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卤香飘飘
话接上回。
伊芽米走进了热闹的市场，寻找此次她想要入手的食材。
一个鸭贩正在宰鸭子，只见他麻利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鸭子杀了。
一只一只鸭子被整齐地摆在一边，鸭贩用开水把鸭子们烫过，浸泡在热水中。过了一会儿开始去除鸭毛。只见鸭贩仔细地用手修鸭毛，用两块竹篾的细竹片将细小的杂毛一根根拔掉，确保鸭子的表皮光滑干净。鸭贩顺手将鸭子破开，将鸭子的内脏拔出来，扔到一边，有些鸭子保留了翅膀和脖子，有的则被斩掉了。
伊芽米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见鸭贩斩掉了很多翅膀和脖子，还有一大堆内脏扔在一旁，没有想要处理的意思，便走上前去搭话“大叔，我瞧您这翅膀和脖子都是不要了吗？那些内脏也不要了吗？”
“是啊，有的百姓喜欢完整的鸭子，就保留了，有的酒楼啊，不喜欢头啊，脖子，还有翅膀什么的，都让我们给去掉了。”鸭贩见是个小姑娘，倒也和顺地回答。
“大叔您这鸭肉怎么卖啊？”伊芽米点了点头，看了看鸭子问。
“哎呦，咱这个鸭子一只是30文，您要是要的多呢，咱还可以给您一个更低的价格。您要多少鸭子呢？”鸭贩打量着她，这小姑娘虽然穿着普普通通的，但是与人交谈却挺大大方方的。
“30文一只啊……嗯，那您这个鸭头，鸭脖，鸭翅和鸭下水都怎么算价格呢？”伊芽米又把目光转向到那一堆鸭贩扔在一边的鸭货。
“你说那些东西呀，本来也没有多少人爱吃，主要是处理不好，味道也蛮重的，有一些也没什么嚼头。如果你都要的话，我半买半送吧。本来是五文钱一斤，如果你全都要的话，三文钱一斤好了。”鸭贩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那感情好啊，不过三文钱一斤的话，大叔能把那个鸭脚啥的都给我吗？”伊芽米内心思忖一下，瞥见了鸭子的脚，心里觉得鸭脚也不错。
“行行行，都给你。”鸭贩子难得看到有人喜欢这些玩意儿，巴不得赶紧出手掉。
鸭贩子麻利的把东西全部给打包好，称了一下，十斤多一些。
“姑娘这里有十斤三两多，这三两就不收您钱了啊，就给您算十斤，怎么样？”鸭贩子倒也是个会做生意的，希望自己的让利能够让这个小姑娘下回再来光顾。
“好呀，谢谢大叔！”伊芽米一听，咧嘴笑。
伊芽米数了数三十文钱，然后递给鸭贩。
鸭贩还是忍不住的问她，“姑娘你怎么想的？买这么多回去干啥呢？这玩意儿又不是很好吃的。”
“买回去试试看吧，我姑娘家嘛，喜欢倒腾一些新鲜吃食。”伊芽米没有解释自己到底要做啥。
“那好呀，那如果你有做出来好吃的东西的话，能送我尝尝吗？我下回还能再给你优惠些。”鸭贩笑眯眯地说。
“好，没问题。诶，对了，大叔，我想问问您，这镇上的人爱喝酒吗？”伊芽米趁机打听消息。
“喝酒啊，老爱了，你也不看看这镇上多少家酒楼。”鸭贩乐了，本来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一听人问，那个嘴就跟开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我和你说这镇上好吃的酒家，也就有4，5，6家吧，但是呢，我最爱的就是东边的那一家，叫一壶春。他家酿的酒可谓是炉光镇第一！”
“是嘛？”伊芽米挑眉。
“不是大叔我跟你吹啊，那一壶春他家那个酒老香了，就好像天上那仙酿似的。”鸭贩说起劲了，手舞足蹈的。“但是一壶春他家的下酒菜就很一般啊，下酒菜，我觉得另外一家，在西边的那一家酒楼的好吃。”
