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咸鱼翻身
在这1刻,他告诫自己,那只是1个靶子,而不是1个活生生的人。
“吼!”
伴随着这声怒吼,手持弯刀的敌人朝着罗绩杀了过来。
短枪的唯1优势就是攻击距离,但这同样也是劣势。
因为只要1击不中,使用刀剑的人就能趁机近身。
1旦发生这样的情况,枪就不如1根棒子了,所以罗绩的敌人才急着要冲到罗绩身前。
差不多1米8的短枪,再加上胳膊的长度,这就是对罗绩最为有利的范围。
使用弯刀的男人提起全部的精神,等待随时可能来的刺枪。
可是他的对手却始终保持着双手持枪的姿势,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眼看自己再进1步就能够到敌人,选了弯刀的汉子不由得心中1喜。
可也就是在这时,他的对手就由静而动,1点寒光在眨眼间便到了他的身前。
“噗嗤!”
随着1声轻响,3棱的枪尖捅进男人的胸口。罗绩双手再往前1送,枪尖就透背而出。
还没等那人痛呼出声,罗绩双手回带,同时跟上1脚,踹中那人的小腹,借此抽出了扎在人体内的刺枪。
当罗绩收枪站住的时候,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已经面朝下背朝上倒在血泊之中。
对手的这种死相让罗绩暗自吐了1口气,不管怎样,他现在不会看到那个人的脸,这让他的感觉好了1些。
如此干净利落的击杀,让军官略感诧异。
不过那人却也没说什么,他继续挥了1下手,让人赶紧把比赛场地重新收拾出来。
32人分成16对互相厮杀,第1轮过后,就只有1半人还活着了。
第1轮的16个胜利者也并非人人都干净利落地杀死了对手,好几个败者只是受伤,没有当场毙命。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那些心肠比较硬的选手会立刻补刀,送自己对手最后1程。
可是还有几人却明显手软脚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失败者立刻闭嘴。
但凡出现这种情况,担任裁判的军官就会自己动手。
他会拿起屠夫专用的铁钩,面无表情地划断失败者的喉咙。
那几个需要裁判帮忙的家伙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受到了很明显的歧视,裁判再没有给他们主动挑选对手的权力。
所以就算侥幸活过了第1轮,那几个也在第2轮就全部被淘汰出局。
45分钟以后,角斗大赛的初试已经结束。
现在场上只剩下4强,罗绩就是其中之1在。
他出场的3次比赛中,他每次都选择了没人要用的短枪,而他每次杀人的招式也是1模1样的。
虽然就只是最简单的向前突刺,但1旦速度够快,这就是杀人的最快方法。
无论他的对手是激进还是谨慎,是想要强攻还是上来就紧守门户,罗绩都是当胸1枪刺穿心脏,然后结束战斗。
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给其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其他3人都用很戒备的目光看着罗绩。
虽然他们也提防着其他几人,却把大部分的心思全都放在罗绩身上。
没有去想今天倒在他枪下的那几人,罗绩现在只想知道,这所谓的初选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如果非得还要继续,那他希望能尽快结束。
也就在这时,裁判再次挥手。
这1次他没有再挑人对决,而是宣布初选结束,现在还站着的4强已经获得了参加正赛的资格。
至于正赛何时开始,裁判没有说,他只是让大家回去等通知。
”罗绩,根据我的经验,正赛很快就会开始了,因为据我所知,现在营地里通过初赛的人至少有60多号。
这么多人,已经足以办1场轰轰烈烈的角斗赛,所以比赛会在这几天就开始的。”
在罗绩回到宿舍后,他向朴人勇请教这个问题。
看到罗绩通过初选,朴人勇也是很开心。
罗绩向他打听正赛的事情,他也是有问必答,不过他也无法确切告诉罗绩正赛会何时开始。
除了无法确认时间以外,他也没法告诉罗绩正赛的形式。
按照朴人勇所说,正赛的赛制全都是由那位女伯爵大人临时决定的。
所以正赛有可能是分组决战,也有可能是1群人的大混操。
总而言之再没有踏上角斗场之前,谁都不知道。
“罗绩,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通过初赛的。
你我这么投缘,真希望我们能并肩战斗。这样的话,我们也能互相依靠,多1些活下来的机会。”
“没问题,如果我们分在1组,我们1定守望相助!”
