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一个接一个
美国联邦调查局，是世界著名的美国最重要的情报机构之一，隶属于美国司法部，英文全称FederalBureauofInvestigation，英文缩写FBI。FBI也不仅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缩写，还代表着该局坚持贯彻的信条——忠诚Fidelity，勇敢Bravery和正直Integrity。美国联邦调查局根据职能和授权，广泛参与国内外重大特工调查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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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FBI。”
听到这句话，清沂有种恍惚感。如果要打比方的话，他就像是一个奇幻故事里的小角色忽然看见了巨龙。然后他很迷茫地问了一句：“我？白骨暴君？”
对方冰冷的视线在清沂身上来回扫了几下，像是对他做X光扫描似的，然后才道：“你不是白骨暴君、六月阳光？”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清沂哭笑不得，有些担忧地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两位探员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道：“我们想对你做一个测试，假如你是白骨暴君的话。也许我们的情报小组搞错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完成这份问卷。”
“只要填完问卷，你就离开？”
“是的。”
“搞得和保险推销员似的。”清沂撇撇嘴，接过问卷，靠着门框细细翻看。他看到第一个问题就觉得很怪：一对姐妹出席某位亲戚的葬礼，妹妹对一位也前来悼念的男孩子一见钟情，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又过了半个月，妹妹把姐姐杀了，为什么？嗯……还用问吗？为了再次见到那个男孩子，所以妹妹需要一场葬礼嘛。等不到葬礼，那干脆自己制造葬礼呗。这问题太简单了。
他笔走龙蛇，很快就把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给写完，并按照下一页的评分标准给自己打分，然后交还，问：“这问卷有什么用？”
“答对的真多，很高分。”FBI探员瞥了一眼分数，道：“问卷上的问题都是由犯罪学专家和心理学专家精心编制的，想一一解答，需要摒除情感并保持缜密思维。如果你的分数很低，说明你是一个心智正常的良好市民。”
清沂苦笑：“看来我不正常？”
“可以这么说，但我个人更倾向另一种说法：你可以被我们吸收，成为新探员。”另一个接过话头，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微笑：“假如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写申请。”
“不了，我可不想每年圣诞节都还要加班。”清沂婉拒道：“那么，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目前为止，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们会联络你的。”
送走探员后，清沂的冷汗才沁满脊背。美国政府部门的动作真是非一般的快，居然已查出他的现实身份。这才是真正的树大招风。就目前的情形来看，FBI说不定已经实行全天候24小时卫星监控，又或者找便衣盯梢什么的吧……短短一瞬间，他脑里流过许多好莱坞大片的烂俗桥段，让他越发疑神疑鬼。
《乾坤》在一开始只是一个各国联合开发的网络游戏，但从游戏货币兑换现实货币时就牵涉到外汇、期货以及资产证券化，有着很强的投机性。推动投机行为的虽然是生活职业玩家，但收集稀有材料、特殊道具、物资的是战斗职业玩家，这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分割。大神作为玩家中的顶层，能创造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他们简直比国宝还稀有。众所周知，中国是最早对大神级玩家发起保护的国家，在这条东方龙的带头下，各国也纷纷对己方的大神做出人身保护或是为其购买人身保险，俨然把他们当成了国家运动员。
那么，对白骨暴君，美国政府是个什么态度呢？该不会是对屠杀行为看不顺眼，走司法程序进行起诉吧？清沂仔细想了想，似乎马萨诸塞州没有一条法律是和“在网络游戏中杀人”是有关的。保护自己？那更不可能了，自己是中国籍的正宗华人，又没给美国带来重大利益，还要在《乾坤》中搅风搅雨，要能得到保护的话这个总统就该下台了。
当清沂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FBI应该是以特殊手法入侵了《乾坤》的美国服务器，窃取自己的IP地址，再顺藤摸瓜找到这儿。但为什么他们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份，必须用言语试探？这说明他们没有完全掌握证据。
他满怀心事地坐回电脑前，发现邮箱多了一封新邮件，而发信人他根本不认识，或许是一封垃圾邮件。他在点了删除键后，又鬼使神差地选择取消，将邮件打开。
“六月阳光：”
