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商议
妧一干笑着伸手挠头，媳妇都会抓他字眼了，以后怕是都不好糊弄了。
姚清莹也没继续纠着不放，转而问起：“查人交给二学长了，那这段时间一直干等着吗？”
妧一听后摇头，夹了一筷子炒肉丝，心里直呼真香，边嚼边说道：“我准备借官网发则通告，欢迎广大网友到店检查。”
“反正地址很快就会网友扒出来，倒不如我们自己将地址放出去。换个角度看这不就是免费的宣传推广吗，之前不是正愁店里画卖不出去嘛，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宣传？机会？”姚清莹敏锐的抓住其中关键，这词怕是另有深意，这交易怕也不单纯。
妧一见媳妇都找出了其中关键，也不在藏着掖着，平淡说：“网上很多人基本都是蹭这热度，也就在线上发发牢骚，线下根本不会在意。其中不排除真有几个脑袋不灵光的，而真正起到舆论效果的也是这批人，他们会在线下去捣乱，甚者严重影响别人正常生活，甚至都没弄明白真相，跟个愣头青似的，被人当枪使而不自知，打着维护正义的幌子尽干违法乱纪的事，妥妥的网暴主力军，这批人才是最该整治的。以往借着人数优势也都是小打小闹，太多完全管不过来，也就警告警告不了了之，反倒是让其越发猖狂。”
“正好借此时机打打这群人嚣张的气焰，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愣头青，这么疯狂，相信他们也很期待看到官方的这则公告吧。”
如今他就要顺道而行，敞开大门等着这群人上门，他自信的底气就是最新的律法，新的律法可不是因为人多犯得事小就不追究，正好借此打打网上的歪门邪气。
姚清莹讶然，竟然还可以这么操作，微微蹙眉不由道：“这好像跟我们画能否卖得出去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这群人不乏法律意识淡薄的人，这批人毫无例外大多是惯犯，他们就喜欢搞点小破坏，恶心人。”说到这里，妧一给了憨憨一个眼神，其意不言而喻，他们店里最容易损坏的可不就是那些画吗，而这些都是标价上万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妧一这里其实存了一个心眼，到时肯定要让刘哼哼把那幅老虎耗子图放在最前面，那可是他污点啊，能毁最好。
姚清莹倒也没不舍得，那些画她都同意拿去卖了，自然也不在意最终归宿。
“以这种方式卖出去，倒也是另辟蹊径。”
“小妧子，你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妧一轻轻摇头，逐一回答：“首先故意损坏的不是卖，虽说都要按照价格给钱，但赔偿后画依旧是我们的，赔偿是带有处罚性质的和买卖交易存在性质上差别。”
姚清莹听后轻轻点头，不难理解，对物品造成损毁按照原价做出赔偿后还能得到，那不就是强买强卖的行为吗。这样要是合理，那以后看到什么喜欢的都去破坏，事后做出赔偿，就能拥有的话。那岂不是谁都可以通过这种手段拿到自己需要的，大不了就是坏了脏了点，那社会不得乱套了。
第二个问题妧一也给出答案：“我只是让大家到店检查是否存在欺诈的，又不是让他们来搞破坏的，都是明码标价的东西，只要长眼睛都是看得到的。我们开着门做生意，价格透明，一切合规合法，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找我们麻烦？”
“身正就不怕影子歪。”
所有的忧虑都来自站得正不正，以及法律的公正与否。
妧一一边给姚清莹解释，一边已经给刘哼哼发去了信息，考虑到刘哼哼与吴哈哈的身体状况，妧一又补发了一条，让他们直接找邱明，为以防意外最好在附近安插警力实时布控，避免给两人造成身体伤害。
发完这些，妧一合上手机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夹了一筷子蒸菌子连同辣椒放进嘴里，闭眼品尝，辣味正好，也不全都是刺客。
姚清莹见妧一吃得香，她也想吃，又回想起之前夹到的那片青椒刺客，又不敢尝试，她倒是可以屏蔽掉辣椒带来的刺激，可这样又品尝不到食物的滋味，那又有何乐趣。
无奈只能吃她的菌子肉片汤，这菌子汤几乎也都是她在吃，似乎就是妧一故意留给她的，满满的一大碗都被她炫了大半。
