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有了这两个东西，他们自然能帮助我管理灰河，况且，我又没有离开枫丹廷，灰河每天都可以回去，正好指导他们练拳。”
王远收起两件物品。
“喵。（说的不错，那待会儿我还是继续跟着芙宁娜吗？）”
“当然，怎么了？你不愿意？莫非是碰到了什么难事？”
在王远认知中，丹劲修为的喵大师在沫芒宫不说混的风生水起，但保护一个人绝对轻轻松松。
“喵。（我能碰到什么难事，沫芒宫吃得好睡得好，可比你那灰河好多了，唯一可惜的一点是，没有个比较好的修炼环境，悟心茶，重力室，这个提瓦特连这些都没有。）”
喵大师走出房间。
“喵。（算了算了！抱怨这些也没用，我继续保护芙宁娜去了，你有事再吩咐我吧！）”
当王远返回大厅时，芙宁娜和喵大师已经离开了。
在水神离开后，现场的气氛从之前的拘谨中解脱出来，舞会继续举行。
令王远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去寻找杰西和阿普里尔，这两个人竟然主动找上了他。
“王远先生真是一表人才，这一场舞会结束，不知道会夺走多少姑娘的芳心。”
杰西·蒙莫朗西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脸有点稍长，嘴角带着笑意。
“是啊，能被水神大人看重，主动带去谈话，如此殊荣，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能与我们一同共事了。”
阿普里尔则看起来十分显老，一根根银丝在黑发中清晰可见，面对王远，他也表达出了十足的善意。
“没想到两位竟然认识我这位无名小卒。”
至诚之道能感知到他们没有敌意，所以王远也挤出微笑回应。
“王远先生可不算是无名小卒，灰河里的事情，我们都有所耳闻。”杰西说。
阿普里尔微微颔首：“没错，真是羡慕王远先生的运气，执律庭的行动才刚刚开始，负责人就因不明原因暴毙，连佩利卡德家族也出了那样的事情，执律庭对此事焦头烂额，最后只能让行动草草收尾。”
佩利卡德家族一案，各个贵族家族对此早就有了自己的猜测。
王远和执律庭刚爆发冲突，丹妮莉丝就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死了，佩利卡德家族也惨遭黑手。
明明艾伦已经拦截了沫芒宫内传向上面的消息，可那维莱特却正好在艾伦杀死赫苏斯的时候到来，将以利亚仅剩的子嗣抓捕归案。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结合刚刚水神与王远交谈，很多猜测也差不多得到了印证。
蒙莫朗西家族愿意和其它贵族联手，都是建立在那维莱特不会私下动用武力，以及水神大人不关注此事的基础上的。
而现在如果这个原则被打破，蒙莫朗西家族也必须要尽快找到出路。
“对啊，我有时也感觉我运气很好，可能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顾吧。”王远在神明两字上故意停顿了一下。
听到王远这话，杰西和阿普里尔笑容更盛。
“我们听说，王远先生正在治理灰河，正好，我们也早就对灰河里糟糕的卫生和教育心生担忧，这次来，也是想问问王远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王远原本还想怎么游说这两位，现在蒙莫朗西家族主动示好，倒是省了王远不少麻烦。
在王远说明了自己的需求后，杰西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我和阿普里尔在舞会结束后就会安排，过不了多久，灰河里就能有合格的学校和诊所。”
“这是一件利民的好事，我想整个灰河都会感谢王远先生的。”阿普里尔说。
与两人的洽谈很顺利，这次王远来舞会的目的也算达到了，继续逗留下去除了吃点甜点也做不了什么，所以王远提前离了场。
走出布莱尼姆宫，王远正打算回灰河，心头突然升起警兆。
有危险，不过很小。
“有人要袭击自己？”
会是谁？
佩利卡德已经没了，和自己还有矛盾的只剩佩兰和巴伦西亚家族。
“送上门的演武点。”
王远不打算换路回去，他要看看是谁敢对自己动手。
空气清爽干燥，萤火虫在草丛中发着光，在压实的卵石路上走了一会，他却迟迟没有等来袭击者。
直到王远在月光下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才明白自己的猜测出了错。
那维莱特。
他站在卵石路的中央，抬起头像是在赏月。
道路上再没有其它人，夜色沉寂的可怕，在无形的威势下，萤火虫的亮光也在远离这里。
佩利卡德灭门案才过去不到一天。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王远并不想和那维莱特打上照面。
在佩利卡德庄园，虽然自己能确保自身的气息不留在现场，但他不敢保证现场有什么气息沾染上了自己。
就比如元素力这东西，如果有残留，那维莱特肯定感知的到。
算了，相信自己的内心，相信至诚之道，如果现在打道回去，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王远依旧保持着散步的悠闲样子，一步步靠近着那维莱特。
在他离那维莱特不足五步远时，这位最高审判官才把目光挪到了王远脸上。
“王远先生，我想以最高审判官的身份向你询问一些事情。”
虽然那维莱特语气如死水一般平静，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王远就感觉自己看到了一片不见边界的海洋。
浩淼无边，蔓延无垠，宏伟到不可思议。
这是普通人无法感受到的。
只有王远这样灵觉灵敏的武者，才能感觉到那维莱特与凡人之间那如同鸿沟一般的差距。
是来捉拿我的？因为佩利卡德一案？
王远内心否定了这个猜测。
如果是来逮捕自己的，在离开布莱尼姆宫时，他心头对危险的预感绝不会只有那么一点。
“那维莱特先生，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前来？”
面对着这个自己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人物，王远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听说王远先生在灰河里消息灵通，既然如此，你是否知道昨晚有哪些人进出灰河？”那维莱特轻轻摩挲着手杖。
原本还算干爽的环境骤然变得潮湿，四周的能见度开始迅速下降。
起雾了。
看起来只是环境的变化，但王远能清晰地感知到，雾气之中传来无数的窥视感。
每一粒雾气之中的小水滴，都像是一只眼睛，在不断地扫描着王远。
“昨天晚上？”王远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应该就只有一些渔民出入，更详细的我得询问手下，那维莱特先生是需要这些人的名单吗？我会安排人送到沫芒宫的。”
雾气越来越浓，连那维莱特的身型都变得模糊起来：“那请问，昨晚王远先生在哪里呢？”
“我？”
在达到见神不坏后，王远已经能做到让自己的表情，心跳不露出一丝破绽。
“昨晚我睡得很早，睡眠质量也不错，还做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梦，是关于消灭害虫的，那维莱特先生想要听一听吗？”
周围的雾气迅速消散，就和出现时一样突然。
“不了，关于梦的事情，王远先生可以分享给其它人。”那维莱特道，“感谢你对我工作的配合。”
“哪里哪里，能帮上最高审判官先生的忙，我还是很高兴的，如果那维莱特先生没有其它事，我就先告辞了。”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随后看着王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什么也没有找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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