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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烧光光!


千峦殿起了这样的大火,男子如何还有心思与云珠打下去?

在男子看来,云珠在对战苍陌峰时就已消耗掉了大量功力,他要杀掉云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得放弃与云珠的缠斗——

不过,他不打了,并不代表他放过云珠了。

“万箭阵!”

他一声令下,千峦峰峰腰处的几道石门轰隆隆地打开了,无数弓弩拔地而起,寒光闪闪的箭矢隔着漫天风险,一一对准了云珠。

很快,不止峰腰处,就连峰底也轰隆隆地拔出了十多架弓弩。

云珠的四面八方被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万千箭矢一旦射下去,云珠非得被活活射成刺猬不可。

男子冷笑:“去给瑶姬陪葬吧!”

说罢,转身离开了原地。

在她身后,弓弩发动,无数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着云珠射了过来,天际像下了一场密密麻麻的箭雨,血月弓的威力再大,也只能破除一面,这是一场专程针对云珠的杀局。

她只要敢来,就注定会死在这里。

云珠握紧了手中的血月弓,这恐怕是她的劫数了……

就在云珠做好准备万箭穿心时,一道惊天的闷吼自不远处的天际传了过来。

“吼——”

惊天动地的怒吼,让整个千峦峰都抖了几下。

鬼王的身影凌空出现在了飞雪中,他张开双臂,急速流转着全身的内力,双掌缓缓抬起,猛地压下。

就见凌空的万千箭矢,嘭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所有弟子都惊呆了。

云珠怔怔地望向朝自己飞来的鬼王。

鬼王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掠到了云珠的身前,他搂住云珠的腰身,闪电一般地飞离了千峦峰。

千峦峰损失惨重,不仅死了大量弟子,浪费了万千箭矢,还失去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千峦殿。

乔帮主杀人或许不是最厉害的,可放火从未让人失望过。

千峦殿里里外外,全都被烧成了焦炭,他的屋子、他的衣裳、他的宝库与私藏……就连他最喜爱的莲池都被大火给烤干了,他种了十几年的雪莲烧成了焦莲,养了十几年的锦鲤成了香喷喷的烤鱼。

而他抓来用来对付隐族与姬冥修的乔薇,也不知所踪。

月华尊主气得整个人都咆哮了:“啊——”

……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乔薇扒拉了一下小耳朵,这是得多生气啊?都河东狮吼了。

小俩口手拉手地下了山,大白一蹦一跳地跟在身后,别看它蹦得欢,内心实则不然。

没打成架,有点心塞。

二人在姬冥修与鬼王约定的地点碰了面,鬼王与云珠先到的,方才那边的动静,乔薇与姬冥修全都听到了,还有些担心鬼王赶不及,瞧姥姥除了有些消耗过度的面色苍白外,并无其他不适,二人总算放下心来。

鬼王拿出了一袋小糖豆,递给云珠一颗。

云珠嫌弃脸:“我不吃。”

鬼王于是喂进了自己嘴里。

乔孕妇:“……”

你咋不问我吃不吃?

“姥姥,您还好吗?”姬冥修问云珠。

云珠消耗过度,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就道:“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姬冥修自她手中接过两把沉甸甸的血月弓,说道:“不放心姥姥,所以找来了,姥姥以后不要再单独行动了,我们会担心的。”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

云珠话到一半,感受到姬冥修投来的深邃的目光,压下了后面的话。

可她不说,姬冥修就猜不到了么?

姬冥修定定地看着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是吗?”

云珠哑然。

姬冥修微叹一声道:“姥姥,你还有两个孙儿和三个小重孙没有见到,你若是这么轻易地走了,会遗憾的。”

云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姬冥修将胤王与三个小尼姑的事说了,云珠还不知有他们的存在,她是偷偷见过三殿下的,差一点就觉得人生真的没有遗憾了。

云珠看向姬冥修,姬冥修笑了笑,说道:“会找到他们的,我们先回去吧。”

云珠点头应下了。

马车就停在附近,一行人坐上马车,由于没有车夫(骄傲的鬼王殿下是绝不可能拿着马鞭去赶车的),丞相大人只好勉为其难充当一次史上最英俊潇洒的车夫了。

日暮时分,几人抵达了王府。

珠儿的新装备一整天都没人欣赏,快要给憋出毛病了,听到院子外的动静,知道大白回来了,二话不说,抓起小弓弓开始向大白炫耀了。

她拉开没有箭的小弓弓朝大白射了过来。

大白哪里知道她是在炫耀,还当她是要打架呢,一爪子拍过去,将她拍飞飞了。

珠儿面朝下摔进雪地里,深深地凹了进去……

云珠此番上苍陌峰,除了诛杀姚珺外,还给姬冥修找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呀?”乔薇看着桌上的小包袱,不解地问。

云珠道:“打开看看。”

乔薇打开包袱,发现了一本写着夜罗文的册子,一个装着一朵玉色小白花的盒子,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伤药。

乔薇是大夫,对伤药最为敏感,拔掉瓶塞挨个闻了闻:“都是什么药啊?好香。”

云珠道:“都是治疗内伤的,十七不是受伤了吗?他的伤是圣师所创,寻常药物没用。”

十七被那张红色的大网弄伤后,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痊愈,她爹想了不少法子,全都石沉大海,原来得用圣教的伤药啊。

乔薇收好了伤药,又看向那本册子道:“这是什么圣教秘笈吗,姥姥?”

