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作大共 赢 嫖客大聚会4

李翠娥驾驶轿车驶入到沪鲁贸易公司，跟随轿车二辆。

  曹玉兰和胡桂香站立公司门口聊天。车辆停下，李家泗军装外套着便衣，下车就直奔大老婆身边说：“亲爱的久等了。”曹玉兰笑着说：“和周大美女，蒋大美女好上了。”李家泗说：“送上门的小老婆，不娶白不娶。”胡桂香说：“幸福的帅哥，成了明星杀手。”

  周燕，蒋飞雪过来，李家泗本想左拥右抱，只有蒋飞雪有避嫌的样子，机警的躲开，搂抱的变成了赵芳雨。曹玉兰说：“处理了情妹妹的问题了？出门应酬要有明星相陪才有面子，陈玲怎么不来，丽丽来了也行。”李家泗说：“陈玲要家里的霸权，处理完了就来。”

  左手周燕，右手丽丽，两位是身边美女最红的一线女明星，李家泗左拥右抱，大步流星跟着胡桂香，曹玉兰。李翠娥，米梅，蒋飞雪，柳雨霏每个人和姐妹抬着一个皮箱，皮箱里装的是股本金，还没上缴。放在车箱里不安全，随身携带才安心，王美玲是指挥。

  走进会客大厅，宾客来了不少，汇聚一堂，便衣里身穿军装显贵的是二位中将，四位少将。

  周燕，蒋飞雪，丽丽等女明星出现大厅，立即光彩照人，美貌性感和知名度惊艳众多贵宾。有影迷围过来，一位中年人说：“丽丽小姐，周燕小姐，请签个名，你们是我全家人的偶像。”周燕，丽丽，落落大方为其签名，大厅里有数百男女老少，一半人都过来追星。

  李家泗被追星气氛感染，老婆被人追捧，老公感到自豪，十年前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回来了。身边的女明星，不是正牌老婆就是杂牌。贵宾中有五位将军加入签名行列，可见周燕，丽丽在观众中的影响力，其她女明星逊色许多，她们是聊天对象。

  黄涛一个眼色，李家泗离开了要求签名的追星一族，李家泗明示曹玉兰和他一起，喊了曹家一家人走进办公室。

  黄涛的电话是打给苏州战区司令部，何应钦在苏州借视察工作为名等消息。李家泗问好之后，何应钦说他的密友亲戚要过几天来南京，到时，韩少武来南京申请番号时，一起动身去上海办理移民签证。李家泗答应，下一批一起办。何应钦要韩少武申请番号时，以军的名义申报，他把军暂定为师，等军力超过一万人枪时，会扩编为军。李家泗感谢万分，他决定以苏南游击军或战区游击军的名义申报番号。何应钦觉得番号叫得响亮，他提议要是韩少武想当中将军长，直接讲一声，在何系中央军中当一位军长，杂牌军的发展很难。李家泗委婉谢绝，他现在需要番号做粮油蔬菜生意。

  李家泗在长途加密电话里大谈粮油蔬菜生意经。何应钦心动了，这是无本买卖，他会派人送来特种经营许可证，利润分成跟黄涛谈。黄涛接过电话，嗯嗯几句，黄涛说：“会让何家企业名义参股，利润美元化。”黄涛挂上电话说：“粮油蔬菜生意，中央只要陈立夫同意，基本上就没问题，地方上好打发，花点钱请客就解决。”

  黄涛说从淞沪会战开始以来，粮食就军控起来，以杂牌军名义做军粮生意，是好点子，原来是小打小闹，现在是做垄断生意。曹达仁说今天听妹夫一说，租界的生活物资是贵，我们想做，摆平了军方，摆不平租界当局。

  黄涛说他去布局，高兴的离开办公室。

  李家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汇丰银行的承兑汇票，递给曹玉兰说：“替你爸爸妈妈写张借据。”曹玉兰看清汇票金额惊讶，她说：“这么多钱。”曹黄氏说：“快写张借据，嫂子做见证人。”曹达仁笑着说：“这是韩将军寄存在你妈妈手中的军费，我写借条，你签字。”

  曹达仁在书桌前书写，胡桂香走进办公室，接过汇票说：“七百万英镑，能换一千四百万美元，二千八百万大洋。济南分行承兑。”李家泗说：“汇丰银行山东分行现金现汇就这么多。上海向山东释放流动性。”胡桂香说：“把曹家卖了也没有这么多钱。”曹达仁把借据写好，交给李家泗审阅。

  借据内容简单：妻子曹玉兰向丈夫韩少武借款七百万英镑，钱款汇入济南，提取现金后，交给曹玉兰亲生母亲保管。

  李家泗确定可以，笑着说：“签字吧！亲爱的。”曹玉兰不解的问：“老公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干嘛要我签字。”李家泗说不懂财务知识。曹黄氏说：“你领了这么多钱，签字是一种记账凭证。”借据上有经手人曹达仁大名。胡桂香在证明人一栏签名。曹玉兰不是聪明人，见亲人如此，迷惑不解的在借据上签字画押。李家泗说：“现在军情紧急，谁去济南套现。”曹达仁说：“我去，老妹不熟悉业务，我联系军机，今晚就出发。”

