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兴师问罪

下午傍晚，船到达海南岛新南洋海滨浴场。

  28号接到廖永祥的电话，何琳生了一个公主，医生给取了个名字叫玛利亚，因为要登记出生证明，张建祥给他取名叫张佳馨。之后，他们环海南岛转了一周，29号晚上回到深圳。

  9月1号该开学了，他们分兵三路，一路，刘卫玲，张小杰与孩子飞回郑州，二路张建祥飞回合肥，回黄山，三路，肖小玉，郝金凤，黄银兰带着孩子及保姆，随船回上海。……

  张建祥回到黄山以后，直接坐出租车来到煤矿，张建祥见到他的老同学，是既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他们都还好好的坐在他的面前。生气的是他这次闯的祸太大了，张建祥说。

  事情既然这样了，我也不想多说你们了，想过以后怎么生活。从此以后隐姓埋名苟活一辈子吗？

  祥，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姚丽娜说平时也没觉得啥，只有到失去了自由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多么的珍贵。现在，我们都是带罪之身，难道不逃，回去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吗？现在我们可有可爱的孩子。

  他的儿子真是太好看了，虎头虎脑，浑身胖的到处都是折儿。张建祥说。

  既然你们想清楚了就行。我回头找人给你们弄两张假身份证，结婚证，计划生育证。

  翔，身份证不用搞了。我与丽娜都有了。胡大海说着，拿出了一张身份证递给张建祥说道，这是大营我老表李云青的身份证。

  姚丽娜拿出一个叫姚丽华的身份证。这是我本家的一个妹子。张建翔看了看模样还有点像，以后就叫你腰花吧。……

  9月8号晚上，张建祥与李云青，腰花及儿子李洪波。乘坐晚班客车。第2天上午8点多赶到上海车站。当他们乘出租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家中除了一个做饭的阿姨，正在摘菜外，没有别人。张建祥问道。

  阿姨，咱家的人呢？

  哦，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大小姐带人去上班了，船员们都放假了。

  原来，肖小玉他们9月4号下午赶到家里，他们在游船上玩了这么多天，一半天也不想出海了，真想出海，他们可以开小游艇，小游艇简单易开，虽然他们没有驾照，但他们能开。

  他们把行李放在家里，张健翔找到游艇的钥匙，来的小码头，张建祥家的别墅距离小码头不足100米，在码头上，取下小游艇的外接电源。顺便讲解一下游艇的供电系统。有发电机供电系统，有自备发电系统。如果需要用电，发动机熄火以后10秒钟，自备发电系统启动，为游船提供电力，靠岸以后，为了船上的照明和空调冷库的正常运转，可以接通岸上电源。

  他们登上船打开舱门，启动发电机，放开制缆阀，挂在码头揽桩上的缆绳，才能取下来，否则只有砍断。收起铁锚。……

  他们来到海边一家海鲜大排档，老板姓周，这里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老板很热情，因为每次张健翔到这里来，都让老板上最好的海鲜，而且从不还价还。只说一句话，老板你敢宰我，我下次就不来了。

  张老板，很久没见到你了，周老板说，怎么安排？

  周老板，这两位是我的老乡，今天刚到上海。海参，鲍鱼，螃蟹，扇贝，大海曼都来点。……

  他们吃着海鲜，喝着啤酒，姚丽华说道。

  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整天过的是啥生活？而我们这一辈子真是完蛋了。

  唉，我说往后，可别总是提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免得隔墙有耳，你知道吗？我们家鸽子对你咋评价吗？

  啥评价？

  他说，唉，那娘们儿就是太要强了，总嫌钱挣的少。这就是对你最好的写照，永远不知道满足，你这样的思想，早晚非出事不可。

  如果他不去昆明捯烟，如果他不认识杨青志，唉，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该多好，姚丽华说。

  祥，你说的太对了，在他心目中，你是最最完美的，做啥事，他总拿我与你相比，所以才酿成了今天的结果，李云青说

  行了，捉住你的鸟嘴，姚华喊道，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在正交所大厅旁边，朱海健从小摊贩处买了一包牡丹烟。(这种小贩，是流动的小贩，与电影里的差不多，他们是啥证都没有，看到工商或者城管，合起箱子就跑的那种)，看到几个衣着华丽，时尚的女人，有说有笑的从他旁边进入大厅，他觉得其中有一个人比较面熟。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点着一支烟，在后面盯着他们看，突然，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哦，原来是他。