云珠将册子递给了姬冥修,姬冥修翻开一看:“九阳掌?”

云珠说道:“一到九重,都在里头,从现在起,你可以专心闭关了。”

乔薇哇了一声:“姥姥你也太厉害了,我们找这本秘笈找得都要疯了!”

原先以为国师手中有,结果国师给的是假的;后面又从容妃的手里抢到的,可是又让苍鸠的猎鹰叼走最后一页了;等到了这边,慕王爷答应帮忙找出最后一页秘笈,只是也始终没有找到。

现在,这本秘笈完完整整地放在他们眼前,乔薇竟然有点难以置信了。

云珠看了二人一眼,道:“虽是有了秘笈,但能不能练成也得看冥修自己,冥修练到第八重后,将这朵雪莲服下,它能温养冥修的筋脉。”

当练到第九重时,意味着姬冥修能够逼出体内的掌毒,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掌毒不是那么容易逼出来的,筋脉如不够坚韧,很容易断裂在掌毒的巨大冲击下。

乔薇这会子有些庆幸他们没更早地得到那本秘笈了,他们不懂这些门门道道,若是这么硬性地解毒了,指不定冥修已经筋脉俱断而亡了。

果然一切的磨难都是有缘由的,老天爷迟迟不给的,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

姬冥修微笑着看向云珠:“多谢姥姥。”

“咳!”门口,传来了小二货低低的咳嗽声,他幽怨地看了几人一眼,酸溜溜地嘀咕道,“就没什么是给我的呀?”

云珠说道:“当然有。”

教主大人一听这话,眼珠子当即变得贼亮贼亮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姥姥你给我带了什么?”

云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玉瓶:“你不是喜欢养蛊吗?这有一瓶蛊液,最适合喂养蛊虫了。”

教主大人见姬冥修的东西与十七的伤药是用包袱装了背在姥姥背上的,而自己的是单独被姥姥揣进怀里的,心里立马平衡得不行了,拿过小玉瓶,在姥姥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姥姥你最好了!”

刚端着一盘做好的点心走到门口的傅雪烟:“……”

同屋这么多天连个手都没有拉到,姥姥才回来一天,就都给……亲上了!

云珠将从姚珺那里搜刮而来的东西交给兄弟二人后,即刻回屋调理内息了。

乔薇拿上伤药去了他爹的屋子,沐小将军如今就住这边,乔薇进屋时,乔峥刚给沐小将军喂完药。

“爹。”

乔峥放下药碗:“你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被月华掳走的事儿瞒不住,乔薇索性一股脑儿地与他爹交代了,当乔峥听到月华尊主居然大言不惭地声称贺兰倾会跪下向他求饶时,气得一巴掌拍上了桌子:“混账东西,竟敢这么不将你娘放在眼里!”

乔薇哼了一声道:“可不是吗?我娘能跪他?”

“回、回头收拾他!”乔峥气得都结巴了,到底也是担心女儿,给女儿把了脉,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顿,又要亲自去给女儿下厨。

方才在上房吃了不少点心,乔薇这会子不饿,拉着她爹问起了沐小将军的伤情。

乔峥挑了挑眉道:“你爹出马,还有治不好的伤吗?”

乔薇眼睛一亮:“他的伤没事了?”

乔峥沉吟片刻道:“性命是无忧了,腿也有知觉,脸上的伤嘛,你爹我想想法子应当也能治好,就是他的胳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不敢保证一定让他恢复如初。”

沐小将军的常用手是右手,若是右胳膊废了,一身武功也差不多去了大半了,这对于一个天才小神将来说,无疑是个灭顶的打击。

乔薇垂了垂眸子,低声道:“爹你先治着吧,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姥姥今天从姚珺的私宅那里搜刮回了好多好东西,以后我灭了圣教,一定能搜刮回更多好东西,指不定其中就有能让沐小将军复原的药呢。”

乔峥:“……”

闺女,有信心是好事,可灭圣教……你确定不是在做梦么?

乔薇与他爹说了会儿话,留下给十七的伤药,起身打算回屋。

她刚走到门口,看见姬冥修神色清冷地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雪,他去哪儿?