  曹黄氏把汇票交给曹达仁，把借据交给曹玉兰说：“你家那位妹妹做账，借据交给她。”曹玉兰满脸疑惑地说：“我家好像没有账房，鲁瑛，刘美美，高小琪都管过账。”李家泗说：“鲁瑛当过数学老师，我家的军费开支总账交给她管理，好不好？”曹玉兰笑着说：“好，我只会花钱，不会管钱。”

  曹达仁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军用飞机。

  曹达仁顺利得到答复，他放下电话说：“明天早晨有趟军机在南京起飞到济南，我马上去南京。韩少武将军，我决定把沪鲁贸易公司全权交给你管理。”胡桂香说：“鲁机关是准间谍机关。”曹达仁说：“韩将军有这种能力。”李家泗说：“鲁机关是特务机关？”曹黄氏说：“来，我们出去，别影响你们谈国家大事。”

  曹达仁见无外人，房门被夫人代关，他打开保险柜说：鲁机关是山东省韩主席在京沪杭设立的准间谍机关，成员以山东籍的同乡为主，组织核心成员一百二十六人，散落在江浙地区的成员数千。沪鲁贸易公司表面上是做生意，实际是山东谍报分支机构。曹达仁取出了保险柜中的所有成员名单，曹黄氏会留下来协助接管工作，只到韩少武完全掌握鲁机关。

  李家泗翻看花名册，首页名单是山东军政领导人，鲁机关最高职位为办事处主任。曹达仁为主任。cc系丽机关负责人胡桂香为挂职关系户，另一位挂职南京主任是黄涛中将，翁婿俩同在一个机关。

  上海鲁机关实际掌权人是曹达仁，军衔为上校。曹达仁工作重点是联系山东籍官员做生意，拉拢国民政府要员，打听国民政府对山东的机密政策，暂无对日本进行特工派遣，直属特务屈指可数，属于民间间谍机关。鲁机关设立最高任务是防备国民政府对山东军阀实行武装消灭。

  鲁机关办公费用数十万大洋，平时用于经商，淞沪会战生意难做，不少款项无法收回。曹黄氏是主管会计。鲁机关近月生意亏本，各阶层人际关系网成熟的非国民政府的机关。

  简单了解鲁机关，李家泗知道又添一股势力。曹达仁夜请妹夫，是听闻韩少武缺钱炒股，伙同友军抢了正金银行做本金，加上财色兼收收集的资产在中国股市大赚一笔，他知道胡桂香赚了多少，并不知道妹夫赚了多少。大家估算是上亿法币以上的大庄家，八国联资大战中国股市，人尽皆知。

  曹玉兰是一位对账目糊涂的人，连她都不知道丈夫赚了多少钱，只知道还清了所有欠债，拥有不少租界物业。发财请客是简单目的，他准备为妹夫介绍，他在上海，南京，苏杭一带经营下的人际关系网。妹夫拿出巨款交给妹妹亲生母亲，曹达仁是精明人，老政客，当机立断把他苦心经营的鲁机关拱手相让。

  介绍鲁机关的性质和各阶层，曹达仁就介绍鲁机关的产业，产业中不动资产都是向外资企业租赁，每年租金十五万大洋。有形象不差的办公场所，囤积货物的仓库，内部食堂，对外经营的餐厅，上档次的旅行，还有娱乐场所。歌舞厅改变一下就成电影院，每月都有几场交际舞会和每周末放一场电影。

  李家泗愿意监管鲁机关，不愿意接管鲁机关，曹玉兰接管最好。鲁机关是为山东内战诞生的机关。现在不是中央军要抢地盘，而且日军要抢地盘，间谍力量从对付中央军抽出大批间谍，对付日本特务。曹达仁说他立即调整机构工作方向，新工作方向是钱推出来的。这是由松散式准间谍机关变成了战斗式特务机关。

  一起走进热闹的歌舞厅，鲁机关家属的孩子们在跑来跑去，大家都以为会放电影，或由韩少武的明星老婆表演舞台艺术。陈玲已经来了，带来自己的专业团队，在布置舞台。

  鲁机关主要人员和贵客都聚集，观众席中央位置的数张连接桌边，大家在抽烟喝茶闲聊。桌面上是丰盛的零食，小孩子们不时伸手去拿。曹达仁把主席位置让给妹夫坐，他站在黄涛身后介绍说：“国防部中将巡察员黄涛。”李家泗礼貌的和黄涛握手。曹达仁按坐好的位置介绍，一位中山装的中年人说：“上海市政府秘书长李健生，这位是鲁机关南京办事处副主韩君。”

  韩君的年纪与李家泗相仿，相隔太远不好握手，韩君说：“家门，赚钱的生意要关照兄弟，你要是早点透露八国联资的事，我们也跟着发财。”李家泗说：“中国股市已经被八国联资搞死，暴利税征收又把资本家搞死。我现在就有一笔大生意，要靠大家共同发财。”黄涛应了一声：“大家发财。”在座的都应了一声。

