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花翎X季无渊
等花翎反应过来时, 她竟然已经到了七星门,巍峨的山脉与梦中一般无二,她站于山脚下, 抬头仰望。
季无渊此时就在这里吗?听说那日他在秋槐镇受伤后,便一直在闭关疗伤,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花翎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梦中的内容是如此真实
难道说季无渊真的会死吗?可是, 他怎么会死呢?
梦中所见的一切, 都是那本金色天书上的内容, 花翎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她不确定书中的内容是否会在未来应验, 这份心慌逼迫得她几乎有些冲动地在身上贴了张隐匿符, 便抬脚迈入了七星门的山门。
影峡山脉的景色与梦中一般无二, 不一样的是,七星门的弟子不再是梦中那般一个个面带悲恸, 他们三五成双, 行走在山间小路, 轻松自在。
以花翎的修为,使用隐匿术,七星门的弟子根本无法察觉到异常, 很快她便来到了主峰, 这也是季无渊居住的地方。
花翎停了下来, 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冲动了,她若是再继续往前走,即使是在闭关疗伤, 季无渊也一定会察觉到她的气息的。
她站在半山腰, 久久地凝望着山顶, 心中生起了退意,但很快,她又抬脚向上走去,这么多年了,是该有个结果了,一味地逃避不是办法。
也许是因为那个梦,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花翎终于下定了决心。
“是时候和季无渊说清楚了”
血契也是时候解了。
踏入宫殿,花翎看到了很多年轻貌美的婢女,她知道这都是季无渊从四处聘请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起初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这件事时,差点儿冲动地跑来质问季无渊,但经过她的一番观察,她很快就发现,季无渊找来的这些婢女,真的就只是婢女而已,每个月拿着不菲的灵石,日常做的事情就是给季无渊整理院子,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的了,那些生出不轨心思,妄图靠着攀上化神期修士的女修,都被季无渊给辞退了。
也因此,最初在误会叶拂是季无渊的私生女时,花翎才会那么好奇叶拂的母亲到底是谁?她偷偷关注了季无渊这么多年,还真没发现他和哪个女修真的走得很近。
真是搞不动他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花翎很轻松地避开了婢女的目光,穿过了接待客人的主殿,来到用于居住修炼的后殿之中,此处布置着繁重的禁制和阵法,外间的婢女也不敢靠近,尤其是闭关室,更是被防御阵围了个严实。
花翎变得寸步难行,她尝试了一番,最后放弃了,干脆找了间屋子,拉过了凳子,一屁股坐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反正她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季无渊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等着他来找她好了。
此时正在闭关室中疗伤的季无渊的确察觉到了异常,他睁开了眼睛,表情有些古怪,有人潜入了他的洞府,而且这个人的气息还是那么的熟悉。
一个名字在他心底升了起来。
花翎
花翎怎么会主动跑来找他?
