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面大小姐

武都，位于大武国腹地，地域辽阔，四面环山，仅有四座隘口可进入武都。隘口处常年重兵把守，更是对武林人士防范有加。这里经济文化繁荣，人民安居乐业，一派盛世之象。

  武帝，大武国之主，在武国百姓口中版本有很多。

  有人说武帝武力高超，已达武皇级，可掌握天地之力；也有人说武帝因不会武功，所以才会如此防着武林人士，怕夺了他的皇位。

  不管武帝有没有武功，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好女色！

  每年初春便全国范围内选秀女入宫，这对一些人家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总有些人想靠着自家姑娘一步登天！

  莯烨城，翰林院侍读学士，人称莯翰林，因从小体弱多病，没能习武，只考了个文职。

  在这个尚武的国家，莯翰林苦于不能升迁，而整日闷闷不乐。后寄希望于下一代，得个儿子能做个武官，自己也好有个依靠。

  天不遂人愿，十七年后，独女莯玄月便被莯翰林安排进宫选秀女，这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了！

  “小姐，过了冬，明年初春您就要入宫选秀了，这礼仪规矩可要勤练着些！”一位端着茶杯，低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妪，趾高气昂，完全没把翰林院大小姐放在眼里。

  这位正是莯翰林请来的嬷嬷，据说经她调教的女子，十有八九都选秀成功，还有一个长得实在是忒寒碜了！

  莯玄月垂手而立，“是的，嬷嬷，还请您多多指教！”“行了，今儿就先这样吧，我这舟车劳顿的也乏了，明儿咱再继续！”说完，嬷嬷便摆摆手，示意莯玄月出去。

  莯玄月带着小丫鬟紫灵儿退出了嬷嬷的厢房。“神气什么！”小丫鬟紫灵儿出门后对着厢房啐了一口，“这当真是找了个祖宗回来！”

  “罢了，随她去吧！”“小姐忍得了，我可忍不了！太欺负人了！”紫灵儿双手叉腰，愤愤不平。

  突然莯玄月停住脚步，紫灵儿马上凑到跟前，二人窃窃私语一番，相视一笑，便又端庄起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入夜，嬷嬷钗好门，坐在灯影下，数着银票记着账，脸上都笑开花了！

  正得意时，一颗弹珠穿过窗户纸，直击烛芯，厢房内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很快屋内就传来嬷嬷的声音，随后便是嬷嬷起身开门的声音。

  嬷嬷刚一探出头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趴倒在地，接下来就是无数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自己的身上，疼的她嗷嗷直叫！

  紫灵儿拉着套在嬷嬷头上的麻袋，骑在她背上，与莯玄月二人一通捶！

  “让你收了我的钱，还让我落选！不仅如此，还到处说我长得寒碜！”紫灵儿一边打一边说！

  “原来是你！你落选真不怪我啊！小姐您长相父母所赐，这老妪也改变不了啊！求求小姐，别打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见打的差不多了，莯玄月给紫灵儿使了个眼色，二人丢下麻袋，闪到庭院假山后面去了。

  嬷嬷挣扎着从麻袋中出来，坐在地上大喘气，这深冬的夜晚最是寒凉，第二天嬷嬷就病倒了。

  莯翰林前来慰问，嬷嬷也不敢说是落选小姐来报复，只得说自己年纪大，受了风寒。于是对莯玄月的训练又推迟了几天。

  闺房里，莯玄月正把玩着一串玉石手串，可以看到这手串少了一颗珠子，显得珠子与珠子之间的空隙很大。

  “月儿啊，”莯翰林从外面走进来，莯玄月连忙将手串戴回手腕上，起身向莯翰林施礼。

  “虽然嬷嬷身体有恙，你可不能懈怠啊，那琴棋书画样样不能落下。”莯翰林坐下后，紫灵儿便端来茶水。

  “阿爹说的是，玄月不敢懈怠。”看着眼前这位出落的亭亭玉立，容貌姣好，端庄大气的女儿，莯翰林满意地点点头。

  “得空就去看看嬷嬷，让她尽快调教调教，时间可不多了。”莯翰林抿了口茶继续说。

  “阿爹放心，月儿定将尽心竭力地好好向嬷嬷学！”莯玄月莞尔一笑，更是动人。

  送走莯翰林，莯玄月往椅子上一倒，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取下手串，纤细的指尖搓揉着珠子。

