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遇师爷
<p>叹了口气，没奈何，提不起一丝的气力，只能素手就擒。</p>
<p>这次倒是没有在白虎寨时那般幸运，并没有被放在马匹上，而是整个上身都被绳子捆上了，抽出一头来，栓在马身上，跟着马屁股后便走，一路脚痛劳累，吃尽了灰尘不说，一个不留神摔倒了，便会被马拖着走。而且还有一个看管着郑凡的小厮，防止郑凡逃跑。</p>
<p>郑凡心中暗自发狠：“好歹毒的女人！比那白虎寨女寨主的狠毒有过之而无不及，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加倍奉还!”</p>
<p>此去锦州府三千里地，白日里赶路，夜晚要住店。这是个商队，平均每天也就能行个百余里。须行月余方能到。</p>
<p>一路上，郑凡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万幸，随身看管他的那个小厮，大字不识一个，是个粗鲁汉子，但是个好心肠的。也心知郑凡受了冤枉，同情他，平日里没少私自偷偷给郑凡送些酒肉食用。</p>
<p>郑凡也念他的好，教他认字。</p>
<p>这一日晚，郑凡正在教这小厮认字，这小厮姓王，名五。郑凡与他相熟了，只叫他五子。</p>
<p>“五子，我一直搞不清楚，为何你家女主人昧着心的要把我送去官府？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不是那偷窃之人。你家女主人我见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怎得这般糊涂？“郑凡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叹道。</p>
<p>那王五四下瞧了瞧，见没有外人，便附身到郑凡的耳朵边小声道：“我家女主人，同那死去的王傅表哥私通，因为你，她心上的人儿死了，你说，能不恨你么？”</p>
<p>郑凡点了点头：“王傅？倒也是好名字，人长得也颇俊俏，只是不知怎得心坏了，平白的冤枉了我。”顿了顿又好奇问道：“你说你家女主人与那男子私通？你一个下人怎么知道的？”</p>
<p>王五嘿嘿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我家女主人，姓王名玥函。本被我家老爷许给了锦州李家的少爷为妻，这次回到锦州便会完婚。那表哥与小姐寸步不离的，每天一到晚上，小姐便会叫表哥到她的房间，说是探讨些诗词歌赋，但进去不久后，就会听到那屋子里小姐咿咿呀呀的声音...”</p>
<p>“哦......”郑凡长长的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p>
<p>“此间离那锦州府还有多远？”</p>
<p>那王五答道：“明日便可到得。”</p>
<p>郑凡点了点头，心中已有计较。</p>
<p>话休闲絮，次日，一行人已到了锦州府，郑凡直接便被压到了官府公堂之上。快壮皂三班衙役排班肃立，知府大人转屏风入坐。师爷立在一侧伺候。</p>
<p>“啪！”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道：“下面女子，状告何人啊？”</p>
<p>那女子当时跪下，哭啼啼的道：“小女子状告这偷马得贼人，偷了我王家得马匹，还杀害我的表哥，求青天大老爷替奴家做主啊！”</p>
<p>知府点了点头，心道：“这王家乃是本地有名得商户，没理由诬告这一个穷酸书生，莫非是这贼人当真偷了马匹，杀害人命？”</p>
<p>“可有人证物证？”</p>
<p>王玥函道：“这两匹马便是物证，随行的下人们都可做认证，我王家倒也不至于因为一匹马而诬告他。”</p>
<p>知府对郑凡说道：“你这书生有和何话可说？”</p>
<p>郑凡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本是隆阳县郑愈的儿子，家道中落，本欲前往江州投奔我一个叔父，怎奈被强盗所擒，没想到，那强盗头目的主人，欣赏我的文采，着两个小厮，护送我来锦州府，待两年之后考取功名。</p>
<p>半路上遇到这女子，强把我做偷马的贼人，他那表哥，是大笑之时，被一阵风刮来的石头卡在了咽喉处窒息而亡，与我无关，还请大人明鉴！”</p>
<p>知府大人闻言，皱了皱眉头，大喝道：“你这贼人！口放胡言，当本官是傻子不成？强盗的头目欣赏你？那不还是强盗么？我看你是与强盗有勾结，还敢狡辩，左右，给我先打二十大板！”</p>
<p>话音方落，那师爷急忙站出来道：“且慢，大人，隆阳县白虎寨的一伙强盗，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白虎寨此前烧杀抢掳，无恶不作，但后来被一个世外高人所降服，再也不行那不义之事。</p>
<p>这书生所言，小人觉得，未必不真啊！”</p>
<p>这知府对师爷是极为的器重，既然师爷发话了，知府心中倒也信了三分，问道：“师爷如何证明着书生不是说谎？”</p>
<p>那师爷笑了笑，对郑凡问道：“那书生，我来问你，你现在可是童子之身？”</p>
<p>郑凡点了点头道：“没错。”</p>
<p>师爷笑道：“大人，错不了，那高人就喜好读书的童子。看来王家千金和这位公子有一些误会。那高人看中的人，绝不会是鸡鸣狗盗之辈，更不会伤人性命。</p>
<p>况且隆阳郑愈，两袖清风，难得的好官，他的儿子，怎会是那苟且之辈？”</p>
<p>知府大人点了点头：“恩，那郑愈大人，我对其也是钦佩不已。”又对那女子道：“王家千金，王约汉对吧？”</p>
<p>那女子红了脸道：“不是约汉，是玥函。”</p>
<p>“额...”知府大人疑惑道：“有什么区别么？”</p>
<p>女子：“......”</p>
<p>这女子听到知府大人与师爷的对话，心知定是要偏心向那郑凡，没奈何，不敢再自讨没趣，她王家虽然势大利大，但那是王家，不是她王玥函，况且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对付公堂，本就失了体面。</p>
<p>知府大人本就十分信任师爷，加上女子在下面那番神不守舍的模样，便已知道是冤枉了郑凡，清了清嗓子道：“王约汉，你诬告秀才郑凡，本该治你的罪，但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个女子，你王家也是锦州的纳税大户，为朝廷出了不少力，这便下去罢。”</p>
<p>王玥函咬了咬牙，道了声“是”，便不甘心的退了出去。</p>
<p>知府又对那郑凡道：“你也且下去罢，适才冤枉了你。”</p>
<p>郑凡也领命，出离了县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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