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篇 日记 情是怪物

　　　　第058篇日记情是怪物

　　还是1986年10月1日，晴

　　9月26日，本册【在这里留下我的歌声之14本】日记开始的那个日子，我连《窗外》也看不去了，晚9点钟，一个人走了出去，我走得漫无目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我的心情是真的好了，以至君子始终不相信我是一个人在一起，以为我是获得了谁温柔的安慰吧。

　　“她给你解疑了么？”

　　有什么疑好解的？这几天我们表现出的语言和动作都很夸张，我好像高兴至“得意忘形”的地步，君子却信了。无论我怎样解释都不管用，这下轮到君子低落下去。

　　他说什么英的另一面我还没有看到，说她比起严沁《风也悄悄》中愈令梓的同一面也不逞多让。【她曾不止一次被她父亲吊起来打，打胎后当天下午还咬牙坚持去挑水，不管打压有多强大，她从来没有为初恋屈服过一次。】这一面我在家历7月8日变见到了【现在见不到了，付之一炬】，也早不看得出，推得出一些。

　　我们是爱梦幻的年龄，还拿捏不好分寸，容易把事情看得太好或太糟。君子对什么英不要上成都一直很反感，他在坚持阻止她，采取不合作政策，他的不合作政策在什么英面前从来都是失败的，什么英就是这么有力量。

　　我的面色好了两天，写到这里时却倍显憔悴，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我再回头向她一瞥，竟突然觉得她的形象有点异样了。大概是我们以前与她相交相处的原因吧，那时我感到她的笑脸是真诚的，柔情是甜蜜的。然而现在，我竟然发觉，她的笑意里，有些点世故。柔情里，有点造作。甚至在她脸上，可年到殷殷胭脂；唇上，看到淡淡口红。不过抹上去的与原来的揉合得很巧，粗粗一看，是看不出来的。

　　“唉，我真为她害羞了！人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得罪任何人，殊不知正是因为她的懦怯，却遭到了不少人的冷眼，这也可能是她落后的致命原因吧？

　　“然而，这绝非她的本色，她原来是开朗豪爽并潇洒多情的，她有着高亢激越的歌喉，有着甜润温柔的音色……”

　　“这是一个爱她的人的诤言，望她笑纳。”——袁安乐《歌曲》81年6期

　　以上是作者写给歌曲现状的，给她！竟然也很恰当。

　　她害怕被援助，而又不能不接受援助，她情愿不怕小杨，也怕我的资助：象她那样走路时曲池向前，手前后挪的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对自己的缺点看都不愿看，更不用说自觉地去改了——而且，她也明明知道自己的缺点，在性格上，她一般是用脾气掩盖自己的明显缺点。这时，你才真正体会到爱是不需要条件的，连对方的缺点也不爱了。

　　缺点也是蛮可爱的是，要看是在谁身上。足踏九舟也并非不行，就看你如何错开时候和场合。她对黄同学的哄骗就是很成功的。可怜的黄同学那么世故，却被一声声“阿黄”叫昏了头，哪能分清真情假意？王家桥分别时，她好像是久久都不想走的样子，黄同学怎么可能看不出那样光辉灿烂的恋恋不舍？绕过了安乐乡，绕过了三河口，隔了这水望着那山，“阿黄，黄同学，阿黄，黄同学——再、见、啦！”那深切的呼唤就连我也永记不忘，身受的黄同学又岂不怀想？

　　再见已经是八月二十九了，我告诉了黄同不学名花已有主的消息，并约定了再见的时地，结果从那以后没有再见过他！

　　鬼知道巍同学【如今的陈校长】这什么会提那么一个问题，而且也将他自己列了进去。

　　隔壁的大嫂并不是那么可恶的。她却让老样‘亲爱的’那么讨厌。大娘也说：“她也跟老样正式耍了将近一个月。”老样真的给耍了一个月吗？

　　我和她漫步在大公路上著名的‘插耳岩’上行的那一段，我们相互拥着，她说的是这句话：“我多么需要男人啊。”8月28日，我们分手时，她一直送我到‘杯背垭口’，雨下得正大，她问‘爱我吗’？我们盯着：‘真的！’我那样回答。她又问：“永远爱我？”“是的。”你不爱我，就根本不能这样问。

　　【就在这个七月，这是在那里，我们也那样分别了一次：

　　&&&那个七月&&&

　　那个七月

　　细雨不断

　　是如丝的情绳

　　绵绵地将她我捆在

　　他家的温馨

　　我的双目是她的睛空

　　她象鸟儿在这天地

　　恣意飞翔

　　是我挣破那温馨

　　挣断雨丝

　　许许多多的屋顶下

　　都在召唤

　　这力量助我冲破

　　挣断得那样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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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拼命地追来

