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么了master?你好像突然遁入佛门了一样？”
“要圆寂了？”
虎杖悠仁顶着黑眼圈没好气地开口，“是啊我遁入佛门你跟着我永远吃素，圆寂了也得带个你一起成佛，好兄弟一起走呗？”
都怪五条悟！
什么垃圾光盘居然时长离谱长！他算是开了眼了，什么boyboy, girlgirl boygirl……
even boy and dog……
场景也变化万千，哇塞，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看完后仿佛一切世俗的欲望都随轻烟飘走。
沉睡已久的杀心都要被差点唤醒了！没想到还真能让五条悟的招式扰乱心神。
“咳咳！”
电话那头的人心虚咳嗽，她熟练地转移话题。
“看得到吗master?这些痕迹就是魔物。”
视频电话里，一些缠绕不详黑气的人骨还有巨大的爪牙。
“龙牙兵或者双足飞龙？总之死掉会掉落这些东西，你看到记得打死留下来，咱准备超进化啦！”
“哦对！还有英雄之证！！就是青铜的徽章一样的东西！”
镜头里同样一张脸但Archer笑得仿佛天降巨款。
小孩抱金砖，讲得就是这样的画面，镜头里那双认真高兴走哪哪都灿烂盛满阳光的眼睛就是对现在的他最好的安慰。
单纯点好啊，看着都顺眼。
“认完了吗？能挂了吗？我还想去吃个冰淇淋！”那边兴奋急切想要挂断。
虎杖悠仁扶额疲惫，“不等一下，再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用来洗洗他的眼睛，现在睁眼闭眼都是一堆白花花的玩意交叠在一起。
游诗，当即危险地眯起眼，“你好gay噢。”
虎杖：你才gay！！！gay佬居然好意思说我gay！！！
“啪！”电话被愤怒挂断。
“呼——！”愤怒的少年深呼吸，渐渐平静如毫无波澜的洋面。
他的粉发被风微微吹拂，健硕的肌肉隐藏在宽松的衣料下。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偶有红色纹路一闪而过仿佛错觉，淡金色的瞳孔里，无法猜测里面蕴藏着怎样的思绪。
少年动动鼻尖，新鲜微凉空气进入鼻腔，他声线冷漠到好似不像从他喉管中发出。
“都说咒灵恶意滔天，嗜杀嗜血。”
“但人类的恶意，仅仅是呼吸，就连空气里都塞满了这种玩意。”
一声嗤笑，随着少年的离开而落下。
——
搞砸了……好像搞砸了呢……
五条悟面对虎杖悠仁滔天怒火，不存在的良心突然跳了跳。
他遗憾摸摸白发，"这可是我特地找人要的合集呢，居然不喜欢吗？"
"这种毒害人眼睛的玩意谁会喜欢啊！！！"
"欸~这可是被他们公认的青春美好回忆呢~"
虎杖悠仁眼神无光，"你青春的时候看过？"
五条悟欢快地飘起小花，"没有。"
虎杖悠仁瞬间暴怒！"你青春都没有的玩意我青春里就要有？？！！"
豆杀了！他要把这些人豆杀了！
五条悟狂笑着靠个大胳膊长的优势抵着粉脑壳狂笑，"哎呀，居然看完的反应是生气吗？"
"真的没有感觉吗？羞涩呀脸红呀喘气儿呀，肾上腺素飙升血液循环加快或者有生理需求之类？"
揶揄看笑话，摆明了这家伙想看笑话。
虎杖悠仁幽幽一句，"你有过吗？那种肾上腺素飙升血液循环加快或者有生理需求之类？"
五条悟笑容瞬间消失，"没有。"
"呵。"
冷笑声一箭击穿五条悟石化的身躯。
"奔三的老头都没有的经历，好意思问我？"
五条悟石化风干成一片片……
好毒，他嘴好毒。
五条悟心碎道："悠仁，我好伤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个善良好骗的男孩去哪儿了？”
“天哪！”五条悟突然顿悟，“该不会是两面宿傩假扮的吧？"
虎杖悠仁死鱼眼，不就是精分吗现在熟练地非同寻常！
暗中意念一动，脸上微痒，只见一张带有猩红舌头和利齿的嘴从侧脸裂开。
感觉其实非常奇特，凉风会通过嘴吹进口腔里。
"hui tui！"
嘴朝着五条悟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又闭合回去了。
五条悟：……
——
Archer不在身边，反倒行为受到格外的约束。
有点遗憾但问题不大，本来他的计划里就没有Archer的一环。
虎杖悠仁对五条悟的怀疑并不在意，因为所谓的人类最强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和两面宿傩的相关性。
或者说，五条悟在评估两面宿傩。
总有些奇葩，接触到能交流能沟通的其他生物就心存希望或者好奇。
人类的复杂程度一言难尽，他们一边希望能通过交流避免战争流血，一边却又拒绝任何求饶毫不留情地杀死其他的同类。
矛盾到难以理解。
因此换而言之，虎杖悠仁也同时在评估着五条悟。
五条悟的举动影响着他最终举措，是会耐心听完嘴炮再打还是直接开打的那种。
虽然并没有多大区别（笑）
双方各自心怀鬼胎，表面其乐融融，颇有“温馨之感”，让人不仅感叹新时代咒术界人才辈出欣欣向荣，时代在进步而每一位咒术师都有光明的未来……
算了不阴阳了，对五条悟能有啥可说的？
虎杖悠仁内心思绪万千，行动上却效率百倍对照采购清单采购商品。
全是冰淇淋薯片糖果磨牙棒之类零嘴，还有必须要够量的漫画故事书之类的消遣。
养只servant其实应该就跟带娃差不多吧？
没有任何御主经验！甚至对英灵系统都一知半解导致认知异常错误的虎杖悠仁更加错误地思索着！
根据他深入学习的结论，零食能作为奖励。
当孩子成功做到训练内容的时候，每次都给喜欢的零食作为奖励，从而加深对训练内容的印象，减缓心理压力增加积极性。