  当他再抬起头看的时候，那几个女人已经没了踪影，他赶紧跑到最后看到他们的地方，一看转弯就是电梯。电梯正在上升，在4楼停下。

  他赶紧进了另一部刚停下来的电梯，来到4楼。

  电梯对面的墙上写着，超级大户经营区，下面有个服务台。朱海建上前问道。

  小姐，请问刚上来的几个女人，往哪里去了？

  服务员用手一指说到，最里面的那个门。

  他来到门口，门口有个服务台。大门旁边的铜牌上写着，东华证券驻上海交易所的办事处。还是以前使用的招牌。

  喂，先生，你有事吗？服务员问的。

  哦，我找肖女士。

  你找哪位肖女士？

  肖小玉。

  哦，你找肖总啊，请稍等。

  她拿起电话和里边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肖经理在接待室，请进。

  朱海建进入大厅，看到一大片，间隔办公区，有的有人有的没人。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的大盘走势图，有的在敲击键盘。没有人关心他。肖小玉在接待室看到了他，也认出了他，当他进入接待室的时候，很冷静的说。

  朱老板，好久不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肖经理，我在大门口看见你，真是缘分呢，上海这么大，又这么小，我居然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很想念你。

  朱老板，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你只不过是我们老板，摆脱困境的一个替身而已。并且你已经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东西。

  正说着郝金凤进来问的。

  这谁呀？来干啥？应聘吗？

  他是我的前夫，肖小玉说。

  哦，原来是朱老板呀，金凤说我当是谁呢？

  朱海健有点奇怪。肖小玉没有介绍自己，而对方居然知道自己？

  请问，你认识我吗？

  他是我们郝副总。肖小玉说。

  唉，小玉，你们河南美女真多哎。

  怎么着，朱老板，你也想找一个河南妹吗？

  朱海建用哝重的上海话说。

  小妹啊，哝和我交个朋友吧？金凤也用上海话说。

  可以呀，就怕你养不起我。

  开玩笑。我朱海建虽穷，一日三餐还是有的。

  你有别墅吗？有汽车吗？有游艇吗？等你备齐了这些，再来找我吧。

  唉，我说你是咋的了？掉进钱窟窿里了。……

  晚上，张健翔举办家宴，为李云青，姚丽华接风。肖小玉知道他们是老板的同学及朋友，但他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知道的恐怕只有周宝琴，玲子，华妮。所以，张建翔不用顾忌什么，就是他们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到处说，他说道。

  他叫李云清，他叫姚丽华华，他们都是我的同学，以后，云青就是我的大管家，负责咱家里的日常生活，以及咱们船上所需的一切，姚华因为孩子还小。就在家里看家，照顾孩子。……

  10号，陈文雄、黄克防，他们乘火车到达上海站，他们一共6人，张建祥与李云青把他们接回家，在酒席上张建祥说，

  从今以后你们既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我值得信赖的人，我已经在黄浦江船务局驾校给你们报了名，包括李云卿，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到航行驾照，并取得海员资格。……

  第二天李云卿，陈文雄等他们去学习培训，张建祥带领船员来的码头  买了一张长150米宽5米的小托网，20只塑料筐，一些编织袋，鱼饵料。他们要到海上捕鱼，他们在船上拉好拖网，往海里撒一些食料，引来好多的鱼。之后，他们开始全速前进，然后合拢  ，把网挂在船缆机绞盘上，不一会儿就看到海面上，网起鱼的地方翻起的水花。这一网打了很多鱼，由于船旋离海面很高，船旁又没有斜坡，滑道，不敢硬往上拉，怕鱼网破了，鱼儿跑掉。只好把两只救生艇，放到海里，靠着大船，把鱼放在上面。把鱼装进塑料筐，一筐能装五六十斤，一网装了10来筐，可把张建祥高兴坏了，这一天他们共拉了两碗，捕了1000多斤。

  之后，把它们放入前甲板的冷库。……

  在交易所，肖小玉，按张建祥的吩咐，给朱海建开设了一个100万的账号，收他的保证金1万元，而其他的最少也是收5万，暂时把他稳住，以备后用。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健翔向大家讲述了今天捕鱼的战果，陈老大说。

