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圣诞礼物
波佩斯库先生检查了查理的代领协议后，轻轻点了下魔杖。那份名单啪地贴上了文件柜，紧接着，几个大抽屉飞到了柜台上。
“让我看看……韦斯莱，W……”波佩斯库先生轻声念着，戴上了一双白手套，俯下了身。
他的手刚伸进去，抽屉中的物品便全都漂浮起来，在他鼻子前面缓缓旋转着。
“一个包裹，哦，有署名。来自莫丽·韦斯莱。”波佩斯库先生说，把那个显眼的大包裹提起来，放到柜台上，“三封信，两封来自英国，一封来自保加利亚。这儿，还有两件包裹……三件。《今日魁地奇》的广告订阅单，您明年还要续订吗？两本书，来自威尔士绿龙保护区。一张明信片，来自埃及，署名比尔。又一个包裹，来自‘流行魔药’魔药店，标注是易燃液体……”
“啊，猛火药剂，为那些喷火不畅的龙准备的。”查理了然地说，“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忘了我们的订购呢。”
波佩斯库先生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裹轻轻放在柜台上，和其他信件之间隔开了一段谨慎的距离。
“这就是所有寄给您的信件了。”
“太好了。”查理高兴地说，抓过其中一件写着“谨慎挤压”的包裹拆开了，“这是什么？哦，我知道是谁寄的了。”
他把手伸进了盒子，盒子里顿时响起了嘹亮的小号声。两旁的其他客人都惊讶地转过头，茫然地把目光落在查理手中的包裹上。
“我就知道。”查理嘀咕道。
他从里面取出了一顶非常夸张的紫红色帽子，帽檐上装饰着一把金色的小号，会在任何人的手碰到帽檐的时候响亮地鸣叫起来。
查理把它举起来看了看。
“还不错，我可以在下次庆祝的时候戴它。”他说，“用它搭配他去年送的那双靴子应该不错。”他瞟了眼安东尼，解释道，“那双靴子会喷火和打喷嚏。”
“您指的是去年那双点着了您的信的靴子？”波佩斯库先生问。
“就是那双。”查理说，“你不知道我们的魔法灭火装置有多喜欢它们。”
他又把帽子勉强塞回了包装盒中。在这期间，由于他不断地碰到帽檐，它一直在不断发出高亢的抗议声，惹得几只猫头鹰不耐烦地从木门里钻出来，警惕地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查理把剩下的几样包裹和信件都收了起来，显然打算回到保护区后再拆开它们。与此同时，波佩斯库先生已经将寄给安德娅和德尔玛的包裹小山般地摆在了柜台上。查理把它们也通通扫到了袋子中，甚至没有试图看看包裹上有没有“禁止碰撞”之类的标语。
随后就轮到安东尼了。他收到的绝大部分都是包裹，只有两三封信，其中没有任何一封来自魔法部。真叫人高兴。
除了那些去年也互相送了礼物的同事和朋友们，林德先生也为他寄来了礼物。有几个包裹上没有署名，但是他猜测其中一个小包裹来自邓布利多，因为包装纸上用圆圈套圆圈的斜长字体写着“亨利·安东尼收”。
像查理一样，安东尼也把柜台上的小山包收拾起来，准备回保护区后再打开它们。
他顺便收好了海格的圣诞礼物，看着查理请求波佩斯库先生“和上次圣诞节一样”把安德娅和德尔玛的东西寄出去，并且自己也拎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你需要给其他人送圣诞礼物吗，亨利？”查理低头凝视着自己已经写下的收件人名单，若有所思地用羽毛笔扫着下巴，“我建议你现在就把它们寄出去。”
“我已经寄出去了。”安东尼悠闲地说，“这就是生活在霍格沃茨的好处。”
他在出发前已经拜托了可可。在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今天早上，他的同事们应该已经在卧室门口的礼物堆中找到了他的礼物，曾经在罗马尼亚的长角龙群中飞过的猫头鹰应该也收到了七只死老鼠。
可可答应会在圣诞前寄出给韦斯莱夫妻和林德先生的礼物，并且坚决地、有点受冒犯地拒绝了送给他的那份。不过他收下了贺卡和礼物的包装纸。安东尼还为纳威准备了一份“蟾蜍呱呱响”。
“弗雷德和乔治去年的所有考试都拿到A了吗？”查理突然问。
安东尼回忆道：“嗯……不是。其中一位韦斯莱先生的草药学是P。”
“肯定是弗雷德。”查理说着，把弗雷德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
他重新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起来。
“亲爱的弗雷德：
“希望伱一切都好。真可惜，你知道妈妈说过什么。我会给乔治寄个大一些的，你们可以共享它。圣诞快乐！
“爱你，查理
“又及，圣诞快乐，乔治，我知道你也在看。代我向珀西、罗恩和金妮问好。我希望你们在享受留校的圣诞假期——同时没有惹下太多会让爸爸妈妈生气的麻烦。替我多吃点圣诞布丁。”
查理放下羽毛笔，将信纸叠了叠，把它和名单一起交给波佩斯库先生。
“信寄给弗雷德·韦斯莱，其他的跟安德娅和德尔玛一样，每人一个。哦，等等。”他把袋子打开，眯起眼睛朝里面看了一阵，拿出来一片巨大的黑绿色鳞片，“这个给乔治·韦斯莱。”
波佩斯库先生娴熟地接过三个袋子，哗啦啦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柜台上顿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着冷冰冰的、深绿色的光芒。全部由罗马尼亚长角龙友情提供。
查理迎着安东尼的目光，耸了耸肩：“是的，我知道。我们是一群缺少创意的火龙研究员。”
……
回到保护区后，查理和安东尼约好下午见面，便去找安德娅和德尔玛了。海格的房门仍然关着，隐隐传出鼾声。安东尼的礼物仍然安安静静地摆在地上。
他把海格的礼物挑拣出来，放在了望远镜和书的边上，抱着自己的礼物回到了卧室中。
