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草原哀歌
经过一天的行军，曾杰一行人回到了之前那个哨所；哨所曾经被烧毁现如今已经被重建！
现如今的哨所规模更大，有超过十名明军士兵驻扎在这里并且协助防守之前的渡口！
那个小渡口已经升级成为了一个小型码头，黄河面上十多个小船只来来回回的运送着物品和人！
在自己以前那个营寨的位置，建立了一个驿站一样的建筑物；在驿站外面有些帐篷，据说这是给那些投靠大明的蒙古人准备的！
每年战争时期都会有不少蒙古人前来投靠，今年因为草原上突然急剧降温导致人更多；同时，大明帝国的商队也嗅到了商机！
平时随处可见的食物在蒙古帝国价格上涨了几倍，还可以尝试买人回来和大明帝国交易！
因此，这以前鸟不拉屎的河滩小渡口挤满了前来谋取暴利的商人以及商人们请来的雇佣兵护卫！
曾杰无视那些人，直接来到码头坐船前往黄河对岸；在他上船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曾杰晕船、晕车！
在原本的世界，曾杰晕车、晕船；原本以为在这里不会走晕船、晕车的情况！
结果，他上船的一瞬间发现自己错了；他还是晕船，于是乎：李牧脸上带着贱笑一边拍着曾杰的背一边看着曾杰趴在船边不断的吐着胃里的东西！
经过半小时艰难困苦的行军，曾杰终于上了岸；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吐得脱力！
曾杰只能躺在马车上躺尸，这一躺就是第二天上午；众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之前蒙古帝国留下来的边境哨所，哨所地处于一座三十多个米的小山上！
小山三面都是悬崖峭壁，人力不可能上的去；只有一条宽约两米的斜坡可以供人通行！
斜坡角度超过四十度、光是人爬上去已经有些费劲；更别说马匹和马车！
众人好不容易将马车和马匹带进了哨所，哨所内驻扎着二十名明军士兵；
哨所面积不大，只能说勉强驻扎下曾杰一行人；而且哨所内的房屋是用粘土加木头和茅草篷建成的！
因此，住宿条件确实一般！
哨所内只有一个破烂、正在修理的马厩；刚好足够众人驻扎的茅草屋、一个装了三个月食物的仓库、一个可以容纳十多人的监狱和一盛产口略带苦涩味道井水的井！
众人抵达的第一天，除了休息的曾杰；大家都开始重新修建整个哨所！
哨所四周各有一座五米的粘土、木制高台；城墙高三米、宽一米多点！
而且多出城墙坍塌，只剩下一堆土；不过好在坍塌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的边缘！
只要死守城门口和唯一的出路就足够抵挡大量的敌军！
唯一的问题便是城门需要进行加固，以及需要一些城防物资！
木材、石料、武器装备、箭矢甚至炸药罐和火油等等；曾一安排一名士兵去到最近的明军军营寻求帮助，同时带人开采石头用作擂石！
曾杰在当天下午终于回复了元气，开始了指挥工作！
第三天，曾杰自己掏钱买了一头牛；给大家来了一次全牛宴！
第四天，附近的明军军营在离开前给曾杰带来了三大车的物资支援和一队二十人的火铳手支援！
只不过哨所内安置不下了，只能暂时委屈下进入监狱以及在哨所内的空地上搭建木制房屋！
整个哨所达到了七十多人，且整体战斗力也足够的强大；比起一般的小型卫所也强悍了不少！
不过粮食却成为了一个问题，正常情况下的三个月食物在得到支援后能坚持四个月而已！
如果有蒙古人前来投靠那就另算，而且还要在哨所内准备新的房屋和大量的防御寒冷的衣物等！
哨所内的物资只能满足士兵所有，其他人来了就很麻烦；于是乎曾一带着骑兵们拉着马车前往黄河边的渡口购买更多的物资！
至于钱嘛，曾杰自然是自己暂时垫了！曾杰也写了一封信，主要是给自己的花销报账！至于给不给就看大明帝国朝廷了！
大明历107年12月15日，曾一带着大量的食物、物资返回！当天夜晚，哨所迎来新的客人！
一个被一群蒙古骑兵追杀的蒙古人！
那人看见哨所的灯火，朝着哨所跑来；结果在山下马死了！他自己也受了伤，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山坡！
至于追杀他的几个蒙古骑兵则远远的离开了！
第二天，这个人醒来了；曾杰在床边看着这个蒙古人打扮却长得像大明人的年轻男子！
他的身上除了衣服以外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那一把残缺的弯刀！
曾杰很奇怪，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属于明军的地区了；很少有蒙古骑兵会进入这一片区域！
除了极个别的斥候小队以外也就只剩下几十里之外的正在互相对峙的两支大军了！
曾杰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大明安排的斥候吧，正在猜想中！