“想吃啊？”
妧一见姚清莹抱着自己碗里汤喝，又时不时的盯着那碗蒸椒看，温声开口道。
姚清莹点点头，又摇摇头：“辣！”
青椒的辣味到她嘴里几乎是放大十倍的效果，稍微辣一点的她根本吃不了。
妧一看着媳妇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呆萌呆萌的，让他心都快被萌化了。
将那碗蒸椒鸡枞推到自己跟前，夹起碗里青椒放到嘴里咬一点点，辣得他直接吃掉，尝到不辣的，笑问媳妇：“吃不吃？”
姚清莹毫不嫌弃的将碗递了过去。
妧一笑容灿烂的将不辣青椒放到憨憨碗里，随便夹了点蒸鸡枞过去，青椒配着菌子吃才是最香的。
姚清莹青椒连同鸡枞放入嘴里，一番品尝后，眼前顿时一亮，将碗朝妧一递了过去：“我还要！”
见自己媳妇丝毫不在意自己咬过的食物，压着不断上扬的嘴角，开心的当起试吃员，后面只要尝到不辣的都往姚清莹碗里送，以至于这碗青椒蒸鸡枞是最先被吃光的。
望着桌上还剩的一菜一汤，姚清莹将青椒炒肉丝往妧一跟着一推，回手将汤往自己怀里一揽，就做出了最后的分配。
“汤我搞定，那盘肉丝交给你。”
妧一愕然，“都吃光了，明天不就又没得肉吃了吗？”
他还想着省点呢，毕竟这几天都出不去了。
姚清莹吃着汤里的鸡枞，含糊道：“明天我们去山里捡蘑菇…。”
本想让妧一再去买点肉的，突然想起妧一回来是搭乘的直升机，姚清莹忍不住问道：“小妧子，我们车呢，开回来了吗？”
妧一撇撇嘴，亏这妮子还能想起车，无奈开口道：“车在外面，回来的路滑，等干些后让贺可为安排人送回来，这几天暂时就不出门去了。”
“啊～”姚清莹轻呼一声，这几天出不去的话，捡点蘑菇煮菌子汤也不错，很鲜，倒也不在意，反而关心起自家的车，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车从来不锁的，钥匙也放在车里，之前不知道还好，这知道后便不由担忧道：“小妧子，你把车停外边，你又不扯钥匙的，万一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偷？”
这个问题妧一还真没想过，一想自己这不带钥匙的习惯，让媳妇担忧并非不无道理，毕竟憨憨并不了解部队情况，解释道：“我们军车都是有定位的，有专人负责监管随时查看其行驶轨迹，这本身就是一种安全保障。也可以通过轨迹查看载具情况，如果一辆载具多次频繁的出现轨迹异常，那就会派纠察下来查看情况了，看是否存在公车私用等等浪费国家资源的行为。”
“不然你以为那天怎么碰上否纠察？就是检查到这辆车最近轨迹不正常。”
除开这层关系，他车还停在警察局里，双重保障下谁敢偷啊。
姚清莹轻轻哦了一声，难怪，她就说怎么那么巧，这兵种平时见都见不着，那天运气怎么会那么好，突然让她们给碰到，原来根本就不是巧合。
有这层保障在，姚清莹也不再担心自家车会不会被盗了。
转而期待起明天该捡点什么蘑菇了，想着瞟了一眼某人面前的手机，眼神做出示意。
妧一会意，这是媳妇要用手机了，他一向用完直接将手机给媳妇了，今天没有似乎还遗忘了点什么，妧一脑海中飞速思考自己哪里还有用手机的地方，原来忘了联系肖振雄，之前察觉这次舆论背后似乎有人从中作梗，本提醒让肖振雄留意的，后来被那个青椒给呛了一下，就给忘了。
“等下哈媳妇，我给老肖去个电话。”
“好的。”
电话接通，妧一率先开口：“老肖。”
听出妧一声音后的肖振雄打趣道：“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妧一淡淡道：“想你了呗，打电话叙叙。”
肖振雄不屑一笑：“呵，你小子没事能想起我，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妧一也不客套：“是有个事，最近军方是不是有什么大行动？”
电话里传来肖振雄调侃的声音：“哦，我们甩手掌柜这是想起了，舍得过问军务了啊。”
妧一挑了挑眉，严肃道：“没跟你开玩笑，有没有。”
电话那头肖振雄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明确做出回应：“有！”
“最近上头下了死命令…（内容不方便透露）”
“这段时间各大军区都在紧张运作，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小子你是不是听到消息了，去把批令拿下来，顺道找海军借艘军舰，我们组团过去看看…”