怨灵鸡安稳地蹲在床头柜上，眯着眼睛打盹。怨灵老鼠和猫已经醒了，正在共同探索宿舍床底。
“圣诞快乐。”安东尼对着从床下探出来的两枚灰扑扑的脑袋说，用肩膀关上门，把礼物放到房间里的小桌子上。
怨灵老鼠跑了出来，费力爬上了椅子。它站在扶手上，抬着鼻子好奇地嗅着礼物们。
“礼物时间！”安东尼对老鼠说，拿起了一个包裹，“让我们从亚瑟和莫丽开始吧。”
猫的脑袋缩了回去。床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包裹中有一大包扫帚形状的姜饼和一封简短而温暖的圣诞祝福信，无疑是韦斯莱夫人的主意。安东尼吃了一块姜饼，立刻决定回到英国后要向她请教配方。
韦斯莱先生附了一张有狮身人面像图案的明信片。
“麻瓜太奇妙了，他们为斯芬克斯立了巨大的雕像！比尔说我完全弄错了，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楚。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会对这个感兴趣。”
在另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里，韦斯莱先生单独为他寄来了一只汽车轮胎。
轮胎上贴着字条：“别告诉莫丽我还是把它寄给你了。圣诞快乐。亚瑟”
安东尼捏了捏轮胎。轮胎已经漏气了，深深的凹槽中带着灰尘和黄沙，支架处甚至有些生锈，看起来像是从一辆报废已久的吉普车上拆下来的。他笑着把它放到了一旁，决定下回送韦斯莱先生汽车模型。
在他的同事们中，斯普劳特教授给了他更多的草药茶，布巴吉教授送了一双手套和一套O.W.Ls难度的麻瓜研究学试题，弗利维教授送给他一瓶会在书写过程中改变颜色的墨水。麦格教授的礼物则是一本更加高深的变形术理论解释和一只会满房间乱窜的老鼠玩具。怨灵老鼠困惑地看着它。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收到了来自斯内普的圣诞礼物——非常小的一块石头似的东西，装在玻璃小瓶子中。瓶子上挂着一个绿底银字的“圣诞快乐”标语，透露出某种冷漠而敷衍的、批量生产的气息。
他在包装纸（一张羊皮纸）的内侧找到了斯内普的留言：“牛黄。S. S.”
“好吧，谢谢。”安东尼嘀咕道。他没有为斯内普准备礼物，这意味着他需要尽快还礼。
邓布利多送了他一套会改变形状的饼干模具，在相互碰撞时会发出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卢平也给他寄来了圣诞礼物：一叠福洛林·福斯科冰淇凌店的优惠券。他暂时在那里兼职。安东尼收好了它们，在心中提醒自己要记得为卢平补上一份圣诞礼物。
林德送了一副很酷的防风眼镜，并且在信中再次邀请安东尼去他家作客。
“我想玛丽——”玛丽是他的妻子，“——是希望你能提前为我可能碰到的麻烦提供一些解决办法，但是我怀疑即使是魔法也很难做到这点。我即将外出采集标本——是的，又一次——所以她有些担心。考虑到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必须承认她的担忧是非常有道理的。
“就像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的那样，我知道霍格沃茨的教授非常忙碌，很难在学期开始后分心，但是如果你愿意加入，或者你恰巧认识什么有空闲和兴趣的、值得信赖的巫师，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非常感激。这次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就在英国境内。”
安东尼思索了一会儿，打算咨询过自己的同事们后再给答复。他隐隐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推荐小天狼星或者卢平，但是另一方面，他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对标本采集感兴趣，而且狼人听起来不像一个麻瓜植物学家最好的旅伴——尤其是在考虑到林德的运气的情况下。
他一边犹豫着，一边拆开了另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一张纸板剪的鱼掉了出来，墨水画的眼睛滑稽地望着天花板。
“亲爱的亨利：
希望你能收到这封信。昨天晚上，尼可钓到了一条这么大的鱼，（另一种笔迹在旁边写道：“没有借助魔法。”）他希望我尽可能地通知所有知道他正在冒险的人。（另一种笔迹：“冒险无聊透顶。英国没有比法国好多少，甚至更糟。钓鱼不错。”）我们准备为了烤蜗牛而返回法国了。祝你和你的宠物鸡圣诞快乐。
衷心致意，佩雷纳尔·勒梅”
安东尼拿起纸板鱼，好笑地比划了一下长度。一个想法突然划过他的脑海。
他抓起笔，写道：“尊敬的勒梅夫人：真高兴收到你们的信，我希望你们能收到我的回信。请替我向勒梅先生表示祝贺，那确实是一条很大的鱼。我希望对你们为我和鸡提供的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它至今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随信附上一个它啄出来的洞。
“除此以外，我想要冒昧地询问勒梅先生是否对植物标本采集感兴趣？我有个朋友正准备启程，正在寻找旅伴，而他每次出门采集的经历都堪称冒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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