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游船闲聊
说罢,襄王一把搂过陆玄钰的脖颈,嬉笑着又言:“是啊,最近我那得了不少好酒,待会儿带你尝尝。”
有人请酒吃,陆玄钰自然不会拒绝。
“玄善哥如今有了新嫂子还抽空出来陪我,你倒是也不怕嫂子生气?”陆玄钰打趣着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岂会因此恼怒。”
说着,襄王眼中流露出的笑意不止。
“好好好,玄善哥好福气,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哈哈哈哈哈。”
面对陆玄钰的祝贺,襄王也不忘回问:“小堂弟啊,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你瞧你也快弱冠了,也可娶亲了。”
“哈哈哈哈,玄善哥说笑了,凭我这声誉,洛都城里头有哪个高门愿被我缠上?”
陆玄钰自嘲着,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襄王听此有些尴尬,随后赶忙圆话:“以你的身份地位,那些个大家闺秀还配不上呢,哈哈哈。”
“使节们这回来洛都,可带有什么好玩的吗?”
陆玄钰看向裕王发问着,眼中带着期盼。
只可惜,裕王摇了摇头,回应:“使节没有带什么,只是他们都带了人来和亲,且要求父皇回遣使臣去往他们那里,到时候再备回礼。”
言罢,陆玄钰面上尽显失落神色,心下却是疑惑三国使节这番操作——颇有些居心不安的意味。
正当陆玄钰心下寻思着其中利害时,耳边传来襄王的打趣声。
“哟,三皇兄今日居然有空游船呐。”
顺着襄王的视线看去,一艘船舫在前头,而襄王正站在二楼拐角处望风景,身旁还有一道白衣女子的身影。
“看着不像是三皇嫂啊,三皇兄这是在找乐子?”
两艘船相距略远,周围也有些别家的游船,以至淮王并未察觉裕王等人的游船。
淮王虽同那女子有说有笑,但二人间却一直隔有距离,游船驶近些,三人也瞧见了除了淮王与那女子,宁王也在,还有些别家的王公贵族。
游船与淮王的船快要并行时,陆玄钰瞧见了三国的使节正在船头谈笑风生。
“嘿嘿,看来是我误会三皇兄了。”
襄王尴尬的挠了挠脖颈,随之拉着陆玄钰和裕王急忙忙躲进舫内。
“我可不想又去同那些家伙客套来客套去,今日我们可是出来玩的。”
言罢,襄王吩咐下人去调转船向。
“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吧,带你去吃点好的。”
襄王滔滔不绝同二人讲诉着记忆中的趣事,陆玄钰面上嬉笑着时不时回应,脑海中的思绪早已飘远。
出门前她命蓝田去借告示一事试探顾鱼,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陆玄钰同裕王等人出来游船时,蓝田转头便换了夜行衣戴上面具前往顾府。
顺着小路轻车熟路来到顾府后院,蓝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避开下人,摸索到了关押顾鱼的柴房。
自从上回被罚禁足后,顾鱼一回到顾府便被顾侍郎动用了家法,随后更是丢在柴房不管不问,任由他人欺凌。
躲在不远处的蓝田本想着趁四下无人将顾鱼先带走,哪知刚出去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说笑声,四处张望后便只得躲入柴房旁堆积的稻草中。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这小贱人如今沦落至此便是该的,父亲说了,只要不死就好。”
“如今父亲宠爱姐姐,与那刘小公子的婚事,想来自然也落到姐姐头上。”
随着脚步声逼近,蓝田放眼看去,来者有四人,为首的是顾侍郎的嫡次女和庶女,身后跟着两名体格健壮的下人。
蓝田只思索一下便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无非就是这二人要欺凌顾鱼罢了。
这等些见不得人的事在后宅算不得罕见,更何况顾鱼又是顾侍郎那不喜爱的亡妻所生,如今连累顾侍郎,落得这个下场也不难免。
听着传入耳中顾鱼的痛喊与他人的嘲笑,蓝田垂下眼眸,打算等这些人走后再将顾鱼弄走。
约莫过了一炷香周遭方才恢复寂静。
蓝田从草垛中钻出后便径直走向柴房,柴房上了锁,不过这并难不倒蓝田。
铁丝落地,蓝田将有些生锈的铜锁轻放在地,刚一打开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尤是蓝田也下意识倒退了两步屏气凝神。
独属于肉体腐烂而散发的味道同屎尿的骚臭味混杂,着实——令人作呕。
蓝田缓了几息,随后检查一遍自身是否捂实,确保手衣戴好后这才屏气轻入。
蓝田的动作轻缓,但开门时的吱呀声已经提醒了顾鱼。
此刻的顾鱼几近奄奄一息,但还是下意识抬了眼皮去瞧来者。
熟悉的面具黑衣人,顾鱼的怒火由心起。
是令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将自己打入深渊的那伙人!
顾鱼恶狠狠瞪着来人,此刻她动一下——身体的各处神经都会向她传递疼痛的信号,她实在怕疼。
柴房的木窗叫人封住了,里头黑暗无比,唯有门口照射进的光线勉强能叫蓝田看得清人在哪里。
蓝田也料想到顾鱼身上必有不少伤势,便从怀着取出一小玉瓶,随即倒出一粒药丸,上前强硬塞入顾鱼口中后又用随身携带的布条封住顾鱼的口,遮住其眼,又将其手脚束缚住后,这才将顾鱼扛起。
感受到顾鱼的挣扎与隔着手衣传来那黏糊糊的触感,蓝田不敢去细想,转身便离开了柴房。
小心翼翼回去的途中,蓝田无比庆幸他可长久闭息的好天赋。
回到落院后,蓝田将人放置在院内便急匆匆离去处理自身,而早已等待着的侍卫按着先前吩咐上前处理晕厥过去的顾鱼。
与此同时,王府外来了人将告栏上的告示撕了。
而不远处早已抵达十里香的陆玄钰本大好的兴致叫玉生的一句提醒给打消了。
无他,不过是被提醒了不可碰酒一事。
经玉生一说,裕王当即表示不准陆玄钰饮酒。
“国师的嘱咐啊,玄钰,看来这酒你无缘了。”
襄王手里摇晃着圆口酒坛,语气轻佻的嬉笑道。
陆玄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襄王,转头看向裕王时换上一副神伤模样。
“那只好以茶代酒了。”
这小动作裕王自然看在眼里,而后十分给面子的将襄王手中的酒坛夺过,开声:“这几日你日日饮酒,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被夺了酒坛的襄王瞬间丧脸,哀嚎着:“饮酒怎么了,父皇还夸我好酒量,一连赏我好些好酒,这不就是让我喝酒。”
襄王本以为搬出永德帝便可要回酒来,哪知裕王竟是叫人撤了酒,言:“那也不可贪饮,伤身且不说,近来你多与魏小姐走动,女儿家哪里受得住你的一身酒气。”
言罢,襄王竟是听见了,还转头向陆玄钰讨教:“玄钰,你同女子接触最多,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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