乔薇没有暗地里调查姬冥修的习惯,可今日也不知为什么,她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姬冥修走出王府,走进了斜对面供他停放马车的巷子。

巷子里站着一个人,一袭红衣,撑着一把绘了桃枝的白色油纸伞。

见到姬冥修走来,他轻轻地收了伞,面上露出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

“你来做什么?”姬冥修面无表情地问。

公孙长璃淡淡一笑道:“就不能是来看看你?”

姬冥修冷笑:“看我笑话?”

公孙长璃道:“你有笑话给我看么?”

姬冥修笑意更深了:“那难不成你是来看专程看我这个人?”

“不可以?”公孙长璃反问,朝着姬冥修走近了一步,二人原本就近得不剩多少距离,这么一步迈出去,更是几乎要面对面地贴着了。

姬冥修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公孙长璃确实抬起了脚来,却没走开,反而更往前迈了半步:“我看到什么了?”

公孙长璃已是难得的高个子,姬冥修却更比他高上两寸,许是身高上的优势,让姬冥修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在气场上轻轻松松地碾压他。

姬冥修低头一笑:“你难道还想看我身子不成?”

公孙长璃道:“你肯么?”

姬冥修道:“你敢么?”

“你肯,我就敢。”公孙长璃说。

论耍流氓,丞相大人还从来没有输过。

姬冥修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玩味儿的眼神,公孙长璃睫羽一颤,便往后退了一步,与姬冥修拉开了距离,撇过脸,望向无边的夜色道:“你当心月华,他这人睚眦必报,你们不仅杀了瑶姬,还烧了他的老巢,他会伺机报复的。”

姬冥修漫不经心道:“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公孙长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姬冥修淡笑一声道:“没必要,血誓已解,你我再无瓜葛,你是什么人都好,与我没关系了。”

说罢,姬冥修转身出了巷子。

乔薇眼看着自家相公朝这边走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根本无处可躲,灵机一动下,一把背过身子,像只小壁虎似的,死死地趴在了墙壁上。

姬冥修看着趴在墙壁上的某人,欲言又止,迈步进了府。

“没瓜葛?呵。”公孙长璃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反手扔进雪地,撑开油纸伞,自巷子里的另一头离开了原地。

二人都走了,乔薇才将自己从墙壁上扒了下来,她离得还是有些远,二人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可她知道公孙长璃丢了个东西。

她跑过去,将雪地里的小药瓶拾了起来,倒出里头的药丸一看,瞬间傻了眼。

这不是巫毒的解药么?几个月前就给公孙长璃了,他一直都没吃?

他为什么不吃?

难道他——

“唉。”乔薇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我已经嫁人了,如今连二胎都有了,还能跟你梅开三度不成?听话,赶紧找个心仪的姑娘,把终身大事儿给定了吧。”

乔薇是抄的近路,比姬冥修早到方翠园,姬冥修推开房门时,乔薇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了。

乔薇睨了他一眼,拿腔拿调地说道:“刚刚见谁去了?”

姬冥修合上门:“你不知道?”

乔薇眼神一闪,倒了一杯茶给他:“我怎么会知道?”

姬冥修轻轻一笑,端起她泡的花茶喝了一口,说道:“公孙长璃让我们堤防月华老贼,说我们杀了姚珺在先,烧了千峦峰在后,月华老贼一定会来报复我们。”

乔薇就道:“怕他报复不成?”

姬冥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应该说‘公孙长璃来了?那家伙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该惊讶的在看见公孙长璃时已经惊讶过了,这会子再听这名字自然没多少感觉了,可就是这么一个细小的破绽,竟然被姬冥修给察觉了,这个男人能坐到大梁丞相的位子,还真不是拼关系拼出来的。

乔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正想说来着!被你抢先了!”

姬冥修看破不说破,放下杯子,打开桌上的一个小罐子,拿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忍住酸得几乎掉牙的感觉,掐着大腿,一脸享受地说道:“味道是不错,难怪你喜欢。”

“我都说了很好吃了!”乔薇从进门就在馋这罐子话梅了,可怕被他看出来只得一直忍着,眼下见他一个大男人都说喜欢,当即没了忌惮,抱着罐子一颗一颗地啃了起来。

姬冥修的舌尖舔了舔几乎被酸掉的牙,又看她吃得大快朵颐的样子,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忍俊不禁地笑了。

乔薇吃得老专心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掉马甲掉得只剩一条小内裤了。

“月华的事还要听吗?”姬冥修忍住笑意,问。

“嗯。”乔薇闷头应下,又往嘴里塞了一颗酸溜溜的话梅。

姬冥修道:“月华的本事你应该见到了,就是易容术,易容术与傀儡术一样,都是圣教三大禁术之一。”

乔薇纳闷地抬起了头来:“这个怎么也是禁术了?不就是易个容么?”

姬冥修缓缓地说道:“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就是因为它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你可记得易千音?”

