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章 苗若梅调查取证

艾尔玛小姐，工作还开心吧？

当然，很开心，谢谢老板，不但给了我工作，还送我股份，艾尔玛说。

艾玛小姐，我今天来有一件事要与你协商。

我打算借用咱们梦之岛的名义，在深圳收购一块房地产项目，目的就是得到税收，及政策上的优惠，实际上咱们梦之岛是没有出一分钱，这钱都是我个人出的，所以，我想你放弃，在未来企业中的股份，及分红的权利。

艾尔玛是个聪明的姑娘，他说

老板，我在梦之岛的股份，都是老板送我的，我怎么能在新企业中享有股份，和权力呢？我应该怎么做？……

艾尔玛用英文写了一份，放弃在梅沙园海滨度假中心股份及分红的权利，梁律师用汉语写了一份，并让他签了字，临走时梁律师说，明天我来接你。……

月底，张健翔回到上海，晚饭的时候，他接到黄山来的电话，话通了以后，他感到非常意外，因为这个电话是苗若梅苗经理打过来的，他咋到了黄山的呢，什么时候的事呢？

原来，苗经理得到领导的批准，于7月25号带着一名助手，去黄山调查民航机场债券的事情。他没有那么高的级别，所以只能坐火车，绕道到上海到黄山。在上海稍事停留，于29号下午到的黄山。

一到黄山，他们就闻到了黄山要建机场的信息。路边的广告，网上的、电视、报纸都有关于民航债券的宣传。

第2天，他们首先来到东华证券，这天正好是交易日，交易场面虽然不是很火爆，但客人还不少，比93年94年人气好了很多。那时候，这个交易大厅刚开业没多久，所以，他们基本上受到的损失，也比较小，里面有卖饮料的，卖香烟瓜子的，卖包子的，有业余股评的，宣传版，橱窗前贴了关于民航债券的宣传画。……

他们来到大堂经理(询问台)办公桌前问道。

小姐，请问你们老板是谁？在不在？我们要与他谈业务。

你好，两位女士，我们老板他不在，要谈业务可以找廖助理。和我们营业部王主任，大堂值班经理说，你们是要买债券吗？……

他们从证券公司出来，助手谭英说，苗姐，我看这债券是真的要发行。

小谭，我们不能大意，有时候假的，做的比真的都真实。我们要拿到证据，不然，这么一大笔钱，将来换了一堆废纸，这个责任咱们谁都扛不起。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谭英问？

去工商银行，苗若梅胸有成竹的说。

他们来到市工商银行，找到主管业务的陈副行长，拿出了介绍信，工作证，说明了情况和来意。

苗经理，政府要发行民航债券，确有其事。当时还举行了签约仪式，这事儿怎么能玩假的呢？陈副行长说，既然你们远道而来，心中有顾虑，你想我怎么帮你？

陈副行长，我对你们当地政府的领导都不认识，苗若梅说

我想让你派一名同志，跟随我去一趟市政府。

市工行办公室主任陪同他们二人，来到市政府办公室。办公室刘主任接待了他们。王主任向刘主任说明，来这里的目的，刘主任说。

欢迎广东省的领导，实地考察，我们市政府确实委托东华证券公司，发行民航机场债券，并举行了发行签约仪式，这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刘主任，我们奉领导之命来调查落实这件事情，总得拿点证据回去吧。苗若梅说。我想，能把你们订的合同，让我们复印一份带回去，也好跟领导有个交代。

苗经理，这个涉及到商业机密和政府机密，我可做不了主。请容我请示一下。

刘主任出去以后，20分钟以后他又回来了。

苗经理，很抱歉，领导说了这是商业机密，在债券没有发行之前，是不可能公布给第三方的，刘主任说，不过领导说了，你要调查落实的是否有发行证券的问题，不是如何发行和发行条件的问题，我们可以为你出具一份证明文件，这件事确实的存在。