季无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了,他突然便想起了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些事情。
自打从秋槐镇回来后,他虽受着伤,却也一直刻意留意着合欢宗那边的动向,留意的结果就是,听说前不久归青山的副掌门穆壑前去合欢宗摆放了宗主,整整齐齐走进去,过了许久,才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至于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大家自然都心照不宣。
合欢宗的宗主嘛,向来如此。
云鹤听到这些说法后,很不识趣地跑到他这里向他询问。
“师兄啊,嫂子那是什么情况啊?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季无渊黑着一张脸,差点儿没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云鹤给扔出去,自此以后,云鹤也不敢乱说话了。
想到这些,季无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甚至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静坐了许久,他终是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闭关室,向前走去,抬眸便见女子坐在桌子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安静地望着窗外的群山,怔怔出神,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她依旧穿着那身水粉色的衣裙,很轻薄,轻薄得几乎能透过衣衫看到她曼妙的曲线。
季无渊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在她出神时,也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她总是这个样子,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他抑制不住地心动。
季无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花翎时,她那时的修为不太高,一个人被一群散修欺负,他们撕碎了她的衣衫,还用一些污言秽语对她嘲笑讽刺着,他一气之下便将那群散修全给杀了。
那时他站在一堆尸体里,剑上和手上都是血,花翎瑟缩在树下,满脸恐惧地看着他,他对上她的视线,难得地慌乱了起来,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这般残忍的手段是否会吓到她。
两人对视了好半天,季无渊便解下了外套为她披上,这个过程中,他悄悄红了脸,他从未这样近距离地接近一个姑娘,更何况,花翎还很美,其实美人在修真界并不少,但花翎的身上却带着一种别人都没有的独特气质,这种气质吸引着他,他根本无法抗拒。
慌乱之下,他差点儿落荒而逃,少女却攥住了他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你了。”
那年的季无渊本是被师父赶出山门一个人历练的,遇到花翎后,便变成了两个人。
他看得出来花翎在有意地撩拨他,她的演技很拙劣,他便卑劣地默认了她的亲近,好在他还是理智的,他克制着自己,从未对她做出过出格的举动。
直到那天,花翎在他的食物中加入了合欢宗最出名的缠情散,他毫无防备地服用了,也不出意外地迷失在了被药物激发而出的情欲之中。
第二日清晨,看着靠在他怀中的少女,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自责更多还是喜悦更多。
于是他便道:“花翎,我会对你负责的。”
花翎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她便笑着道:“那你就娶我好了。”
她好像只是随便说说,但季无渊却当真了。
师父只是让他下山历练,他却直接娶了个妻子,甚至于,这个妻子,还是合欢宗的妖女,他知道,若是回了山门,被师父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把他气个半死,他便干脆找了处灵气浓郁之地,开了洞府,和花翎一同住在其内,只要师父不主动来找他,他便和花翎一直生活在这里。
那段日子,季无渊过得很开心,和自己心爱之人隐居山林,他也不需要再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便是想将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
可惜,最后花翎还是离开了他,这一走便是七百年。
七百年间,他听到了许多关于花翎的消息,只是这些消息,都不是他想知道的,他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心爱之人游走在那么多男人之间,可是花翎就是不要他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至少他还能安慰自己,他和其他男人还是不同的,他们之间还有一道血契,他至少,也算是有个名分的
这是花翎第一次来七星门找他,这样的景象季无渊其实期待了许久,可是她宁愿找别人,也绝不来见他,他有时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对自己这般抗拒
花翎在发呆,以至于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直到一双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她,她才一下子惊醒,微一偏头,还未开口说话,唇便被堵住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花翎蹙眉,她低头躲开:“季无渊,你先别这样,我有话对你说”
季无渊此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从背后将她压到了桌子边,咬着她的耳垂道:“做完了再说。”
花翎抿住了唇,她是来和他解契的,现在这又算是什么?她回头看去,雪白的发丝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又扫到了她的脸颊,她想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但不知为何,对上季无渊的视线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季无渊垂眸看着她,动作只略一停顿,边拉住她的手按在了桌子的边缘上,轻声道:“撑住。”
花翎的理性告诉她,她该阻止季无渊,该坚定地拒绝他,可不知为何,那些拒绝的言辞她却根本没办法说出来,粉纱落地,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些梦里的惊恐和失落好像都被填满了,她发现她好像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季无渊将她抱到了桌子上,迎面把她拥紧,花翎也抬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她下意识捻起了一缕银色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问道:“你的头发,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季无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冲击化神期瓶颈时,受到了心魔反噬。”
“什么心魔?”花翎轻声问道。
“我在心魔梦境中看到了你。”
花翎愣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问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她其实一直都想问,但却从来都没问出口过,她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在乎似的。季无渊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加了力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目光里有痴迷,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汗珠密密地集在他的额上,他的呼吸有些重。花翎不得不伸手推他,声音极为不稳地对他道:“季无渊,桌子太硬了。”
季无渊终于微微顿住,便见花翎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对他道:“抱我去床上。”
七星门掌门的卧房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纱幔轻垂,将床完整地罩在了里面,季无渊的目光始终落在花翎身上,与那日在秋槐镇不同,她出奇地热情,直至夜幕降临,一切才停歇下来。
花翎枕在季无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季无渊忍不住伸出手来,用手掌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他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来主动找我。”
花翎没吭声。
沉默几秒,季无渊又道:“你要留下吗或者,我可以去合欢宗找你?”
