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互试探……

之前柳林曾经对公孙婀娜释放过善意，但是这女人却骄傲的很，根本没有把柳林的话当一回事，当初如何高傲？如今就如此卑微！

看着明眸炯炯有神的公孙婀娜，柳林笑了，但是眼神深处却饱含着几分冰冷，只见他轻轻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感受着凉茶苦涩的味道，慢吞吞的开口说道。

“公孙家主说的是什么呀？本将军怎么听不懂？本将军得到的圣旨是协助琅琊王氏剿灭并州悍匪刘凡，可如今本将军的幽州，尚且百废待兴，实在是没有余力……”

“而且你看看，如今秋收在即，百姓们都在忙着收割粮食，本将军今年年初的时候就为了减少军队开支，命令军队屯垦，军队也有海量的粮食要收，那可是他们今后一年的军粮，幽州没有那么多的青壮，如果现在征召他们去打仗，这些粮食都烂在了地里，这你让本将军在兵士之中如何立足？”

柳林这话倒是说的没错，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就已经制定了屯垦政策，他稍微暗示了一下沈万隆，这沈万龙就把这军屯政策搞得明明白白！

而且柳林还鼓励士兵开垦荒地，圈出了相当一大片荒地给那些军团，这些军团之中可都是青壮年，劳动力方面不算事，他们得到这一大片荒地以后，自然会在上面修建房屋，开垦农田，再加上柳林的扶持，除了现在新拿到的地盘以外，柳林之前的地盘上都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军垦村庄。

那些个兵士在村庄里娶妻生子，生出来的孩子依然是柳林麾下的军人，那这就保证了柳林的兵源，总不至于一场大战下来，军队打光了就没了！

而且柳林这么做，也能消耗他麾下的女子，这些女子其实也都是苦命人，她们听说柳林这里爱民如子，本来也活不下去的她们就逃荒来到了这里，但是逃荒来到这里以后怎么办？柳林不可能一直养着她们，所以就只能制定军屯，让自己麾下的兵士与他们结合，这样不仅可以增加人口，还可以让自家兵士有归属感！

打起仗来，身后就是家乡，身后就是婆娘孩子，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拼命了！

但是公孙婀娜听了这话以后，确实狠狠的吃了一惊，毕竟在她看来，这兵士们一旦有了家，有了婆娘，有了孩子，打仗的时候就不会拼命了，现在他们这些武勋世家的军队，出去打仗的时候，最大的动力就是可以抢！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无论是粮食布匹还是金钱女人，这些恶狼都会抢的一干二净，抢完了之后他们回到并州，就会把这些东西全部挥霍出去，女子玩腻了之后就卖去青楼妓馆，金钱粮食不比就更别说！

但是这些东西最后都去哪儿？最后还都去了公孙家，毕竟自家人肯定去自家的地方消费游玩，哪怕是说卖粮食卖布匹的话，也肯定是自家的店铺更加实惠一些。

所以这武勋世家就用这种办法个个肥的流油，但是柳林这种方法，公孙婀娜可实在是没有听说过。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柳林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毕竟这属于他的机密，他也不可能和这公孙家主一一道明，而且就算是说明白了，这公孙婀娜也学不会，冯戈培做的这些个差事，那可是柳林都满意的很！

如今柳林麾下的兵就算是不修炼那些可以影响忠诚的功法，也是对他死心塌地，这就是冯戈培这个宣传统领的威力！

但是如今这些也不是公孙婀娜可以想的，她现在要想的事情，就是如何劝说柳林出兵，如何劝说柳林帮她？

公孙婀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急与无奈，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诚恳，对着柳林说道：

“柳将军，您也知晓我公孙家如今的处境，那琅琊王氏咄咄逼人，刘凡那悍匪又在并州搅得不得安宁，与我公孙家更是有着数不清的血债啊。原本以为澹台家会与我们共进退，可如今他们却在一旁观望，全然不顾往日情分，这让我公孙家孤立无援呐。”

