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好可怕的娘娘腔
“乖,你不要乱动,这可是为了你好。
只有烙上巴恩斯商会的标志,你才会得到我们的保护。
从今往后,只要你老老实实,就不会有事。
没有这个奴隶标记,你会被当作逃奴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任何人都能捉你去见官。到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1边这样柔声安慰,负责动手的人1边死死牵住卡拉汉脖子上的铁环。
到了这时候,就充分彰显出这套刑具的效果了。
1旦被这长条形的木枷夹住双手,奴隶就只能高举着双手,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
那箍住脖子上的铁环则是更为方便,只要拽着这玩意,就能很轻松地把奴隶拉来拉去。
固定住卡拉汉先生之后,负责烙印的人就眼明手快,把烧红的烙铁戳到奴隶的额头之上。
在1阵滋滋啦啦的声响中,男人先是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就戛然而止,空气里也出现了恶心的焦臭味。
光是用烙铁烫,肯定不会死人。因为身骄肉贵,卡拉汉先生只是暂时晕过去罢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种事实在是司空见惯。
所以他们把晕倒的人拖到1旁,然后又从人群里拽起第2个奴隶。
终于轮到罗绩的时候,巴恩斯使了1个眼色,于是那些人就格外打起了精神。
对于罗绩,这些人都有印象,因为这个人可是在刚才唯1敢反抗的家伙。
令他们失望的是,这1回罗绩就不再强硬。
这个之前还激烈反抗的巴托尼亚人像是已经认命,所以他没有乱说乱动,而是非常安分,任由他们摆布。
“巴托尼亚的男人,果然都是软蛋!”
悻悻吐了1口吐沫后,负责动手的壮汉抄起烧红的烙铁,对着罗绩的脸烫了上去。
尽管被两个人压着身体,在烙铁落到脸上时,罗绩还是抖得像条蹦上岸的鱼。
听着那非人的惨叫,巴恩斯的人瞬间就失去了对罗绩的兴趣。
如果这个人还像之前那样有骨气,他们肯定很愿意用他来找点乐子。
其他的不说,罗绩至少可以用来杀鸡儆猴,让其他的奴隶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
可是现在罗绩却不反抗了,这就让巴恩斯的人觉得索然无味,所以他们也就不再针对罗绩。
在得到了那个带着屈辱的标志之后,罗绩居然得到了巴恩斯商会的怜悯。
他们用1块肮脏污秽的抹布,在他脸上烫伤的位置擦了1下。
这块手帕上据说有某种动物的油脂,完成烙印后用它擦1擦,据说就能防止伤口感染。
总计50多个人类就这样完成了从自由民到奴隶的身份转换,随后他们就在驱赶下开始赶路。
作为1个讲究效率的奴隶主,巴恩斯先生才不会在手上积压货物,他追求的是0库存的最高境界。
现在这1行人就是要赶往附近的1个集镇,参加那里的奴隶例行拍卖会。
如果能赶上这次的拍卖,巴恩斯先生就不必为他的货物准备今晚的晚餐。
为了能追上进度,奴隶贩子们从1开始就催得很急。
这十几个人用鞭子和带刺的木棍拼命抽打他们的货物,想要让大家走得更快。
虽然巴恩斯商会的人在打人时不遗余力,但实际上他们的行进效率却相当低下。
光是把这50多人排成适合行进的长队,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等到大家真正开始走起来后,队5的速度又始终快不起来。
对于这种状况,巴恩斯显然是不满意的,但他却也无可奈何。
奴隶们为什么走不快,他对其中的原因是心知肚明。
这些可怜的奴隶基本都是腹中空空,他们带着火辣辣的烫伤,又迎着炽热的太阳,如果这还能走得飞快,那才是见了鬼。
虽然护卫们再3催促,但队5还是越走越慢。
眼看着无法及时到达下个集镇,巴恩斯虽然暴跳如雷,但最后却只能宣布暂时休息。
所谓的休息也不过是允许奴隶们可以暂时坐到地上,至于食物,那肯定是没有的。
看守奴隶的护卫拿来1些装水的瓦罐,让这些可怜人互相传着喝,而这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仁慈了。
因为饥饿和劳累,奴隶们全都乖乖坐在地上。
没有人敢乱说乱动,更别说动其他的念头。
虽然是垂着头坐在地上,罗绩的眼睛却1直偷瞄身旁的情况。
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其实才刚刚离开沙滩。
现在他们的左侧还是泛着腥味的大海,右边则是出现了略有起伏的丘陵。
罗绩偷看附近的地势,当然是为了寻找逃跑的机会。
他对去种植园种棉花丝毫不感兴趣,那脸颊上的疼痛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所以他1直在寻找机会。
从他们现在休息的位置到右侧丘陵,直线距离不过23十米。
这个距离不算太远,就算罗绩还戴着木枷,他自忖还是能够跑到那里的。
不过那片丘陵却是光秃秃的,连1棵杂树都没有,而身边的这些护卫却人人带枪。
若是贸然发动,罗绩认为唯1下场就是被人打成马蜂窝,所以他只能继续隐忍。
在漫长的等待后,前面终于把盛水的罐子传到了罗绩手上。
罗绩的喉咙早就快冒烟了,就在他准备痛饮之时,前方突然响起1声枪响。
“啪!”
