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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多才多艺


  她以前从未在人前争宠,是因为没必要。她难得施展一次,四爷也忆起了往日时光,偏偏福晋多事,推着宋氏她们出来分散了主子爷的心神。更可气的是胡亦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引得四爷魂牵梦绕,一会儿的工夫瞅了无数次。

  难不成越不把他当事回越能放在心中不可?

  见福晋又和胡亦安、主子爷牵起线来,心中冷笑。

  “这柳梦梅、杜丽娘唱的着实不错,妾身听着也觉着好,何况胡格格心思敏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了。入了迷上了心才属正常,哪就需要请罪如此严重了?主子爷,您说妾身说的可对?”

  胤禛点点头。

  李氏就笑了。她就知道爷未必真的生胡亦安的气,哪由着福晋做好人。

  扫了眼福晋微僵的脸笑容更盛。端起酒杯对着胡亦安说道:“胡格格也莫因些许小事心情不佳,你瞧主子爷并未放在心上不是。来,妾陪你喝一杯,这事就过去了,毕竟大过节的开开心心才好啊。”

  胡亦安诧异,李氏会对她好心了?不止胡亦安,其他人也是侧目。

  只是李氏举起了杯,胡亦安自是要恭敬以待的。

  “是奴才心眼小了,劳侧福晋开解。这杯奴才敬您。”说完爽快的喝了。

  李氏也笑笑喝了,又道:“妾身的东院离你的落梅院远了些,只闻宋格格和郭格格说起你的琴艺绝伦一直未曾得听见。不知,在此佳节,胡格格可能让我们一饱耳福呢?”

  李氏说完也没瞧已有人开始变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反正今天她是拉不回主子爷的心了,福晋想全面开花凸显她的贤惠,她推一把又何妨呢?

  胡亦安深深看她一眼,旋即笑道:“侧福晋想听奴才不敢不弹。只是,琴为雅音,确实不适合喧闹之地。奴才瞧着戏班子里有人弹琵琶,奴才就借它铮铮之音为这佳节助助兴如何?”

  李氏眯眼,笑道:“胡格格果然多才多艺啊。”又转身对四爷和福晋说道:“爷和福晋还未曾听过胡格格弹琵琶吧,妾身可求来了,可否要赏妾呢?”

  四爷看了她眼没吭声,福晋笑道:“过节就要热闹才好。以往咱们还是沉闷了些,今儿哪个妹妹们有才艺都不妨露露手。也让主子爷见识见识你们的风采。”

  福晋说完众人心思浮动,一时都心不在焉起来。李氏见状笑笑也不再吭声。

  胡亦安也没理会她们的交锋,让灵言找到班主借琵琶,又让灵巧把她坐的椅子放在正中。

  她原本只想用手镯撩一撩四爷没想搞砸福晋的宴会,也一直处于不作为状态。谁知四爷发什么疯,最终还是由她当了冤大头。既然她们不想让她好过,那谁怕谁啊。她要是接过主场,她们就作陪吧!

  施施然走到中央稳坐在椅子上,接过灵言递来的假甲绑好,拿起琵琶试了试音。没理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闭目回想她曾弹唱过的江南小调。

  她曾演过一江南歌妓,有几场弹唱。经济人不允许她作假,说一个好的演员要亲力亲为,才是正确的态度,才能走的长远,才能受人青睐。所以演戏一二十年,学过的东西,会的东西不知凡几。有些用过后就忘了,有些刻骨铭心。这些记忆随着她灵力的增长,神识的扩展,越来越多模糊的东西慢慢又变得清晰。

  她选了一曲轻快的采莲歌,开始酝酿情绪。

  众人就见胡亦安闭目片刻神色开始舒展,渐渐变得愉悦,喜上眉梢。随着手指划过琵琶弦轻快的铮铮之音流出,如行云流水、如玉珠走盘,无不带着欢快俏皮之音,让人闻之心情悦然。

  待胡亦安吐出吴侬软语与之相和更让人惊叹连连。虽说听不懂她唱的什么,但见她如花笑颜纯真天然,敛去妍丽之姿留下孩童般的幸福源泉。就如同天山上圣洁的白莲,哪怕是女人也无法嫉恨这干净灵透的美,只觉得赏心悦目,见之忘俗。

  直到四爷抚掌连连道好众人才回过神来,见胡亦安笑的灿烂顿时不大自然。

  不过转瞬恢复如初,也都笑着抚掌道好。

  福晋见气氛热烈,就建议每人都出个小节目,无论背诗还是唱歌跳舞都可。

  宋氏先走了出来,背了首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见四爷淡淡的点点头,失落的坐回位子。

  她是包衣出身自是不能读书识字的。可刚伺候四爷时只有她一人,主子爷也曾让她红袖添香教她读过书识过字的。这首《水调歌头》还是他亲自教的,可惜他不记得了。也是,自从李氏随后进了院子,府里的女人越来越多,早年的情趣早就没有了,只有她一人还记得而已。

  李氏自是知道这段过往的,遂看了她一眼冷笑。

  而下个走出来的郭氏却唱了段昆曲《双思凡》。曲调细腻婉转,深情意浓;音色柔和甜润,韵味十足。举手投足间更是绰约多姿,令人注目。

  连四爷都诧异她还有这本事,倒听的兴致盎然。

  待郭氏退下后耿格格不温不热的背了首词,四爷照例点点头。

  钮祜禄格格另辟捷径,唱诵了往篇《波罗蜜多心经》,四爷笑着赞了句有佛性。倒让她羞红了脸,雀跃的坐回位上。

  苏侍妾和伊侍妾两人合奏了一曲舞。苏氏一曲《汉宫秋月》搭配伊氏娉婷舞姿也是相得益彰,曼妙无双。

  待两人退下,剩下的汪、张两们侍妾一人吹了笛子,一人学了鸟叫。也是各有手段,各有所长。

  所有人都表演过后,福晋笑颜逐开,对四爷道:“各位妹妹都是多才多艺之人,妾身先前竟不知道,实在失职啊。”

  四爷也笑道:“确实藏龙卧虎。”

  众人闻言心中满意。虽说今天不能拢进恩宠,但入进了四爷的眼也是收获。

  福晋也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静坐在位置上李氏说道:“李侧福晋也该下去凑凑兴才好。”

  李氏扫了她眼,娇笑道:“妾身再过几年都是能做外祖母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似的疯闹就有失体统了。妾身和主子爷和您端坐着看她们乐呵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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