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家的味道
亚瑟路过人群，可以看到达奇等人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开始发挥自己的才能。
达奇正站在两位成功人士之间，其中一个正是勃朗特介绍过的霍巴特·克劳利，那个南部联盟的少校。
另一位则是西西卡监狱的典狱长，他似乎还是福萨尔的好朋友，二人正在谈述各自对于法律和秩序之间的看法。
另一边，何西阿用他出色的骗术，装扮成一位来自魁北克的大商人，成功骗到了莱莫恩国家银行的一位投资银行家。
只是一点点激将法，这位可怜的奈特利先生就把自己的信息全暴露给了何西阿。
而比尔就有些悲惨了，不善在这种场合交际的他，面对别人的问候，居然说自己是位无业游民。
舞会的人群顿时对他没有了谈话的兴趣，导致他连连碰壁。
亚瑟端着杯香槟左右乱逛，他的收获还不错，先是救了一位很有个性的卖艺术品的收藏家，然后又被人送了一张哈德勒剧院的门票。
“并不复杂，勒米厄，只有像你这样的白痴才会把事情复杂化。”
亚瑟听到这个名字后，不动声色地站在这个人群里，看着那位对市长出言不逊的人。
“我不会否认我的愚蠢，先生，但现在不是时候。”
勒米厄脾气很好，即使被人这样侮辱也没有动怒，而是温和的说着。
那人嘲讽的笑了起来，“真是个娘娘腔。”
勒米厄这会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你喝醉了，费迪南德。”
费迪南德挥了挥手，“我才没喝醉，你这蠢货，不过这人...”他拍了拍勒米厄身边一个人的肩膀。“这人喜欢黑鬼。”
突然一道声音在费迪南德耳边响起，“嘿，你喝醉了。不如我们都冷静一下？”
费迪南德一愣，然后就感到一股巨力把他的胳膊摁住，随后便被推着走向外面。他有意挣扎，但在亚瑟的面前就跟一个孩童一般。
“坐下来数到一千，然后你就能回到宴会了。”
被亚瑟丢到花园后门，费迪南德心有余辜地看了一眼亚瑟，灰溜溜的离开了。
“谢谢你，先生。”
市长勒米厄握住了亚瑟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感激，“我是亨利·勒米厄，希望你在我的宴会上玩得开心。”
“您就是市长？您这地方可真不错。”
勒米厄苦笑一声，“这地方可不是我的，而且这个市现在负债累累，但是我们还是可以组织一个精彩的活动。您知道艾夫林·米勒吗？”
“我的上帝...”
亚瑟瞪大眼睛，看向刚才被费迪南德骂作喜欢黑鬼的那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呢，达奇最爱的《美国炼狱》就是这人的杰作，亚瑟天天都能看见达奇捧着这本书，他甚至要把这人奉为神明了。
艾夫林·米勒倒是不太喜欢亚瑟这种反应，他扭过头想要寻找别的话题，但被此时天空中突然响起的烟花吸引。
一枚枚烟花如箭射到天空上，随后在夜幕中绽放，如同花瓣雨一般，似乎触手可及。
舞会的人们顿时被这烟花表演吸引到了，不时有女士发出惊呼声，感叹这美丽的一幕。
“不好意思，抱歉...”
市长的管家皮埃尔穿越人群，来到勒米厄的身边，他把市长拉到一边低声道：“康沃尔先生十分坚持，他在电话里叫嚷了好几分钟。”
“康沃尔先生就是个蠢货，而且一肚子坏水。”
勒米厄听见康沃尔这个名字，顿时不高兴起来，过了一会才认命般道：“让我把烟花看完，我一会就去签字。”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关于康沃尔的事？”
悄摸摸靠过来的达奇立刻警觉起来，当下决定让亚瑟跟住那个管家，查清楚具体的情况。
“没问题吧？”
“一切都顺利。”
皮埃尔从别墅侧面的花园长廊穿过，看着门口守卫的警察，叮嘱他要严格监管勃朗特一行人，浑然不知身后的亚瑟把这一切收入耳中。
“玛丽？玛丽！”
皮埃尔走进别墅一层，看见餐厅的情况后，叫来了做饭的女仆，并愤怒地说道：“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应该清楚。”
随后皮埃尔赶走了女仆，快步走上二楼，而亚瑟也小心地跟了上去。
在上楼后右手第一个房间，等到皮埃尔离开后，亚瑟便迅速来到办公桌前，撬开抽屉的锁，拿到了皮埃尔刚才放进去的东西。
“最高机密？有点意思。”
亚瑟翻开账本，拿起中间夹着的一张纸，塞入怀中，再次左右环顾一圈，确定没人发现后，才快步离开。
在别墅一楼外，达奇侧头看着亚瑟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亚瑟轻咳一声，摸了摸胸口，“我觉得有。”
达奇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何西阿和比尔也走了过来，比尔嘴里一直抱怨着城里人的野蛮，而何西阿则是收获满满。
“这里果然有大笔的金钱进出，我想我们有办法能抢一些。”
何西阿语气兴奋，连走路都轻快起来，“一个大银行，一个真正的银行。”
“城市银行？”
何西阿点了点头，“也许，里面堆满了钱，如果我们要走，我们可能会需要到它。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达奇微微一笑，“勃朗特先生跟我们提到了一个有轨电车站，我还听说了一个赌注很高的德州扑克牌局。”
几人走到门口，领回了自己的配枪。
而蓝尼也早就把马车停在门口，等几人上车后，便朝着谢迪贝莱的方向前进。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那些人都那么自以为是。”
“上流社会的狗屁玩意。我觉得这更像是种折磨。”
上车后的比尔还为那些人的歧视耿耿于怀，不停吐槽着。
达奇呵呵一笑，“这就是关键，不是吗？让他们这些人折磨自己。”
“这是我拿到的文件。”
亚瑟把自己拿到的东西递过去，达奇接过后立刻翻看起来，时不时点点头，他看着亚瑟道：“也许我有了个主意...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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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亚瑟被树影遮挡的阳光晃醒，他晃了晃脑袋，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站在阳台的达奇。
“真是个有趣的时代。”
亚瑟拿起箱子上的帽子戴上，“当然，接下来是什么？舞蹈课吗？或者是礼仪课。”
达奇笑道：“持械抢劫方面的课。”
“何西阿正在处理对银行的侦查了，他和艾比盖尔会去搞出点动静，看看警察怎么反应。”
亚瑟轻轻点头，何西阿向来谨慎行事，从范德林德帮建立开始，几乎所有抢劫案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噢，我跟艾夫林·米勒谈过了。是个好人，来这里帮助我们看到的印第安酋长的。”
“他在代他们游说圣丹尼斯的官员。也许我们可以帮忙？”
达奇见能有帮助自己最喜欢的作家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接下来，我想那艘游舫上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特里劳尼，他正在帮我们调查。他让你去裁缝铺找他。”
亚瑟听着达奇在渐渐把得到的情报转化为实质的东西，不由得点头。
“在这里大干一票，亚瑟，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
达奇的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我们就快要回家了。”
“家在哪里？”
达奇略微沉思，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我能闻到家的味道了。”
“接下来，我要去调查调查老勃朗特说的有轨电车的事。”
亚瑟点点头，看着达奇离开的背影，内心也不由得期待起达奇所描绘的蓝图，自己梦想中的西部处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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