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谋职（二）

京都司徒府，董卓偶遇武孚。二人初相见，目光交汇，竟觉似曾相识，遂一见如故。

  董卓年逾四十多，武孚未及而立，然年龄之差，未阻其交谈之热络。

  于庭院之中，董卓与武孚相对而坐。董卓率先开口，曰：“吾观德瑜贤弟，气宇不凡，想必胸有锦绣。”武孚拱手回礼，道：“董兄过誉，吾闻董兄沙场纵横，威名赫赫，心甚向往。”

  继而，二人论及文采。董卓道：“文章者，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然吾久在军旅，文采略疏。”武孚笑曰：“董兄此言差矣，沙场之豪迈，亦可化作文采之激昂。”

  话锋一转，又谈兵法。董卓目光炯炯，道：“兵者，诡道也。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武孚点头称是，道：“董兄所言极是，然用兵之妙，在乎一心。”

  论及当今局势，董卓眉头紧锁，叹曰：“如今之世，乱象丛生，宦官乱政，百姓苦不堪言。”武孚亦忧心地说：“正是，当此乱世，吾等当何以自处？”董卓拍案而起，道：“吾当以武定乾坤，诛杀宦官，文治安邦还天下以太平。”武孚深表赞同，道：“董兄壮志，令吾敬佩。”

  武孚素来喜爱武艺，闻董卓乃沙场悍将，勇冠三军，眼中燃起炽热之光，道：“董兄之勇名，如雷贯耳，吾愿与董兄比试一番，以证所学。”董卓欣然应允。

  二人来到一处园林，武孚挺剑而出，剑如游龙，寒光闪烁，直刺董卓面门。董卓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武孚剑势不停，翻转手腕，剑向董卓腰间横扫而去。董卓脚下移步，犹如鬼魅，瞬间已至武孚身后。武孚只觉眼前一花，董卓已消失不见，心中暗惊。

  董卓趁势回击，手中寒刀一甩，寒刀力沉，直逼武孚要害。武孚连忙挥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火花四溅，武孚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他咬紧牙关，奋力迎战，剑招越发凌厉。

  董卓却稳如泰山，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千钧之力。十几个回合过后，董卓看准时机，寒刀猛地一挑，挑开武孚的剑，紧接着一个箭步向前，侧身一闪，顺势擒住武孚手腕，用力一扭，武孚的剑便脱手而落。

  武孚心悦诚服，拱手道：“董兄武艺高强，吾深感佩服，望董兄指点一二。”董卓松开手，微笑道：“汝之武艺不差，但比起吾当年，尚缺实战之磨砺与生死之决断。”

  比试过后，二人心中皆对彼此多了几分敬重。武孚暗道：“董卓不仅勇冠三军，且见识非凡，实乃吾之良友。”董卓亦想：“德瑜贤弟年轻有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吾当珍惜此友。”

  自此，二人相濡以沫，视为知己。于这京都繁华之地，董卓终得一真心好友，珍之重之。每逢闲暇，必相聚探讨，把酒言欢共商未来之计。

  一日，武孚携一众好友兄弟往司徒府谒见董卓。彼时董卓于司徒府中计事，见武孚领众人而来，皆为袁府之门生，皆为读书之士，心下甚是纳罕。

  武孚忙近前，走到董卓面前笑道：“仲颖兄！”

  “德瑜贤弟这是…”

  “这些人乃都是我好友，特来为仲颖兄引荐！”

  武孚依次为董卓介绍。“此乃张孟卓，性豁达，志高远。”那张孟卓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双目如星，拱手行礼，朗声道：“董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孟卓之幸。”董卓微笑还礼，赞道：“观君仪表堂堂，必为贤才。”

  “此为何颙，字伯求，才学出众，智谋非凡。”何颙身形修长，眉清目秀，神色从容，揖礼道：“久闻董公之威，今日得瞻尊颜，不胜欣喜。”董卓回曰：“伯求之名，吾亦有所闻，愿君多为社稷谋福。”

  “这二位，吴巨，字子卿；许攸，字子远。”吴巨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声若洪钟：“久闻董公大名，诛杀张扬满门何等壮哉。”许攸则身形消瘦，目光狡黠，含笑而言：“董公之能，洛阳周围谁都皆知，威勇谁敢匹敌。”董卓点头应道：“过往之事不足挂齿，诸位谬赞了。”

  而最引董卓瞩目的，乃一长相清秀，方国字脸，气宇不凡者。武孚介绍道：“此乃司徒大人之侄，袁绍，字本初。”袁绍身着锦袍，腰束玉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却神色冷淡，微微拱手，不发一言。

  众人相互拱手，一时之间，府中笑语声声。董卓虽年龄为众人之长辈，然能与这些年轻士人相交，心中甚喜，众人被董卓的豁达开朗所吸引。

  董卓言道：“诸位年少有为，皆国之栋梁，董某能与诸君相识，实乃三生有幸。”

  张孟卓忙道：“董公过谦，公之功绩，众人敬仰，吾等能得董公前辈赏识，实乃我等之幸。”

  众人纷纷附和，唯袁绍心高气傲，暗自思忖：“这董卓，年岁已长，出身卑微，何德何能与吾等结交。”若非武孚相邀，吾何必来此。”

  董卓观袁绍之态，已知其心思，却佯作不知，仍笑道：“袁公子仪表非凡，才名远播，日后必成大器。”

  袁绍轻哼一声，道：“董公谬赞，绍愧不敢当。”

  董卓亦不恼，又与众人论及当下之事。张孟卓慷慨陈词：“今之世，宦官当道，朝纲混乱，吾等当挺身而出，扶大厦之将倾。”

  何颙附和道：“本初兄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便天下，我觉得本初兄今后能领我们诛杀宦官，重整朝纲！”

  吴巨缓声道：“当今朝廷以太尉段颎为首，可段颎手握兵力，依附宦官，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又久病缠身，诛杀宦官何其易也！”

  许攸则眼珠一转，道：“董公手握重兵，若能顺势而为，定能成就千秋伟业。”

  董卓闻之，心潮澎湃，目光却仍不时落在袁绍身上，欲得其心中所想。

  而袁绍于心中暗叹：“尔等这是要将我放在火上烤，多少士人与宦官相斗都没有好下场，前有窦武陈番，后有李膺等人。”

  武孚瞧瞧袁绍道：“本初兄如何看？”

  袁绍缓缓道：“子卿所言不无道理，今我等无兵焉能功成？诸位还是做好本份工作，他日再议此事！”

  董卓自己不发一言看着他们聊，董卓深知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乡巴佬，一群文人墨客想的太简单，诛杀宦官那的有万事俱备之势，现在想杀宦官太难了，皇帝那关就过不了，毕竟现在汉灵帝已经成年了，他信任宦官比信任这些士人要多的多。

  这场会面，众人各怀心思，董卓看观这种虚与委蛇的人；而袁绍此人长的威武贵气，但董卓知道此人日后必是袁家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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