柳林依旧神色淡淡，只是静静地看着公孙婀娜，并未搭话，可公孙婀娜也顾不上这些，继续说道：

“朝廷那边，哼，明摆着就是想借机打压我们并州世家，根本不会派援军来的，这一点您想必也看得透彻。如今这天下，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您柳将军能拉我公孙家一把了。我知道幽州如今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候，您有诸多顾虑，可您若不出手，我公孙家怕是撑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呀。”

说着，公孙婀娜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是想起了家族面临的艰难处境，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柳将军，您之前对我公孙家释放过善意，我当时猪油蒙了心，没能好好珍惜，是我的过错，我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可如今，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并州百姓的份上，帮我们这一回吧。一旦我公孙家度过此劫，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只要您柳将军有需要，我公孙家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柳林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这才缓缓开口道。

“公孙家主，不是我柳林不想帮，实在是这幽州的情况您也看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若贸然出兵，这刚稳定下来的局面怕是要乱了套啊。”

公孙婀娜一听，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

“柳将军，我也知道您的难处，可您神通广大，定有其他办法的呀。哪怕您不出动大军，给我指条明路也好啊，我公孙家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并州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可都要因为这纷争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呀！”

柳林微微皱眉，心中其实也在权衡利弊，这公孙家若真倒了，并州局势必定大乱，到时候对幽州也未必是好事，只是这出兵相助，又该如何调配兵力，怎样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呢，他陷入了沉思，而公孙婀娜则一脸期盼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格外凝重。

柳林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复杂的局势。

他抬眼看向公孙婀娜，缓缓说道：“公孙家主，你也该明白，这澹台家并非是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他们不过是在等你公孙家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好坐收渔翁之利，将这并州的局面变成他们与琅琊王氏对峙罢了。”

公孙婀娜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她何尝不知澹台家的心思，只是如今自身难保，也无暇去计较这些了。

她听闻柳林所言，眼中满是期待地说道。

“柳将军，您既然看清了这局势，便知我公孙家现今唯有军事上的援助方能解我家族燃眉之急。若您能出兵与我公孙家结为盟友，共抗外敌，待度过此劫，我公孙家定当重谢，日后必唯您马首是瞻。”

柳林微微摇头，说道。

“公孙家主，你可知我幽州的难处？我若贸然出兵，这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必将大乱。这并非我不愿相助，实是风险太大。”

公孙婀娜急切地上前一步，说道。

“柳将军，我深知您有顾虑，但如今我公孙家已到生死存亡之际。琅琊王氏来势汹汹，我公孙家独木难支。您若此时不出手，一旦我公孙家被灭，并州便会落入琅琊王氏之手，届时他王冠之拥兵七八十万，您的幽州也将面临巨大威胁。唇亡齿寒啊，将军！”

见柳林依旧沉默不语，公孙婀娜心中一横，突然想到了联姻之策。她咬了咬牙说道。

“柳将军，我公孙家尚有一女，年方二八，温婉贤淑、品貌出众。若将军肯出兵相助，我愿将小女许配给将军为妾室，如此一来，你我两家便成姻亲，公孙家与幽州便可同气连枝，共御外敌。”

柳林听到这话，不禁有些诧异，他审视着公孙婀娜，说道。

“公孙家主，莫要以联姻之事仓促做决定，这出兵之事仍需从长计议，我需好好斟酌一番。”

公孙婀娜见有转机，连忙说道：“将军，我公孙家的命运便系于您一身了，此举既能让将军得一佳人，又能收获我公孙家的忠诚与助力，还望您尽快做出决定，我公孙家实在是等不起了。”

此时公孙婀娜满心忧虑，却又强装镇定，只盼着柳林能应下这门亲事，从而出兵相助，而柳林则陷入了更深的沉思，联姻虽可加深联系，但这其中利弊仍需仔细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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