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海巫明明超有人信却过分不靠谱

玛诺所希诺的家在村子的另一边，距离这里有些许距离。于是大伙儿一边往那边走，一边也有机会左顾右盼观察一下村子里的状况。

  走着走着，多多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走上前，跑到带路的玛诺所希诺边上，问道:  “呃，玛诺…所希诺…姐姐，这里怎么都没有卖鱼的  ?  ”

  也不怪多多一个名字念三千万年。玛诺所希诺的名字实在太长，虽然还算的上朗朗上口  ?  但多多头一回念这种长长的人名，总怕自己念错来。

  听到多多念的这么吞吞吐吐，玛诺所希诺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摆了摆手，建议道:  “啊，你可以喊我玛诺…我的弟弟也这么喊我。”

  说到她的弟弟，玛诺脸上露出一点点幸福的笑容:  “…他就比你们小一点。他一定也很期待和你们见面…”

  “你的弟弟  ?  ”

  难得看到一直小心翼翼的玛诺脸上露出这种幸福的表情，小伙伴们也想多了解一些她的弟弟。

  “是呀，他叫玛诺斯特洛吉，大家都管他喊小玛诺…”玛诺用力地点了点头，刚想说下去，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一跳，“啊…对不起…说起我的弟弟的是，我总是这样…你们想问的是村里渔民的情况吧。…让我想想怎么和你们说…。”

  她左看看右看看，正好看见前面有一行人推着一个小推车走来。她猛一拍掌，便招呼着后面的众人上去看看:  “刚好，大家直接看看会比较清楚…”

  那边的一行人围着小推车上的水盆，苦恼地扶着头。其中一人刚抬起头，就瞧见玛诺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于是冲着玛诺打起招呼来:  “哟，早上好玛诺，你后面那几个人是谁  ?  ”

  “吉亚叔叔。”玛诺和他打着招呼道，“这几个是山海哥之前说要带来的人。他们好像找不到山海哥了，我就说刚好带他们先去家里歇歇脚。”

  被称作吉亚的大叔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些许愁容:  “哎…这就是洛小哥说要带来尝尝海鲜的那几个人吗  ?  …”

  玛诺闻言，震惊地「啊」了一声:  “他们是来吃海鲜的  ?  ”

  “是啊…”吉亚苦恼地挠了挠头，“唉，洛小哥有事离开的时间里突然就出了这事…我刚和他说这里发生的事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事一样…。”

  两人对话完，玛诺也变得有些许焦虑起来。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地转头看向小伙伴们，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真的是…来吃海鲜的  ?  ”

  小伙伴们不知所里，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玛诺的表情变得更难过了。她咬着嘴巴，低声和他们道歉道:  “我们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你们刚才不是问这一路过来为什么没有见到海鲜吗  ?  ”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嗯…你们要不还是自己看吧…。”玛诺叹了口气。

  说着，她往边上让了一个位置，给几人让出位置走向水盆边。

  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随着玛诺的指示走了上去，一齐往水盆里看去。

  “这什么啊  !  ”婷婷连忙捂住了嘴巴。

  这也不怪婷婷，毕竟眼前这东西纵便是见多识广的唐斌羽和唐晓翼两位前辈都看着发恘。水盆里的东西——这应该是鱼，至少大家还看得出来上头的鱼尾巴，勉强还有个鱼的模样。

  这条鱼…如果还能被称为鱼的话…的形状整体偏扁平，它朝上的地方只有一个眼睛，但这一个眼睛中…眼窝的位置蔓延出一块巨大的胶质，覆盖了它的大半个身体，乍看上去就像是巨大的眼白一样。

  这些胶质似乎具有某种腐蚀性，被胶质覆盖的地方，鱼皮与鱼鳞都看不清楚，猩红又泛白的鱼肉里，只有那么一点两点的残留，几乎拿着放大镜才能看清。

  而在这些「眼白」中间，像是瞳孔一样的那个黑点…众人定睛一看，那居然是密密麻麻的鱼卵  !  小小的鱼在里头游来游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戳破薄薄的薄膜窜满整个盆子。

  “这…这像是…扁口鱼…呕……………”

  扶幽蹙眉看了半天才辨认出这玩意是扁口鱼。而说完他的结论之后，这个瘦弱的少年直接受不了了，转头就扶着边上的唐斌羽开始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婷婷更是早早就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了。在看到这条鱼的第一眼，婷婷就几乎被吓得昏厥了过去。

  多多和虎鲨勉强还能撑着不做出什么失礼的的行为，但也就只是仅仅。他们都已经分别站了起来去看四周的模样，哪里有空闲嘲笑扶幽担心  ?

