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赌坊(1)
夜深下,清冷的月光映在大地,四人绕到赌坊后的一侧院墙,陆思衡轻车熟路的按动机关,原本高大的石墙,变成一闪石门缓缓打开。石门后是一处短而窄的密道,穿过密道豁然开朗,两侧树木寥寥几棵,狭窄的空间里却是风水极佳的布局,三人正好奇,四处环顾,陆思衡见他们不作声,勾起一处唇角,悠闲般地踢起一枚石子,却不偏不倚的打中树上的机关,空旷的平地上现出一处由上而下的阶梯,与之前一样,洞口与密道初极狭,才通人,越过阶梯后,厚重的石门方显现在眼前。
陆思衡回头看了三人一眼,三人心领神会,转头背身过去,陆思衡用身上的玉佩配合机关中的善巧,打开了最后的大门。
“走吧。”陆思衡低声招呼,三人转过身,跟上他的脚步,进入他所说的兴业赌坊。
兴业赌坊建于地下,也不知是他们将长眠之人的墓室据为己有,还是自己动手亲自打造出这巨大的密室。
眼前,四处的岩石裸露,林立,无数的灯火自下而上,如火龙盘踞,点亮黑暗,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若是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巨大的地下空间里,人来人往。石牌,石桌,聚众的赌徒,赌技精绝的庄家,带着脚镣,来回伺候茶水的下人,还有缺少肢体的人彘,四处带着武器的侍卫,甚至半山腰还有山中的恶狼,猛虎在高处的笼中嘶吼,撞击,想要破笼而出。
三人心中一惊,没想到平平无奇的赌坊下竟有如此天地,接着洛清芷看了看身前的陆思衡,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废话,兴业赌坊啊。”
短短一句,云淡风轻,此时洛清芷才明白,眼前人绝不是只会喝酒呷妓,游手好闲的草包,他背后的大树也需依仗他才能向上生长,他们是在相辅相成中一起走到了今天,而她也真的轻敌了。
严齐望着牌桌上的人,断臂残肢不在少数,却丝毫不影响他们赌博,“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陆思衡冷笑一声:“这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宫远徵:“是跟我们没关系,但你这里如此天地,万一泄露出去,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别说你,就是陆家全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吧。”
陆思衡转身望着打量着几人,挑眉冷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利往。”
洛清芷:“做这些勾当就不怕惹祸上身?”
“我既能做,自然有办法全身而退。倒是你们,准备好了吗?”
严齐:“准备什么?”
“你说呢!”
洛清芷反呛道:“麻烦你搞清楚,让我们来的是你,带我们进来的也是你,想要我手里东西的人还是你。”
“但想我帮忙的人是你。”
洛清芷被说中心事,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思衡转身闲庭信步的向前走去,边走,边介绍起规矩:“这里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要进兴业赌坊,须得有筹码做抵押,方可踏入。”
严齐:“那他们押了什么?”
“这些人要么押上自己的全部家产,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么押了自己的终身的自由,为奴为婢,要么...”陆思衡突然停下,洛清芷看着他,陆思衡阴狠一笑:“要么押上自己的轮回,永不超脱。”接着抬眼看了看笼中的猛虎。
三人跟着他的视线一望,接着回头,宫远徵冷声:“是你要带我们进来的。”
“那是有条件的。”
“你是想让我们陪你赌?”
陆思衡不置可否的一笑,低头看着洛清芷,他靠她极近,洛清芷厌恶的后退,陆思衡根本没将其他两人放在眼里,猛地将她拉近,洛清芷一时不防,眼神惊恐,陆思衡将人拉近身边,眼中带着兴奋和贪婪:“拿你手里的东西和我赌,或者用你自己做赌注。”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洛清芷反手就是一巴掌,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打的陆思衡脸皮发烫。
而此时,整个密室中剑拔弩张,三个人剑指陆思衡,而其他守卫将几人团团围住。
眼前场景没有让陆思衡恼怒,反倒觉得十分有趣,冷笑着挥退守卫:“有意思,敢打我的,你是第一个。”
洛清芷:“再敢动手动脚,我剁了你的爪子。”
宫远徵眼里冒火,严齐一边拿刀指着陆思衡,一边按着宫远徵,怕他一时冲动,他手里的那枚暗器会飞进陆思衡的眉心里。
陆思衡见他们都面露不悦,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兴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好久没有这次感觉了。来人!”
