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张楚灵的选择
与此同时。
司华年已经回到了燕王府。
心情愉悦，很是不错。
刚回来了就碰到张楚灵在花园里下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然后自己和自己下成了平手。
张楚灵此刻执黑子，在想下一步下在哪里。
司华年走过来坐在一旁，“怎么想起下棋了？你这脸色怎么好像有些憔悴啊？昨晚没睡好吗？”
司华年的突然开口，吓得张楚灵手上的那枚棋子掉落在了棋盘上，张楚灵一心下棋，根本就没想到其他人过来。
听到司华年的话，张楚灵小脸一红。
“昨晚……没睡好。”张楚灵回答道。
司华年疑惑，“为什么？”
为什么……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们昨晚那琴瑟和鸣的声音但凡小一点，我都能睡个好觉。
“没什么，你来干什么？”张楚灵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
司华年耸了耸肩，“我的事情办完了，回府跟大家说一声，我们明天动身前往珠崖。”
张楚灵微微点头，“哦。”
看到张楚灵那美眸灵动，司华年心中不由得一叹，每每见到张楚灵，心中那颗躁动难安的心就更难以压制。
只见张楚灵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美得不可方物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今天的张楚灵衣着如雪，发黑如墨，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美得不可方物。
司华年也问起了正事。
“荥阳郑氏让你来我的身边，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司华年这话一出，让刚重新拿起黑子的张楚灵一阵恍惚，手中棋子再次摔下来棋盘上。
张楚灵的眼中肉眼可见的有了一抹涟漪。
不过这一抹涟漪转身即逝。
张楚灵捡起棋子，“我都是你的，我能有什么想法？”
张楚灵淡定的回答道，不过握着棋子的两指有些微微抖动，再无法心如止水，表达出张楚灵的内心并不再毫无波澜。
“比如说……仙缘。”
司华年身体前倾，跟张楚灵靠得很近，后面那两个字，多了那么一抹飘渺的韵味。
张楚灵整个人仿佛呆愣住了。
“荥阳郑氏有那个心思。”
最终，张楚灵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件事情。
不过张楚灵的呼吸紊乱，就说明张楚灵的心不再和刚开始那么宁静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楚灵对司华年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这一路走来，张楚灵体验到了一种没有过的情绪。
司华年又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随遇而安。”张楚灵回答道。
说着，将手中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的一个地方。
司华年的目光也看向棋盘，“心乱了，看棋局也就没那么清楚了。”
说着，司华年拿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双方和棋的局面被瞬间打破，黑子落败。
本来棋盘上就已经到了一子定胜负的时候。
“你……别靠那么近，很热。”张楚灵推了推司华年。
司华年重新坐好，“不用隐瞒什么，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听荥阳郑氏的，还是听我的。”
天天放着这么个尤物在身边，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好吧。
听到司华年的询问，张楚灵长叹一声，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荥阳郑氏生我养我，既有生育之恩，又有养育之情，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三从四德中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听家族的，等于背叛你，这是不忠，听你的那就是背叛家族，那就是不孝，你说我该如何？”
张楚灵没有回答司华年，反而是问了司华年一个问题。
司华年伸手捏住了张楚灵的脸蛋，让张楚灵看向了自己，“自古忠孝难两全，在面对这个抉择的时候，你选择什么？”
“你……不愿拉他们一把吗？”张楚灵依旧反问。
如果司华年愿意给予仙缘，那么司华年就不会让自己在忠孝之间做选择，因为，只要司华年退一步，自己就可以忠孝两全。
司华年摇了摇头，“不。”
还他妈修仙呢，我自己都没有什么修仙之法。
真的是。
还让你们成仙，这是想啥呢。
“那只有选择忠了。”张楚灵回答道。
听到这话，司华年松开了张楚灵，“不管你的家族了？”
“我已经许身给你，不管前路是什么，我都只能跟着你走，我没有退路。”
张楚灵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司华年开口道，“和离，你可以回家族。”
张楚灵摇了摇头，“和离，等待我的不是回家族，而是死亡！一个没有用的棋子，是没有活着的必要。
对于世家而言，利益高于一切，亲情也要为利益让路，我之所以没有出嫁，不是家族不想嫁，只是待价而沽。
纵然我爹是家主，执掌荥阳郑氏，但是家主只是代言人，真正掌控家族的不是家主，而是那群族老。
我爹爱护我，但不代表整个荥阳郑氏都爱护我，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惦记我，哪怕不惜乱伦，只是他们在等。
在等我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如果我回了荥阳郑氏，等待我的就是屈辱的折磨，然后死亡，没有其他可能。”
“我就是想要你一个态度，我不能允许一个眼线留下身边。”司华年淡淡道。
张楚灵嗯了一声，“那你现在得到我的态度了，你打算怎么做？”
“那要等我得到荥阳郑氏的态度再说了，我和皇权之间，荥阳郑氏总得做出个选择，不可能想着仙缘，又想着母仪天下，天上哪有那么大的馅饼掉下来？
荥阳郑氏若是选择仙缘，那他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的付出只会化作梦幻泡影，若是选择皇权，那就看李二怎么把控荥阳郑氏了。”
司华年回答道。
张楚灵点点头，“嗯，终究我还是亏欠荥阳郑氏。”
“不，你亏欠的是你爹，不是荥阳郑氏，真正说起来，你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
司华年淡淡开口，这话让张楚灵有些不懂其意，什么叫不欠他们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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