  唐斌羽还能脸色不变地端详着这些东西，一边看一边搓着自己的衣角，喃喃道:  “…这是变异吗  ?  但这也太畸形了…”

  “可能是最近才出现的变化。”唐晓翼单手托腮，和唐斌羽一起思考着，“胶质的下面还有一些鱼皮，那些应该是没被腐蚀掉的。再者，这些鱼皮显然不能防止腐蚀。当小鱼破卵而出的时候，说不定会直接融在这层腐蚀物质里。…这一点不利于生物的繁衍，显然说不通。”

  多多听完后面两人的一连串分析，点了点头，也跟上两人的思路，提出一种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是海里面最近有什么变化  ?  例如说出现什么辐射什么的。”

  “我知道  !  这一切都是因为海女巫要苏醒了。”

  就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另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大家往后头一看，便看到从道路两侧地一个紧闭的房屋里，一位青年人走了出来，而刚才那句话正是他说的。

  “海女巫预兆着死亡，也预兆着灾难。”这个青年神神秘秘地念叨着，最后把眼光投向了玛诺，“我们只有向海女巫献上祭品，这场灾难才能结束  !  ”

  …海女巫  ?  。大家看了看彼此，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洛山海在车上曾随口提到那么一下的「祭祀」…

  “海女巫就是海巫吧。我们听洛山海哥哥提到过，但他没有详细说过这个事情。”既然刚好聊起这个话题，抓住这个机会，多多便赶紧向这个突然插话的村民打听起来，“听说祂在这里曾两次显灵，是真的吗  ?  ”

  这个新出现的青年奇怪地看了眼这个突然插话的孩子，好像是把对方当成了好奇的游客，他蹙了蹙眉，似乎有点懒得说这个话题。

  “这是洛小哥的朋友们。”吉亚在那边提醒道。

  “啊啊啊我知道了  !  ”青年烦躁地挠了挠头，“这几个月游客一来就问这个，烦都烦死人了。要不我们干脆就学外头，做个宣传手册摆门口行不行  !  ”

  吉亚边上的人打着「哈哈」，道:  “我们这其实也没那么多游客来啊…也就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人来得多了点而已，没必要没必要。”

  青年说不过他，只能转过头看向孩子们，不情不愿地给他们说道:  “确实有这事。就…第一回是几百年前，当时村子里瘟疫闹得厉害，当时就有人提议说祭了人给海女巫。之后很快，瘟疫迅速就没了，本来得了病的人也好了………”

  “等一下  !  ”多多没忍住举手插了嘴，“不是说不一定要人祭吗  ?  ”

  青年奇怪地看着他:  “瘟疫那么大件事，肯定得祭献点重要的东西表示诚意啊。不然没有一点代价，海女巫的恩赐不就太廉价了吗  ?  ”

  多多摇了摇头，还想反驳道什么，却被唐晓翼一把手捂住了。

  “笨蛋，你现在再怎么声讨，当时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们听听他接下来要怎么说，再想想看怎么做。”唐晓翼低声制止了多多，随后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青年，“抱歉，小孩子正义感比较强。可以继续说下去吗  ?  ”

  青年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说道:  “虽然在之后，当年的村子又遭了海啸淹了…”

  “  ?  ”扶幽傻了，“为什么…又…又被毁了…  ?  ”

  “逆天改命的事当然得有点代价啊  !  ”青年估计比海女巫本人还理直气壮地回答了扶幽的问题，“当年村子里的人没预料到这事，死确实都死光了。不过过了百年多吧，又有新的人来这边照着废墟上建起了新的家园。”

  “第二次就是战乱了。”青年没管小伙伴们还在思考中的眼神，继续往下说着，“叛军啊啥的乱七八糟的来侵扰这个小地方，烦得要死，打又打不过，一批走完了又有下一批，大家压根就没法活。于是又进行了第二次的海巫祭，于是海女巫感受到大家伙的祈愿和苦痛，便出手把那场战争平复了下来，把要过来的盗贼都赶了出去。然后…”

  “又被水淹了  ?  ”多多没忍住猜测道。

  青年惊讶地看着这小孩:  “诶这小孩机灵，你怎么知道的。”

  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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