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他不近女色,也不屑女色。
“你是谁?你们知道我爸——”
他还在耍富二代的派头。
陶德才不惯着,一脚踢中他的下巴,力道之大,他的牙齿都脱落了一颗。
鲜血瞬间糊满嘴。
他躺在地上,弓着身子,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陆漫兮还没看过这么凶残的画面,吓得白了脸,看到自己手机掉在脚边,忙捡起来,跑了出去。
“谢先生,谢谢您。”
她很感激谢斩救了她。
谢斩没说话,犀利冷冽的目光瞄过她的脸、她的胸,并没什么情色感,但就像冰凉凉的蛇从她皮肤上一点点爬过去,渗人的很。
“我来给我弟弟庆生的。”
她也不知为何说了这么句话,像是在解释什么,但实在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谢斩还是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陆漫兮犹豫着跟上去,但想着裴繁,就停下来,给他打电话了。
还是没打通。
陶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陆小姐,谢先生很讨厌女人出入酒吧。”
陆漫兮听了,心道:他讨厌女人出入酒吧?他自己不也出入了?
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但谁让他是州官呢!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感谢陶德出手相助。
陶德摇头一笑:“不客气。不过,你应该感谢的人是谢先生,如果谢先生不发话,我是不会出手的。”
他说着,示意她跟上谢斩。
陆漫兮不放心裴繁,解释道:“我跟我弟弟走散了。我得去找他。”
陶德很坚持:“你现在该找的人是谢先生。”
陆漫兮:“……”
她不用思考,也知道裴繁比谢斩重要。
正想去寻裴繁,裴繁就给她打来了电话:“你在哪里?”
她没回答,先问他的位置,知道他在酒吧外面,果断扯了个谎:“我有事已经回别墅了,你早些回家,给我发定位。”
随后挂了电话,选择跟上谢斩,自觉充当起了女佣。
就是她的穿着不像女佣。
谢斩进了一个豪华包厢。
陆漫兮跟了进去,一抬头,就看到满包厢衣着清凉的美女,她们依附着几个衣着富贵的年轻男人,肢体紧缠着,明知有人进来,依旧肆无忌惮,仿佛习以为常。
“原来谢先生出去一趟,自己寻了美人过来。”
昏暗的包厢深处,传来男女奇怪的喘息声。
他们在?
陆漫兮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既震惊,又该死地起了好奇心。
她想看,又不敢看,自我安慰人人都有些窥视癖,又很快自我唾弃:她真是个庸俗至极的女人,怎么就想着男女间那些破烂事?
谢斩坐了下来。
没有女人过来勾搭他。
但有女人打量她。
好像认定她是谢斩的女人。
“小姐叫什么?”
有美女问她。
陆漫兮没回答,心痒痒的,想去窥视那对男女的暧昧活动。
那暧昧活动的声音还是很响的。
勾得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有些意乱情迷。
如果不是包厢里很黑暗,如果她不是有夜盲症,那她绝对要开了眼。
这是聚众那啥了吧?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奔放的很。
陆漫兮走神了一会,还是控制住了目光,低眸看向了谢斩,包厢里还是太黑暗了,她又有夜盲症,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隐觉得他靠着沙发,在闭目养神。
似乎周边混乱肮脏的一切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近女色,也不屑女色。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深处的男女活动结束了。
或许很多人都结束了。
包厢里的味道太重了。
陆漫兮忍不住悄悄估算了下他们的时间:十分钟?好像也符合国人的水平?
灯光骤然亮起来。
男人整理着衣服,走了过来。
他个子还是很高的,生的不算多好看,也不算多难看,没办法,看过谢瞻、谢斩这样的高颜值大佬,一般男人还真不够看的。
主要是气质。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胸口敞开着,皮肤很白,脖颈戴着细长的金链子,细长的眼睛睥睨下来,一股子无法无天的危险邪肆感。
有时候最危险的最迷人。
换句话说,这男人硬汉脸,纨绔气质,浑身上下充满性张力。
“想好了?赌不赌?”
他坐在谢斩对面,立刻有女人朝他爬过去。
那女人穿着红色的包臀裙,这么趴伏的姿势,几乎要包不住了。
她就那样摇摆着臀,舔着红唇,做出浪荡的撩人动作。
他似乎来者不拒,揽着女人就是一通热吻。
女人被吻得春心荡漾,娇声笑着:“崔二爷,也疼疼人家嘛。”
她的“疼”是个火热的动词,勾人无限遐想。
崔献拍拍她的脸,笑意不达眼底:“乖,一边等着,二爷这有正事呢。”
他所谓的正事就是跟谢斩玩赌。
他指着茶几上的四杯酒水,含笑介绍着:“这四杯酒水,其中三杯加了助兴的药,一杯就是普通的酒水,四分之一的概率,谢先生,敢赌吗?”
宽大的茶几上除了四杯酒水,还放着一个黑檀木盒子。
他打开来,里面是个看着便有些年头的砚台。
砚台通体黑色,椭圆形,上有浮雕龙纹,隐隐有墨香。
谢斩就是为了这个砚台来的,本以为用钱能解决,不想崔献要跟他玩赌,只要他选中没有加料的酒水,便是他赢了,那砚台也就归他了。如果他没选中,喝了加了助兴药的酒水,那就是他输了。既然他输了,那就活该他遭罪了。
“我跟你有仇?”
谢斩淡淡看着他,思量着他的行为动机——报复他?羞辱他?他跟谢瞻回到国内不到一个月时间,何时得罪了他?
“应该没有……吧?”
崔献笑得玩世不恭,嘴里的话难辨真假。
陆漫兮一旁听得焦心:这男人的脑子不正常吧?竟然主动寻谢斩的霉头!
那四杯酒水都是金黄色,从外观看,很难看出区别。
想挑出没有加料的那一杯酒水,太难了。
“谢先生是不敢吗?哈哈哈。”
有男人哈哈笑着,像是在用激将法。
他笑过后,场面很安静。
越安静,越诡异,越压抑。
陆漫兮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低眸紧盯着谢斩的一举一动,当看他伸出手,情不自禁地说:“谢先生——”
这赌能不玩还是别玩了。
谁知那助兴的药是什么药,会不会对身体有损害,这崔二爷的喜好也太没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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