  李家泗主动与身边的一位便衣中年中将握手，曹达仁立即介绍说：“宪兵司令中将谷正伦。”谷正伦说：“很帅气的将军，要不是二场抗日血战，我还不相信你是当将军的料。”李家泗说：“您位高权重，战斗那是小角色干的苦活。”谷正伦说：“成立杂牌军，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曹达仁继续介绍在座的，近一点的李家泗握手，远一点的挥手示意。职位最高的介绍后，黄涛说：“韩将军初来上海，就当鲁机关负责人，新官上任先请客。”韩君说：“你有明星老婆相陪，我们能不能沾点光。”李家泗豪爽的说：“小弟今天发了一笔横财，我宣布鲁机关员工多发一个月薪水，在座的各位先生，今晚包吃包住包夜。”

  男人们都相视而笑，黄涛大喊一声好，谷正伦说气魄。与嫂子闲聊的曹玉兰好奇的问：“包夜宵？”李家泗笑着点头认可，在座的男人们都心知肚明。李翠娥说：“吃夜宵，调人那是要点现金，如果用外汇，要多少人可以调多少来。”李家泗说：“钱是小事，要多少给多少，主要是开心。把场子撑起来。”

  米梅，柳雨霏等美女一直坐在角落边桌椅边守着四箱集资现金。李家泗走过去提取最重的两个箱子，正牌老婆提取轻箱子，四个大箱子，摆放在他的坐椅上，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皮箱里全是现金，法币，大洋，金条，少量外币。皮箱里有张单据，四个皮箱的单据被李家泗集中收藏，李家泗把随身携带的厚厚几扎外币丢进有位置放的皮箱里，刘兰兰这时进来，她来上缴满皮箱的外币现金。

  五箱巨款惊呆了在座的所有达官贵人。曹黄氏说：“鲁机关职工，每月支付工资是一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块八角三分。”李家泗说：“马上支付。”李家泗飞快数着现金，像玩魔术一样，钞票在他手上翻滚，转眼之间一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块八角三分。

  曹黄氏和会计人员复核时，佩服李家泗点钞的速度和准确，点钞速度是她的十倍，数目精确让人佩服。

  曹黄氏团队点完钞票，大家看见李家泗已经把五箱钞票按面值，按币值分类。曹黄氏写了一张收条给李家泗，曹玉兰在旁边看，她似乎明白过来，打收条是必要的做账程序，不像父母亲给的零花钱钱随意。

  点算现金，让达官贵人主动回避，每个人都明白，股市暴发户请客的时间到了，请客的档次在窃窃私语。

  李家泗清点出二万法币给曹黄氏备用，他说：“今天，我任鲁机关负责人，我决定今晚，每位来玩的小孩子赠送玩具二件，书籍一套。女士，小姐，每个人一套时尚服装。”曹黄氏是应酬场上的明白人，她接过二万法币，打好收条，清点钞票时说：“玉兰，我们就带女士小姐，小孩子们去街上购物吧！不影响韩将军召开军事会议。”

  领工资换地方发放，上街购物是曹黄氏的邀请。热热闹闹的歌舞厅，很快就冷清许多。留下来的美女不是正牌就是杂牌，整个歌舞厅被陈玲的人马布置成流光溢彩的气氛的歌舞厅，新欢旧爱把李家泗围在一起亲热无限。

  谷正伦说：“除了你的老婆外，准备调多少明星美女来。”李家泗说：“只要你身体好，要多少调多少。”黄涛说：“今晚我要女明星名角陪伴。”李健生说：“好酒好烟招待。”柳月红说：“歌舞明星，电影明星，戏曲明星，只要钱够，十几万美女都调得来。”谷正伦说：“别吹牛，有钱不见得请得到明星。韩将军身边的明星不算数，我们不象韩将军帅气富有，帅富贵是女明星最爱。”

  李翠娥抚摸着外币说：“外币是市面上的硬通货，上海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炒汇，黄金，白银，请不动明星，可美元，英镑请得动。”李家泗说：“谷司令，我跟你打赌，我调来的美女，绝对比你喊的朋友多。”黄涛说：“宪兵司令一声令下，那还不来几万人。”李家泗说：“处以上官员配一位名角，科以上官员配二位长三名妓，科员以下官员配美女二个，随从配妓女三四个。谷司令敢不敢赌，你喊多少官兵来，我叫来的美女绝对比你多。”

  黄涛说：“财大气粗，刚来上海第一天就目中无人。谷司令我支持你，赌注是什么。”李家泗说：“我赢了，谷司令今后叫我一声老大。”李健生说：“赌得，是钱大还是权大。谷司令，上海市除了两位市长要陪特派员梁军，市政府支持你。军警宪特更支持你。”整个歌舞厅来的贵客都是支持声一片。

  宪兵司令谷正伦知道出言支持的各位都是代表一方势力，信心满满，豪爽的说：“我赢了，韩参谋长叫我一声干爹。”李家泗干脆的说：“好！以凌晨一点为限。”

  谷正伦的年龄比韩少武大十几岁，是位高权重的权力人物。在场的男人们都认定韩少武必败无疑。赌注以下，意味着很快就有无数美女赶场子，赌注是钞票挑战权力。在场的达官贵人不少，立即开始对外打电话联系朋友援场，打赌的消息立即通过电话传遍淞沪地区的上流社会，鲁机关员工全面展开接待工作。

  留给李家泗对外联系的是丽机关主任办公室电话，一共两部。柳月红，李翠娥守一部。王美玲，赵芳雨守一部。赵芳雨是宁漂转沪漂的大姐大，知道韩少武喜欢性感美女，性感美女毕竟是女性的少数人，她有能力调集已经在做暗娼的大小明星。