  兄弟，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有人用游艇捕鱼的呢。

  一条100吨的木鱼船，才百十万。一艘200吨的铁壳船才300多万。要想捕鱼，你不如买了渔船捕鱼呢，木鱼船上有绞盘，有吊竿，铁船上有吊机。这些都可以把大鱼网都弄到船上来。

  哎，你们别笑话我，我只是觉得好玩。

  你这些鱼怎么处理？拿到市场卖吗？陈老大问。

  不卖，我要把它存在码头上的冷库里，积攒够一车，让父亲拉回老家，放入冷库，过年的时候吃或者卖。

  9月15号，这天上午张健翔第一网刚收网，正在拿鱼的时候，他接到了美鸽的电话。

  喂，三哥你在哪里？

  我刚从深圳回到合肥，还没到黄山  张建祥撒谎道。有什么事吗？

  我刚接到香港律师协会的一份公函。楚美鸽说。说你牵扯到一桩经济纠纷，让你近期去香港一趟。

  哦，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赶回去。……

  第2天下午，张建翔赶到了家，他首先放陈浩，魏田二人的假。与妻子，岳父，岳母小兰，大家边看电视边聊这个事儿。

  三哥，你与香港人打过交道吗？楚美鸽问。

  没有。

  我看这邮戳上的日期，时间是今年8月26号，到现在有半个多月了。楚志合说。

  姐夫，那他们无缘无故的来一封邀请函干嘛？小兰问道。

  我也不知道，张建祥说。

  你去不去楚志合问？

  肯定要去，我老早就想过去看看，只是没有机会。张建祥说，

  哦，我想起了。张建翔突然说，你们还记得，郑州七星实业有限公司吗？

  怎么记不得，楚美鸽说他承包咱们家商场。

  对了，张建祥说，他先承包咱们家商场，后又造假手续，卖给八百半集团有限公司，听说这个八佰伴集团公司总部在香港，可能是香港人与七星公司打官司，这里边牵扯到咱。

  我看这是最好的解释了，楚志合说，人家香港人不可能平白吃这个哑巴亏。……

  第2天，张健翔开着警车，来到公安局，碰到的人争先恐后地与他打招呼，他径直来到王局长的办公室。

  哎呀，我的张副指挥长，从咱指挥中心成立到现在，你可是头一回过来呀，希客啊。

  王局，你别笑话我了。我这个副总指挥是咋回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近来咱县的治安状况好吧？

  托你的福，自从成立了指挥中心以后，没有出过大的恶性案件，王伟说，张副指，今天有啥事啊？

  王局，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想跟大伙聚一聚。张建祥说，顺便请王局帮个忙。

  张老板，别挤兑我了，我能为你帮啥忙？王伟说，要钱没钱，论关系，你的后台比我硬。

  王局，真的这事儿还真只有你能办。张建祥说着拿出律师函。递给他。

  王伟看了一下说。怎么你想去香港？

  是呀，人要是该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张建祥说。前年，你还没来，我把商场承包给郑州七星公司，后来七星公司造假手续，把商场卖给了深圳八佰伴集团。这个八佰伴集团的总部在香港。我想可能是八佰伴集团与七星公司打官司，需要我去调查作证。

  哦，原来是这样，

  张建祥的瞎编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王局长叫来了办公室主任，让他协助张建祥办手续。有申请表，有个人信息表，有资金证明表，有审批表，需要照片8张。当天就办完了公安局的手续。到工商银行开了一张外币存款证明，当时出国，要求有4000美金的存款，也就是说，你出去了以后不能饿肚子，做乞丐，丢中国的人，工行开了一张1万美元的资金证明。……

  9月18号下午，张建祥来到汪源的办公室，打完招呼以后就聊了起来。

  小张，我就说嘛，厂子挂在你的名下，准错不了，王源说。

  汪书记，你真是高明，没有想到，你耍这种手段使我就范。

  我耍啥手段了，王源问道。

  汪书记，咱明人不做暗事，你让人调查我，是想让我补税呢？还是想让我坐牢？

  小张，调查你不是我的主意，汪源说是有人举报你。如果你补了税，他入了国库等于是国家的钱，这两个厂，该倒闭、清算也是必然的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那以后，还会不会重提这个这回事，张建祥问。

  这个很难说，王源说至少在我这一任上就这样了。怎么，今天不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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