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清明咏春叹,洗面从来过!
一夜残雪,满院梨花!
一把扫帚上下左右翻飞,带动着梨花漫天飞舞。
秦楠偷偷把一丝元力附着在扫帚上,带动着梨花随风而舞。
随着他元力的回收,一堆堆大小不一的梨花堆便散落便在眼前,秦楠不由得眉头微皱,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秦志国披着外套走到屋外,看着儿子潇洒的动作,青春的舞步,漫天梨花洒落下来,把他内心的文人情怀带动了起来,不由得感慨万千。
“清明时节春曾来,残雪消融花又开;
满目沧桑皆归去,唯有芬芳忆心怀。”
“好诗!好意境!爸,还是您老厉害,胸有翰墨、学富五车啊!”放下扫帚,秦楠来到站立在门口的老爸身边,由衷地赞叹着:“爸,您这首新诗,竟然和杜牧《清明》的意境不相上下!”
“臭小子,油嘴滑舌!”秦志国被儿子的话逗乐了,不由得瞋了他一眼:“净胡说!我怎么能和杜牧这种大家相提并论呢!”
“嘻嘻……真的是好诗!爸,我可没有恭维您老的意思。对了,诗名有了吗?”
“还没有,刚才只是有感而发,还没来得及想。既然你觉得不错,你来试试吧!”秦志国直接拷问起了儿子。
“爸,您老这是在考我啊,那我得好好想想。”秦楠收起油嘴滑舌,认真的思考起来。
“清明节前,繁花已开,春回大地,繁花来临;一场迟到的残雪忽然而至,春花尽落,仿佛又把整个世界带回了冬季,但它又怎么能挡住春天的舞步,四季交替的自然规律呢,必然会重新绽放的。冬天的严寒、荒芜、沧桑,随着春天的盎然生机必将渐渐隐去;又奈何,春色虽好,匆匆而逝,唯有将满园春意的芬芳寄存在心头,时时用来怀念春天的美好……”
“清明咏春叹,如何?”沉思片刻,秦楠脱口而出。
“清明咏春叹……不错,好好好……好名字!”秦志国欣喜的看着儿子:“没想到你的文学功底还在,名字配的好,恰到好处!”
“名字虽好,诗境尤佳!”
“哈哈哈……哈哈哈……”父子俩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一老一小,两个酸秀才,酸不酸!赶紧来吃饭!”刘桂芝从厨房里出来,冲着爷俩喊到。
“妈,我都要读研究生了,哪能只是秀才啊,怎么也比举人强些吧!”
“我说是秀才就是秀才!等你研究生毕业,再封你个进士也不迟!快来吃饭!”刘桂芝故意绷着快要绽放的笑脸又补了一刀:“今天早上的凉菜看来不用添油加醋了,让你们爷俩搞得牙都倒了!”
父子二人闻言,颇为无奈,只得灰溜溜的吃饭去了。
……
早饭后不久,发小二蛋、狗娃来找秦楠。
平日里,几人轻易不来秦楠家。
主要是小时候不好好上学,被秦志国拎着耳朵痛心疾首训斥过,心里觉得愧疚,一见到老校长就害怕,无言以对,以至于每次都是隔着墙把秦楠喊出去玩。
二蛋他们来找秦楠,是问他今天上午有没有时间去趟县城,接大力。
秦楠听后沉默了片刻后,二话不说,拿起外衫直接拉着二人走出了家门。
沽源县城北,监狱灰色的大门紧闭!
秦楠三人在大门外翘首以盼,焦急而又期盼的等待着。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后,紧闭的大门才吱呀呀打开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监狱大门口。
黑大个,平头,浓眉重目,四方脸!
右侧脸上一道三寸长刀疤,狰狞中带着一丝朴实!
“大力!力哥!”
二蛋、狗娃直接扑了上去,抱住黑大个哇哇痛哭起来。
黑大个紧搂着二人,眼圈儿也渐渐有些发红。
待几人发泄完后,秦楠走了过来,他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黑大个咧开大嘴看着秦楠傻笑着,脸上带着些许的惊喜。
“楠哥,你变白了!”
“去你的!”
简单的两句话后,秦楠直接上去就是一拳,擂到大力的肩上,然后兄弟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大力的虎目流下滚滚热泪,秦楠眼里也泛起了雨雾。
良久,二人才松开手,相互打量着对方。
“走,咱们先吃饭!”秦楠伸出手掌,用力拍了拍大力的肩膀,大力装作吃痛的样子,逗的众人一阵哄笑。
狗娃直接抢过大力手里的帆布袋儿搭在了身后,四人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监狱。
时至中午,鸿福楼一层大厅,此刻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秦楠几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
餐桌上摆着一道儿红烧鲈鱼、一盘儿油炸九狮头、一份爆炒花蛤、一坛黄米酒、四碗白米饭。
花蛤肉,爆炒香,辣子花椒蒜姜葱!
黑鲈鱼,江中游,浪子吃后莫回头!
九狮头,黄油炸,去除灾难富贵来!
黄米酒,亲娘酿,痛哭过后重来过!
这三菜一酒,是沽源县当地流传几代的民俗。
是,久别浪子,回归家乡,洗尘革面,“从头来过”之意!
大力把二蛋夹到碗里的花蛤肉,三口两口的就咽了下去。
他把狗娃夹到碗里的鲈鱼头,仔细的吸吮着,吃的连骨头渣都没剩。
然后,大力把秦楠夹过来的油炸丸子一口吃下。
最后,他端起面前盛满黄米酒的三个酒杯,一一饮下。完成了这个庄严而又寓意非凡的乡俗仪式。
狗娃给大力重新满上酒,兄弟四人这才把酒杯碰在一起,喝了个团圆酒,然后三人又纷纷敬了大力一杯。
酒过三巡后,二蛋打破了稍显尴尬的氛围。
“大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力眼角一丝的迷茫般的颓废稍纵即逝,半晌没有回答。
“这样吧!大力,你直接跟我去SZ市吧,虽说离家远,但那边机会多啊!”二蛋一昂头,独自饮了一杯后接着说:“实在不行,你就跟着我一起在理发店里干,活还算轻生!”
“拉倒吧,二蛋!大力哥手指头粗的跟个棒锤似的,你让他在美发店里挥舞个剪刀玩啊!”狗娃不满的说到:“大力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HZ市吧,我们老板的鞋厂正在招工,我介绍你过去。”
“狗仔,你个狗随!你不让大力跟着我去理发店,难道就让他跟着你去绣花鞋啊。他这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整天舞着绣花针就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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