  高小琪带着数位美女过来，耳语要不要调大姐的人马。李家泗耳语说这是一场提高知名度的请客方法，输赢不重要。军事家才能看出战略目的。她可以请外围艺术家捧场，卖艺不卖身那种，来凑热闹。李家泗言明，国际正牌杂牌老婆，不准出来抛头露面，这只是一场豪爽的赌局，只有军事意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不能做。

  柳月红联系外部开出的条件是，进场就给包夜价，先给钱，通知所有姐妹都来捧场。李翠娥联系外部开出的条件是美元，英镑，法郎，只要人来，想兑多少就兑多少。何况还有不菲的出场费。

  高小琪借口去银行提现，带走了陈玲，丽丽等一二线明星，她们不能算出场明星。离开沪鲁贸易公司，在新家打电话通报薛小玲，询问何种军事目的。薛小玲说儿童乐园的秘密行动，是晚上唯一的军事行动，这是老公的一招先声夺人，大家都以为会输。在上海租界钱比权大，各大租界登记注册的各级妓女就有几十万人，捧场的只能是卖艺不卖身的，外围的她会派人通报，中欧艺术集团圈内的一个不准出场。

  上海各路女明星互通电话，一线女明星中，程婉儿说她要兑换三十万美元，出场费就看美金的兑换价是多少。宋美玉说她至少要兑换十万英镑，他有那么多外汇没，如果出场费用，用美元支付的话，我马上就到。姚翠玉说外汇我一直兑换不到，别骗人，出场费用美元，我马上通知姐妹们一起赚美元。

  上海从事娱乐业的公司有数百家之多。以中欧艺术集团为行业龙头，已经走出亚洲，面向全世界。以国民政府管理的公司次之，演艺人数比中欧艺术集团多十几倍，人数最多的还是私营娱乐公司。赌局形成，消息震动娱乐业。私营娱乐公司的大小女明星为出场费，是美元而来，政府公司的女明星私自出场为兑换美元外汇而来。只有国际女明星最多的中欧艺术集团都拒绝跑场，她们在备战出国汇演。

  出入租界需要通行证。时代广场的正牌杂牌游击都拖家带口，来上海租界定居，办理的数万张临时出入证，定居之后又办了居住证。出入证被收集在黑手银行，高小琪派人送来了临时出入证。一两万张出入证反复使用，租界能进来数万人。

  李翠娥，柳月红打完电话，信心十足。姐妹同心在歌舞厅大厅门口摆开准备支付出场费的架势，按行规准备现金。负责登记做账的是鲁机关会计，曹达仁交待亲信全力做好接待工作，妹夫不缺钱，初来上海人生地不熟，靠他们完成细致工作，这是一支最完美的团队。

  曹达仁接过高小琪派人送来的出入证，他手中也有数千张。胡桂香看着场面展开，她经过李家泗身边小声说：“花钱请人嫖娼值得吗？”李家泗说：“我们要做的大生意，需要各界人脉支持，有人捧是钱砸出来的。”胡桂香小声说：“来几万嫖客，请客那是笔巨款。”李家泗说：“我不缺钱，只缺知名度，办事时，别人就不会为难。”胡桂香摇着脑袋，想不清楚赌局的意义。在场的人少，每位配一位名角，也花不了多少钱，赌局开始是面子和挥金如土。

  胡桂香走进达官贵人座位群中说：“谷司令，丽机关全体官兵已经前来维持秩序，灭了韩老板的几千女人。”谷正伦说：“谢谢，嫂子支持。”一位身穿高级警服的唐局长进来说：“我调了几百兄弟来维持秩序，人手不够继续调。没有租界出入证的，我派人协调。”谷正伦说：“谢谢，唐局长。”唐局长手下接过二万多张临时出入证，只说一张出入证反复使用能进来几万人，何况关卡处，他派熟悉的警官协调。

  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是上海市黑白两道的最高人物，他认识李翠娥，知道她的能力，李翠娥认识上海市所有的老鸨，几个电话就能调来数十万妓女。赌局输赢必须立下规定，低级妓女不算赌注，中高级妓女才上算。男人的社会分三流，上流社会，中流社会，下流社会。妓女分三等，高，中，低，妓女分类，付款不同。加上女明星，女名角，那就是四种标准。

  处以上官员配明星名角是韩少武的承诺，中高级妓女配中流社会。唐局长了解上海市风月场所，知道上海注册的中高级妓女近万人，这个层次的对比，男人的信心不足，有钱肯定全部出场，中流社会的男人能来几千人就是极限。信心最足的是处以上高官与明星的对比，有钱有势不见得请得动女明星女名角，女明星包夜那是钱堆出来的。人分阶级，那么享受的待遇不同。

  唐局长的一番解释，本来信心十足的男人们变成了半斤八两。黄涛知道韩少武在南京娶了不少宁漂女明星，他提议避免韩少武的包养女明星来凑数，她们都不算邀请人数。此话让高官们信心十足。