“在。”
“把人都带出去,把场子清出来,包括牌桌整理,打扫干净了,别脏了我和客人的手。”
“是。”
一声令下,守卫迅速行动,有人将赌徒带离,有人忙着牌桌,就连桌上的骰子都重新换了一副新的。
这期间,陆思衡一直盯着洛清芷,洛清芷看着他那眼神无比厌烦,虽说并不是让人恶心的凝视,可总是不舒服的,洛清芷还了一记白眼,陆思衡没有恼怒,反而一笑只是盯着她。
洛清芷:“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陆思衡一笑:“你这脾气,倒是火爆,不太像你哥哥。”
洛清芷:“我为什么要像他。”
陆思衡:“也是,毕竟,同父异母。”他估计把那四个字咬的极重,像是故意气她。
洛清芷被气笑,抬手又是一巴掌,但这次她没能得逞,陆思衡直接挡住她的手,带着调笑的样子刚转过头,一枚暗器便向着他而来,陆思衡眼睛一瞥,笑容立收,侧身躲过。
严齐一惊,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宫远徵,就见他上前举着双刃,就要砍在陆思衡的脖子上,洛清芷急忙一挡:“别冲动,现在杀他对我们没好处。”
陆思衡这次却是真的生气了,刚才小命差点就没了,丢人丢到自己家,让他十分恼火:“你给我等着。”
宫远徵气不过,他和洛清芷的火爆脾气如出一辙,谁能拉的住谁完全取决于当时哪个更生气。
赌场清理干净,守卫站在远处,看着几人不敢上前。陆思衡一转身见他们无动于衷,本来一股火无处发泄,正好碰上倒霉的:“一群死人!都给我滚。”
无妄之灾降临在自己头上,守卫低着头后退,虽然陆思衡让他们滚,但他们哪能就真的走,不过都是后退的远远的,苦大仇深的守着这位主子。
洛清芷见他火冒三丈,心中暗爽,走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就是生气了呀。真没想到,你人长得挺高,心眼却极小,跟针鼻儿似的,也太丢份了。”
“洛清芷,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我好好等着。”
陆思衡气的转头就走,还不忘招呼守卫:“下了他们的刀剑,暗器,少一件,拿你们的命换。”
“是。”
宫远徵趁此低语道:“小心,味道不对。”
“什么?”洛清芷刚问完,人就围了上来。
陆思衡一言罢,几人慌忙上前,可还没等碰到人家就被踹飞出去,几个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谁也没想到,今天会如此离谱。
洛清芷嘴上骂着人,眼神却轻蔑的望着前方:“狗东西,你们也配!”
指桑骂槐,陆思衡也不是个傻子,他听的真切,脚下一顿,但依旧走到牌桌前站定,此时他已没了刚才的怒色,只说道:“他们不配!那便我来吧。来人,把洛姑娘带过来,我亲自为她搜身。”
宫远徵上前:“找死。”
陆思衡指着他:“你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们死无全尸!”
宫远徵冷哼一声,刚要硬刚,就被洛清芷拉住,而此时,陆思衡身后的石门缓缓打开,一位极美艳的女子身着异服,缓缓走出:“吵什么吵,扰人清梦。”
此时的守卫纷纷低下头,洛清芷三人朝她看去,容貌美艳超脱,一双含情眼让人挪不开眼,身形婀娜,一举一动间透露出万千风情,一身红衣随着脚步摇曳,摄人心魄。
”陆公子,何事如此火气?”那女子走到陆思衡身边,安抚般将人轻轻按到椅子上坐下,转头看着洛清芷三人,装着浑然不知的样子的幽声道:“我还疑惑为何如此吵闹,原来是有客人。”
女子微微一笑,“刚才的话,奴家都听见了,三位客人不知,兴业赌坊有规矩,进得赌坊不得携带兵器,您几位手上的家伙须得交给下人保管一时,至于搜身...”她看了看陆思衡,笑着转身走出:“看几位的衣着不凡,想来也是尊贵之人,这些下人确实不配,尤其是对这位小姐,尤为不敬。不如这样,我替小姐检查一番,都是女子,小姐也不会有所不便,两位公子若是愿意,待我替小姐检查完,再来,如何?”
陆思衡没好气的说道:“青娘,他们几个脾气大的很,恐怕要浪费你的一番好意了。”
“不会的,三位想来出身不凡,怎能如市井莽夫一般呢?”
洛清芷冷笑一声,看着来至面前的青娘:“你的长美,话,也说的滴水不漏,我若是不让你搜,倒成了不识抬举的人了。”
“小姐言重了,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您说对吗?”