妧一听着电话里头肖振雄激动的声音，一时有些无语，也有些意外。
肖振雄迟迟没得到电话那头的答复，催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妧一从思绪中回过神，撇嘴道：“你想什么呢，你要不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整艘军舰去旅游，还组团，这是正经旅游吗？正不正经先不说，这么些年了，非等到现在？”
而后两人经过一番秘密谈话。
“两年多？”妧一听到肖振雄说的这个时间，不由挑了挑眉，与现在类似情况两年前也发生一回，同样出现大量网友到官媒冲评，而现在一模一样的又再次上演，这让妧一更加确定这背后有人故意操控。
肖振雄听到妧一将时间挑出来说了遍，疑虑道：“怎么，时间有问题？”
“老肖，你看最近热门话题了吗？”
肖振雄听后脸一黑，顿时没好气道：“我看那玩意儿干嘛，现在各大军区都忙活得热火朝天，哪有心情关注这个。”
妧一就知道肖振雄肯定没关注，耐心将大体情况叙述了一遍。
肖振雄听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用妧一说他都猜到了原因：“你的意思有人故意推动，在这关键时期引发社会舆论干扰内部稳定。”
“这是国安局负责的吧，你直接联系他们啊。”肖振雄虽说气恨背后捣乱的间谍份子，但也不想接手这烫手的活。现在的网络环境虽然比以前好了些，但想查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查完的，最关键是，费劲挑开故意跟风玩梗的，就算将引导者找出来，顺着地址找过去，搞不好还是个住在乡下，用着棒棒机的高龄老太太，老大爷呢。
妧一自然知道，讪讪笑道：“我知道，联系国安的同志总得有证据或者苗头吧，现在这还都只是猜测。”
肖振雄呵呵冷笑：“你还知道啊，要查总也得给个方向吧，不然漫无目地的查要查到什么时候，我还怀疑你小子就是故意为难我们，旅游放松不成就算了，光会给我们找苦差。”
面对肖振雄的吐槽，妧一也不气恼，笑呵呵的说道：“我这还真有一个方向，我这边先发公告，推动舆论之人肯定不会眼看着舆论平歇，必然会雇人来捣乱，我们就从这批人下手，顺着这条线说不定就能把幕后推动者找出来，线下真人查起来怎么也比网络上的来得容易吧。”
肖振雄听后脸色缓和许多，认真思考后应了下来，调查这些活生生的人自然比查网上虚拟来得容易，而且数量也没网络上那么庞大，这轻松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警方那边我让邱明负责扣人，之后让我们人来接手。”妧一并不打算让警方调查，除开警方办案有地域性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关键原因，那就是谁也不敢保证警方内部没有被渗透，毕竟警员筛选没有军人严苛，会有一定风险不适合隐秘调查。
为防消息走漏，用军方自己人更为稳妥有效，走军网系统也更安全。
换做一般人还真没这条件，也不可能这么严谨，只能默默承受，黯然离场。可惜这回碰到他了，那些总喜欢牺牲普通人完成自己的政治目的人，也该让他们尝尝一下踢钢板还是披上反甲的钢板滋味了。免得一天天的净搞事，挑拨国家与民众关系，给国家公信力造成不小影响。
而后两人又经过一番详细商议后，结束了通话。
妧一顺手将手机递给一直在旁边听着喝汤的姚清莹。
姚清莹接过手机，放下嘴里的碗，轻声道：“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们内部也不是这么安定啊。”
妧一干笑说道：“正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姚清莹点头表示理解，知晓这个问题的敏感，便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议论，静等最后的结果便是。当下拿起手机搜索起可食用的野生菌，为明天采蘑菇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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