  应邀前来的达官贵人，一批接一批带着无数保镖和随从，不一会儿，歌舞厅容纳的男人近千，只是短暂的高峰。

  王美玲，赵芳雨调来的宁漂转沪漂美女，随后就赶到，每位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的没有，在南京颇有名气大众多。黄涛等众多来沪公干的官员，不少还知道美女芳名。压力一下子全压在了男人们身上，男人们知道赌局，为了力挺宪兵司令的面子，加入了邀请好友亲朋的行列。鲁机关，丽机关的电话有数十倍，一拨接一拨的邀请熟人过来嫖娼。谷正伦决定的最低邀请目标是五万嫖客。

  胡桂香的上级应邀赶到，整个打赌变成了，韩少武的新欢旧爱负责召集各路美女，立即支付出场费。丽机关，鲁机关，警察局各有分工，这是一个大型的社会活动，胡桂香负责防止日本特务的破坏，鲁机关数百职工负责接待，警察局负责各方面势力的骚扰。李家泗给负责招待的警卫伙计开出的奖励是每个人可以挑选一位高级妓女，两位中级妓女带回家睡觉，夜宵烟酒按科级待遇。

  宴会需要大量的烟，酒，食品。鲁机关联系的卖主送货上门。老板伙计收到货款之后，都享受到警卫一样的待遇。唐局长预计钱比权大，有个男人就能消灭一两个妓女。唐局长明里是警察局局长，实际姨太太是娱乐界的大姐大，唐三夫人亲自带队来赚出场外汇，换汇那是女明星最大的赚头，女明星的出场费是外汇，消息越传越真。唐局长等上海高级警官，都肯定宪兵司令败局已定，他们不打击大家士气，乐在其中，免费的三包，是男人所爱。

  韩少武挥金如土的态势，黑手银行提供的现金支持，让在场的人高兴，许多人第一次见识如此之大规模的免费请客。上海最大一次请客是杜月笙开祠堂，那是数万人的收礼送礼的盛况。这次是男人免费参与的盛况，色迷迷欣赏众多美女。

  无数上海达官贵人被电话从被窝中叫来助阵，上海市政府除了正副市长陪同中央要员梁军布置工作，联系上级，无法分身外，有点职务的都赶来捧场，进场就是二包高档香烟。

  上海战区接到消息，一队接一队便衣官兵赶来，携带手枪。由警察局留员负责沟通，临时进入，有二万多张出入证，华界过来的官兵，做到了快进快出，领着了烟酒食品和妓女，开着汽车又返回华界。苏州战区司令部也接到消息，好色的将军们组团开着数十辆军车赶往上海租界。

  歌舞厅的男人越来越多，胡桂香是总指挥。

  人员开始分流，宾馆分为三类；上流社会自然是处以上官员，新的落脚点改为了面积小一半的餐厅。餐厅能够容纳近千人，举行无数次婚宴，有表演节目的小舞台，能够容纳数千人的歌舞厅留给了中流社会的男人和中高级妓女。包吃包住包夜是今晚的主题，至于人数最多的低级妓女和下流社会的男人只能在鲁机关附近的街道完成三包娱乐。

  架子搭起来，那就是挥金如土，沪鲁贸易公司附近的二条街道边的旅社，宾馆的空房全部包场，床位超过两万。附近的二条街道的餐馆全部包场。

  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美女，是最先赶来热场子。接着赶到现场的妓女数百人，由一位老鸨带领，最美的有几十位。李翠娥清点人数后，当场支付现款。老鸨喜笑颜开，立即指挥旗下妓女按照李翠娥的要求把底级妓女分散到街边。中高级妓女走进歌舞大厅，高级妓女在第一批妓女中，只有二位，二位年轻貌美，打扮时尚的高级妓女，都有贴身丫环，老妈子伺候，派头十足。中级妓女有几十位，打扮时尚的漂亮女人，她们只是穿着鲜艳，没有派头。

  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美女，有卖艺不卖身的，也有卖艺也卖身的，最差的待遇也是高级妓女之列。按照安排，中级妓女站立位置在歌舞厅左边，高级妓女坐在右边，或者上台表演。

  几十位高级妓女刚坐成一排，一百多位中级妓女站成一排，一支男人队伍进来，转眼之间，中级妓女就分得不见影子，高级妓女少了一半，他们是部队里的连排级军官，哄抢光了中级妓女。营，团级军官带走了高级妓女。带队将军说他们太急了，没见过世面。部下回答，前线惨不忍睹，只有这里太平盛世，免费劳军，先下手为强。军人来得快，去得快。文官来得快去得慢，先上前搭腔，并不急于带走开房。

  看见如此场面，李家泗有点担心打赌失败，王美玲，赵芳雨等叫来的外来明星，几乎占驻了整个女明星阵营，看见李翠娥，柳月红信心百倍的样子，李家泗增加几分信心。这种场面，谷正伦等一帮高官露出胜利的笑容。本地女明星，至今还没有一位到现场捧场，明星是打赌的赌注，高官比到场女明星多。

  一拨接一拨的美女先后赶到，歌舞厅，餐厅更加热闹。乐队吹着音乐，无数人成双成对的跳舞，无数人搂搂抱抱去开房。在四处查岗的胡桂香回到餐厅，汇报的情况是低级妓女站在大街之上，已经超过一万以上，这就意味着女人的数量超过男人。