听说正赛通常都有是78十人的规模,罗绩不禁暗自心惊。
就算是7十人的分组赛,那也是35对35的大场面。
如果是大混战,那就相当于“除我之外皆为敌人”的局面了。
这样的战斗只能使用冷兵器,这就与1对1的单挑完全不是1个概念了。
数十人互相拼杀,人数足以结成小型的军阵。
在这样的战斗中,个人的武勇已经不是获胜的关键。
不管1个人如何能打,身体素质如何逆天,他终究只有两只眼睛两只手。
面对30支同时戳向自己的长枪时,他如果不退,只会被戳满窟窿。
在这样的战斗中,身边战友的表现就是个莫大的变数。
他们也许能帮到你,又或者是害了你,这在战场上是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罗绩当然不知道未来自己会和谁搭档,但他还是很愿意和朴大叔达成共识。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他觉得这人不错,应该是个靠谱的队友。
时间就这样到了第2天,日上中午的时候,萨格姆的主人端坐在谒见之庭,她的身边侍立着3个女儿和1个儿子。
为了迎接从伦克威尔来的客人,昨天他们商量到很晚。
结果今天天才亮,城堡就得知了1个很突然的消息。
这个消息与王都来的客人无关,这个消息是从卡洛斯镇守的码头那里传来的。
卡洛斯向女伯爵发来报告,说今天1早的时候,海上就来了1群不速之客。
由于这些客人身份特殊,所以卡洛斯不敢擅自决断,因此他才这么早就惊动伯爵大人。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女伯爵也颇为踌躇。
因为她也没想到,她会有从巴托尼亚远道而来的访客,而且那些人还挑了今天这个日子。
巴托尼亚和英格拉姆曾经因为领土问题,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战争。
在停战之后,双方的关系迅速升温,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因此两国之间也会有互相走动,但这种走动也仅仅局限于国家与国家的层面。
也是因为如此,若是有巴托尼亚的客人访问英格拉姆,他们应该出现在东面的伦克威尔,而不是大6最北面的萨格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女伯爵立刻召集了她的儿女,并且传见了卡洛斯派来的人。
现在女伯爵手上拿着1叠文件,那是卡洛斯刚才派人送到的。
在这些文件日,最重要的就是那封国书,这足以证明海上来的的客人确实是巴托尼亚的官方人士。
除了国书之外,女伯爵还收到1封私人信件。
这封信件表明,那位在港口等待的巴托尼亚人同时还是巴托里家族的全权代表。
他代表了巴托尼亚的巴托里家族,向她这个已经离开50年的家族族人,致以最真挚的问候。
“我那可爱的侄儿,你还真是会找事啊!”
看完那封署名是兰伯-巴托里的私人信件,艾米莉亚-巴托里面上平静,心中却起了波澜。
将信函叠好放回桌上,女伯爵就看向了她的儿子。
“海格斯,从王都来的客人现在到哪里了?”
萨格姆地处英格拉姆的最北面,地形相当封闭。
它的北面和西面是大海,南面东面都是陡峭的山脉。
虽说与英格拉姆通着公路,但这些公路在穿越山脉时,全都要经过那几处山隘。
这几处要地就是萨格姆的咽喉要塞了,只要守住这几处山隘,外面的人就休想进来。
对于外敌来说,他们要打进萨格姆,就只有3种选择。
他们可以去爬陡峭的高山,也可以转到北面和西面,在那里的沙滩登6。
如果他们不选这两条路而是选择强攻隘口,那他们就算把血流光,也难以攻破那几处天险。
作为最有战略意义的地点,这些隘口常年都有成建制的神树骑士团驻守。
女伯爵昨天就已发布命令,要沿途人等做好迎接王都访问团的准备。
所以只要访问团进入在萨格姆境内,她就能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母亲大人,今天早上的消息,他们6点钟过了隘口。现在正按照既定路线,向城堡而来。”
在海格斯汇报完毕后,女伯爵微微1点头。
数十年的经营,让她分外熟悉自己治下的土地。
她不用看地图,就能估算出王都的客人什么时候会到城堡。
“母亲,您准备接见那些巴托利亚人吗?”
看着女伯爵再次陷入沉思,她的大女儿轻声问道。
“见为什么不见?如果不见,王都的那些人肯定还以为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他们会以为我是故意不见巴托尼亚的人,所以我必须要见。”
“那么母亲,您需要我做什么安排吗?
您是想先见从王都来的客人,还是怎样?要不,我们让巴托尼亚人在港口等1等?”