他们从市政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王主任时间不早，我请你吃饭。

唉，你们原来是客，接待客人是我们份内的事。……

王主任带他们来到景观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粤秀大酒楼。王主任说。

苗经理，这里是黄山市最正宗的一家粤式餐厅，也是咱们市唯一一家旋转餐厅。在这里能够欣赏到，黄山市优美的风景。

谢谢，王主任。

他们点了几道粤式名菜，边吃边聊。

王主任，张建祥这个人你了解吗？

太了解谈不上，不过他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他是91年招商局招来的客商，他来了投资的第1个项目，是黄山索道工程，这道工程看起来，对现代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几年前能一下拿出3,800万的人，可以说是没几个。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没当回事儿，他总共也没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市里的领导，想约他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市里的领导就想办法。想办法把他从他老家的大本营调出来，要尽量在黄山待的时间长一些。

第2年，就设了东华证券公司，还划拨了一家投资公司营业部给他管理。这家营业部出现了严重的亏损。

哎，王主任，东华证券市人民银行下属机构，他一个社会人士，怎么就成了东华证券的法人呢？苗若梅不解的问。

哦，这个情况比较离奇，可以说这是领导实施计划的一步棋。

人行金行长要求他在人民银行存5,000万。把他特聘为人行员工。再把东华证券公司承包给他经营，自负盈亏。你知道前几年都实行承包。

他用他自己的方法，来经营东华证券公司和投资公司。

现在看来很普通，站在当时高度，却是独一无二的。

哦，那是什么方法？苗若梅问。

投资公司有几笔大的不良贷款，

第1笔，是一个采石场的。由于出了事故，2死1伤老板本人也被炸伤了，贷款买的挖掘机、铲车、被抢走卖了，包袱养伤。从此这300万就成了死账。他接管后不但不找他要钱，反而又带给他300多万，帮他购买了挖掘机、铲车、碎石机等设备，但它规定设备，在他没有还清贷款之前，产权属于投资公司，与现在的分期付款购车如出一辙。

第二就是，有一家小煤矿，因为透水而倒闭。听说后来因为拍卖没有成交，落到他自己手中，他自己出钱还了贷款，扩大了投资。一个小煤窑变成了一个大煤矿。

第3家就是，现在坐在这里，这座大厦就是他的，他原先是一个汽修厂，因失火而倒闭，老板跑路了，而这块地皮太小没办法，才建成现在的这个正方形的大厦。

王主任，你说他可真不简单呀，苗若梅说。

不过。王主任他没有往下说。

不过什么，王主任，你怎么不说了？

听说他这个人比较好色，听说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来黄山投资的。

现在黄山索道公司总经理白璐，就是他在黄山的小老婆。还有了孩子。他们是大学的同学。都好些年没有联系了，后来不知怎么着，就联系到了一起。

那张老板，在老家就没有结婚吗？

怎么会呢？虽说张老板称不上美男子，却又没有什么缺陷，能没有老婆吗？

那他不是犯了重婚罪了吗？谭英问道。

其实，这是公开的秘密，现在政府正用人之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谁也不说这事儿，况且，这属于民事自诉案件，他们没有领证登记。谁来管这事？……

下午，他们去找了人行的金行长，王主任向他说明了情况，金行长说。

东华证券申请发行银行债券的批准文件，早已下发。

金行长能让我们看一下文件吗？苗若梅问。

金行长，通知有关人员送来了省人民银行的批文。

这是批文的正本文件，副本在东华证券公司。

金行长，能给我们一份复印文件吗？

难道张建祥找你们推销的时候，没有给你们出示过吗？

他找我们推销是6月底的事，那时候批文还没有下来。苗若梅说

再说了，如果是他交给我们的，你认为我们会完全相信吗？

8月1号上午9点的时候，苗若梅与助手谭英来到了张建祥的办公室。

苗经理，怎么你们来黄山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一直在等你们的消息。

张老板，我说过，这件事我们会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调查。

调查结果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是的，通过调查，我们了解到情况是真实的，苗若梅说到时候债券送达以后，给我们送一个亿，多了，我们也承担不了。