当枪声响起时,所有坐在地上的奴隶们全都下意识地压低身体,脸上也露出惊恐之色。
“所有人!都给我继续坐在地上!
谁敢站起来,就是死!”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正在巡逻的巴恩斯吓了1跳,不过他也是做惯了奴隶生意,经过很多的大场面。
奴隶贩子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人心,千万不能让那些奴隶看到任何的机会。
如果让奴隶们觉得有机可乘,这里的5十多个人就敢1哄而散,那他可要竹篮打水1场空了。
抽出腰间的手枪,巴恩斯朝着天空放了1枪。
听到这里的枪声,附近的护卫全都聚拢过来,然后他们就学着巴恩斯,恐吓有些骚动的奴隶。
“你们两个,留在后面,其余人跟着我!”
随着巴恩斯这声令下,他立刻就带着56个护卫朝前去。还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两个人。
巴恩斯走后没多久,队5的前方就想起了连珠般的枪声。
除了交火的声音外,前方又有人大声喊叫:“铁路来了!铁路来了!”
“是铁路?铁路来了!是他们来了!”
才听到这样的喊叫,那些原本抱着脑袋坐在地上的奴隶们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
“不许说话!全都给我闭嘴!”
虽然那两个带枪的护卫马上就出声弹压,但是人群中的声音却没有被压下去。
那两个护卫1会用枪指着这个,1会又要大声喝骂那个,1时之间忙得焦头烂额。
“铁路……”
罗绩不知道那些人说的铁路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却肯定,那肯定是不得了的东西。
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那两个带枪的护卫明显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是有恃无恐的话,那现在他们虽然手里捏着枪,但他们却频频4顾,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兄弟,他们说的铁路是什么?”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罗绩弯下腰,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那个本地人。
“你开什么玩笑?你居然不知道铁路?”
“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是巴托尼亚人。”
“那就怪不得了。
铁路是由1帮胆子特别大的家伙弄出来的组织,他们敢和奴隶主作对,专门解放被抓的奴隶。
现在既然他们来了,那我们的苦日子就算到头了。
外乡人,现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说乱动,我们得耐心等待。
待会如果是铁路的人打跑了奴隶主,那我们就自由了。”
“如果铁路的人没有打赢呢?”
“那我们也没有损失,大不了继续做奴隶。
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冲动。
要是护卫认为你居心不轨,他们可是会下死手的。
人只有1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1边做着这样的解释,那个当地人1边两手抱头,把自己的身体压得更低。
看着这人如同鹌鹑般的模样,罗绩1时无语。
放眼望去,他身边的人几乎全都是这个姿势。
虽然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守卫,可是他们却依然无比乖顺,1心等着前面分出胜负。
看着那两个把脑袋转得如拨浪鼓的护卫,罗绩感觉自己的心中升起了1团火。
他的这些难友都争着做模范奴隶,他可不这么想。
就在罗绩思量该怎么做的时候,离开没多久的巴恩斯就跌跌撞撞跑了回来。
这人在往前去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扬,带着1脸的狠劲,可是现在他的模样就很惨了。
巴恩斯是独自1个人跑回来的,此时他那身体面的衣服已经被刮得破破烂烂,身上也有好几处擦伤。
“你们这些该死的臭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你们以为铁路来了,所以你们就能获得自由了。我告诉你们,这是妄想!
你们永远都是我的财产,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虽然那些奴隶全都低着头,没人和他有眼神的交集,可是巴恩斯却还是炸了。
只要1想到这些属于自己的财产就要被人劫走,他的心就开始飙血。
“没人可以拿走我的东西,铁路也不行!
这是你们逼我的,既然你们要抢,那我就成全你们!”
1边这样放声怒吼,巴恩斯就1边冲着低眉顺眼的奴隶们扣下了扳机。
包括他手下的护卫,谁都没有料到他会发这样的疯,1时之间众人全都傻了。
“你们发什么楞?还不给我动手?
给我把这些臭猪全都杀死,我宁愿杀光他们,也绝不便宜铁路的人!”
