近一些才看清楚,库房门前大概有各色花样布匹至少有两千多匹,结果呢,连库房都没有进,就直接在东侧院库房门前就被瓜分了。

  玥嬷嬷想要过去制止,沁慧说道:“先等等,她们还没有分完,我们等她们分的差不多了,在过去,天涯派一个人给初大管家送个信,让他尽快来这里一趟,有急事!”

  天涯立刻安排人去给初大管家送信,接着沁慧她们就呆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东侧院这几个夫人得意洋洋的讨论着。

  五房夫人李氏说道:“老七家的,这今个送来的下两个月的料子,成色好像没有过去好呢了,像是之前那种海外来的料子都没有了,都是一些普通的货色,真是掉了胃口啊!”

  七房夫人方氏一直都是和事老的角色,平时争吵的时候她很少出声,但是分东西的时候给她就要,不给她也不吱声,就是这么温吞吞的性子。

  方氏说道:“五嫂子,这些料子还行啊,毕竟那海外的舶来布匹京城也不是谁家都有的,上个月送来的料子还是因为小王妃的霞衣阁开业,咱们采买房才买的到的,现在这些也算尚可了。”

  七房夫人方氏对于自己这一房经管的香料很满意,其他的确实不怎么熟,在算上方氏的习惯,一般都给个模棱两可谁也不得罪的话语,这么多年七房也算是稳稳妥妥的吧。

  五房夫人李氏,对于这个性子慢吞吞,反应慢半拍的妯娌很无语,要知道这针线房一直就在东侧院,针线房的大管事是庆嬷嬷的亲戚,老祖宗和肃亲王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出大错就行。

  五房还主要经营王府产业中的染坊,每年可以印染许多的布匹,所以现在每次来了新料子,他们这一房先挑已经是惯例了。

  九房夫人范氏巴结的说道:“五嫂啊,刚才你说的太对了,上次那舶来品的料子,看起来就很华美的样子,做了衣服穿在身上,走出去是倍有面子啊!”

  九房夫人范氏算是讨好了五房夫人李氏了,到底在东侧院还是五房排名第一的,六房就是影子的存在,一般好事基本轮不到他们,给了就给了,不给也别哼哼,否则下次都不给了。

  因此这八房和九房自然是巴结五夫人李氏更多一些。

  八房夫人何氏也说道:“是啊,五嫂,前几天我还见你穿那身海外琉璃锦缎的料子做成的衣裙来,还真真是流光璀璨华美异常呢!”

  五夫人李氏被拍的很开心,所以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两个嘴甜,这次来了新货咱们几个先挑,看上什么就选什么,挑剩了在放在针线房,王府其他人就随便挑去吧。”

  几房夫人都说是,六房夫人江氏也怯怯的看着五房夫人李氏,也跟着说是,但是头垂得很低,这江氏和沁慧以前认识的江氏一族的不大一样,每天都是活的怯怯生生的。

  眼看布匹快要分完了,刚才几百匹的布料,已经放在了各个夫人的跟前,来了好多奴婢,都要抱不动了,五房最多,拿了将近六百匹,七房四百多匹,八房和九房都是三百多匹,就是六房最可怜,成色也是比较差的二三十匹,也没有人觉得画面不对,似乎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很多年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刚刚送布匹的车辆还只剩下可怜一般成色的两百匹左右,有些奴婢还在已经被翻乱的布匹里面寻找成色更好的,这满院子花花绿绿的,就跟赶集刚刚回来一样闹哄哄的。

  最后五夫人跟前淮嬷嬷不屑的看看剩余的料子,从里面又拿了三十来匹才不甘心的罢休,对着送布匹来的美稠阁大掌柜和采买房的二管事说道:“廖管事,你最近可是办事不利了,你看看这都送了些什么东西过来,我们夫人这么可怜才挑了这么点,你怎么办事的?会不会办事啊?还有你这美稠阁的许大掌柜,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一定要挑最高的送来,懂不懂什么是最好的啊?就送这么一些破烂过来,你这大掌柜的位置还想不想做了?”

