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知府不惧挑衅
"咳咳!"李善恩轻声提醒，杨世杰立刻纠正道："见过三位大人。”
李善恩接着开口："杨会长，言行需谨慎才是。”
“咱们的商谈待船上详谈。”
"是是是，我一时口误。”
说完，一行人在李善恩的带领下步入花船。
朱柏首次踏上这片水域，心中暗自思量，明成祖时期的大臣们的奢华已超乎想象，但他并未多言。
此行王要的目的仍是调查蒙古族的动态，同时关注漕运事务，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登船后，映入眼帘的是两位仪态万方的侍女，她们仿佛扬州的清瘦佳人。
朱柏微微皱眉，未作评价。
李善恩则对朱厚照笑道："将军大人，您若有中意的，尽管开口，小人定会让您满意。朱厚照目光扫过朱柏，又移到蓝玉身上，眼神虽有期待，却并未轻举妄动。
朱柏微笑道："你这小子，风流倜傥的模样，随意挑选吧，这里并无父皇的威压。”
他转向蓝玉询问："将军，你呢。”
蓝玉憨笑道："我就不必了，湘王殿下您清楚我的性情。”
朱柏随即评价："李善恩，你这安排倒是别出心裁。”
"你们的大将军需好好配合，但稍后我会提问，你们的回答要清晰明白，知道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李善恩虽对湘王有所保留，但皇上的信任使他不得不给予尊重。
而蓝玉，若非城外驻军三千，他才不会轻易卖他人情。
众人落座后，舞姬们在乐师的引领下翩翩起舞，美酒佳肴摆满一桌。
面对如此盛宴，谁能不动心？此刻，李善恩举杯，满脸笑意地对朱柏三人说："今日，我以义州商贾的名义，向大将军、湘王和蓝玉将军表达敬意。”
朱柏平日少饮，浅酌茶水以示敬意。
蓝玉身为武将，喜好豪饮，只轻叩杯沿以示感谢。
朱厚照则搂着美人，让其斟酒，享受其中。
杨世杰瞧见，立刻举杯向朱厚照致意：“大将军，愿您身康体健，福禄寿全。”
其他商人见朱厚照地位显赫，轮流起身敬酒，朱厚照则一一笑纳，笑容满面。
朱柏心中对朱厚照的性格了如指掌，明白若不满足他的玩耍欲望，可能会引发他的不满。
毕竟，他在自己的领地里，享受娱乐是他的天性。
于是，他决定放手让朱厚照尽情享受那份辣光带来的乐趣。
面对李善念的好奇询问，朱柏淡淡笑道：“并非菜肴不佳，今日的清淡雅致，实乃罕见的美食，即便是皇宫中，我也少有品尝。”
他强调自己从未在皇宫中体验过这样的滋味。
李善念闻言，略显惊讶，朱柏这才轻轻示意舞姬退下。
李善念立刻吩咐手下离开包厢，只留下他们二人私下交谈。
这时，朱柏才开口说：“李大人，你应该明白，我和蓝玉将军，以及威武天将军此次联手的目的。”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严肃。
李善念连忙应答：“当然，我知道，是为了对抗蒙古入侵。”
他语气坚定，似乎对局势了然于胸。
朱柏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知道这些人虽表面忠诚，但心思狡猾，担心蓝玉胤会有所发现。
但他朱柏向来坚持原则，既然要追踪蒙古人，就必须彻底调查。
他直截了当地说：“李知府，实言相告，蒙古数十人骚扰我大明漠北数城，太祖洪武皇帝震怒，京城因此处决多位高官，此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的言辞中带有警告之意，暗示京城的皇帝手段严厉，不容许任何小动作。
只是，李善念嘴角勾起笑容：“湘王殿下午安。既然你坦诚相告，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吩咐侍从关上包厢门，让其他人离开。
蓝玉眼神微冷，欲有所行动，但朱柏制止了他。
李善念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有杀手，也难以构成威胁，更何况有朱厚照在此坐镇，一切都要按部就班。
随着美人被驱离，朱厚照独自饮酒，他深知此事与己无关。
最后，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托付给了朱柏，而他自己则安心享受这场意外的宴席。
如今民间流传的奇谈怪论愈发离奇，竟有人声称开国太祖明成祖朱棣降临人间。
"而且您被誉为太祖的第十二位子嗣，"湘王殿下。”
据历史记载，当年朱允炆登基时，湘王因削藩之争饱受压力，“据说他曾选择自我牺牲，以火焚身。”
对此，我想请教一下，
您这位湘王的来历，是否有所出入？
朱柏淡然笑道：“李大人，无论您信我还是怀疑，我关心的焦点始终在于蒙古铁骑。”
关于蒙古的威胁，我已经与这位自称为蓝玉大将军的阁下详谈过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计划如何展开调查。”
“对于义州，我承诺全力配合，甚至为了避嫌，调查全程我们概不过问，一字不提，只由你们自行沟通。”
“即使如此，你们仍要求更多，似乎急于揪出某人。
你们口中的京城传言，洪武皇帝频频出手，这是否意味着江山稳固靠的是杀戮。”
“世间事，皆有因果，太祖虽曾果断，其继任者却更为残忍，最终结局如何。”
李善念语气犀利，直指要害。
“难道这就是所谓皇帝之道。”
蓝玉欲发雷霆之怒，却被朱柏拦下。
“李知府，”他沉声道，“你的话语已触及生死边缘，不仅是你，连你的族人也将受到牵连。”
李善念毫不畏惧：“我明白，今日我直言此事，虽知生还渺茫，但仍需一吐为快。”
他对蒙古事务了如指掌，手指蓝玉，“你们的调查策略，义州上下是否全力支持？请直说。”
面对李善念的质询，蓝玉一时竟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确如他所言，自他抵达义州以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顺从了他的指挥。
朱柏行事独断，却始终无法摸清蒙舌遫的行踪，这让蓝玉的眉头紧锁，心中颇为不满。
面对蓝玉的沉默，李善念的目光转向朱柏，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我不清楚你这位王爷的真正身份。”
“但我想说，我们耗费半月，上下一心，只为追随蓝玉将军你的步伐追查。”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自己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声称他曾屠戮无数，”李善念冷笑，“你们查不出结果，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你们自以为没事，我却觉得奇怪。”
他的眼神犀利，“这样的行为，你们自称湘王、蓝玉将军，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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