听到老板这样的吼叫后,两个护卫下意识地举起了枪。
子弹射到毫无防备的奴隶身上,将他们射倒在地。
遭受惊吓的奴隶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想要逃离这无妄之灾。
结果他们彼此间的推搡又让更多人倒下,而1旦在此时倒下,就再无可能站起来。
当身边的人都在尖叫乱跑时,罗绩还坐在地上。
无论是那些啾啾乱飞的子弹,还是身边同伴的哭喊,这些好像都和他无关。
抓着那只传到自己手上的陶罐,罗绩将里面的水洒在头上。
凉凉的水流到他额头上的伤处,他忍不住全身1颤,然后他的眼睛就更亮了。
颠了颠已经空了的瓦罐,罗绩将其摔向地面。
随着“啪嚓”1声轻响,瓦罐变成了1地的碎片。
伸手在地上的碎片里划拉了1下,罗绩捡起其中的1片。
这1片约摸半个手掌般大小,形状是个3角形,所以很适合夹在手指间。
握着这块瓷片,罗绩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其他人都在努力远离奴隶主和他的护卫时,他却迈着坚定的脚步,朝着左侧的护卫而去。
因为还带着木枷的关系,此时罗绩的手依然只能保持半举的姿势。
不过这没有关系,罗绩知道很快他就能重获自由。而且这种自由是他自己挣回来的,不是其他人恩赐的。
在1开始时,瘦高个的护卫完全是因为老板下了命令,所以他才对着奴隶们开了枪。
不过在打死第2个人之后,他就由被动转为主动,因为他从这样的杀戮中感受到了乐趣。
对于专做奴隶生意的人来说,铁路就是他们的冤家。
这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喊着解放奴隶的口号,专门从他们手中抢夺人口。
断人财路的仇恨是高于杀人父母的,所以只要是做这1行的,无不对铁路恨之入骨。
也是因为如此,1旦奴隶主觉得今天没法保住货物了,他们就会下令屠杀,总而言之就是不能便宜铁路的人。
再次开枪射倒1个老头,瘦个的护卫1边舔着嘴唇,1边拉动枪栓,弹出射空的弹夹。
就在这枪手摸出新的桥夹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伸手1摸之后,这人顿时大惊失色,因为他手上1片粘腻,竟然全都是鲜红的血。
就在半秒钟前,罗绩用他手里那半块瓷片在这枪手的脖子上划了1下。然后他就退后1步,静静等待枪手倒下。
直到这时,奴隶队的护卫才发现罗绩的存在。
看着这个人的眼神,护卫心中1片冰凉。
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它不夹杂任何愤怒或激动的神色,那人就像是在看1棵树或1块石头。
“什么?他就是用那东西伤了我?”
当护卫的视线落到此人手上时,他看到了那1块带着1丝血痕的碎瓦片。
在这1刻,护卫1下就全都明白了,他竟然被人用1块碎瓦片给割了喉。
瞪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奴隶,护卫还想举起他的枪。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全身的力气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
“有敌人……”
虽然很想出声提醒那边的同伴,但瘦子枪手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的警告之声全都憋在自己的喉咙里,最后全都变成了1串粉色的泡沫。
握着手中那块锋利的瓷片,罗绩看向对面的巴恩斯和另外1个枪手。
这两个人几乎就贴在1起,所以他没有选择冒险靠近。
掂了掂那块碎片,罗绩突然将其抛出。
那是类似于打水漂的手法,因此这带血的瓷片就旋转着飞了出去。
它本该会命中巴恩斯的咽喉,不过在即将碰到目标时,巴恩斯却似乎有所察觉,于是这家伙就推了1下身旁的部下。
因为这1推,罗绩投出的瓷片没有碰到巴恩斯,而是贴着第2个枪手的下巴滑了过去。
“老大?”
看着突然撞了自己1下的老板,巴恩斯的手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时的奴隶主却已经瞪圆了眼睛。
就在刚才那1刹那,他看到那个枪手的喉结上方出现了1条细细的红线。
刚开始时,那只是条细细的伤口,就好像是某人在刮胡子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可是在下个瞬间,血线突然崩开,变成1张小孩子的嘴。
鲜红的血就这样喷涌而出,促不防及的巴恩斯当即就被喷了1头1脸。
“啊!”
惊恐的奴隶主1把推开双眼上翻的部下,然后他就看到了正朝自己走来的罗绩。
“是他!是那个人!”
在这瞬间,巴恩斯已经认出了罗绩。而且他也确认,正是这个人对自己的手下做了可怕的事情。
握着备用的弹巢,巴恩斯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他才能把子弹重新装入左轮枪。
可是无论他怎么大吼大叫,他的手指依然是僵硬的,所以他都没办法取出那该死的弹巢。
眼看着罗绩就要到面前了,须发皆竖的奴隶主将那把破枪和子弹1齐砸向罗绩。
趁着罗绩躲避的时候,巴恩斯手摁崩簧,唰的1声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刀。
雪亮的弯刀才刚出鞘,巴恩斯就感觉有了底气。
这种略带弯弧的配刀正是海上男儿最喜欢的武器,而这也正是巴恩斯在做奴隶生意之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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