　　急切地接着那绳

　　她也下雨来

　　她的雨早就是她的

　　钓鱼线

　　那线中咸咸的诱饵

　　要把我钓上她的天堂

　　我不许

　　我带着她在人间的

　　泥泞走了很久很久

　　说尽了心中粮食

　　她不吃

　　“我冷”她说

　　我双策划给她许多方法

　　但就是

　　没有拥抱

　　没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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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她回去，

　　只走了几步

　　“你自己回去”

　　我知道她盼望我

　　长成大树

　　永远立在这山上

　　她每一个回头一望

　　我都在招手

　　我没有

　　只几步主无影无踪

　　她不断回头

　　看见的只是这条

　　崎岖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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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树

　　长满叶子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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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说

　　她瘫倒在他床上

　　但第二早就挺起来

　　象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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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

　　我是游在自己的水里

　　水中有浪

　　正如她的空中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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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

　　那年我19岁

　　春天的回忆是梨

　　青青的芽苞绽满枝

　　冬天的回忆是梨

　　无枝无叶冷澈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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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即使阴雨绵绵

　　那天也是我的天空

　　她那‘让对她有情的人都同她接近，择优而居’的方法，太可怕了，把我们一一打垮。她与我究竟是谁考谁，谁是主考谁是被考？还没能揭晓哩。

　　也许吧，也许，君子还弄不清楚她对他，她与他究竟是什么感情，但君子是聪明人，自己为何为她那么痛苦，曾至连她上成都和一句‘你是对她爱得很深的’都很痛苦，他应该是懂得的啊：我是不该爱上的。

　　但爱都爱上了，情到多时空怅惘，从此誓不再多情。钟情是幸福的？是不是？

　　并不太高明的她却很厉害，她可能使我们不得不竞争，或许等到我们的结果到来时，我们都会对她说：“我现在并不爱你。”

　　我同意老样的“拯救”两个字，但我并不会把她爱得那样吓人，那只是某些眼睛的看法，我看的还要糊涂些。

　　给她的第三张纸条上，我说过：

　　我并没有把人性看得特别坏，至今还没有在现实中发现恨的对象（连对自己都不恨），而且我知道，由于环境的原因，有些是无可奈何，不得不然的【太会替人着想了的，想恨一个人都难】。

　　我整日念念不忘的，也只有你了，虽然你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而且是很不满意。

　　如果你会高明到能故意从你那里，毁掉我太强的自信。那么，你用心良苦，而且是太称心了。事实上，你好像不是有这高心机的奇女子，杜小双之于文友，你没有学，难道又有不谋而巧合的吗？

　　我也弄不清自己的好强心中否依然很强，但我并没有在同伴中竞争的心理，我的同行不是他们。老实说，我是在指点和帮助他们，我也没有怎样奋斗，没有怎样努力。干什么都是淡淡的，静静的，我并没有认真地去做好哪一种事，没有什么是‘三思而后行’的。她对我的作用是别的，而不只是竞争心理。

　　依稀记得姚振涵有首《我们是对手》，我还给了为错的评价。我们必须是对手，也是对手后的朋友。

　　迎接挑战么？首先得有对手，要知道有人在向你挑战，又是谁在向你挑战，有些挑战书，并不是用语言符号表达出来的，你知道么？

　　也不会把人心都看得那么美好，几乎每个人都有私，没有私，就不能成其为个人。

　　我问你，你还有贵贱的概念和标准吗？不得不堕落叫贱，自甘堕落才下贱。

　　我确实太迟钝了，一直到了现在，我才承认“拯救”和“荒唐”这两个词。她一定是怕我认识到‘荒唐’有愧。

　　“但我是希望你变呀，变、变、变、是改变、变化而不是变通，过一时算一时。所以，我还是在徘徊许久后，将给你父母的信发出了。变呀！”

　　对她，我已经是“若有若无”，十足“糊涂”了。我爱的不应该是她的，但情是怪物，谁也不能保证不为情所苦。

　　我不是情圣，我会见异思迁，而且我想，如果有人死心眼爱我，她就该有了解我的冲动，而她根本就不愿意了解我。我不是情圣，我不骗自己。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懂得用心来把我爱呢？如果说是友谊，我们之间是谈不上的，我们不是因为友谊走在一起的。我爱她，她又爱我，谁还会见异思迁呢？

　　情场失意话多少，没有恋爱过的人，不要轻易写恋爱。

　　我不能不又想起了‘早就物色好的鱼’，她的热情是种内在的热情，她不再是原来那么高傲矜持，我有一种冲动，写信给她！

　　明天，抓紧时间将那些荒唐的岁月记完，等什么英回来再同她作些坦诚的谈话。不管怎样，我忘不了她，我什么帮助。

　　“金凯，金凯。”我真佩服他，一倒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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