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和你谈一笔生意
所有人都被清理出休闲水吧，此时，偌大的水吧里，唯有带着冷冰面具的周浩和颤巍巍的林若，门口，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方伟，黄毛，汪宽三人，一脸肃穆的守在门口，就如同宫廷的禁军侍卫，深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冲进门去打扰了店里的大哥。
与林若面对面坐着，面具下的周浩一脸挣扎，似是不敢相信，却又满心期待，以至于，此时的他，身子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良久，两人都未曾开口，而坐在对面的林若，看着紧闭的大门，回想起刚才数十人火拼时的血腥以及眼前面具男那冷漠的呵斥声。
心跳如狂，拘谨的埋着头。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哥，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以至于数年来修养而成的精英气质，在面前这面具男面前，荡然无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面具人终于是开口：“我想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人，叫什么。”
缓缓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张银色面具，当看到那一双渴望的眼睛时，林若似乎觉得面前的男子，仿佛也不再那样可怕。
怯生生道：“是，是众联财团的董事长。卫，卫晨霜。”
“什么？”周浩惊呼一声，吓得林若身子冷不防一颤。
心脏狂跳的周浩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只是看着林若，哪怕翻遍记忆，也不认识眼前这女子，继而问道：“请问，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发觉面具男的语气缓和不少，称谓也从你变成了您。这一微妙的变化被林若敏锐的捕捉，心中疑惑徒生，似乎，这男的对卫总很感兴趣？
“她是我的客户。”
“客户？您是做什么的？”
“榕市一家猎头公司的经理。”
周浩顿了顿，面具下的眉头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有疑惑起来，眼前这女子估摸着比自己还大，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称呼霜儿为姐？于是乎直截了当道：“你有她的照片吗？能否看一眼。”
林若眉头微蹙，原本紧张的神情也邹然放松，有些不解的在手机上查找了一下，点开一张两人的合影，将手机递给周浩。
伸出手，当看到屏幕上那清丽仿佛不似人间应有的女子时，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而这，也看在了林若眼里。
记忆倒回，想着与照片上那人第一次在孤儿院门口相识的场景，想起两人一起在省体育馆里再次相遇时的场景，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场雪，两人依偎在一起时的那一份悸动和不舍，更想起了，年前那一道不可一世的身影和满面泪痕的她。
以及那一声不甘的余音：我等你。
看着面前拿着手机直愣愣发呆的周浩，林若眉头蹙得更紧，虽然看不清这面具下面的男子是个什么表情，可职业的本能告诉他，眼前这位大佬肯定跟卫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整理了一下思绪，周浩会心一笑，将手机递还给林若，问道：“您怎么称呼？”
“林若。”
“能麻烦您一件事情吗？”
“您说。”
此时，周浩再次顿住，强忍着向林若拿到卫晨霜联系方式的冲动，脑中百转千绕，搜肠刮肚，想着要让林若替自己带什么话。
可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反而说道：“没事，就这样吧。”
等自己回归榕市，自然可以当面跟卫晨霜说，而且周浩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反倒是林若有些语塞，这欲言又止的感觉，更加肯定了林若心中的猜测，陡然，说了一句：“那个……请问您怎么称呼？”
周浩没有回话。原本柔和的眼神重复方才的冷冰，直看得林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呵呵。”知道周浩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林若自嘲一笑，捡着话小心试探道：“卫总，似乎跟我提过，好像是家里开始逼着他订婚。”
原本起身正欲离开的周浩，刚一转身，身子忽然一滞，只是片刻，又重新迈开脚步，朝门外走去。仿佛就没听到林若这段话一般。
身后，林若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身穿黑色风衣的面具男，八卦之心泛滥而起，这榕市数一数二大财团的董事长，鲤鱼跃龙门后的卫家菁英新秀，到底跟面前这位远在青市的人什么关系？