  宾客中，身份越高，涵养越好。军人讲是劳军，文官说是刺激经济。热闹的气氛，打赌谁输谁赢对大家无所谓，参与者都是受益人，一个最强团队形成。

  李家泗的新欢旧爱成了主角明星，她们只应酬，不陪酒不演唱。连拒绝包养的蒋飞雪此刻也紧贴李家泗左右，她宣布她是韩少武的杂牌老婆，来客们自然不会去调戏韩少武的新欢旧爱。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成了大家调戏的对象，男多女少。

  近百达官贵人在餐厅里聊天，喝酒，打电话。宁漂转沪漂的大小明星都是色艺双全的角色，高级妓女临时调来餐厅里招待，只是那一会儿功夫，高级妓女三三两两，源源不断走进餐厅，其中背乐器的不少。有达官看见相熟相好，动员名妓和大小明星弹唱起来。

  李翠娥在歌舞厅门口付款，柳月红在餐厅门口付款。达官贵人走进餐厅的比高级妓女还多。谷正伦高兴的拍了拍李家泗的肩膀说：“我小胜一步。”李家泗说：“难说，你们坐轿车的和坐黄包车的速度不一样，何况大小明星正在各大娱乐场所跑场子。”

  话音未落，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二位丫头，二位老妈子，神气十足的走进餐厅。本来还热闹聊天的场面，立即安排许多，除了小舞台上弹唱的小明星。达官贵人中有人上前索要签名。李家泗知道首位应邀红遍大江南北的一线明星到达，出场费是外汇支付，比在场的大小明星的名气更大。唐局长伸出大拇指对李家泗说：“兄弟，面子真大，如果包不了夜，让我们睡不着觉。”黄涛说：“睡不着，能与宋大美女跳支舞，也算开心。”

  黄涛邀请首位本地明星宋美玉跳舞，舞台上的大小明星，多的是弹唱名家，单调的音乐响起。黄涛兴高采烈的与宋美玉跳起舞。李家泗留意一个细节，宋美玉没有去拿出场费，由保姆代拿。第二个，第三没亲自拿出场费的大美女，光彩照人的出场，都引起达官贵人的追星，达官贵人的人数比大小明星来得多。

  本地明星到现场就意味着赌局正式开始。胡桂香与李家泗耳语，她经过和达官们密谈，有些女明星不见得卖淫，几位长三妓女可以配一位处以上官员，长三妓女毕竟比明星多十几倍。李家泗是痛快之人，承诺一位明星只陪一位高官，同意一位高官可以挑四位以下的高级妓女。胡桂香向达官贵人堆中伸出四个手指头，她说来的贵客太多，美女更多，如果出现现金缺口，用外汇换现金，她的私房钱全堆在她的密室里。

  胡桂香突然改变主意，是听从了上级的指点，来的贵宾派系林立，各有山头。韩少武用的是一次性结交的思维，美人计最实惠。韩少武在军界是无名之辈，无任何山头，光杆将军一个。请客嫖娼，嫖大小明星，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请客人数刷新了人类的认识，目的达到了，上海战区需要在番号申请表上签字盖章的官员都来了。

  黄涛又密会她，他打电话给战区司令部邀人捧场，何总长说他小看了韩少武，逐个请客不如一次性请客来得痛快。第三战区总司令部听闻上海的赌局，立即派遣数千人的大队伍秘密来沪捧场。目的一个，番号从下到上就畅通无阻。粮油蔬菜生意是亿级的大买卖，和几百万的请客费来比，那是小费用。胡桂香这才想通，请人嫖娼根本与面子无关，而是人际关系的桥梁。

  柳月红向李家泗招手，李家泗以为现金短缺，马上跑过去询问，一问才知道，各妓院派遣了不少少女来赶场。少女在妓院的行话中喊清倌人，高级妓女喊红倌人。清倌人的初夜权不亚于十位红倌人的出场费。如果清倌人貌美如花，初夜权的价格几千上万大洋。如果是颇有名气的明星少女，像柳雨霏一样，价格十几万几十万大洋很正常。来的大小明星中有纯真少女。李家泗亲密与柳月红明示，少女明星一律娶为正牌老婆，性感明星可以成为杂牌游击。

  亲密耳语之际，走进餐厅的美女人数，开始超过贵宾人数，高级妓女又三三两两变成了三五成群一拨接一拨进来。柳月红，柳雨霏等美女忙碌起来。女明星每隔几分钟就出现一位，每位都派头十足，浑身名牌，佣人保镖四五人。

  第十二位女明星杨芳出现大厅，柳月红向她招手，美丽性感的杨芳立即过来，柳月红与她耳语几句，杨芳走向正与高官们聊天的李家泗，主动挽手韩少武亲嘴，李家泗见其姿色不逊色于周燕，也就接受温柔的主动。

  第十三位明星出现餐厅门口时，达官中有位内穿少将军装的将军立即跑着去打电话，拨出电话号码，对着话筒说：“请拨闽军前线军指挥部，我是国防部军需第二处杨云天少将。”

  闽军前线指挥部，将军们正在观察阵地，夜间零星的战火不断划破夜空。一位少校参谋跑进军指挥所眺望窗前说：“张军长，杨处长的紧急电话。”张军长对同僚少将师长说：“明天按既定方案打，早点休息，保持一个团的警戒。”