花翎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季无渊,她道:“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来与你解契的。”
此言一出,季无渊搭在花翎腰间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紧盯着花翎,神色有些阴沉,脸也变得有几分苍白。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他身上的未痊愈的伤似乎也被波及到了,一丝血迹从他唇角溢出,他却没有理会,只是固执地看着花翎,像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花翎却吓了一跳,她撑起了上半身,捧起了季无渊的脸:“你怎么了?”
季无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抬手攥住了花翎的手腕,声音有些发抖地问她:“花翎,我就那么不堪吗?让你这样厌恶我?”
“我、我没有厌恶你。”
“那为何这七百年间,你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们的功法很契合,与我双修的效益是最高的,你却宁愿去找别人也不来找我,既然那么不喜欢我,当初又为何要与我结契?”
问完之后,季无渊却发现花翎竟然哭了,看着她脸庞上的泪水,心中那不知是愤怒还是绝望的情绪,突然就变成了无力。
他垂眸道:“你也不必一定要向我解释,若真的这般让你无法忍受,那便来解契吧,就当作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花翎却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埋头在他颈窝里抽泣,一边啜泣一边道:“我不想和你解契,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季无渊一下子怔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认识了几百年,这还是花翎第一次和他说这样的话,所以他其实从来没觉得花翎欺骗了他的感情,因为她也从来没说过爱他,甚至于,她都没说过在乎他,一直以来都好像是他在一厢情愿
“你、你说什么?”季无渊有些茫然。
花翎只是一直啜泣着,泪水好像止不住了般,她紧紧搂着他,像是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
“花翎?”季无渊轻轻环住了她的肩,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别哭了。”他将她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慰她,“我从未想过和你解契,而且一直都是你不要我。”
花翎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止住了泪水,她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季无渊道:“那你不要死。”
季无渊一下子被她这句话气笑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死?”
“因为我梦到你死了,你躺在棺材里,不管我怎么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季无渊沉默了,沉默了好半天,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你梦到我死了?”
花翎又将头埋进了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季无渊深深吸了口气,按理说他们这样的化神期其实是不会做梦的,如果真的做了梦,梦中的内容一般都带点儿别的深意。
花翎竟然会梦到他死了,而且看她的样子,那个梦应该很真实
季无渊问道:“我是怎么死的?”
花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乍一听上去像是在撒娇,她道:“你的徒弟说,你在东海城被幽冥虫窟下的蛊王打成了重伤,又不得不带伤去前线迎战,抵挡妖兽”
季无渊皱眉沉思了片刻,很认真地分析道:“那些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你看到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可能,所以不必担心,我不会死的。”
“真的吗?”
季无渊“嗯”了一声:“东海城我去过了,平安回来了,妖兽之乱也结束了,我虽受了些伤,但也好了大半,不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现在世道太平,也没什么需要我带伤出手之处,更无人敢来招惹现在的七星门。”
他的语气显得很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愉快。
“花翎,既然这么担心我,那就别再离开了。”
“不要,”花翎闷声道,“我还要打理合欢宗呢。”
“这不冲突,我可以去你那里找你。”
“不要,”花翎还是拒绝,“你是七星门的掌门。”
“没关系,你实在觉得不方便,我就用积蓄修个传送阵出来。”
花翎思考了一下可行性,突然道:“那你以前为什么不来合欢宗找我,为什么不主动提可以修传送阵?”
季无渊愣了一下,随后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那你怎么不来主动问问我?”