“你这生意,可不一般啊。”
“再不一般,也只是生意。”
洛清芷一笑,将自己的剑扔给了一旁的守卫,青娘见此,微微颔首,轻轻一笑:“多谢。”
洛清芷:“不谢。”接着便绕过她往牌桌前走去,守卫见没有搜身,刚要拦住,青娘便挥手示意他让开。接着转身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两个男子,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宫远徵和严齐虽说两人对她没什么想法,但她这样的眼神这么看者他们,让两人浑身发麻,十分不自在,严齐打了个寒颤:“行行行,你别看了,我给,行了吧。”
说着便把刀也扔了出去,接着碰了碰宫远徵,小声嘀咕道:“赶紧吧,她看的我头皮发麻,早点给她,早点解脱。”
宫远徵一脸无语,又见洛清芷已经走过去,思忖片刻,便把自己的武器也都交了出去。
青娘见状,温柔一笑,柔声道:“多谢,请。”
彼时,四人站定,牌局也正式拉开序幕。
陆思衡站在上方,开口道:“今日赌局,一局定胜负。我赢了,我要你手里的东西。”陆思衡看着洛清芷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输了...”陆思衡微微一顿:“陆家随你差遣。”
洛清芷微微一笑:“赌,可以,但要说好怎么玩?我们可是没碰过这些,若是挑着我们不会的,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洛家也赌坊,上不上得台面,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有多少,你比我清楚,洛清枫也是场子里的一把好手,你说你不会,我会信吗?”
“你不是也说了嘛,我们同,母,异,父,自然不同。”
陆思衡冷笑:“一张利嘴,我迟早拔了你的牙。”陆思衡接着说道:“那就摇骰子吧,简单些。也别说我欺负你,我一对三,只要你们有一家赢了我,就算我输。”
宫远徵:“你确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严齐低眉一笑:“没这么简单吧。”他抬眼看了看笼中的猛虎,冷声质问。
陆思衡:“输了自然有惩罚,但也看天意。”陆思衡眼神瞟向一侧:“命运如何,就交给青娘吧,她手气好,运气最佳,应该能帮你们一把。”
青娘闻声含笑得走向一侧坐下:“左右也睡不着,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几位,祝你们好运。”
洛清芷三人看着眼前的骰子,严齐下意识检查了一下,扔起接住,放到桌上,转了一圈,陆思衡勾起嘴角:“放心,都是外面买得到的寻常骰子,没动手脚。”
宫远徵拿起试着摇了摇,一开盅,神色尴尬,急忙盖住,眼神瞟向洛清芷。洛清芷见他一副完了的表情就知道,今晚他的运气算是废了。
陆思衡见三人不语,开口道:“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吧。”
洛清芷:“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陆思衡看着她,忽而一笑:“一个个来吧,从你开始。鉴于你说你从没玩过,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先来一把,找找运气。”
“那我多谢你。”
“客气,来吧。”
洛清芷低眼,拿起骰盅,两人开始摇起,洛清芷此时不敢轻敌,当初花钱学的本事已到了该用的时候。
嘭,嘭,两人相继落盅,此时两人已知晓结果,洛清芷微微舒气,这一把落盅时她便知道自己输了,好在是试玩,还有机会。陆思衡气定神闲的打开骰盅,十四点,而洛清芷一开,三人脸色骤变,不过七点。陆思衡微微一笑,可惜的摇着头:“看来今晚你不太走运。”
这种东西若是不出千,像他们这种外行,大概率上比的就是运气,洛清芷拿起骰盅:“还有一次。”
陆思衡:“来吧。”
骰盅再次摇晃,洛清芷有些紧张,此时耳中几种声音穿插而入,其中铁链拖行的声音尤为明显,晃神间,两人再次落盅。她转神,一脸疑惑的看向陆思衡,只见他缓缓微笑,如沐春风般望着她。若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她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好人。
洛清芷刚要揭盅,陆思衡却拦住她:“等等。”
洛清芷:“怎么了?”
“这么玩,有些没意思,先留着你的吧,我想先看看两位公子的技艺。”
“怎么,怕了?”
“我没空跟你斗嘴,我的规矩,我说了算。你们谁先来?”
宫远徵:“我没玩过这些,不如我先。”
陆思衡:“重新拿副骰盅来。”
“是。”守卫急忙拿来新的骰盅,放至他面前。两人起盅,落下时,宫远徵便直接揭开,他的更糟糕,比洛清芷的之前那次还糟糕,三人微微叹气,洛清芷侧目看了看陆思衡:“你怎么不开?”
陆思衡不屑的回答:“还有这个必要吗?”
洛清芷:“君子游戏。”
陆思衡一笑:“好一个君子游戏。洛清芷,记住你这句话,收起的你耳朵,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
三人闻言脸色一变,洛清芷是动了耳朵,严齐知道她学了赌坊人的技艺,宫远徵也在宫门时见识过,但陆思衡就凭两把牌就能看出来,他们却有些费解。
陆思衡揭开骰盅:“十三点。”他摩擦着手指,侧目看了看青娘,青娘心领神会,“公子,你的运气不佳,别怪我。”说着,她按动机关,宫远徵脚下的暗门突然打开,他还在疑惑青娘的话,一时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
宫远徵消失,暗门再次合上,速度很快,两人一惊,急忙上前查看。严齐用力砸了砸,纹丝未动,洛清芷气恼的起身:“陆思衡,你想干什么?”