这个男子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大明重甲的年轻人坐在旁边看着自己；青年挣扎着起身问道：“你是大明帝国的将军嘛？”
“哟，说的汉人需要啊；你是大明的探子还是商人？我是这里的指挥官！”曾杰说到！
那名青年抱拳到：“我叫梓杰，家父是大明帝国驻扎在哈密卫的士兵；后来在哈密卫战死！母亲是蒙古人！”
“父亲战死后，我一直跟着母亲的部落；因为是半个大明人受尽了欺负！”梓杰缓缓说到！
因为今年气温降低，蒙古草原环境恶化；再加上明军烧毁了他们部落原本的草场！
部落已经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南下；至于是和大明开战还是投靠大明在他们部落内部发生分歧！
同意投靠大明的一位部落长老让梓杰想办法联系明军，却被发现；长老被杀、母亲失踪自己也被追杀！
至于自己的部落，据说已经加入其他部落组成的大军正在几十里外和明军大军对峙着！
然而，因为气温问题；蒙古帝国北方的部落被迫南下！为了取得生存的必备物资，蒙古帝国内部已经发生大规模内乱！
两个大型部落组织数万人在一个草场附近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另外几个部落在附近坐山观虎斗！
可以肯定他们要么发生战争，要么集体南下大规模入侵大明帝国；这次战争的规模超过大明帝国之前的预估！
不过半个月，会有超过十万蒙古人南下；而且已经有数千名蒙古部落骑兵出现在附近！
曾杰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用信鸽给附近的明军大部队报信！
同时，派出人手回到大明帝国国内告知情况；虽然大明帝国可能知道！
曾杰决定自己亲自前去侦查敌军那一支先头部队；打定主意的曾杰安排梓杰修养！
自己带着曾一、曾二按照梓杰提供的信息出发了！
大明历107年12月5日，曾杰带着曾一曾二侦查敌军情况；在一个距离哨所约一百里的低地里面看见永生难忘的一幕！
二十里外，超过五万蒙古人驻扎着；而曾杰眼前这里却有数不清的尸体和白骨！
目测超过几千人在这里被屠杀，从服饰和极个别幸存者来看；死的全是这些地方小部落的蒙古人！
大部落为了生存屠杀了其他小的部落，掠夺他们的资源和女人；甚至吃人肉！
超过一千人被人在这了被活活的扒皮抽筋，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了下来用作口粮！
十几个部落总共7000多人，除了被当做奴隶的几百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以外；仅仅只有二十多个人幸存！
这二十多个人在这里翻找着熟悉的人的尸体，或者坐在地上仰天大哭；嘴巴里面叫喊着曾杰等人听不懂的话！
这二十多个应该是各个部落里面最精锐的战士，在混战中成功突围却不曾想整个部落被屠杀一空！
要是在平时，曾杰肯定会感慨这二十多精锐的蒙古骑兵甚至还有几名蒙古枪骑兵和蒙古重装弓骑兵！
可惜，他们已经废了；从那绝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切！
曾杰看着那些人，那些人看了看曾杰；没有任何动作、似乎眼前只有这些死去的人！
曾杰摇了摇头选择了离开，走了不过几分钟；曾杰回头看了看，却发现那个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曾杰走他们走，曾杰停他们停；有马的骑着马、没有马的就走着路！唯一同样的就是那充满仇恨的眼神和那紧握武器双手！
曾杰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便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食物和水并且手脚并用的给他们解释到如何一马双人！
就这样，第二天中午；一行人成功回到了哨所！梓杰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在梓杰担任翻译的情况下曾杰了解到他们确实是想和曾杰他们一起复仇！曾杰接纳了他们！
李牧把曾杰拉倒一边，担心这些人是派出来的斥候而已；曾杰也认为很有可能，于是他给这些人一些食物、武器盔甲和马匹让他们自己去找敌人解决吧！
那些蒙古人也没说什么，骑着马直接离开了；李牧看着那些人离开心中一阵肉疼，那些人就这么拿走了一堆食物和五匹优良的蒙古战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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