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自知之明
深渊能让人无法自拔，不能摆脱。
而李明启在看到了欧阳蜜的状况后，尽管吃惊却能依然如此的自信，是因为汤家的医书上对这个病症的记载。
果然是奇书，那些在民间不太可能出现的病症，没想到让李明启接二连三的遇到。
欧阳蜜现在的状况，和姚红玉有些类似。
只不过一个是夫妻生活不和谐，内分泌失调，内火上升，导致的更年期提前。
而欧阳蜜却是因为需求过于旺盛，完全得不到满足，外火显现的结果，就是Nymphomaniac患者。
李明启的自信在欧阳蜜看来就是不自量力。
最开始出现症状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去医院，但结果却让她失望至极。
而李明启现在带着自信的笑，只有一种可能，那让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恶心。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欧阳蜜调侃道：“莫非，对一个猴子你也有兴趣？”
“不！”李明启摇摇头，“我的爱好很正常。”
看着欧阳蜜似乎没有理解，李明启补充道：“只不过，既然你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明白，这并非不可治。你所谓的清心不过是治表而已。”
李明启明显感觉到欧阳蜜的身体一颤，但随即很快就平静下来。
“我试过很多的方法，你带不来任何惊喜！”
“多试一次你不会有损失的。就像玉姐，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清心，是因为她更年期提前了。但要不了一个月，我就能让她恢复正常，至少延缓十年，甚至更长。”
欧阳蜜神色淡定的一步步走向李明启，脚下的衣服被她前行的脚带着在她身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抬脚从衣服堆里跨出，欧阳蜜站在李明启面前，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一下，你的自信到底还剩下多少？”
“一百分，一分也减不掉。”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欧阳蜜第一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会连死都会成为一种渴望！女人，很记仇的！”
李明启的手纹丝不动，嘴里依然自信道：“如果你不再威胁我，这一百分还是一百分，但如果你是这个心态，一直像个猴子一样生活下去的人是你！”
“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欧阳蜜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
“那是你不知道爱要够深，够劲，勤耕细作才行！”说完，李明启那只一直被欧阳蜜一直压在她的胸口的手在高地上用力一抓。
欧阳蜜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却一动不动！
明明已经痛到她眼泪都要流出来，欧阳蜜却咬着牙，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想，我满足你！”欧阳蜜居然在脸部都痛的变形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李明启更加确定她的所谓“清心”，是一种自我的逃避。
“记住你说的话。”李明启在欧阳蜜没有反应过来前，一把将这个毛发茂盛的女人搂在怀里。
灼热的嘴唇压在了那薄薄的红唇之上。
“唔……唔……”欧阳蜜是真的被李明启的动作吓到了，用力想要推开他。
然而李明启霸道的将她揽在怀中不松手，就是不松开。
欧阳蜜的拳头一下、两下......
不知道多少下之后，手停了下来。
两只手攀到了他的肩上，在李明启的脖子后面交替着，用力的向下压着他的头。
两具身体倒在了地上，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醉人的低语。
人生大喜之一就是久旱逢甘露，这场甘露降临，让久旱的土地得到滋润，泉涌不歇。
一阵夜风从门外吹了进来，这场人间欢喜中飞起了黑色的毛发，在他们身体四周飞旋。
“你怎么做到的？”欧阳蜜抓住几根还在飞舞的毛发，双眼惊恐的看着离她不足十厘米的李明启。
李明启在欧阳蜜的脸上拍了拍，“我说过，这个深渊一定不是我的。”
“告诉我！快！告诉我！”欧阳蜜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李明启的肩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吃痛的李明启一把拉下欧阳蜜的双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翻身坐在了地上，暗骂道：我操！下手真TM狠！
忽然空虚下来的欧阳蜜，几乎是瞬间就起身跪在李明启身边，脸上早没有了云淡风轻，而是带着渴求的眼光看着李明启，“求求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哎！”李明启叹息一声，“你和玉姐是一样的。一个是内藏，一个是外显！”
“什么意思？”欧阳蜜跪在李明启面前，浑身都在颤抖。
“Nymphomaniac，明白吗！”李明启大声的说道：“明明是Nymphomaniac，你却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来压制，怪不得会这样。”
