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襄武现状
渭州，襄武府。
这座昔日防备西夏大军的唐军重镇，如今挤满了逃难的百姓。
其中绝大多数难民，还是横跨了整个贺兰山脉，选择投降归附的西夏族人！
原因很简单。
如今西夏两州国土，已然变成鬼蜮。
无数饿鬼肆虐，吞吃血食，所过之处，只余白骨森森。
而镇襄武府，自然首当其冲成了抵挡鬼祟东进的第一道防线。
那些西夏国内的饿鬼恶灵，在屡次冲击唐军防线无果后，转而将目标放在西夏国其余几州中的数百万百姓，但襄武府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朝中援军何时能至？”
种师道低声说着，他那张几日未曾休息好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应当快了。”
相比起种师道，辛弃疾的神色要沉稳许多。
他轻叹道：“这天下，竟真有鬼邪之物，幸得武者血气尚能克制一二，否则这人间真要成为鬼蜮了。”
种师道闻言，深以为之。
虽说如此，但襄武府作为直面鬼祟的一线，依旧让种师道和辛弃疾倍感压力。
哪怕士卒汇聚而成的血气对鬼祟有所克制，可鬼祟数量众多，更能施展某种妖邪之术。
迷惑凡人心智只是其一，更有先天武者都难招架的战斗力！
对抗这些恶灵，往往需要上千士卒结成军阵，才能勉强抗衡十数个恶灵。
别看襄武府驻扎由辽东边军与西军一部共十二万，但想要抵挡鬼祟北进依旧力有不逮。
“你我也只能坚持下来，等待朝廷派来援军了。”种师道说话间，面露难色。
“对了，本督师已命人，去召集西北武林门派，让他们派武林高手前来助阵。”
哦？
种师道闻言，不由一愣。
众所周知，西北武林门派向来与军中事务保持距离，视若敝屣。
辛弃疾此举，当真能成吗？
看出种师道心中所想的辛弃疾只是淡淡一笑。
开玩笑。
真当他如看起来这么和善吗？
眼下鬼邪肆虐，岂能任由武者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难道是他辽东督师的刀锋不利否？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忽闻一声急促步伐响起。
“报！辛督师，种将军，有鬼祟临近襄武城！”
闻言，二人脸色微变。
没想到鬼祟动作如此之快？！
再看襄武府之外，无数尚未入城的西夏百姓、溃卒哀嚎连连。
面对身形模样可怖的饿鬼，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俱裂。
在一阵鬼哭狼嚎过后，只余咀嚼撕扯之声，数百活生生的人瞬间就变成了骨头架子。
至于这些暂时满足口腹之欲的饿鬼，则继续向襄武城下进发。
鬼王有令，誓要早日攻破人类城寨，待到了中原之地，便有无数血肉可供享用！
“放箭！”
没等这群饿鬼来到城墙之上，就有一声军将号令响起。
咻咻咻！
沾满武夫鲜血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滋滋！
被箭矢射穿身体的饿鬼惨叫连连，身上也冒出一阵阵黑烟。
不光如此！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唐军也发现了这群恶鬼的要害。
畏火，畏杀伐之兵。
片刻之间。
先前还嚣张作乱的十来个饿鬼化作青烟散去，仅有一只侥幸逃了出去。
不过没等它跑多远，一道剑影从天而降，径直将其钉死在地上，任由对方尖啸着魂飞魄散。
林尘望着被自己随手击杀的饿鬼，眉头微皱。
没想到从西夏扩散的党项饿鬼，竟然正在向李唐境内蔓延。
这几日来。
他和李秋水、童飘云等人数度奔波，一直在调查情况。
期间，倒是得到了不少消息。
例如这场突如其来的鬼邪之灾，竟然是西夏国主李遵顼所为。
可怜对方一心想要借用饿鬼之力，却不知是与虎谋皮，终落得惨死之境。
此人更是放出无数饿鬼席卷天下，可谓是罪孽深重。
不过，眼下不是声讨李遵顼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速速寻得应对之法。
按消息来看，这些饿鬼全都是被一鬼王放出来的。
若是能干掉那鬼王，说不定就能平息这次鬼患。
虽说，林尘早也已探明鬼王的藏身之处。
而且，相比起林尘曾在聊斋地府所见过的黑山老妖，那鬼王当真不算什么大气候。
奈何对方身边聚拢了不下四万饿鬼，整的周边鬼气森森，等闲人但凡靠近就有可能暴毙而亡。
面对如此浓郁的鬼气，他也只好止住斩首的念头，选择带上李秋水与童飘云离开西夏，先行回李唐再做计较。
没想到的是。
他们才刚到襄武府外，就看到了零星的鬼邪之物的身影。
这么看来。
那鬼王吞吃了数百万西夏国民尚且不满足，还垂涎起来李唐百姓。
见此，林尘三人并未隐匿身形，而是在襄武府城墙士卒惊愕的注视下，化作流光飞入城中，直奔府衙而去。
至于得到消息，打算前来城头巡视的辛弃疾与种师道两人，正好与林尘撞了个对面。
辛弃疾曾在京城与林尘见过一面，二人自然相熟。
“可是林尘甲将军？”辛弃疾下意识开口问道。
林尘颔首轻笑：“稼轩居士，许久未见，可还安康否？”
“一日斗米，如何不好？”
辛弃疾哈哈一笑，打趣之下算是见过礼了。
“哦？”种师道闻言，亦是喜上眉梢：“原来是羽林将军当面，不知淮阳二卫也一并到了吗？”
他可是得知朝廷命羽林将军林尘甲率暂且在川蜀休整的淮阳二卫驰援西北。
林尘闻言，表情一僵。
得亏是鬼面遮掩，方才没让他暴露出来尴尬。
旁敲侧击才知道，李曌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救火队员了，哪有事情就让自己顶上！
心想回去后要给这小妮子一点教训的林尘，倒是荣辱不惊的点了点头。
“淮阳二卫未至，本将却有一重大发现！”
“哦？”
辛弃疾和种师道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林尘没有卖关子，当即将鬼王之事告知二人。
“这么说来，只要我等齐心协力灭杀那鬼王，就有可能让饿鬼离开人间吗？”辛弃疾目露精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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