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蠢蠢欲动


为了在妻子月子期间能更好的照顾她,谢祈安直接跟皇帝上折子休沐一个月。

  骠骑大将军往年时常在外征战,如今边境平稳无战事,军营也还有其他将领,不过休沐一月而已,皇帝自然应下了,还是带奉休沐。

  谢祈安将照看谢朝停的事宜全权包揽了过去,姜拂容只需要负责将自己的身子养好。

  谢祈安虽说是男子,可他天生很是喜爱婴孩,对照料婴孩一事似乎也是很有天分。

  当年在邱安,杨氏满门殉国后,独留下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孩,彼时谢祈安和冬林等人一同收养了杨氏遗孤。那时的他就展现出了照料婴孩的天分。

  经过杨念的过渡,如今的谢祈安照料起谢朝停更是得心应手。姜拂容生产时无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谢祈安便更不愿意再让妻子在照料儿子的事情上费心了。

  小小的谢朝停也是怪了,依赖谢祈安的很,旁人哄半天都哄不好的小人儿,只要谢祈安随便哄下竟立马变乖了。

  侯夫人、姜母还有姜汀兰一同来探望姜拂容,各式珍贵的补品、纯金制成的孩童用物摆了满屋。

  来人都对姜拂容嘘寒问暖一番,随后才去逗弄谢朝停。唯有乔思韵,没去看刚出世的小表弟,而是坐在榻边伸着粗短的手臂抱着姜拂容。

  “小姨,生子是不是很疼?”

  “韵儿心疼你。”

  姜拂容捏了捏小侄儿的脸颊,欣慰道:“你这小妮子,不枉小姨疼你一场,还知道心疼小姨呢。”

  乔思韵抱的越发的紧了:“嗯,韵儿心疼小姨,韵儿最心疼小姨了。”

  姜拂容反手抱住她:“我们韵儿长大了,真是越发的懂事了呢。”

  就在乔思韵还紧紧抱着姜拂容时,一只大掌拨开了小姑娘的身子。

  男人吃味般开口:“韵儿可不能抢了我的位置,就算你心疼小姨,你也只能位居第二。”

  男人随后望向自己妻子,眉目满是深情:“我心疼容容,最心疼容容的明明是夫君才对。”

  趁着两位母亲逗弄着儿子的间隙,谢祈安又黏到了妻子身侧。

  被人拉开,乔思韵叉腰气鼓鼓开口:“小姨父你怎么这样啊?韵儿就想做最心疼小姨的人,你干嘛跟我抢?”

  谢祈安也没忍住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认真回答她:“因为你的小姨是我的妻子呀,是我好不容易娶到的妻子,不管是最爱她还是最心疼她的人,必须是我才行。”

  看着小侄女气鼓鼓的模样,姜拂容没好气的打了下身侧的男人:“谢祈安,你都多大的人了?干嘛又和韵儿计较上了?你看你把她气的。”

  谢祈安勾了勾唇角,伸手揽过了妻子的肩膀,只说:“怕什么?这小韵儿最好哄了。”

  “那你哄一个试试?”

  “行,哄就哄,看夫君的。”

  说罢他看向乔思韵,轻咳了声才幽幽开口:“唉,原本还想着谢朝停那小子还小,若有人想要,我可以大方的将我书房中挂着的那把巧弓送出去,眼下看来啊,倒是没地方可以送了……”

  闻言,前一瞬还气呼呼的乔思韵眸子亮了亮,也不插着腰了,而是满含希冀的跑到了谢祈安跟前:“小姨父,韵儿想问问你,那把巧弓可以送给韵儿啊?”

  谢祈安眉眼一挑,送是可以送,只是……

  乔思韵立马心领神会,朝姜拂容开口:“小姨,韵儿确实很心疼你,但小姨父他更更心疼你呢。

  小姨父对你这么好,小姨也要对小姨父好点哦。”

  姜拂容没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乔思韵啊乔思韵,一把弓就把你收买了。”

  乔思韵有些难为情嗫嚅着:“韵儿当然……当然……”

  谢祈安在一旁幽幽补了句:“现在就去找管家吧,让管家将弓拿给你,若等我有空了了,教你习箭也无妨……”

  话音刚落,小姑娘很快不见了人影:“谢谢小姨父……”

  姜拂容更无语了:“这小妮……唔……”

  乔思韵离开后,男人不给妻子多说的机会,微微掰过妻子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低声喃喃:“幸好小姑娘好打发,我已经……忍很久了。”

