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时代不同了
卡拉迪亚历202年9月。
大陆最热的时候，库吉特汗国帕西米，四个方向有三个方向被叛国者阿骨打的军队包围，还有阴险狡诈的斯瓦迪亚人。
时代不同了，父亲。
以上，敬父亲。
塞纳至上！
这是一封带血的信，曾杰在一名牧民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帕西米领主塞纳给他父亲的最后一封信，可惜并没有到他父亲手里。
进攻的时间提前了整整六天，黎明时分，阿骨烈指挥着自己的一个大队士兵偷袭帕西米南面城墙。
六米高的城墙在这群身手矫健的士兵面前只是一个绳钩的事情，短短两分钟，三十多名士兵成功攀爬上帕西米城墙，在城墙阴暗处躲避哨岗和巡逻队。
士兵们陆陆续续的上了城墙，却没有人发现，领头的百夫长觉得不对，可是现在伸头是死、缩头死全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整整一百名士兵从城墙楼梯上下来，除了解决几个打瞌睡的哨兵没有任何阻拦的摸到城门处，却发现城门已经被石块和泥土堵死了，而且还用了黏土，从黏土的程度来看，至少已经有很多天了，很多天之前就已经被堵死的城门。
“别白费力气了。”满天箭雨伴随着这句话射向士兵们。
第二天，帕西米城墙上挂了整整一百具尸体。
“给我用石头砸。”几百米外集结的军队夹杂着五台十二米高的配重投石器缓慢的朝着帕西米城墙前进。
“调试。”曾杰逐台调试，角度然后开始试射，并且试射一枚专门打磨过的近乎球形石弹。
五台投石器同时发射，巨大的动能震的投石器咯吱作响，石弹飞射出去，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听的人心神振动。
五颗石弹成抛物线飞向城墙，其中一颗直接砸在城墙上，两颗飞过城墙砸在城内建筑物上，一个可以居住一家人的房屋直接破碎，只留下一地废墟和一个大坑。
砸在城墙上的那颗石头直接将城墙砸出一个大坑，那一段城墙都震动，被砸碎的城墙石头碎片飞射每一块碎片都有十足的杀伤力，不亚于弓箭。
还有一颗石弹很幸运的砸穿墙跺，墙跺背后的数名塞纳的士兵直接被拥有巨大动能的士兵砸的粉身碎骨，破碎的血肉和肢体碎片飞溅四周。
旁边的士兵们被这么一砸直接吓傻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连城墙都能砸碎的武器，在草原这么多年，攻城的都少得可怜何况这种大杀器。
“下城墙躲避，快！！”军官们立刻下令，城墙上的人立刻抱头逃窜，上千人拥挤在一起，没有被投石器砸死多少反而自己踩踏死伤不少。
“不错，继续；通知后勤，继续打磨石弹，就算不是圆的也可以。”曾杰看着第一波的效果很好，卡拉迪亚大陆的城墙都是石块做成的，只要投石器威力足够，可以把他直接砸开。
“把城墙直接砸开的可能性有多大？”曾杰看着旁边目瞪口呆的阿骨烈。
“帕西米城墙厚度达到三米，用的是一米长的石块堆砌的，砸开的可能性不大。”阿骨烈看着不断砸向城墙的投石器和石弹，不得不高兴。曾杰是站在他这边的。
仅仅二十天就能搭建五座这么厉害的武器。要是多给他些时间那还得了。
投石一直持续到晚上，一天下来砸了整整六十多颗石弹，其中三台集中城墙一个点砸，砸的那一段城墙直接凹进去一大块，以及像蜘蛛网一样的缝隙。
“王子，伤亡统计下来了；死了二十多个，伤了二百，基本上是踩踏导致的，现在城内能打的还有三千左右。”手底下的军官统计了伤亡数据。
“好，你听我说；这里有一个任务，你也算贵族了，如果城破了，你就呆着城里的老弱妇孺们投降吧，斯瓦迪亚人不会屠杀俘虏的，阿骨打想成可汗也不能落人口实，记得啊。”塞纳感觉老了很多，那名军官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对着塞纳行礼转身离开。
第二天，全面攻城。
一万联军四面合围，城内三千多一点的守军面临整整三倍军队的围攻，不仅仅如此，进攻方临时搭建十四台人力投石器，高达五米的投石器可以将重量二十斤的石弹投送到城墙上，甚至还可以投散弹。
两三斤一块的石头加上惯性力量之大，普通的皮甲和皮质头盔根本挡不住，砸在头上只能保证脑袋不会像豆腐一样碎掉。
砸在身上内伤致死，砸在手臂或者腿上直接变形，就算有盾牌加金属盔甲头盔也只是死的好看一些。
普通的木制盾牌和蒙皮圆盾被砸中直接破碎，砸碎盾牌后石头威力不减，依旧可以对人造成致命伤。
每台人力投石器需要十五人同时操作，十人拉动绳索，借助人力将石弹投射出去。