  “灵儿！”莯玄月似乎想起些什么，立时坐直了身子，唤紫灵儿到跟前。“小姐，”紫灵儿蹲在莯玄月腿边，莯玄月俯身在紫灵儿耳边说了几句话，紫灵儿便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端着两套男子长袍进来了。

  “紫忠已经将后门仆人都支开了，他在门上候着了。”紫灵儿一边给莯玄月换衣服，一边说。

  “今儿有好手吗？”“紫忠说看着还不错，各个高大威猛！”紫灵儿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

  “光高大威猛可未必是好手，但至少有些本事。”说话间，莯玄月束发戴冠，一身黛蓝刺绣长袍，英姿飒爽，妥妥一风流倜傥富家公子。

  紫灵儿换上一身小厮的衣服，跟着莯玄月悄悄来到后门。门外一个探头探脑的少年，看到她们来了，赶紧招手，唤二人走快些。

  “小姐，咱以后这种事儿少干些吧，每次紫忠的心都要吐出来了！”小厮紫忠撅着嘴表示不满。

  “怕什么，咱们什么时候被发现过！你就放心吧！”一公子带着俩小厮就混进了武都最繁华的街市。

  拐弯抹角，三人来到一个擂台前站住了，一个店伙计打扮的小伙立刻跑过来，“呦，少爷多日没来照顾我们生意了！”说着将三人引到靠近擂台的方桌前坐下。

  “今儿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少爷您要是看的不过瘾，您就打我嘴巴！”伙计利索的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方桌，“茶水这就给您沏好！”说完便跑到擂台后面去了。

  因武国尚武，这种擂台如同戏班一样，随处可见。

  这些参加打擂的人多是一些江湖散士，有些身手，一来打打擂台可以精进自己的武力，二来还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再幸运点，被达官贵人看上，带回家做个护院武师；要是被皇亲国戚看上，带回去做个侍卫，那就登天了！

  擂台上来来回回换了几波人，可没一个入得了莯玄月眼的，甚至有些看乏了。

  正打算要走，一袭松石绿长袍的青年跳上了擂台。“公子，您登记了吗？”伙计站在台下吆喝。

  只见这人抽出剑来，向台上的一个大汉刺去，好在大汉是练家子，躲开了他的剑。

  “那大爷就陪你玩玩！”大汉从身后抽出一把开山斧，向绿衣公子砍去。二人便在擂台上刀光剑影打斗起来。这倒是引起了莯玄月的兴趣，“有点儿意思了！”

  擂台规矩，点到为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没人会下死手要人性命。

  大家正看得热闹，此时绿衣公子运行内力，以气御剑，剑身发出微弱的声音，似有琴音。

  绿衣公子双手握剑于面前，剑身的寒光映着那双恶毒的眼睛，更加骇人！

  绿衣公子邪魅一笑，以极快的速度向大汉刺去！

  “云音剑法！”莯玄月心中一惊，“不好！”眼看剑身即将刺入大汉的胸前，莯玄月褪下手腕上的玉石手串，扯下一颗珠子，珠子便在莯玄月三指间射出，打到绿衣公子的手腕上，使他的剑偏到一侧，刺中了大汉的左臂！

  台下一片唏嘘，“搞什么！懂不懂规矩！”“就是！”“哪来的武把式！”

  绿衣公子往台下瞟了一眼，看见人群中的莯玄月，眉宇间流露出恨意，便收起剑跑走了。

  “今儿这擂台可真危险！”三人说说笑笑往翰林府走去，来到后门这边，远远看到一群仆人正跪在门前，不敢抬头！

  “坏了！这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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