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篇 日记 三面破镜 星星为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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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1986年10月15日，因为一封短信，成了我的大日子【求收藏，求精品票】
如果我今后的日记变化很大，变的难以捉摸的话，那是奇女子来信启发了我，影响了我。灰色情绪，我也有了，是这封信撕开了我最后的门卫。
我又想到了那【像是专门为我写的】对子：处世于有意无意之间，待人以若即若离之态。这种生活态度远比正儿八经的人好相处得多。
“星星，”我想，“星星进入第五空间成为惺惺，当然是假星星了，但却也能惺惺相惜了，不错。”
整个石桥镇的布局象个多口钳子，一面咬住了沱江，三面咬住了三座山，石桥中学就是钳子的一半边虎口，我在这一半虎口里，可以小到无。
JY市的电是否是终年不停的？【相距不到十里的】我们这里却几乎日日都要停。我是发出十封信都没有回音，但并不是都给的奇女子，两封给妹子的，两封给表姐的，两封给印字商，一封叫姑爷，一封叫孃孃【我是写了很多信，在内心情感最混乱的日子，日记周记就更多了，君子说我‘不要只靠书信生活！’，她要我不要再写那些日记了，是我确实写得太多。】……
夜色越来越浓了，无边的雾气恬不知耻地越来越近，初上华灯风情万种地抛送秋波。君子的小脑架在小小的双掌间，动也懒得一动。
我这样想着，站在学校后的山顶一动未动已有半个小时。那109级台阶下的低矮石栏上，坐着一个绿色的女人儿，纤手不时翻动着膝凳上的大本对开簿子，专心得连第四空间都有忘了，她别的点也几乎是不动的。
我一直注视着她，自从看上她以后，我就可以不再仔细看别的任何女子一眼，不管对方会有多动人，她就是‘什么英’。
那位架着脑袋的姿势是动人的，那位全神贯注的读态是动人的，穿着白色长裤停峙在这里的身形是动人的，然而，却【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专注】都没有轻易挪动，很久很久……
“还有一员哪？”最终还是她走上来的，她问的就是老样。站着的塑像左手向后面的草坪一挥，居然还满潇洒的，有打麦扬场的意韵，但是无人欣赏，自己也不欣赏，劳动的荣光不能照亮这个小圈子。老样已经在我所指的地方睡着了。她说：“你本来就够神秘的了。”坐了一下，我走下土中央，又仰面朝着君子走回来。又坐成一圈，扯些咸蛋。
这是一场不巧的聚集。我独个儿先来了，看看石桥镇也不过是一面破碎的镜子。接着看到单薄的君子相谐蹒跚的老样沿着别人修好的台阶艰难地爬上来。君子歇够了照例是把歌声放满了山坡，老样听得饱嗝成串，小睡在草坪上消化起来，以至于她来晚了已经不太好从歌声中强挤上来，就在初阶上翻看自己的心事。
再好的歌声也不会长久蹯踞我们的小天地。
美女的气息把老样从梦中熏醒，三男一女虽然又围成了我家闻名遐尔的圆桌方式，可这一次閑谈再也没有了圆满融洽的味道。只是没有主题地胡说八道而已，坐在一起，只不过是在一起而已，我看我们这一个小圈子，也不过就是另一面破碎了的镜子而已——破，破镜不可能重圆！抱歉！
晚自习上君子写的信是给‘奇女子’的。本日收到他的来信，有个句子说：“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因有情而欢乐，有时因有情而悲伤，但无人情总是悲伤。”
这好好的一伙，小小年纪，竟然无一未被情伤。
&&&4天前，君子写下的话：
“他走了，进入一个新的起点
我留着，仍在原地踏步
他在新的起点又大步向新的起点迈进
我仍在原地徘徊不前行
我们曾经坐在一起，并且同一条木凳
这条木凳留下我们不同的脚印
他的那行清晰，踏实
我的这行模糊。浊影……
不知道何时，我才能走在
他现在走着的新点
不知哪天，我才可赶上他的行程
或许，他已经至生命的顶峰
我还在半途跚跚而行……”
君子自己写的却问我：“写的谁？”“我不晓得。”他提醒我：“曾经同坐一条木凳。”“我真的不知道。”虽然高中时与我同桌的时间很久，但他可也有不少的同桌，以我当时已经即将“学海苦离，人胡不喜”的状态，一定不会是我。
&&&两天前，我写下一封推荐书“现在推荐你的儿子回家继承你的事业，望考验。”那时，我已经有回家当农民的想法了。这一天，我默写了那首著名的《撑杆》，后来成了我自己“泪洒江河”的由头：
“本是傲天竹
自作青何多
风摧之，叶摇落
青少黄多，迟暮权作船之足
休提起
提起啊，泪洒江河”
就是那天，她的信到了，连同我的枕套和小圆镜一齐退给了我。枕套是昨天才洗的，还没有干透，把信封都打湿了。小圆镜的背面无端地裂成了两片，另外就是她的纸条，也就是昨天上传的那则短信。“实在对不起，你的镜子——破，破镜不可能重圆！抱歉！”
刚拿到信时，我居然还很轻松，还笑容不断，我语气悠闲地说：“还是我的眼睛能表现出我的真情。”破镜里，笑得很健康的脸上含着两颗痛苦的眼珠。整个下午同君子载笑载言，晚上也轻易地吃了半斤面。饭后停电，陪着君子去买笔记本，我却越走越沉重！
“其实一切都结束了。”君子说，“早就该结束了。”
我几乎夜夜都难以入眠，今晚就更加难熬。我，丢不开！
老样，不要再劝我，也不要去信说她，不要，我真的不要。
我不想看书，包括《盗火》。但我想，我会很快好起来吧，我的伤，一向都比较好得快。
我也想写篇“破镜赋”，我不能写成诗歌，因为有人讨厌。
不要怨人，特别是她，我不怨任何人。
夜色多美好，你知道吗？夜色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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