季无渊这次没有马上回到,好半天才道:“因为我不想听到你说不喜欢我。”
花翎抬起了头,她看着季无渊,突然觉得有点儿难过,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心,因为太过患得患失,所以从来没尝试着迈出那一步。
季无渊看着她,突然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我还想问你,我想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找别的男人了,与我双修的效益是最大的,我也可以满足你的,随时随地都可以。”
花翎一时有些语塞,她微垂下了眼眸道:“其实那日与你在秋槐镇分别之后,我就再没找过别人。”
季无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儿贱,他竟然因为花翎的这些话觉得很欣喜,不过和花翎能有这样的结局,他真的很高兴,以前的那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花翎愿意接受他。
他收紧了胳膊,将她圈在怀里,轻吻她的发顶。
温存了一会儿,花翎突然道:“我要举行婚礼,昭告天下。”
“好。”季无渊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花翎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
“你以前和我成婚都是躲到深山老林里,生怕被人知道,我还以为娶一个合欢宗的妖女对你而言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呢。”
季无渊有些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那时是怕被我师父知道了,我还没有给他做思想工作呢,他虽然不会被气死,但很可能会伤害你,但是现在,我师父早就坐化了,我一个掌门,还会怕别人嚼舌根吗?谁不服可以来和我打一架,我倒是要看看谁是我的对手。”
“你怎么能对你师父这样?”
季无渊叹了口去:“其实我师父不是不懂变通的老古板,你若多给我些时间,他会接受你的,但是你后来就走了”
他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问道:“你想哪天举行婚礼?”
花翎道:“你安排吧,最好一个月之内,越快越好,我要在七星门举行。”
她停顿了一下,解释道:“你把正道盟能叫来的都给叫过来,若是在合欢宗举行,他们就有理由不来了,你们正道盟有些长老非常看不惯我,我得气死他们。”
季无渊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要我把穆壑叫来吗?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好像差点儿和他成婚”
花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才想起这件事来,她急忙跟季无渊解释道:“我不喜欢他,我当时受了伤,他又恰好救了我,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将他错认成了你,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我真的不喜欢他”
说着说着,花翎的声音就变低了:“其实我挺对不起他的”
开了个头,她又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和季无渊讨论比较好,在现任面前提起前任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确实对穆壑有些愧疚,她虽然有过无数男人,多到几乎都数不清了,但是那些男人和她大多都是利益关系,各取所需罢了,只有穆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感情债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最难还的。
后来穆壑在东海城找到了她,她对穆壑态度那般恶劣也不是冲着穆壑去的,而是因为季无渊,所以见到穆壑,她便又想起了季无渊,那时的她以为季无渊没那么在乎她,但穆壑是喜欢她的,她便肆无忌惮地说了些极为伤人的话,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她很病态地有种报复的快感,即使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其实,她真的挺对不起穆壑的
她正出神时,季无渊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道:“花翎,不要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她刚想说些什么,季无渊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花翎,今晚不睡了吧,我怕睡着之后,今晚就会变成一场梦。”
“好,那就不睡了,”花翎抬起胳膊,攀住了他的肩,眼神变得有些勾人,“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这话着实把季无渊给镇住了:“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季无渊竟然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对于修士而言,怀孕其实是个概率很低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高修为的修士,像花翎这样的化神期,基本就别指望她能怀孕了。
女修在踏入修真之途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斩赤龙,怀孕这种事情对身体而言是一种负面影响,修士修炼本就是提升身体强度,自然会摒弃这种伤害身体的行为,花翎这种化神期,若是想怀孕,就必须适当地压制修为
“花翎,你很喜欢孩子吗?”季无渊皱着眉头,他在想该怎么劝说花翎,对于一个化神期修士而言,生产的危险度倒是不足以危害到生命了,但是在备孕期间是要压制修为的,若是被仇家知道了,那就非常可怕了。
“我挺喜欢孩子的,”花翎点了点头,“我一直想生个孩子来着,就是之前没想好和谁生,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季无渊一听这话,表情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好一番,他甚至都有点儿想不明白花翎跟他这么说到底是在逗他玩,还是是真的这么想的,最终他语气有些硬邦邦地道:“我没不愿意,你和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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