  ——

  百日宴。

  姜拂容一袭精致的衣裙出席。

  产下谢朝停后,她恢复的很好,府中暂时也没有事要她操心,气色依然不逊色于那些小姑娘。

  她抱着谢朝停去跟众人打招呼,她的气色倒叫人好一番艳羡。

  到了抓阄的环节,一众亲人围着谢朝停。桌上放置着小巧的弓、刀、剑、枪等各类武将惯用的兵器,还有笔、墨、砚、画等文人墨客喜爱的物件,除此之外还有金银制成的各式物什,甚至还有女子用的胭脂……

  期间最兴奋的当属谢朝停的祖父谢昶和外祖父姜熹仁了。

  一人拿着小巧的枪剑、一人拿着上好的狼毫,都恨不得直接塞到谢朝停手里。这场抓阄最后成了枪剑狼毫之争。

  毕竟谢昶和谢祈安都是武将,就在众人都以为谢朝停会选枪剑时,小家伙却将小爪子伸向了姜熹仁手中的狼毫。

  姜熹仁乐得合不拢嘴,当场就说往后外孙儿的课业由他包了。

  谢昶却不得了,当场便摆起了臭脸。侯夫人好一番开导,谢昶还不乐意。

  “我们谢家的嫡长孙理应承武将之志,将来烈封军还要交到他手里,怎么能娘们唧唧的去舞文弄墨呢?”

  不过,众人都不理睬他。

  他气不过,逮着谢祈安不满开口:“谢祈安,你说说,难道你真要让你儿子将来去侍弄文墨吗?”

  谢祈安微有些无奈:“父亲,眼下不过是孩童的一场抓阄而已,并不能定义什么。

  再说了,我们谢氏孙辈并非只有停儿一人,就算停儿将来有意做那文人墨客又有何不可?”

  听见自己儿子的话,谢昶吹胡子瞪眼地更气了!

  姜熹仁走至亲家公身侧,拍了拍对方肩膀,开口道:“我说亲家公啊,从文有何不好?

  你们武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可我们入仕的文官兢兢业业辅佐君主治理天下,不也对大业倾尽了心力吗?”

  他没明说,他们武将看不起文弱的读书人,他们读书人还瞧不起粗鲁的武夫呢!

  但文官武将也都在辅佐君主,其实都是一个王朝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呢。毕竟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

  可谢昶却还是气不过,谢氏嫡长孙啊,竟然没选他亲自雕了许久的枪剑!

  但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对着姜拂容说:“容丫头啊,你且先好好休息上一阵,之后必须再给我添个孙儿,我的枪剑必须有人继承。”

  这个不选他的枪剑,那他等下一个孙儿好了。

  随后又没好气的对谢祈安说:“你小子听见没?加把劲儿,必须再给我添个孙儿!”

  谢祈安没回答,却是侧目幽幽看了妻子一眼,那眼神带着明目张胆的灼热爱人,倒看的姜拂容老脸一红。

  遂伸手扯了扯男人衣袖,小声埋怨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谢祈安勾唇一笑,微微俯身附耳过去,嗓音低沉暗哑:“父亲说的,容容听见了吧?”

  姜拂容故作不知:“什么?”

  男人眸色深了深,轻笑着低喃:“让夫人休息到了停儿百日宴,也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夫君可快坚持不住了。”

  谢祈安的话很快应验,等一众宾客散去后,男人头次撂下了儿子,扛起妻子便走。

  姜拂容恼怒,拍打着他后背:“谢祈安,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男人嗓音沉沉:“回屋睡觉。”

  “你儿子还没睡着呢,你不哄他睡觉了吗?”

  “有奶娘和夏芝她们。”

  男人步履匆匆,很快便回了房。

  姜拂容刚被放到榻上,男人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深深一吻过后,俩人皆喘着粗气,谢祈安指腹摩挲着妻子娇艳的红唇,眸中情欲更浓了。

  “夫君忍了太久了,容容帮我,帮我褪衣……”

  他私下里请教过太医,太医告诉他女子生产后出了月子也可同房了,但女子多休养些时日于身子更有益。

  为了妻子的身子着想,他一忍再忍,如今是真的蠢蠢欲动了。

  夫妻二人经历的次数多了,姜拂容也不再羞涩,抬手勾掉了男人的腰带。男人眸色一暗,也挑开了妻子腰间的系带  ,身子也随着覆了上去。

  天色将黑未黑,屋内却早已满室春光、勾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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