  美稠阁的许大掌柜很憋屈,这都几年了,每个月过来送货都是这样,这些人是吃了贪心长大的不行,难不成他还弄来幻影纱来给你们看看什么是好料子?

  可是那种料子他也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要不是美稠阁是王府名下的产业,他们一大家子人都要在这里讨生活,他早就不想忍受这些鸟气了。

  一个个的又不是王妃,摆什么王妃娘娘的谱,给谁看呢?

  再说了东侧院的几个夫人都拿走了一大半了,还好意思说不好,认为不好可以不拿啊,这些最后还不晓得如何入账呢,幸好多年来王府也是给银子的,否则美稠阁早就喝西北风了。

  幸好是给王妃和老祖宗的料子是单独送过去的,否则两个主子用的都是挑剩了的,一定会气的够呛。

  所以这个美稠阁的许大掌柜说道:“还请淮嬷嬷口下留情,这已经是我们美稠阁这段时间以来收集的最好料子了,现在已经全部在这里了,最近京城霞衣阁的舶来的布匹都卖光了,咱们也抢不到的,所以这都是江南来的最好的料子,还请各位夫人见谅,见谅!”

  五房夫人李氏说道:“怎么了,委屈了?你可别说老祖宗和王妃的料子也在这里,那我可是不信的!”

  其实李氏更来气,明明美稠阁不过是五房管理下的产业,还是染坊下面的一个产业,偏偏一个个的都向着王妃去了,她怎么能不气,王妃和老祖宗都是平时单独给送过去料子的,在这方面她不能做主,就是来气。

  美稠阁的大掌柜说道:“回五夫人的话,料子确实已经送过去了,因为送过去的料子多是牡丹,凤凰纹样还有一些是大红金线,金色之类必须是有诰命才能穿戴的料子,那种料子拿过来也是没用的,除了有级别之人,其他人穿了,罪过就大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暗示本夫人肖想不属于自己的料子?”五房夫人李氏指着美稠阁大掌柜的鼻子气哼哼的说着。

  这个许大掌柜倒是不骄不躁的说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五房夫人说道:“好好好,一个个小掌柜的都敢和本夫人叫板了是吧?好,以后本夫人就命令你,日后不管是谁的料子,一律先给本夫人这边挑过了之后再定,你若是敢不尊我的意见,那么本夫人就对你不客气,对你们一家人不客气!”

  其他夫人听了五房夫人李氏的话也觉得很解气,凭啥她们已经是第一个先挑选的,但已经是老祖宗和王妃筛选过了的,这岂不是在捡剩?

  一想到这个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美稠阁许大掌柜非常为难的没吭声,五房夫人李氏自己拍板做主说道:“行了,你也不用说了,谁问你改了规矩的,就让她自己来找本夫人好了!”

  “啪啪啪!”沁慧鼓掌一下从角落里面出来,坐在轿撵之上,对着已经赶来的初大管家说道:“五房夫人果然是内宅有权利的夫人,本王妃都要佩服了,初大管家你刚才肯定都看清楚了,你身为大管家,王府管理不了的事情还不少啊,就比如现这布匹还没有入库呢,就被瓜分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你说现在本王妃执掌中馈,应该怎么罚你更好呢!”

  初大管家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老奴该死,请小王妃责罚!”

  沁慧的忽然出现,让东侧院陷入了一阵恐慌,各个都觉得被抓包要惨了,一时间场面有些凌乱,奴婢们大喊大叫的跑,差不多有上百个了,就这么一个事,就有如此多的奴婢围观,可见这东侧院闲人真多!

  其余几个夫人和她们身边的狗腿子,不情愿也要见礼!

  最讨厌的还是那种干吃饭、不干活、只看热闹的东西,所以沁慧吩咐说道:“初大管家,看来这花名册完全不准啊,限你用一天时间给南侧院所有的奴婢都登记在册,记住了全部的奴婢奴才,一个不能少,否则下个月发月例银子的时候,就没有!”

  初大冠军艾毕恭毕敬的说道:“是的小王妃,老奴知道了,今天傍晚,老奴一定交给天涯!”

