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拉扯
是啊，警视厅的众人已经够拼了，彻夜破案。
结果琴酒那边更卷，先是连轴转了两周，又通宵三天，还没休息多久就出差，结果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被秋原和光坑死。这还没过一天呢，又被凌晨喊起来加班。
想到这里，秋原和光用右手在胸口顺时针点了四下，愿黑夜保佑琴酒的头发。
“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你信教？”松田阵平没有打消对他的疑虑。
“不信。”
虽然泰拉的神明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祂们似乎并不需要锚，也不需要人们的信仰，作恶亦或行善皆源于它们自身的兴趣所在，所以对于这些神只的信仰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益处。
“好吧，那我们换一个话题。”松田阵平重新凝视起秋原和光的脸庞，仿佛想要看出更多的信息。“刚才我注意到，你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还以为作为霓虹人对wasabi的接受度都很高’，所以你不是霓虹人？”
很敏锐嘛，不过我不仅不是霓虹人，而且还不是地球人……
“你想表达什么就直说吧。”秋原和光仍然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松田阵平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着他，最终目光下移。
“脚尖朝着与谈话者相反的方向，你知道在行为学里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似乎并不想和我谈论这个问题。”
“没有人会在被质疑的时候能保持洗耳恭听的态度，尤其是我们才刚一起破了案，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呢，警察先生。”秋原和光无辜摊手。
松田阵平笑。“当然，我也当你是朋友了，所以为了证明朋友的清白，有了疑点就要搞清楚，不是吗？”
“好吧，那你问。”反正萩原研二已经去打电话了，搜查一课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秋原悠闲站定，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你说你是生命科学专业的研究生，但在刚才的破案过程中，你展现出来，关于物理、化学、药学乃至解剖学等诸多领域的专业学术知识，这与你的专业并不对口，很难让人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生。”
谢邀，实际上，还有生物学、神经工程学、火山地质学、自然灾害学等等等等，只不过大多数在地球派不上用场就是了。
秋原和光眨了眨眼，“对此，我想出了八个解释，你想先听哪一个？多学科交叉学习、个人兴趣自学、实验室工作需求、特殊的项目经历，或者我根本就是天赋异禀……”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打断了对方滔滔不绝的列举。“那让我来猜猜吧。”
“之前你在巷子里帮助那两名学生的时候，那三个社会闲散人员的证词里提到你冒充警察；而后来在你用‘魔术’脱身后，我和研二在附近搜查你的时候，他也提到过他在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了你手中握着什么证件……”
松田阵平直视着秋原和光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许某种意义上，你真的是‘警察’，你是公安的人？还是说你来自FBI、CIA或者IRS……”
谢邀，我是RIPI（Rhodes Island Pharmaceutical Inc）的人。
秋原和光竭力收敛住想要抽动的嘴角。松田阵平往这个方向想他也算早有预料，毕竟自己刚看了短信之后就说有爆炸的可能，正常人都会往线人方向想。
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预料到自己竟可能是这起案件的犯人的同伙，闲的没事，坑一把队友、炸一家公司给大家助助兴？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秋原仍然毫无破绽，镇静如常。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且不说其他，单论我的年龄，距离某联邦调查局的要求还差一岁呢……”
两人之间的拉扯中断于远处传来如闷雷般的轰隆响声。
松田阵平面色陡然一变，也顾不上继续盘问秋原和光，急急忙忙赶了出去。
而秋原和光拿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暗自咋舌。
从琴酒发消息到现在真的有20分钟吗？会不会已经有倒霉蛋被炸死在楼里面了？
还是说……这个看上去像是群发的短信，其实是琴酒的特别关照，给了他所有怀疑对象发了过去，只是引爆时间上略有差异。
如果该怀疑对象去了就直接炸死，如果没去，按照警方收到的消息中的时间部分，就可以排查出谁是潜伏在组织里的卧底……
好阴险！幸好我用了三乙基铝的借口。
“只有你这样想了啦！阴险的明明是你自己！”系统忍不住吐槽。
秋原和光没有选择跟着他们走向停车场外，而是径直乘坐电梯，重返至大楼顶层。
秋原手放在天台边缘的女儿墙，极目远眺，那边似乎有隐隐约约的火光闪烁着。
“这么远……光车程都得五六十分钟，这边居然还能感受到爆炸的余波……这得多少当量啊？”秋原和光“真是奢侈”这样的话在嘴边转了转，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悠然吐出一口气。“希望人没事吧。”
……
凌晨的街上，车辆正少，只有几辆警车快速驰骋着朝向东京市的边缘地带奔去。拿出了近乎一百二十码的速度，才在三十分钟内赶到制药公司大楼下方。
但这家明明没有全天候客户服务热线的医药公司，此时却亮着灯。
正当课长本准备带领队员一起冲入制药公司大厦时，接到了萩原研二的紧急电话。对方在电话那头郑重其事地提醒这栋大楼里很可能有犯罪分子埋藏的化学爆炸物，建议谨慎行动，最好叫爆发物处理·化学防护部队（S-NBC）先行探查。
挂断电话后，课长决定听取他的建议，准备先叫搜查一课的成员们堵住大楼所有的出入口，自己再去联系S-NBC。
正在这时，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对方自称是公安的人，说接到可靠情报，他们现在执行的任务极度危险，要求马上停止行动并撤离现场。
紧接着又是一通来电，这次是来自警视厅高层的，也是同样的内容。
然后在众人驾驶着警车没开出去多远的时候，大楼在他们身后爆炸了。
大厦的窗户先是闪过白光，接着伴随着轰鸣声，多个楼层瞬间被摧毁，连坚固的钢筋结构都无法承受这种强大的冲击，在爆炸中被碾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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