乔薇眨巴了一下眸子:“我当然记得,他们魔教也有一种易容术,靠的是邪功,这种功法能让他们轻易地伪装成任何人的样子,可反噬极大,易千音每次施展完,都需要闭关疗伤。”

姬冥修道:“没错,圣教的易容术俨然更在南疆魔教之上,而它造成的反噬,也必然更为凶险。”

乔薇深以为然,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什么,就得用更贵重的东西去换。

姬冥修接着道:“姚珺施展傀儡术时,她的身体脆弱得连个孩子都能把她杀死,所以,她必须要找个绝对隐蔽的藏身之地;月华老贼施展易容术,必定也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我们找出他的弱点,就能轻而易举地对付他。”

乔薇顿了顿:“姥姥也不知道他的弱点吗?”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没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言外之意,公孙长璃也不知了。

乔薇微微蹙眉道:“他很难对付吗?找不出弱点就杀不死他吗?”

姬冥修淡淡地笑了一声:“这倒不至于,他又不是传说中拥有不死之身的人,要杀,还是可以杀掉的,只是他功力之深厚,更在姚珺之上,硬拼起来有损伤,能智取是再好不过了。”

乔薇摸了摸下巴:“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他手中有个什么盾牌,不怕姥姥的血月弓。”

“天水盾。”姬冥修说道。

乔薇一愣:“那就是天水盾?天水盾不是在夜罗吗?不会连天水盾也是一对吧?”

姬冥修摇头:“天水盾只有一个,被夜罗王赠送给了国师殿,如果我猜的没错,国师殿正是月华手下的势力,这天水盾自然就到月华的手中了。”

乔薇捶了捶桌子道:“真狡诈啊!”

二人说着话,屋外忽然响起了毕管家的声音。

毕管家是慕王爷的心腹,这段日子都忙着照顾染了风寒的慕王爷,没什么事轻易不到方翠园来。

姬冥修去院子见了他:“毕管家,出了什么事?”

毕管家忧心忡忡道:“出……出大事儿了!王爷正在疗养,我不敢惊动他,便来禀报丞相大人了,还望丞相大人随我前去看看吧!”

姬冥修是慕王爷“儿子”的事,慕王爷没瞒着毕管家,毕管家拿姬冥修当了大少爷,遇到这种事,自然就来找姬冥修拿主意了。

姬冥修与毕管家去了。

乔薇与教主大人面面相看了一眼,也迈步跟了上去。

只见王府的花厅,用绳子绑着几个面容扭曲的禁卫军,他们印堂发黑、唇色发乌,脖子上与身上有被咬伤或咬伤的痕迹。

乔薇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眸光当即暗了下来。

“在哪里弄的?”姬冥修问。

毕管家惊吓不已地说道:“就在南藤街!丞相大人不是下令让他们在城里找一个人吗?他们就去了,哪知找到南藤街附近时,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把他们全都挠伤了!”

教主大人扫了一眼地上的禁卫军,瞠目结舌道:“一个女人,挠伤了你们七八个大男人?”

毕管家拉过一旁幸存的侍卫道:“你来说!”

那侍卫拱了拱手,后怕不已地说道:“回丞相大人与祭师大人的话,那个女人的武功十分高强,我们根本不是她对手!”

“武艺高强?”乔薇是见过毒体的,那些村民与武艺可丝毫搭不上关系,只不过,中毒后的村民力气会变大,又身带剧毒,所以哪怕不懂武功也十分难以应付,“你确定她会武功吗?”

侍卫道:“确定,她还会使剑法。”

会剑法的毒体?

乔薇与姬冥修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涌上了一个猜测——二师姐(妹)。

早在云中城碰见几个被挠伤的百姓时,苍鸠便说有个出逃的毒体,一直没能抓住。

会不会那个毒体就是沐小将军的妹妹呢?

“你觉得是她吗?”乔薇问姬冥修。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素心宗的弟子确实都十分擅长用剑,她武艺又是所有女弟子中最高的,如果禁卫军碰到的人是她,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乔薇喃喃道:“她怎么会逃到夜凉城来?”

姬冥修道:“这个就得当面问她了……还不知是不是她呢。”

乔薇道:“希望是吧。”沐小将军家破人亡,只剩这么一个妹妹,为找她,不远万里来到夜罗,把自己伤成了这样,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若是能找到他妹妹,也算是为他了却了一桩心愿。

姬冥修即刻吩咐燕飞绝去找。

燕飞绝不乐意:“干嘛是我?我被挠伤过的!让海十三去!”

姬冥修笑道:“海十三没童子尿。”

燕飞绝的脸当场就黑了!

燕飞绝最终当然是去了,可他也拽上了海十三,海十三可没童子之身了,但又不愿用燕飞绝的童子尿,临走前,哄着景云尿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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