“我......我......”欧阳蜜居然无言以对。
不知道多少个夜里她对着身边找各种理由倒头就睡的丈夫，只能选择去浴室用冰冷的水给自己降温。她羞于主动，却压制不住内火疯狂，降温，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至少让那些疯长的毛发不再扩散。
“身体本能的需求，不是不能压制，但用错方法那就是绝路一条！正所谓堵不如疏，明白了吗！”李明启无奈的摇摇头。
今天这一场，完全秉承着“医者仁心”，第一次从头到尾他没有更换过一个姿势，传教士从头到尾。
原本欧阳蜜那张漂亮的脸蛋是他唯一的动力。
现在被欧阳蜜激动掐得肉痛，还真的就“清心”了。
可就算是如此，欧阳蜜仿佛溺水中抓到了稻草，哪怕现在还仅仅只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也用尽全力的抓住不放。
当欧阳蜜和李明启从小屋里出来，夜风下的水雾已经很淡，温泉池水里已经没了姚红玉的身影。
当欧阳蜜让人开车送李明启返回前，低声询问道：“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其实不用我，你回京城，把事情原委给你丈夫讲明白就可以了。”李明启淡淡的说道。“至于配合的药物，给我个地址，我给你配好寄给你！”
“不！你不明白的，我求你了！”欧阳蜜几乎想拉着李明启不让他离开，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李明启盯着那双变得风情万种的眉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再说吧！”
欧阳蜜是很可怜，但他自己的事毕竟才是正事。
虽然说只好欧阳蜜，他能欣赏到一个古典优雅的女人，而且这种两极的反差，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毕竟有杨巧虹的例子在前。
抛开她现在的病症，眼前这个古典而优雅的女人的确的妙人，但身份比起杨巧虹更不同，今天纯是巧合，他不想重蹈覆辙。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从头到尾，欧阳蜜没有说过怎么答谢，反而是一开始就威胁自己。
这个女人的秘密比杨巧虹更甚，极度的压抑了十几年，很难说真正的内心会变成怎么样了。
姚红玉的丈夫是乔从安，这一点他从知道之后就很在意了。
这才是他现在最该抓紧的，他没有时间去探索欧阳蜜的背后到底怎么样，也没有信心面对欧阳蜜可以游刃有余。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苏瑾让她来省城的目的了，这是要让他尽量争取在姚红玉面前有所表现，解决他的难题才是第一。
他也不可能为了治疗欧阳蜜，而放弃苏瑾为他安排的这么好的机会。
回到招待所，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姚红玉果然又来了，不过见面却没问他前山水库的事，反而饶有兴趣的看向李明启，“欧阳蜜是不是给你上了一课？”
李明启点点头。
“早叫你陪姐泡泡温泉，你不听！”姚红玉却是捂嘴笑了出来。“每次陪她去静室，我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静得让人害怕！”
姚红玉显然并不知道李明启经历了什么，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是姐没想到。当时也该组织你的。年轻人啊！美色有时候没那么好享受，甚至可能是折磨！”
李明启心里暗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辜负了苏瑾的贴心安排，对着姚红玉说道：“姐，你既然知道，带我去就算了，还扔下我一个人，这个罪可不能白受！”
“好！好！好！”姚红玉自知理亏，“没问题，你要怎么样，姐给你补偿。”
“那就看姐你的补偿到底有多诚心！”李明启知道，有些事姚红玉说出来是“补偿”，自己提出来那就是求。
“可惜你现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功绩，要不然我倒想把你调到省里来。”姚红玉伸手在李明启的肩上拍了拍，“给你个建议，跟你们乡党委书记苏瑾关系好好相处，说不定以后你就能到省里来工作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姚红玉神秘的一笑，“不过，你是不是早些把姐的更年期问题解决一下。”
“这个简单，我给你写个药方，到药店应该能配齐药材。至于针灸和按摩，这个......”
“是不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那倒不是很长，前面三天每日针灸按摩，之后三天一次，一个月左右，足够了！”李明启解释道：“只是我又不是真的来‘学习’，总不能待上一个月吧？”
“你不行，姐可以啊！三天之后你回去，姐就跟着去，一个月的时间不是问题。”姚红玉在李明启脸上狠狠的啜了一口，“现在，姐就任你摆布。”
“不是摆布，是治疗。”李明启反驳道。
不得不承认，姚红玉和欧阳蜜面对希望，所表现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欧阳蜜是希乞，而姚红玉则直接得多了。
甚至在过程中主动的挑逗，如果不是李明启提醒她，他甚至都怀疑，这个女人就算插着银针也能让自己享受。
毕竟，她所失去的只是和谐，而不像欧阳蜜失去的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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