“鸭老二，来十只鸭子。”一个胖胖的男人冲鸭贩喊着。
鸭贩一看，立马笑脸相迎“好嘞，来了！”
转头对伊芽米说“好了，丫头，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忙了，反正你要是有好吃的呢，你可以带来给我尝一尝，下回我给你可以给你再优惠一些。”
“好嘞，没问题，您去忙吧，祝您生意红红火火！”伊芽米笑，眉眼弯弯。
……
伊家人望着面前一大堆鸭货，发愣。
伊小麦绘声绘色地跟伊家人模仿着伊芽米和鸭贩的对话。
“娘，我和你说，阿姐真的变了，变得好厉害了！”伊小麦激动地说。
“小米呀，我知道你厨艺好，但是这鸭货你买那么多……这玩意儿它也不好吃啊……村里人也买过这些玩意儿，但是没有一个能做好的，他们都觉得要么就是一股味儿，要么就是吃起来没有什么感觉。”何怀珠看着一堆的鸭货发愁。
“好了，娘，别说那些了，你相信我吧, 我和别人不一样的。”伊芽米拉了拉何怀珠的袖子。
“行吧，你说咋做咱就咋做，你需要咱干啥，咱都听你的。”何怀珠叹了一口气。
“行，那我们开始干活儿吧，阿爹你去把那个鸭头清洗一下，然后给它斩成两半，用筷子捅一捅鸭子的鼻孔，看看有无脏秽之物，然后用水把它冲洗干净。可惜咱家面粉不多了，不然还能用面粉给它抓一下再清洗会更干净一些。那也没关系，那就是您先去把那个鸭头用水给它多清几遍，然后呢把它放到那个葱姜水里面泡着。”伊芽米对着伊老二吩咐道。
“行。”伊老二听完端着鸭头那一盆走了。
“小弟你去把这些鸭脖给他用水清洗干净，如果有看到类似像个小肿块或者小瘤子之类的东西给它去掉。”伊芽米把鸭脖交给伊小麦。
“没问题，阿姐。”伊小麦抱着，走出去了。
“阿娘，您去把鸭肠子之类的东西给它把里面的屎，粪啥的给它掏出来，有剪子吗？拿剪子破开，然后您去清洗干净。”
“阿奶，您就去把那个翅膀，鸭脚给它整一整，如果翅膀上有那种细小的绒毛的话，给它拔出来；完了之后呢，那个脚的话，如果有那种脏兮兮的就给他去掉。”
“好，我去。”何怀珠答。
“行。”伊老太太也拿着盆坐到了院子中。
一道道命令发出去，伊家人一个个的动了起来。
……
一切准备工作准备就绪之后，何怀珠坐在厨房给伊芽米烧火。
在伊家人清洗的过程中，伊芽米去了一趟簪子内部，摘了几颗五味之果，这果子在树上的时候就像个苹果似的，但是是不同颜色的。
绿色的果子是酸味，红色的果子是苦味，黑色的果子是咸味，黄色的果子是甜味，白色的果子是辛味。
等把果子摘下来，在手里就会变成一个像普通的瓦罐装着的调料品。
……
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卤完了。
虽然盖着盖子，但是香气依然从锅的缝隙中钻出来，直冲口鼻。
“我滴娘呀，怎么这么香呢？”何怀珠吸了一口，惊叹道。
在院子中休息的伊老太太，伊老二，伊小麦都被这阵香味所吸引，甚至隔壁的邻居闻到这股味道之后，都在惊叹“这伊家怎么回事儿？怎么老传出来一些恁香的味道，也不知道家里在搞啥好吃的。”
“可不是嘛，馋的我流口水，不对呀，他家不是刚分家吗？伊老二家也没多少钱呐，那他们在搞什么吃的啊，我好想去问问啊！”周婶子的儿媳妇儿杜翠花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别这样，好像我周家没给你饭吃似的。”杜翠花的男人周大海瞪了她一眼。
杜翠花只能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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