  沁慧点点头,示意初大管家起来,采买房的廖管事和美稠阁的掌柜还跪在地上呢,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小王妃是个有什么本事的人,但是直觉上让她们感觉特别的危险,所以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

  即使从昨天晚上就传言小王妃就是以前那个响彻京城的无能女,不过是有了好的婚事才飞黄腾达的,实际上没有这些身份,什么都不是。

  传言虽然如此,但是王府众人还都是观望的态度,因为不管什么原因,小王妃有那么多的嫁妆,足够拿着金锞子挨个给他们打晕的了。

  可见这女子有牛哄哄的嫁妆,就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啊!

  沁慧对于美稠阁的掌柜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是美稠阁的大掌柜是吧?”

  美稠阁掌柜连头都不敢抬,赶紧磕头说道:“奴才给小王妃请安,小王妃万福金安,奴才就是王府产业美稠阁的大掌柜许丝绸!”

  好多人在许掌柜说话之后就笑了,因为许掌柜很有意思,一个大老爷们名字叫徐丝绸,看来应该是经营丝绸世家的传人之类的。

  沁慧对于刚才这个徐丝绸的表现评价还可以,至少多年来和王府众位夫人周旋,还能有一个清醒的头脑,知道王府最大女主子是哪两位。

  以后沁慧想要掌管肃亲王府的产业,确实需要拉拢一些掌柜们,沁慧有种预感,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用得着许掌柜这样的人!

  所以沁慧说道:“今天这事情主子有主子的问题,奴才也有奴才的问题,本王妃暂且不追究你的问题,但若想你自己完全没有问题,那么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请辞,不过在请辞之前,将你这些年打理的所有账目和经手的东西交割清楚,日后王府所有产业不在聘用你,甚至是你的家人,”

  “第二条,立刻回去,将你从进入美稠阁开始,所有你经手,你出货的所有账目写一份给本王妃,记住了本王妃要的是真实的账目,有半点虚假,你也不用来了,直接滚蛋!”

  许掌柜忽然觉得自己是熬出头了,立刻点头哈腰的说道:“奴才选择第二条,第二条!”

  五房夫人李氏大喝一声说道:“徐丝绸,你这老东西敢?”

  沁慧淡淡的说道:“五房夫人,现在可是快要中秋节了呢,火气不要那么大,王府所有人员都是为了肃亲王府的爵位服务的,本王妃身为正经主子,要看一些小来小去的账目,绝对是正常范围之内的,也是他们身为肃亲王府奴才的职责,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本王妃让他做这些正合适,谁敢有异议?”

  “再说了,刚才几位夫人多么嚣张啊,分料子分的多么开心啊,怎么着你们还想给王妃还有老祖宗的料子也分走,这是主意太大了,还是脸太大了,说难听点,料子拿给你们有用吗?谁敢坐了衣服穿出来,不想活了吗?撑死了做个睡衣就寝的时候穿戴,过过干瘾罢了,本王妃真的替你们害臊!”

  这些夫人如同被针戳了一下的皮球,或许沁慧说到了点子上了,她们谁没有那种料子,可是有料子能有什么用,顶多在屋子里面穿穿都不敢让别人给看见了,所以小王妃这样一说,立刻一个激灵。

  就在这些夫人哑口无言的时候,沁慧看了看许掌柜说道:“天涯,安排两个人跟着许掌柜一起回去,什么时候许掌柜给账目写好了,什么时候陪着许掌柜一起回来!”

  天涯说道:“是小王妃,属下遵命!”

  随后天涯点了两个护卫,然后带着许掌柜走了,五房夫人他们眼里一片的怨毒之色,看着许掌柜的背影,恨不得能给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能解恨!

  不过沁慧观察了几房夫人,她们似乎根本不害怕许掌柜会拿出什么账目来,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的依仗呢?

  看来这事情不寻常的问题很大啊,不过今天能抓到这个证据,就证明这绕府一周的决定是对的,虽然一些小问题不管,但是这些原则问题必须管!