那太好了，既然你们到黄山了，就让我落尽地主之谊。等债券到了之后，你们直接押车回去。

这怎么可以，那么款我们也没有啊。

你们对我有怀疑，我信任你们，你只要打个收据给我，这边武警会直接，把他们送到你们的金库，款过一段时间我上门收。……

晚上张健翔在家，宴请苗若梅与谭英二位。当然菜都是饭店送来的。张建祥介绍道。

苗经理，这是我的岳父现任黄山旅游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白玉玺先生。岳母葛女士。妻子白璐及儿子。

希望你们在黄山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吃好喝好玩好。

2号晚上张健翔宴请和自己有业务联系的，几位大老板。地点在悦秀大酒楼。

大家到齐以后，张建祥说各位老板，我先给你们介绍两位尊贵的客人。

广东省工商银行投资理财中心的苗若梅经理。

你好，你好。

助手谭英女士。

又介绍这边的客人。

皖中电力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裘志同，裘董。

黄山市客车总厂的厂长，吴自立，吴厂长。

黄山市客运总公司总经理牛德草，牛总。

黄山市橡胶集团公司袁鸣，袁总。

黄山市矿山机械厂，厂长冯高峰，冯总。

张健翔每介绍一位，大家都互相握手递上名片。

来，咱们大家为远方的客人，干一杯。这次大家喝的是五粮液，为了表示对大家的尊重，他没有单独要红酒。

各位老板，大家都知道民航机场债券发行了，金额三个亿，是经销，而不是代销，苗经理答应承接一个亿，来，第2杯敬苗经理，干呗。

我老家银行承接一个亿，还有一个亿，没有着落。看在当年我为大家发行债券的份上，帮我一把来，干杯。

这三杯酒喝完，张健翔把这次请客的目的，也说清楚了。

小张老板，我非常感谢你，当年为我们电厂发行了4,000万的电力债券。帮了我们的大忙，按说我应该为你分担一点。裘董说。无奈，我们二期工程才刚并网发电不久，实在困难，11月份我们的债券就要到期兑付。就是你不找我，我们也会找你的来协商这件事情，我准备兑付2,000万本金及全部利息，下余2,000万，请你为我们转为贷款。

球总，你有没有搞错？我今天请你来，你不但不为我分担一些。还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张建祥说可我的利息早已不是1.5%，而是你问他们吧。

早就是二分4厘了，众人回答。

张老板，我本来想帮你的，可是6月份，还你1600多万贷款本息，现在实在是手头缺钱呀，牛的草说。

牛总，最不该说这话的是你，你想，要不是我当年为你发行2,680万的债券，并先贷款给你应急，你能在三年时间内，赚回一个快客公司吗？

看来我是想错了，别说从你们嘴里掏肉吃，就是拾个馍花也拾不到。

8月3日，三个亿的民航债券送到。4号，张健翔安排军警运钞车，带着苗若梅他们出发以后，自己带着保镖开着警车带着运钞车回老家，天黑的时候，债券入金库。……

安排营业部的人员从8号开始发售。……

6号上午，在段水旺的办公室，段行长拿出汇款凭证说

小张，我实现了我当初的承诺，一个亿现金，我已经汇往你的东华证券公司。

谢谢，段伯伯，你算帮了我大忙了。

小张，一码归一码，11月份到期的4,000万电力债券，你准备怎么安排？

段伯，电厂已经与我结合过了，到期以前他们会划过来2,000万本金，及4,000万三年的利息，剩余2,000万暂时由我垫付，给他们转成贷款。

市政府要求我在年底以前，卖完机场债券，卖不完也要由我垫付，所以我的压力也不小。

我想到时候我承受不了这2,000万，按1%的利息，转成借款，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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