  张军长走进通讯室，以为是补充弹药的电话，他拿起电话就说：“弹药补充要快，敌人太多了。”杨云天说：“张军长，快来沪鲁贸易公司，你追了一个多月的姚大美女，今晚要被人包夜了，情敌太多了。”张军长说：“谁敢抢我老婆，我马上带特务团灭了他。”杨云天说着赌局的来龙去脉，张军长连续嗯了几声，知道前因后果，满嘴骂娘，女人见钱眼开，怪不得任何人。

  李副军长说：“军座，什么事这么大的火。”张军长说：“我老婆要被人包夜了。”李副军长说：“那还不带兵抢回来，我们在前线流血牺牲，老婆都被别人抢了，气愤。”张军长决定带特务团去抢亲，辛苦前线将士们，李副军长派遣稳重的罗参谋长同行。

  中将张军长，少将罗参谋长带队从军指挥部走出来，阵地前零星的散火划破天空，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残酷，一支二三千人的队伍，放下许多装备，换上便衣，身藏短枪，离开了数万军队的前沿阵地，快步跑进上海城区。

  一辆高级轿车驶入沪鲁贸易公司，附近街道是人山人海的场面，街上维持秩序的便衣官兵，警察，巡捕，在指挥人山人海的低级妓女让出通道。

  高级轿车上的踏板上站着两个巡捕挥舞警棍口喊让道，轿车停在鲁机关门口，首先下来两个保镖，一个老妈子，一个贴身丫头。保镖担任警卫，老妈子请明星下车。走下轿车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貌美，时尚的女郎，她是上海着名明星陈琴。尾随跟踪的无数娱乐记者立即围绕上来，抢拍镜头。陈琴落落大方在众多记者面前，摆出几个优雅，美丽动人的姿势。丫头是她的贴身，老妈子从车箱里拉出一个沉重的皮箱跟踪，便衣开路，保镖断后。

  又一辆高级轿车驶入，记者们立即去围堵。

  看着走进鲁机关的陈琴背影，一位年轻记者说：“这是嫖客门事件。有十九位知名女明星进去了。明天头版头条。”一位老记者说：“上海市政府要员都来了几十人，新闻会不会封杀。”

  接到最新命令的市局刑警大队长严建业，带着数百警察，边走边说：“把所有记者都请到街尾。”数百男女警察立即散开，热心于追逐女明星拍照的记者们一个接一个被控制。众多中外男女记者很快就被男女警察分开。有位新闻记者想动武，立即被两位训练有素的警察按倒在地，扣上手铐。

  数分钟之内，记者全部消失在人山人海的妓女面前。

  严建业走进街道上的一间民房，男女记者被分别集中在两个地方。严建业对女部下说：“报废胶卷翻倍补偿，一位女记者的封口费是一百块钱，靠你了。”中队长女警官说：“放心，用不完的钱归我们女警了。”

  女中队长走进关押女记者的房间，数十位女记者，女摄影被凶神恶煞的女警看押，都吓得不敢作声。其中有五位洋女记者，一位洋记者说：“我抗议，为什么抓我们。”女中队长说：“今晚政府召开秘密会议，为了预防日特混进来，接到上级命令，你们将带到第七分局审查身份。”洋女记者说：“我是美国人，不是日本间谍，新闻自由。”女中队长说：“确定你们的身份，马上放了你们。我们尊重新闻自由，所有胶卷没收，胶卷报废双倍补偿，其它损失由我支付，包含路费，误工费，补偿金额十块法币。”

  洋女记者说：“补偿金额太少，至少二十块，还有十块精神损失费。”女中队长说：“二十块法币补偿上级会同意的，自觉交胶卷。”五位洋女记者自觉的打开照相机，女警们马上收缴胶卷。一位女警官押送五位洋记者去第七分局调查。

  洋女记者们消失，一位中国女记者看出怎么回事，胆子大起来，她说：“洋人不了解中国实情，我们可知道包吃包住包夜。二十块法币想封口，不行，至少五十块，还要三包，包送回家，包住宾馆，包吃夜宵。”一位女记者小声说：“要求提高了，关进警察局，什么都没有。”女中队长说：“警车只送你们到十公里外的某家宾馆，包夜宵，补偿金只给三十块法币。”胆大女记者说：“四十五块。”女中队长说：“三十五块。”胆大女记者说：“四十块。”

  女中队长说：“可以，照相机全部扣押，明天早上凭记者证去第七分局去领新胶卷和照相机。日本籍女记者就要审查。”女中队长把公文包打开，里面装满法币，女中队长说：“签字领钱，姓名，记者证。”女警官们开始工作。

  女记者们一个接一个交出了照相机，她们中有日本女记者被铐上手铐。中国女记者在申诉材料纸上签名，按手印，领补偿金。日本女记者抗议无效，被押上警车。

  一位偷窥私下交易过程的男警察，朝对面的同事，左手做了二字，右手做了一个四字。女记者们被女警官带离现场。

  男记者的数量是女记者的数倍，洋记者不下二三十多人。严建业看着一二百中外记者，他大声说：“给你们两种选择，第一交出照相机胶卷，去挑妹妹开房，包吃包住包夜，一律免费。第二牢里关一夜，日本籍记者，到警察局里审查。”被打记者说：“记者是国民的眼睛，要真实报道新闻。”刚说完又挨了一顿打。