  沁慧看着那些奴婢拿着料子也不是,放下也不敢,沁慧说道:“初大管家,从今天开始,针线房关闭,针线房的库房也关闭,本王妃要先整理一下针线房,看来王府众房已经累积了很多料子了,也不怕没有衣服。”

  这会子针线房的大管事丽娘急慌慌的跑过来说道:“小王妃针线房不能关闭,不能关闭啊,马上中秋节了,肃亲王府所有人都有两套新衣服,皇家宗族奴婢们也有两套新衣服,主子们全部是四套啊!”

  初大管家呵斥道:“丽娘,你胡说什么,王妃和老祖宗可从来没有从账房支了这笔款项,今年奴婢们因为小王爷大婚,已经赏赐过新衣服了,早前也说过了小王爷大婚赏给大家两套衣服,中秋节就不在单独做了,哪里有什么那么多衣服,纯扯淡!”

  初大管家似乎是戳破了丽娘的谎言,但是这个丽娘胆子特别的大,其他夫人都在看笑话,沁慧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果然这个丽娘说道:“初大管家哪里知道这是主子们刚刚定下来的事情,是我姑祖母庆嬷嬷亲自和老祖宗说的,老祖宗上次度过危险,都是所有奴婢祈福的缘故,所以要封赏所有奴婢才是,老祖宗虽然没有直接说同意,但是就等着我给账目报上去了,这些年大管家还不知道吗,我姑祖母和老祖宗说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出问题的。”

  果然又是庆嬷嬷,沁慧想不通,这个庆嬷嬷既然对王府有恩,照顾了三代肃亲王,为何如今庆嬷嬷已经荣养了,还惦记王府的闲杂事?

  而且老祖宗为何一定要容忍她?难不成又是什么乌龙的救命之恩?还是什么其他的内容?看来有时间需要挖掘一下了。

  不过现在事情闹到这样,各个院子已经都来这边看热闹了,乌压压的一大片都是人挤人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妥协,否则第一局过招的立威没有做好,以后就难了。

  所以沁慧对初大管家说道:“初大管家给针线房封上吧,还有库房,全部封上,老祖宗上次的问题可不是大家祈福的,多少人心虚也是清楚的,还有那里应外合的黑衣人,到现在还在审问,”

  “当时吵得多么凶狠,所有人也是知道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贵在喜欢无中生有给自己脸上贴金!至于老祖宗那边,本王妃回去解释的,庆嬷嬷已经是肃亲王府的老人了,我听小王爷说已经庆嬷嬷是非常好的嬷嬷,已经荣养多年,不管府里的诸事,想来应该是这些个沾亲带故的故意损害庆嬷嬷的名声的,庆嬷嬷怎么可能胡乱的瞎指点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初大管家严肃的面孔忽然有了笑意,庆嬷嬷啊庆嬷嬷,这回啊你碰见小王妃,我压小王妃赢,而且是稳赢!

  不管这么多年庆嬷嬷你有什么底牌,但是我初大管家绝对会和你相对到底啊,小王妃都这样说了,本大管家倒是想看看庆嬷嬷能站出来承认或者否认的样子啊,那场面肯定想想都很有意思啊!

  沁慧的确是在将庆嬷嬷一军,省着这如影随形一般的庆嬷嬷出现在王府各个角落,拥护者甚至比肃亲王妃都高,而且从上次救治老祖宗的情况来看,沁慧对于庆嬷嬷到底是什么人采取保留意见,沁慧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现在东侧院的夫人们都是一种便秘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沁慧,然后相互看看,在抬头看看天空,难道是在白日做梦?

  小王妃这是疯了吗,管家第一天,就和庆嬷嬷这一房对上了,那可是王府所有的奴婢啊,这个也太不理智,太不明智,太不合情合理了吧?

  只是这些夫人不清楚,做主子一定要有主子的威严和尊严,绝对不能让奴婢们给玩的团团转,那这个主子有何意义?

  干脆和奴婢们一起玩好了,顺便给家产全给奴婢们多好?