“愿赌服输。”
“下面是什么!”
“什么都有,豺狼虎豹,我也不知道青娘按的是哪个机关,只能看他运气了,运气好,也许能留一条命。”
严齐气急:“你敢动他,知道他是谁吗?”
“我管他是是谁。场子是我的,规矩自然我定。你们既入了局,便要服输。严公子,该你了。”
严齐气恼,洛清芷拉着他摇了摇头,严齐随手拿起桌上的骰盅,只摇了摇便落下,在此期间,洛清芷已听出两人输赢,微微一笑。严齐接着打开,他的运气很好,随手一摇便有十五点。洛清芷知道陆思衡盅内的点数,胸有成竹的转头:“该你了。”
陆思衡阴邪一笑,随手揭开:“豹子。”青娘站起身,幽声:“公子果然厉害。”
两人一惊,洛清芷拍案指责道:“你敢出千!”
陆思衡不屑一笑:“说话要有凭证,说我出千,证据呢,凭你那双耳朵吗!”
“你!”
陆思衡确实出千,只是没人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要不是洛清芷听出其中奥妙,谁也不知道,他动了手脚。
“严公子,对不住了。来人,把洛姑娘拉开。”
守卫带着兵刃上前,洛清芷抬腿便是一脚,接着便有些晕眩,陆思衡上前一把将人扯开,随即一个眼神,青娘意会,却有些犹豫的按下机关,霎时间,还在动手打倒守卫想将洛清芷拉回来的严齐,便摔了下去。
洛清芷有些着急,微微清醒便跟陆思衡动起手来,陆思衡反手将人按住:“我已经给足你面子,别再得寸进尺,挑战我的底线。”
“是你不守规矩在先。”
“我说过,别动你的耳朵,你非要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狡辩。”
“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赢了,我给你救他们的机会,你要是输了,洛清芷,这事可就麻烦了。”
“放手。”
陆思衡放开她,洛清芷上前打开自己骰盅:“十四点,陆思衡,是你说的君子游戏。”
陆思衡上前揭开,随手一扔,守卫一声:“也是十四点。“洛清芷有些愣住:“平局。”
“是平局。”
“这算什么。”
“我说了,规矩我说了算。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他们之中你选一个去救,选择权在你。”
“我要是都不选呢!”说罢,洛清芷飞身上前,赤手空拳朝着陆思衡便是一掌。洛清芷原本以为他只是个玩弄权术之人,不通拳脚,可没想到,面对洛清芷的一掌,陆思衡轻松接招,四两拨千斤的一招,便将洛清芷的招式轻松化解。
“你会武功?”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
“放手。”
“我要是不呢...”
“卑鄙,说好的赌局,你竟敢下毒。”
“何出此言?”
“你要是没在熏笼和灯里下毒,我怎么会内力全失。”
陆思衡开始不解,听她如此说,忽然侧头看了看青娘,相视间,青娘低下的头,让他明白了谁是始作俑者。
陆思衡放开洛清芷:“东西拿来。”
洛清芷:“我的朋友生死未卜,我把东西交给你,那不是堵死了自己路吗?”
“我说了,东西拿出来,我给你救人的机会,否则......”
“否则如何?”
“我猜你现在手脚发软,对吗?”
洛清芷没有回答,陆思衡接着说道:“洛清芷,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解药。若你不识时务...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做的事,远超你的想象。”
“无耻!”
“拿来!”
“给你可以,但你要怎么保证你一定会放人。”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除非你想要你的朋友去死。”
眼前局势分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清芷低声:“放开我,我把东西给你。”
陆思衡缓缓放手,没有力气的洛清芷,瞬间倒在地上,慢慢从自己身上拿出完颜璟给她的信。
陆思衡伸手拿过,很快将信中内容一一读过,随后低眼看了看地上的洛清芷,转身向着青娘说道:“解药拿来。”
青娘低声:“不是毒,是无忧香。”陆思衡听她一言,回想起青娘从密室出来的时,身带异香,无忧香本无毒,她的异香也无毒,只是混在一起,会让人情绪激动,神经亢奋,继而失去力气。
也正如宫远徵所说,他告诉洛清芷味道不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因他是男子,对调香之事并不精通。而无忧香原本的味道就是会刺激神经,这也是他们放在密室中的原因,也是那些赌徒难以自控的合理解释。
陆思衡冷脸看着她,后而转身抱起已瘫软在地的洛清芷,洛清芷想要反抗,却没有力气,陆思衡冷声:“省省吧。”接着抱着人转身离开:“把人放出来,若有伤,仔细医治。”
“是。”
陆思衡带着人往内室而去,青娘忍不住唤道:“公子。”
陆思衡脚步一顿:“去密室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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