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行路艰难
何赛的意思，李明启当然明白。
然而自从与白霜分手后，他似乎桃花运不断，却从未过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汤慧的离开，让他有了更多的感触。
何赛的一席话，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似乎有些荒唐。
说到底，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偶然救了汤石，与自己本身的努力并无太大关系。
这样下去，他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上午高天亮虽然有些私心，但他说的一些话却很有道理，没有成绩，难道真的要一直等待别人的安排吗？
就连这次升职也是先收到通知，而非直接任命。
“赛美女，有合适的男人就抓紧吧。”李明启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微笑着说道。
何赛叹了口气，靠在李明启的身上，幽怨的说道：“我知道我不配！”
李明启赶忙解释道：“赛美女，别误会。我自己一身囫囵，全是麻烦，不想给你们带来困扰。我也希望你们三个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明启，其实我们都很担心。感觉还没以前那么轻松，有钱未必就是好事。”
面对这样的话题，他确实有些无言以对。
安慰了何赛几句，李明启把李爽的银行卡交给何赛，这才离开。
出来后他给吴艳彧发了条消息：“书记，有点私事，今天不加班了。改日。”
很快吴艳彧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工作也很重要，一定要改日！”
李明启摇头，开上车直奔省城，突然非常迫切地想见到汤慧。
然而，当他赶到中源市郊外的醉卧尘缘温泉山庄时，却被告知欧阳蜜已经离开了。
“慧儿，你和欧阳蜜不在中源市了吗？”李明启站在山庄外拨通了汤慧的电话。
“嗯，我们只待了两天就走了。”汤慧回答道。
“那你们现在在哪儿？”李明启追问。
“我们在国外。”汤慧的回答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在李明启的追问下，汤慧才借口说欧阳蜜需要一个适合的调养身体的环境，所以去了国外，具体的归期还不能确定。
放下电话的李明启，心中五味杂陈。
而在电话的另一端，汤慧脸上的笑容却十分自在。
这个男人终究没有忘记她，而她在未来或许还能再帮助他。
尽管欧阳蜜劝她最好别陷入太深，但她认定了的男人，是不会后悔的。
而且，她需要消除从欧阳蜜身上转移而来的病症，这几年都不能和李明启见面。
和欧阳蜜一起生活后，她才发现这个认的干妈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无论是身价还是势力，都让她感到震惊。
她们出国都是乘坐私人飞机，那个在李明启眼中如同仙女一般的神秘女人，不仅美丽动人，还拥有着惊人的财富和权力。
现在的她几乎成了欧阳蜜的贴身秘书，欧阳蜜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甚至让她有种被重视和培养的感觉。
而另一边，李明启没有能见到汤慧，便匆匆赶往董萌所在的西固市。
在那个安静的乡村小学宿舍里，毫不客气的蒙头睡了两小时，这才起来为她做了最后一次针灸。
这一次，董萌不再像前一次那么紧张，两人甚至还有了交谈。
就连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少女的羞涩在李明启面前仿佛已经成为过去。
当晚，李明启告别了董萌，并留下了随车带来的生活用品，他虽然不理解杨巧虹为什么要让董萌这么辛苦，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只能希望一年后，董萌能够有更好的发展。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八月中旬，东源市政府组织的“中小学课外阅读书籍竞标”终于对外公布了方案。
罗列的书籍涉及十个领域，从基础教育到兴趣开拓，共计三百多种书籍，其中一部分甚至明确了书籍的名称。
参与投标的企业有十几家，同时禾川省经济比较发达的北原市、中源市也先后公布了这一竞标的消息。
何赛把购买下来的书吧变更为东源市赛程图书销售有限公司，以公司的名义都参与了投标。
最后的结果，在三个城市的中标排名中，赛程图书公司都位列第一，拿下了接近70%的份额，这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原因无他，赛程公司的报价是书籍标价的五折，而面对暗标中报价七折、甚至八折、九折的情况，这样的价格优势使得其他公司望尘莫及。
这个价格是由李明启在汇总了七个女人的各方消息后确定的，他的策略是钱可以少赚，但市场份额绝对不能丢。
由于没人敢在暗标中以这样的价格报价，所以赛程公司成功拿下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而另外30%没有拿下的市场份额，主要是因为中源市的书籍目录缺乏，导致整体占比降低。
最关键的是，中标之后，赛程公司还将已经收购但未在中标范围内的书籍全部免费赠送给了东源市教育局，这一“善举”被媒体大肆报道，进一步提升了公司的形象。
仅此一项举措，赛程图书公司的净收益就超过了五千万。
何赛非常聪明地在首批款项到账后，立刻给另外七个“股东”每人分了一百万。为了庆祝这一成功，她们再次聚集在石柱县的温泉度假村，不过这一次何赛豪爽地包下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庆祝。
这一次没有李明启，也没有吴艳彧参与。
在这次庆祝活动中，十个人中的七个股东明面上每人获得了一百万的利润，而李爽则到手了五百万。
扣除各种费用后，赛程图书公司实际上只要了盈利的三分之二，这样的分配方式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
至于后续收款的事宜，由于七个股东都已经拿到了钱，所以何赛自然就不需要再操心了。这就是当初李明启所说的，不能让她们输了这口气。
至于姜奔宇落在手上的阅读书籍，李明启不会再去关心。
赠送那条路就已经堵死了他另辟蹊径。
对于这次的成功，吴艳彧并没有收一分钱。虽然何赛拿出来的利润对她来说并非不诱人，但考虑到周深的特殊身份，她选择了放弃。
而是希望启程公司将健康长廊打造成一个与前山水库相配套的休闲、健身、养身一体的大型美丽乡村道路示范区。
这个计划比单纯的金钱更让她感到兴奋和期待。
这让李明启对吴艳彧的认识又多了一层，他完全相信，这个想法并非是吴艳彧真实的表达，很大可能来自于上面。
毕竟这算是前山水库最后的收尾工程，做完这个健康长廊，一切都会结束了。
而李爽在忽然之间获得如此巨大的利润后，感觉如同梦幻一般不真实。
李明启从这件事中明白了，有的时候，钱的确并非必须，至少在面对他们眼中的是非问题的时候，钱并不能占据主导，让他从欧阳蜜的豪阔影响中清醒了不少。
也暗自庆幸，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陈凤姬她们姐妹上场，而并非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市纪委突然找上了何赛。
赛程公司在东源市的中标以及超低的价格，自然引起了其他参与者的不满，被人举报也是在所难免。
面对纪委的调查，何赛心中慌乱不已。
好在第一次见面时，纪委只是了解情况，对于其中信息来源，何赛本来就不知道，何况收购书吧是几个月前就开始的事，而那个时候就连市政府都还没开会讨论相关事宜。
纪委的调查结果，也只能说赛程公司的运气太好，也或许是人家解读更高领导的意图更透彻。
何赛、陈凤姬、季红在一次次突发事件中也明白，有些路并不是她们能够轻易涉足的。
然而，这并没有让她们产生退意，反而更加担忧李明启的处境。
因此，同意在健康长廊项目上加大投入，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为了不想让李明启为难。
她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李明启分担一些压力，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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