  因此现实的世界就是主子和奴才之间必须泾渭分明,否则早晚会出事的!

  初大管家很痛快给针线房封了,并且将针线房的库房也封了,针线房大管事嬷嬷丽娘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指着初大管家说道:“初大管家你行,你狠,回头你和我姑祖母去解释,我可不去!”

  天涯啪的一声鞭子抽在地上,丽娘惊得跳了一边去了,嚷嚷道:“天涯总管,你只是这博丰院的总管,没有理由管到针线房的头上来,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涯啪啪啪的几鞭子就落在丽娘的脚边,丽娘吓得嗷嗷尖叫左躲右闪的,天涯毫不在意的说道:“本大总管是小王爷的人,有本事你去和小王爷问问去,或者本大总管一定让你记住我是谁,现在主持中馈的人是小王妃,本大总管自然是要全力配合的,”

  “我们小王爷离府办事之前可是说了,王府谁对我们小王妃不礼貌,鞭子说话,谁给小王妃上眼药,飞镖说话,谁给小王妃添堵,博丰院有的是棋子让大家品尝,博丰院就是牛,别说一个针线房了,未来我们是否要继承这王府还看心情呢,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个狗屁的针线房,那个庆嬷嬷算什么,说得好听是照顾了三个王爷,实际上用她照顾什么了,一个老奴才还敢在小王妃面前自己给自己贴金,一把年纪都说荣养了,见天搀和王府一众闲杂事等,还要不要脸?”

  沁慧有些话不方便说,天涯这个桀骜不驯在王府独树一帜的大总管都给说了,若不是场合不对,沁慧都想拍巴掌了!说得好!

  怪不得一开始思阳说带她看看庆嬷嬷,出了老祖宗的事情之后,思阳从此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沁慧理解思阳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罢了。

  丽娘被说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平时自己姑祖母这个超级利器怎么在这里就不好用了,而且天涯这鞭子打在身上是真疼,所以丽娘一跺脚说道:“好,天涯大管家,你记着,这笔账我记下了,等你面对我姑祖母的时候千万不要哭!”

  说完就呜呜呜的跑了,沁慧看看针线房的锁头还有这些人的眼神,看了一眼禾绿,禾绿端着一个托盘站出来,里面有两把大锁,初大管家会意的将心锁给换下,东侧院众人都脸色很难看。

  没有想到这个小王妃人小胆子不小,而且还很大,这丽娘在王府针线房多年,说一不二,有那么一个姑祖母,平时大家对她十分客气,结果现在闹成了这样,针线房和库房都被换了锁,一时间东侧院的众人有些懵!

  处理过这些事情之后,沁慧对着禾黄禾绿还有天涯说道:“既然库房都封了,这些布匹留在这里就不合适了,天涯你带着人将这些布匹暂时都放在主院的库房吧,待清理和清点好了之后,在入账入册。”

  天涯和天澜是真的不客气,一招手,嗖嗖嗖下来了很多护卫,直接将这些虽然被瓜分,但是还没有被拿走的布匹抱走了,那速度叫一个快快,前前后后一刻钟都没有,东侧院这些夫人就白忙活了,一个个真是气的够呛!

  沁慧心情很好的说道:“各位夫人今个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你们派人来和本王妃举报这针线房管事丽娘办事不妥,还有贿赂你们的嫌疑,仗着庆嬷嬷胡作非为等等这些消息,本王妃今天还不能这样顺利的给针线房封了呢,真是太谢谢东侧院的各位夫人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沁慧的话一落音,整个东侧院一种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这小王妃太黑了,直接给招黑的事情都抹在她们身上了,这回惹了庆嬷嬷怎么办?

  而奴婢们也是惊讶的都懵了,东侧院通风报信给小王妃,然后联合上演了这场戏码,艾玛哎,怎么觉得脑路有点不够了呢,哎呀呀在顺顺,在顺顺,信息量好大好大……

  ------题外话------

  哈哈哈哈,好好笑啊,沁慧给东侧院的各位夫人抹黑的不能再黑了,好开心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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