作为城堡的政务助手,女伯爵的大女儿再次向她请示。
由于巴托尼亚的客人来得太过突然,向来都精明能干的她也是颇为头痛。
今天来的两波客人中,1波是身负使命的王都客人,另1波是外国的使团,他们还是母亲大人许久都未联络的娘家人。
先见谁后见谁,对谁使用怎样的接待规格,这些都不是小事。
只要稍有思虑不周,就会成为别有用心者的借口。
“海格斯,你去迎接王都来的客人。
珍珍,你去码头跑1趟,去迎接巴托尼亚人。
我希望在即将结束与巴托尼亚客人谈话时,见到王都的客人。
海格斯,珍珍,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的,母亲,1切遵照您的吩咐。”
虽说巴托里女伯爵的吩咐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她的儿子和女儿还是齐声应诺。
他们不会花费心思去猜想母亲的想法,若是光凭想就能知道,现在坐在王座上的也就不是8尺夫人了。
接到了迎客的命令,两位立刻出发,离开了谒见之厅。
3个小时后,1支打着巴托尼亚旗帜的队5出现在城堡面前。
珍珍为她的母亲迎来了20多个巴托尼亚客人,除了人之外,还带来了整整好几车的礼物。
远涉重洋而来的客人在城堡门口受到了体面的欢迎,虽然没有人夹道欢呼,但也是鼓乐齐鸣。
“呜呜呜!”
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号角声,原本斜倚在王座之上的巴托里伯爵直起了身子。
只是1瞬间,她就从慵懒的贵妇变成了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领主。
在这1刻,她火力全开,而这都是因为她即将接见巴托里家族派来的使者。
在扈从的带领下,1个男人稳步走了进来。
他在距离领主大人十几步的位置停下,随后将手抚在胸前,深深低下了头。
“那么,就是你,代表了巴托里家族前来见我?”
俯视着眼前这个使者,女伯爵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但却又像是蕴含着某种不愉快的情绪。
“是的,伯爵大人,在下的名字是佩特罗斯。
在下是奉了兰伯-巴托里的委托,前来觐见女伯爵大人。
您的侄儿要我为您带来他最真挚的问候,以及他精心为您准备的礼物。
除此之外,我还代表着巴托尼亚的官方,我们有1些公务,需要与您交涉。”
使者的声音并不清脆,事实上在这个本来就沉闷的大厅里,他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戴着1只罩住口鼻的呼吸器,就算是觐见女伯爵,他也没有将其摘下。
“佩特罗斯?那么你戴着的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是想不到,这才几十年不见,我那原本充满荣光的家族竟然蜕变到这种程度?
佩特罗斯,巴托尼亚的巴托里家族没有人了吗?
又或者我的侄儿是想要羞辱我,所以他们才把你这样的人派到我这里来?”
“夫人,请容我解释。
本来我们的兰伯大人是想亲自前来向您这位姑母请安的,可是最近巴托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实在是走不开,但又很想和家族中的长辈重新联系,所以这才不得不派使者前来。
至于在下这戴着的东西,就请夫人原谅我的失礼。
在下曾经在巴托尼亚担任警察的工作,因为行动时伤了肺,所以才不得不戴上口罩,随时背着气瓶。
像是我这样的残废,本不该再招摇过市的。
但是兰伯大人却怜惜我,所以就给了我继续效力机会。
这不是他对您的不尊重,这恰恰能证明姓巴托里的人都是虚怀若谷,且有情有义。”
“佩特罗斯,看来你对我那侄儿的感情很深。”
“夫人,兰伯大人对在下有再生之恩,所以我当然很感激他。
不过,这只是我对他的私人感情。更让我佩服的,其实是兰伯大人那敢于担当的责任心,这才是让我心服口服的。”
“是吗?听起来现在姓巴托里的又可以插手巴托尼亚的政治了?”
“夫人,我不是奉承您的家族。但我必须要说,那些拥有某些姓氏的人确实要比其他人更优秀。
这在平时还看不出来,可是只要1有机会,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就无法遮掩。
他们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就算再怎么低调,也会让其他人无法忽视。”
“佩特罗斯,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说话的人类之1。
听你这么说,巴托尼亚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我那侄儿脱颖而出,突然又变成大人物了?”
“夫人,您的家族1直都未离开过核心,这次只不过是给了兰伯大人证明能力的机会。
您刚才问到巴托尼亚最近的变故,有关这1点,我必须要承认,巴托尼亚的确是遭逢了1次很严重的损失。”
“是吗?这听起来可真是让人难过,那么你倒是说说,巴托尼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那咸鱼般的侄儿又翻身了?”
“巴托尼亚有1帮恐怖分子,他们自称萤火,最喜欢使用暴力手段破坏社会。”
“这种人哪里都有,巴托尼亚有萤火,我这里有铁路。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过听起来,好像你们那里的萤火胆子更大?”
“是的,那些疯子居然研究生物武器。”
“生物武器?他们想干吗是吗?用生物武器对付长生种?”
“这世上没有任何1种武器,能伤害长生种,那些疯子研发的瘟疫只能对普通人有效。”
“那他们鼓捣那东西有什么意义?”
“萤火的人想要凭借那种武器,给长生种制造麻烦。
他们威胁政府,如果长生种不肯让步,他们就用那种武器杀死所有的人类。”
“原来他们是想把全人类当作人质,然后要我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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