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狂妄之徒
七彩又迷幻的梦境之中，莎莎正在和两只怪鸟一同玩耍，
怪鸟的样子像是鱼鹰，却只有一只眼睛和一条腿，翅膀不像是鸟类更像是蝙蝠，
它们的喙的边缘呈锯齿状，看起来邪恶危险。
可是这两只只存在于梦境之中的星海鱼鹰，在莎莎的身边却温顺的像是鹌鹑一般，
任由这个仅有五岁的孩子抚摸，鱼鹰们黄绿色的独眼中闪过温良的意味，
似乎很享受莎莎的亲近。
许都怼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热泪盈眶的查理兹，
“喂，这孩子怎么办。”
查理兹感性的擦了擦眼角，
“我已经通知了在Z国的幻梦行者，他们过一会就会去接走圣女。”他不顾形象的撩起自己的衬衫去擦拭泪花，
“真没想到圣女竟然一直被关押在‘塔’的站点内。”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查理兹突然转换了态度，
他冷冰冰的说：“看来是幻梦乡沉默太久了。”
许都耸了耸肩，幻梦乡的顶头老大可不是吃素的，
那位已经达到可以勤见梦境之源的地步了，幻梦乡的老大常年处于睡梦之中，
他在梦中帮助那位永远在编织大网的神只，梳理网络，勾连现实，
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所以你们对于莎莎为什么会被收容在站点，有什么头绪吗？”
查理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圣女不是自然人。”
“看出来了。”许都对此并不惊讶。
年轻的牧师手指在幻彩的梦境之中滑动，勾勒出了“塔”的符号。
“你知道他们曾经轰动整个超凡世界的一系列实验吗。”他指着那个直插云霄的黑白高塔。
“不太了解。”许都摇摇头，他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是进入这个潜藏在正常下的世界，满打满算才一年多一点，有一些事情他确实不甚了解。
查理兹点点头继续说：“‘塔’其实原本属于齿轮教派的一部分。”
“齿轮教派？”许都诧异。
查理兹肯定的回答：“对，就是齿轮教派。齿轮教派内部最主流的理念就是驱逐其他所有源的力量，只留下机械之源的伟力，然后让全体人类摆脱肉体的束缚，完成机械化和思维数据化。”
“但是大概在五百或者更久远，那一段的时间已经完全紊乱了，我也记不太清楚，齿轮教派中的一位大贤者发出了与众不同的声音。他主张造出源的平替，然后将我们生存的这个星球完全封锁，斩断与所有源的联系，依靠这些人造的源维持世界的正常运行。”
许都听明白了查理兹想要表达的意思。
打个比方就是二十二个源就相当于二十二棵不同参天果树，
在这二十二棵下有许多不同的小村庄，这些村庄就相当于一个个平行世界中的地星，
村庄里的生命依靠二十二棵果树才能生存，一旦这些果树不愿意再为村庄提供果子，那么他们就面临着饥荒和死亡，
而现在那位大贤者的想法就是，砍下每一棵果树的一个小枝丫，然后带回村子中培养，
当这些小果树长大，那么村庄里的人就不必再依靠二十二棵大果树生存，
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并且这些小果树还便于控制。
见许都能理解查理兹继续往下说：
“这样的思想虽然和齿轮教派原本的理念有所重合，但是其中有一个无法调节的矛盾，就是对于机械之源的态度。
如果依那位大贤者的想法，就是需要将机械之源也驱逐出去，这对于主流的机械贤者们无疑是一种亵渎。”
“矛盾在他们的争执之中越发的激化，终于有一天，这位机械大贤者带着齿轮教派中的许多机密资料，潜逃了出去。后来这位大贤者召集了一批人组建出了‘塔’的雏形。”
“所以莎莎就是那一系列实验的产物。”许都恍然，
“对，而且圣女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他后面的话说的含糊，许都没听清，他的话头一转：“以前和你组队的那个赵渊，就是组织比较成功的实验体。”
查理兹突然提到了个许都许久未曾听到过的名字，忽的有些陌生，
“成功的实验体……”他回忆起那个沉默寡言的杀手，不过很快又甩到脑后。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兴致勃勃的询问查理兹：“你知不知道终北大陆上总是游荡着一个两米高的怪物，它浑身纯白，长得有点像是变异的白鲸。”他手指比划着，试图描绘出来，
“终北大陆，白鲸？”查理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里是梦境，你尝试具象化出来，我看看说不定就知道了。”
许都努力的回忆着宁根的形象，试图在梦境之地将其具化，
渐渐的眼前的颜色开始凝实，轮廓，颜色变得清晰。
“对对对，就是这个。”许都指着眼前迷你的怪物说，
查理兹瞅了一眼：“奥，你说的是这个，这个就是‘塔’实验的失败品，智商低，仅仅有一点窃取来的力量，是群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这些家伙现在都被‘塔’植入了固定模式，负责警戒和保护他们的站点，你刚才说的那个就是宁根，一旦终北大陆出现异常，它就会掀动风雪，提醒站点内工作的人员。”
“像这样的家伙几乎每一个站点附近都有一两个，R国的海坊主，Z国的九尾狐，Y国的水怪……”
查理兹冷笑一声：“要我说‘塔’比我们杀的生命多了去了，这些实验体原本可都是人啊，哈。”
今天查理兹透露出的情报很多，也都很有价值，
他明白这其实是对方的报恩，自己救了对方的圣女，他们不想欠自己人情，于是也就多透露了一点，
而且听查理兹的意思，幻梦乡似乎即将针对“塔”进行一点报复行为，现在和自己说这么多，也是为了拉拢一个强力的盟友。
说完这些，查理兹看了一眼远处和鱼鹰们祸害长腿蘑菇的圣女，叹了一口气，
“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圣女的事非常感谢，你的事我们幻梦乡会尽力帮忙的。”
许都没有回应这句话，笑了笑与对方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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