  十几位洋记者举起手，严建业指着一位老洋人说：“你说。”老洋记者说：“我愿意合作，我的身体好，中国姑娘我要四位。”严建业本以为洋记者最难对付，哪知美色当前，最先妥协。严建业说：“洋记者愿意交出胶卷，配合调查，满足你的要求。四位中国姑娘陪你一夜。你们愿意的举手。”所有洋记者都举起手来。有老洋记者带头，纷纷交出照相机。严建业说：“明早在第七分局凭记者证来领相机和补偿倍数的胶卷。”

  二三十位洋记者交出摄影设备，在数位男警护送下高兴的离开民居。

  一位中年胖子，杜社长在熟悉的警察带领下进入关押男记者的房间，与出来的洋记者相遇，认识他的洋记者问：“杜老板，你怎么也抓进来了。”杜社长说：“回见回见。”

  杜社长走进房间，严建业立即请他训话。杜社长说：“严队长，小孩子不懂事。”严建业立即明白，一挥手，挨打的记者被取下手铐。

  杜社长说：“中外所有的报社，电台的老板都来凑热闹，你们不想工作了。”一位中年记者说：“没老板审批，新闻不能报道。”杜社长说：“明白就好，一起见证史上最有人气的美女如云。我向你们透露一条军事机密，军统派来了上千特工，日本间谍被密捕击毙，人数超过二十。”

  一位老记者说：“怪不得，时刻发生打斗场面，很快就被巡捕，警察控制局面。”一位年轻记者说：“一起参与三包活动，我要求享受中档待遇。”杜社长说：“没问题，凭记者证享受中档待遇。”严建业说：“主动交出相机，备用胶卷，明早在第七分局来领。”年轻记者带头交出照相机，本来心态处于复杂状态的记者们，纷纷上缴了相机和胶卷。审查身份简单，杜社长认识的记者全部放行，有记者证的放行。记者中有没有身份证件的，又没有同行认识的，极少数人成了警察的重点审查对象。

  这个场面，让众多男记者明白，记者群中混进日特，那就是汉奸之嫌，被打记者脸角已经青肿，被两位同事架起。杜老板边走边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还敢与警察叔叔暴力抗法。”一百多位男性记者紧紧相随，杜社长是有身份的人，警察局长都买他的账。

  男性记者群失去了照相机就失去了记者身份，与前来应邀的嫖客没有两样，他们穿过人山人海站立街道两边的妓女群，看着一拨接一拨赶场的女明星，此刻他们由娱乐记者追星一族变成了嫖客一族。

  走进面积宽敞的歌舞厅，大厅两边站立着貌美如花，衣裳时尚的中高级妓女，人数过千。尾随押阵的警察已经停止跟踪。最先出来的洋记者，每位都是左拥右抱，去排队领房号，多数兴奋得左亲右摸。经过歌舞厅的男人三五成群，记者群赶到显得人多。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在站立着的中档妓女人数最多，姿色个个迷人，勾人魂魄。杜社长说：“你们一个月的薪水只够包一夜，珍惜免费机会，记住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记者们都应了一声，虽说高级妓女人少人更美，记者们谁都不敢去碰，场面有老鸨和招待引导挑人。

  杜社长近距离仔细观察近千美女，手一挥，两位漂亮的妓女过来，妓女甲说：“帅哥打成这样？”杜社长说：“近视眼，天黑，在外面摔了一跤，你俩带他去开房，顺便疗伤。”两位妓女一左一右来扶挨打记者，挨打记者是杜社长的亲侄儿。杜记者说：“叔叔，别跟我爸妈说。”杜社长说：“别跟叔母说我的事。”

  众多中国记者看到这一幕，心想受伤包二位，真爽。美色诱惑，脂粉香中，众多记者迷失自我，有人带头牵走看中妓女，大家也就毫不犹豫的去挑看中的妓女，妓女得到意会，主动投怀送抱，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起来，在妓女的引领下走出歌舞厅，走进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是安排中级妓女住宿的办公地点，主要负责人是鲁机关老刘，老刘看见受伤的杜记者，查看预定的空房间，拿着房卡钥匙说：“开福旅社601房，小伙子一箭双雕，厉害。”一位妓女接过房卡钥匙，老刘递给她两袋东西，其中有避孕套，助手看伤势又配上消炎片和跌打药酒。老刘说夜宵早餐后，房卡钥匙交给带她们来的老鸨，赏金外加五块小费，照顾好伤者，两位妓女高兴的扶着杜记者离开。

  后门的大门口有黄包车排队，两人一车，飞奔去开福旅社。到达目的地，黄包车夫连钱都不收，飞快的返回原地。一位妓女说：车夫们今晚玩命跑，多劳多得被包车，赌局结束，有站街的低级妓女陪一夜。旅社老板笑脸相迎，询问夜宵是在餐厅就餐还是送房间，看见嫖客受伤，只说送餐去客房。

  走进客房，杜记者此刻已经恢复状态，挨打部位痛楚减少，脂粉香刺激欲望火热，两位妓女，美丽性感，时尚迷人，比他认识的女同学漂亮多了。两位妓女主动温柔体贴让他的思想淫乱起来。两位妓女互不认识，共同语言是，两位大老板打赌，比钱大还是权大，把整个行业的生意带火了，天天要有这种赌局，不出半年能买套房。这是先给钱后服务，小费是平时的倍数，这是战争开始来，生意最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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