玩具一类的消遣可以分散过于活泼的孩子的精力，让父母晚上不再操心得到安稳的睡眠。
你到底学习的是什么书啊！！！
“很好继续，”少年自语点开名为《手把手教你和毛孩子和谐相处》的第二集。
“家人们上一集咱只是粗略地总结了些新手家长们容易遇到的问题，那么今天咱正式进入我们的教学内容。”
博主似乎在秀丽庭院内，手机镜头一会对着草地上几条打架的狗，一会对着庭院旁边的两颗树，随意跟听众侃侃而谈。
“驱虫篇——”
驱、虫？
如大山沉重的二字刻入脑中，虎杖悠仁差点从中间裂开！
“喂药篇——”
喂、药？
药还要人喂？？？怎么喂？他生个病是手断了还是脑残了？
不行这视频看不得，照这法子得养成巨婴！
虎杖悠仁皱着眉直摇头，他抬手准备关闭视频。
“最后是防止上床篇——”
准备关视频的手可疑暂停在屏幕上空。
“许多孩子喜欢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爬上床，或者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悄悄跑上床，这是很多不提倡同床的家长非常苦恼的问题。”
有，还是有点用的好像！
“因为一些毛孩子会留下粑粑。”
等等！什么鬼！
虎杖悠仁不可思议地发现视频里终于出现一张插图，插图是条狗蹲在床上姿势莫名。
虎杖悠仁：……
所以原来毛孩子指的是宠物，不是毛躁的孩子吗？
这年头的人类啊，啧啧，世风日下……
"看样子你对servant的看法有点偏差，少年。"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异常平静毫无起伏，显得格外突兀而惊悚。
但粉发少年却并未表露出受到一丝一毫的惊吓，他仍低着头，按熄手机屏幕慢条斯理将其收进口袋。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个男人从他进入商场的时候就一直跟在身后，眼神在他手背上所谓令咒逗留很久。
他头也没回，静静等待身后的男人走到他面前。
一个眼神空洞的神父，满口说着连自己都毫不在意的胡话，仿佛被指令灌满脑子的机器人。
被所谓人伦道德的指令灌满脑子一样无聊。
"这么说，你是所谓魔术相关人员对吧？"虎杖悠仁内心的想法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笑意。
"借一步聊天怎么样？"
言峰绮礼微微愣神，这种初次接触魔术却如此自然淡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可以。"
——
世界上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白捡一堆材料的时候！
游诗点着量子、骨头和龙爪子，开心地像过节！
这可比在那低配版FGO里刷材料快多了。
快乐！无与伦比的快乐，怎么形容这场五条悟送外卖的重要性呢？
就堪比平常省吃俭用但仍资产为负，结果天降巨款不用奋斗的那种快乐！
咳咳，当然只是比喻，这些量子当伙食够，只是升级再临还有技能升级这些，就是可怕的吞量子无底洞啊……
虽然只要魔力管够打架也好像够强了，但万一真碰上神仙打架的fate就遭了，还是多练点额外的外挂为好。
但他解救了每天打副本结果几乎只够吃的僵局！五条悟莫非是传说中的幸运ex加散财童子？！
她错了，她不该怀疑五条悟是需要被傲天打败的BOSS，她忏悔。
带着一堆材料高高兴兴回到东京街头，看哪都顺眼，起码是不会突然烦躁踹一脚街头电线杆的程度。
没办法，从小看亮剑长大，每次上街瞅着歪歪扭扭的日文脑子里就——"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嗯？
丰富的内心活动暂停，游诗的目光不自觉聚焦到某处，少年人停在原地。
……
藤丸立香漫步在街头，无比茫然心塞。
本来和言峰绮礼一起寻找可能存在的圣杯气息，但为了效率两人又分开行动。
应该感到万幸吗？百貌哈桑分身众多，能暗中保护两个御主，起码对上本土的杂鱼咒灵轻而易举。
只要别遇上特级咒灵啊，五条悟两面宿傩什么的，当然怎么可能就这么巧能遇上嘛……
立香侥幸干笑几声，叹出一口带着疲惫的浊气。
好累，白天打工晚上还要出门搞圣杯，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低着头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她撞上一堵肉墙！
"嘶——"
鼻尖遭遇重创，立香捂着酸痛的鼻头，眼尾不自主析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啊，抱歉呢。"男音从头顶传来，随后一只小麦肤色的大手轻柔拨开她捂着鼻尖的手。
"鼻子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伴随这略显耳熟的嗓音，面前的男生低下头，凑近观察着少女可能的伤口。
微风鼓动，黄叶纷飞。
表面上看，少年少女的邂逅真是副美轮美奂的浪漫风景。
殊不知藤丸立香看清这张脸的瞬间心脏骤停！整个身体通体发凉如尸体僵硬在地！
两面宿傩……
这是属于被两面宿傩附身的虎杖悠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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