却没看到，背着林若的周浩，双手紧握，骨节泛白。
十余分钟后，强忍着心中愤恨的周浩，在方伟的带领下，来到山顶的近似大型篝火派对外，如往常一般拿到对赌仪后，方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块面具挡在脸上，领着周浩走进数百人围城的巨型篝火前，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看着在篝火旁打得不可开交的两名拳击手。
此时，离着巨型篝火堆不远的临时帐篷内，数台精密的仪器正紧锣密鼓的刷着一排排数据，数名操作人员，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提电脑屏幕上的影像和各色数据。
白发短须的齐老端坐在一方临时搭建的办公桌边，忽然眉头一皱，咦了一声，与此同时，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子急忙掀开幕帘，小跑到齐老身边，急切道：“老板，那带着面具的人又出现了。”
缓缓叹气一声，苦笑一声的齐老回道：“盯紧他。”
女子继续说道：“他说有生意跟我们谈，希望能见您一面。”
白眉一挑，齐老饶有兴致问道：“生意？有没有说具体内容？”
“没有，他说只单独跟您谈。”
右手五指无序的敲打桌面，齐老嘿嘿一笑，很快便下了决断。道：“到另外一张帐篷里，另外，把老索他们几人也喊过来。”
“遵命。”
等到周浩被服务生领着深入密林，走进犹如蒙古包帐篷后，里头，数名戴着面具的斗篷人围着一张方桌，正聊着什么。
一进门，带着面具的齐老就开口道：“你就是那什么判官吧？”言语随意，似乎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周浩略微一顿，不过瞬间也就释然，这事情瞒也住瞒不住，索性变着声调承认道：“不错。”
“您的生意是？”
周浩径直走到那块方桌跟前，直接抛出了七张符箓。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符以及两张清心符。
齐老面容一滞，想不到周浩居然这么直接，赶忙拉着边上另外几名斗篷人凑前。
其中一名苍老的声音略显激动道：“这，这是符箓！”
“元气内敛充沛，符风古朴大气，这是……龙虎山正符？”
“不对，这些不是普通的符箓，我的天！每一张都是传闻中的灵符！”
“元气敛而不散！这，怎么可能！居然是传闻中的灵符？以现如今天地的元气浓度，怎么可能！”
“哪怕龙虎、茅山那些牛鼻子都写不出这样的符箓，如果不是真正的灵符，那作何解释？”
“可惜都是一阶的基础符箓。”
……
几名看似鉴定师显然对于符箓也十分了解，激动莫名的，仿佛呵护着珍宝一盘，顶多就是手指轻触符箓，竟每一人敢于拿起桌上的符箓查看。
而众人的言语，也给周浩透露了许多信息。自己所写的符箓的确没有灵力溢散的现象，而先前从古玩街买回的那辟邪符，灵力溢散得近乎成为普通的符箓。
心中不由一动，难不成是跟每次成符时的那一道金光有关？
一旁的齐老不懂符箓，可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渐渐明白这七张符箓代表着什么！
不顾身后三明狂热的斗篷人，齐老隔着面具说道：“您想怎么合作。”
周浩没有半句废话，直言道：“灵石。”
“灵石？你说的，应该是元气石吧？”
听了这句话，周浩并没有回答，却是将元气石这词记了下来，想来，修炼界称呼那些蕴含灵力的石头为元气石，而非灵石。
“呵呵，元气石，也就是外面传闻的灵石，那你想怎么换？”
周浩自是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眼前这人，简直比自己还要直接，不过也好，省得一大堆废话，开口道：“你开。”
“按照现行的价位，一颗下品元气石的价位在五千万左右。”看了看身三人，齐老继续道：“您这七张符箓，我们都要了，七颗元气石。”
周浩心头一紧，七颗下品元气石，也就是三亿五？这七张符箓，有这么值钱？
虽然不懂的符箓，可齐老懂得看货啊！见着周浩不开口，继续说道：“五行符箓中，以水火两种符箓最为值钱，其余金，木，土比较一般，而且你出手的都是一阶符箓，只不过，却是元力不散的真正灵符，所以价格高点，综合考虑，水火符箓，我开出的价格是三颗灵石，其余三种值两颗，而另外两张清心符，一张一颗，所以总共七颗。”
周浩沉默片刻，说道：“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您说。”
“我需要一份修行界的基本介绍。”
面具下的齐老眉头一皱，说道：“基本介绍？”不过片刻，释然道：“您说的，应该是关于修炼界的概况总述吧？诸如，元气石比例，各大宗派功法介绍，地理标注这些？”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沉声道：“没错。”
“呵呵，这个倒没什么，可以免费送您一份。”
“那成交。”
“和爽快人做生意就是好。”
身后三人，见着齐老居然三言两语便将七张传说中的符箓拿下，一个个显得更为激动，其中一人赶忙开口道：“那个，您还有其他灵符吗？比如二阶，三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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