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狗头村老头

皑皑白雪，似万里江山画如卷。瑟瑟寒风，如不过留痕之孤烟。中州北冥之地，疆域宽广，林海绵绵，常年冰封万里，可人迹罕见，只在几个温泉河流之地有人群居住。马蹄当当，炊烟飘飘，一白衣男走进着散散落落的几户人家村落。

  他头戴纱布围着整个头部，只露出深邃的眼睛，扫过贫瘠的村落，瞪着缰绳穿过满是雪泥的土路。路过一老汉家门口时，停了下来，望了一眼便跳下马来说道“老伯，这是何地，能否借宿一晚”。

  那老伯眼神迷离，瞧了半天看是个外乡人便说道“这里是北冥狗头村，家里没有余食物给你吃，但你可以在里面凑合休息”。说完就起身朝里面走去，屋内破破烂烂，什么物件都没有，只剩满地杂草铺在地上。

  白衣之人走进屋内，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收拾起杂草，整理出一片空地，顺便将杂草堆积起来，就往上面躺了去，倒头就睡。

  许久之后，屋外北风呼啸，寒冷的冷气倒灌进鼻腔，破屋的门槛被吹的吱吱作响。白衣之人身体蜷缩，几声喷嚏已是清晰起来。拨去身上杂草，朦胧的眼睛透进来虚许火苗，原来是那老伯在架火取暖。

  白衣之人坐了起来，看着那老伯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老伯给架火取暖”。说完就随手翻开自己的包裹，拿出几块干粮，对那老伯说道“老伯我还有一些干粮我们烤一烤充饥下”。

  那老伯也是不客气，接过干粮自顾烤了起来，他有瞧了下那白衣之人说道“看来你这外乡人，在这荒芜之地也是待了一段时间了”。

  白衣之人先是一愣，但立马又镇定了下来，他随即说道“老伯此话怎讲啊”。

  那老伯翻弄着干粮，不一会就冒出来丝丝白烟，慢慢的破屋内居然有丝丝香味飘起来。他给白衣之人接过一块，自己也拿起一块，急忙吃了起来根本不管什么形象，也没有回答那白衣之人问话。随着柴火的烘烤，白衣之人也撤去围在头上的纱布，此人正是东义堂凌风行之徒白思过。

  白思过之前受杨昭心安排，在北冥之地调查李天的身份，尔他在北冥之地已快有一月之余。北冥北地家族之事他已打探差不多，着北地家族本是此地望族，但也渐渐没落凋零，而这和三百年前的正魔大战有密不可分。着北地家族守护北冥与中州边界之安危，在魔族大军的冲击下早已是元气大伤。而可怕的是在这之后，此地一直被中州各大门派势力轮番打探拼杀，门派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最终在北冥的内斗中被仇家全族灭杀。

  此事调查在这里，应该可以结尾回去交差，但白思过得到的一个消息让他感觉此事还有查下去的必要，杀害北地家族的那批人也被另一批人全部清理干净，尔这群人居然无任何线索，着就让李天所说的北地家族还有一人存活不能成立，更不能支持其被别人废掉武功之说。

  那老伯看着陷入沉思的白衣之人，擦了嘴上的碎硝，便说道“次饼只有北冥有，看来你已待了一段时间”。

  白思过听到老伯言语，看了看手中之饼，原来着人通过此物判断自己，便说道“此饼在北冥边界贸易站购得，想不到派上大用处，老伯你村落只有寥寥数人，全都是老人，想必是青年人外出打猎未归吧“。

  老伯见白思过居然有如此洞察之力，也是不再藏捏“看来你是修炼走江湖之人啊，怕也是来我北冥打探消息吧，孩儿们已出门三天，明日应会归来，到时请你吃肉，此后便速速离去吧”。

  老伯不再理会白思过，添了几把柴火准备睡去。

  但白思过却被成功勾起了兴趣，笑了起来“哈哈，既然老人家已对我有所猜忌，为何不赶我离开，或者唤人抓起我呢”。

  那老伯听到也是哈哈一笑”着边界之地打探消息之人太多太多了，现在的北冥早都日落西山了，那还有什么秘密连我这古稀之人都已习惯，再说我村落现在只有几位老人，就是想为难你  ，也是自讨苦吃还不如就当不见“。说完躺在火堆另一边打着哈欠。

  白思过听到老人这样说，也是不再有所顾忌“那老人家不想知道我为何事而来啊”。

  老人看着对面之人，似乎也是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我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吧”。

  百思过便不再隐瞒说道”我来为北地家族之事，不知老人家知否一二呢“。

  对面那老人明显身子一怔，虽然有片刻迟疑，但这些还是被白思过察觉，那老伯说道“北地家族负责边界安危，但家族内耗没落三年之前被仇家清理灭族，当年北冥震动，中州也是闻风而来，想不到三年之后还有人在打探”。

  白思过微微点头，表现的很是认真，其实这些他早已知道就是想让这老头放下戒备之心。

  见白衣人并未有言语，那老伯说道“此地也是北地家族旧地，现在已无大家族管理，贫瘠没落。在北冥腹地的神殿也无力帮忙，他们也自身难保了”。

  白思过听着老头的牢骚，这次来北冥调查李天身份之事，居然让他无以发现北冥正在快速没落，管理层似乎无力回天，此事回宗之后须禀告之宗堂。

  白思过思绪着，便冷不丁冒出一句“老伯，听说那北地家族被留有一种名唤李天，武功尽废，流落在中州之地去了，不知有无听说啊”。那老头身子忽的一怔，眼神忽的犀利起来，随即便端坐起来，看着火堆对面之人似有感觉自己有所失态，便再次强装镇定，慢慢斜躺下来。

  白思过看着对面老头，感觉那老头似乎知晓一些事情，想不到自己探查近一月之余在这小破村或许会有收获。

  老头盯着对面之人缓缓说道“你说那北地家族尚有一人在世，不知你是哪里知晓。如此人还活在世上，我明日就去报告边界贸易站，让他们去中州接回此人。这样也许我边界之地会有复兴，北地家族在这一块仍有号召力，我一个边界老兵也就不会在受这些苦了”。听到老头话语，白思过微微笑道“老伯啊，这都是中州流传，今晚闲来无事和你侃大山而已啊”。

  老伯听闻，便也是附和道“哈哈，好吧，不过还是希望有这样一人啊”。

  白思过也不再搭话，便伸伸懒腰对老头道“哎呀，老伯谢谢你这火堆啊，有困了”。说完便翻身背对着老伯睡去。

  那老伯看着翻身而去的白衣之人，自己确是久久不能入睡，那三年前之事一幕幕在他脑海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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