“你好。我是黑白二进制，我拿到了你的邮箱，所以你看到了这封信。我为你制造了假的IP地址，也在网上抛出了你的假身份，如果有人问你是否白骨暴君，请你记住，他不可能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你要对我说谢谢的话，我会说，不用客气。”
清沂看了邮件后，反而更迷糊了。黑白二进制是排名第二的大神，难道同时他也是一个黑客？自己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无偿帮助自己呢？回复“谢谢”后，清沂发现自己有很多东西要问，但却问不出来。
正这时，门铃又响了。在空寂的屋子里，铃音的效果被放到最大，吓得清沂一激灵。莫非是FBI去而复返？打开门一看，却是双手背在身后、巧笑倩兮的邻居朵拉。
“早上好。”清沂有些疑神疑鬼：这女的该不会是线人吧！
“早上好，你怎么啦，脸色很不好看。”朵拉很敏感，一眼就看出清沂的不对劲。
“没事。”
“噢，是这样的……圣诞节快乐！”朵拉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面的蝴蝶结还颤巍巍地晃动一下。
清沂这回可真被吓着了。不过他也早有准备，先笑着说“谢谢”，然后打开。礼盒里是一个巴掌大的红魔猎犬模型，再次吓了他一跳。
“你喜欢玩游戏，所以，我去《乾坤》的专门店买了这个。”朵拉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信誓旦旦地道：“售货员说这是目前最红的手办！我看见同一批的手办都是骷髅啊僵尸的，只有这个比较好看，所以我——”
“谢谢！我很喜欢！我也准备了礼物给你！等等！”清沂用力握了一下朵拉的手，转身冲进房间。当他飞跑回来后，他手里也多了一个礼盒。朵拉打开，发现是一个圣诞水晶球，里面有微型的小屋子与小雪人，只要摇晃一下，就会摇出漫天大雪。
“噢，谢谢。”朵拉很无奈地笑笑。她自然不能告诉清沂，这玩意儿她已经多得能开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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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邻居，清沂高高兴兴地将法兰吉手办摆在桌面。该造型是法兰吉最常用的姿势，蹲坐在山岩上，沉默不语地盯着敌人。手办建模完全基于《乾坤》的数据，每一个细节都等比例缩小，栩栩如生，那种魔王般的气势也表露无遗，放在家里简直能辟邪驱鬼了。再欣赏一阵，他便上线。
系统提示：血精灵的毒茑萝爱丽丝率队到访。
“什么！这么快？！”清沂失声道：“不是刚发信拒绝吗？”
他身后的老总管咳嗽一声，道：“陛下，信件还没来得及发。也就是说，毒茑萝大人是一早就打算来的。”
“靠，太快了！所有高级骨干都给我出来，咱们迎接大人物了！”
手忙脚乱地组织一支接待队伍，清沂赶向东城门，因为毒茑萝是从艾辛格方向来的。当他来到城外时，看见一只只血船从远方而来，为首的船只上就站着毒茑萝。
毒茑萝的保养心得简直逆天了，到现在也依然一副小萝莉的模样。她梳着整齐柔顺的、直垂到甲板的双马尾，其发丝随便剪一段都价值连城；她的眼眸是两颗稀世的红宝石；她穿着红色公主裙，袖口与领口都是白色蕾丝，凸显她的纯洁可爱；她手里拿着一根心型宝石加翅膀的粉红色魔杖，或许对敌人身体没有杀伤力，但会对敌人心灵有杀伤力。她有种男女通杀的魅力。她站在船头，虽然身形单薄，但稳得就和磐石似的，风连她的头发都吹不动。
当船缓缓靠岸，清沂也已赶到，并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您来得怎么如此突然，我都没有准备好呢。”
“伦（人）家也素（是）女人，自然要珍惜光阴啦。”毒茑萝甜甜笑着，左手搭在清沂的右手上，右手拎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上岸。“为了节省时间，我还用了传送阵呢，哦呵呵呵呵！”
“难怪。”
其余血精灵也纷纷上岸，他们脸上戴着“死灵面具”。共有三个血精灵陪在毒茑萝左右，一个什么都没拿，另外两个抬着红木王座（似乎只是抬着一个纸房子）；他们的姿态都非常低微，简直是为了小萝莉而生似的。有专门的仪仗队打出血精灵的旗帜，走得整整齐齐。
“当听见世界树成长的消息，我真素好激动，好开心。您这一举措，就表示您与精灵再无合作可能，同时也证实了您素冥界之子，您有着崇高的声望与地位。”毒茑萝说话奶声奶气，能腻死人，不过她的神态严肃，倒是相映成趣了：“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素瞻仰世界树呢。”
“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带您好好参观的。”清沂笑道。
“素吗？不过您还有一位客人要接待哦，恐怕要忙很久呢。”毒茑萝狡黠地眨眨眼睛，颇像恶作剧得逞似的。
清沂犯迷糊了：“还有客人？不是只有您吗？”
“是我。”身后一个声音道：“我是江花火。你的葬礼霉菌侵染了水域，将太平洋和大西洋都搞得乌烟瘴气，我现在来和你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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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发现一只蟑螂死在饭盒中，而饭盒里只有油，没有任何洗涤液。我真心觉得，我干嘛要花钱买杀虫水，我去饭堂打饭回来撒在屋子角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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