而配重投石器缺需要一百二十人操作，还需要十多匹马来负责运输。
配重投石器石弹第一天就用光了，后面也开始投射散弹，人力投石器放在库吉特人弓箭之内，一群步兵用特质的木排抵挡库吉特的弓箭。
但是库吉特人却要顶着漫天石头的打击用弓箭射击人力投石器，更别说远处的配重投石器，一次性投送上百块碎石头，虽然砸中城墙的只有十几块，不过一块就能致命，并且对人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制。
战斗刚开始，库吉特人被打个措手不及，射出去的箭枝基本插在木排上，自己人却被漫天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撤下城墙，留部分人盯着他们。”塞纳下令士兵后撤，并且从其他三面城墙各自调离二百人来南面城墙。
另外三面城墙攻击力度不猛，就连攀登城墙的云梯都少得可怜，更别说工程车和攻城塔了。
但是，曾杰带着自己的人在那边啊，而且还准备了大量云梯，故意隐藏，打算藏在库吉特人里面，寻找一个角落猛攻，然后利用重步兵占据一小段城墙，逐渐推进。
“一面城墙九百都不到，现在不超过七百了，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啊？”曾杰大概数了数城墙上的守军，自己这边超过三千多人，虽然战斗经验不如他们，可是这也好歹是阿骨打挂了几个月集中加强训练且统一装备的部队啊，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看不起啊。
“难道？”曾杰心中有一个念头，哈尔玛地区有绵延千里的森林，其中也有不少松树，每年可以收集大量松油这也是哈尔玛特产之一，如果对方准备大量松油在城墙甚至整座城池，用鲜血味道来掩盖味道，等到大军攻入，城门被堵死，一片火海可以焚烧整支军队。
“快，通知阿骨烈，停止攻城。”曾杰立刻安排一名骑士带着自己的猜想去通知阿骨烈，这座城市攻打不得。
“敌人怎么退了？”塞纳看着进攻到一半的敌人突然撤退，而且撤退得井然有序的样子让他可以肯定，这支军队已经不再是游击散勇了，而是一支脱离生产的职业化军队，这也是自己一直在考虑的，虽然很难养活大量军队，但是对比养活一支枪骑兵和贵族们这样更加划算，不过却会动摇贵族根本。
因此被所有人反对，即便是普通百姓和奴隶都拒绝这种方式，不分封领地是在动摇整个大陆的根本，因此自己的追随者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只能勉强拉出三千多人的杂牌队伍，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几百人而已。
以前枪骑兵多达数百名，资深骑射手也有近百名，可惜自从自己失宠后一个个的离开自己，只剩下少部分而已了。
“唉。”塞纳看着返回营地的敌军，心中一阵落寞，为啥自己就不能遇到阿骨打这样的父亲呢？
创新就这么难吗？
当晚，营地。
曾杰和阿骨烈以及一群军官在大营里面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今天曾杰让人撤退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所以，你也只是猜测而不是确定城池里面到处都是松油？”阿骨烈也有很多不满表现在脸上，毕竟一鼓作气就可以拿下的城池就这么浪费机会了。
“对啊，安全第一，如果是真的咱们这些人就玩儿了。”曾杰这边的一万来人相当于阿骨打的大部分军力了。
里面有三千职业军队，剩下七千多也是征召的库吉特族人，并且装备有皮甲和长矛、弯刀和战弓，整个军队可以说是阿骨打的元气了。
虽然精锐们集中在哈尔玛里面，不过人数并不多而且似乎也在等待这边解决问题后和大部队一起出发北上阿乎恩和阿乎嗯堡。
“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这支部队已经是一半的军力了，尤其是装备物资，虽然士兵战斗力不咋地。”说话的是一名身穿枪骑兵盔甲的老者，看上去应该是一名贵族不过言语中对这支军队有些不满。
“父亲组织军队的时候，手底下的领主们都提供了大量物资，结果父亲却用来装备库吉特族人而不是那些他们眼中的士兵。”阿骨烈悄悄的对着曾杰解释，阿骨打的做法很容易激发领主们的不满甚至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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