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赵德柱+122
转说咱们周艳歌与病知味倒是逍遥快活,浑然不知道意器门之内已经为了她的出走而炸了锅。
周无礼是二话不说,风风火火的就朝着秀林山进发,就连周艳歌的师傅,也是为此要朝遥远的南疆走上一趟。
周艳歌与病知味倒是逍遥快活了,看月亮数星星,浑然将二人之外的事都跑抛之之于脑后,哎,书外言道上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那。
悠悠南疆万万里路程,老人也算是费劲了心机,尽管吃了不少苦头,但总算是得知了老友的仙踪,为此可是消耗了不少时间,可当在某处隐世之地得见老友的时候却得到一个万万不曾想到的消息。
老人瞪大了双眼道“你说啥?你徒弟也闹离家出走了?”
老人对面淡然饮茶的正是自己过命的老友,看着人家一身黑色道袍,长须飘然,恬淡于事外的样儿,老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孙四棍,难道你就不着急,不上火的?就你那病秧子徒弟,出门说难听点一阵大风都能吹跑了。”
被称为孙四棍的老人顿时就皱着眉毛放下了茶碗道“我跟你说周二炮,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瞧不起我徒弟那指定不好使。”
说罢二人皆是露胳膊挽袖子的,哪有一个带那高人样儿。
隐世之地倒是山清水秀,在外人看来已经超然事外的老哥俩现在就跟俩斗架的公鸡一般,那就是死掐。
反正也没有外人听得见看得着,索性就由着俩老头乐呵去吧。
周无礼这一路风尘的倒是到了秀林山,顺着自己门中弟子的指引,也找见了当初周艳歌斩杀麻匪的地方。
灵识微动,自然感受得到属于师妹的刀势,转行了一阵却也没啥别的发现,好在这些个都是杂鱼,要伤了师妹自是没有可能。
周无礼转头朝着身侧的弟子吩咐道“把消息传出去,意器门弟子只要见到了你们小师叔立刻想办法把她留住,然后速速通禀于我。”
门下弟子拱手称是后,便转道传令去了。
待门下弟子走远后,周无礼确实一阵神秘的轻笑,口中喃喃道“嘿嘿,小师妹,你还真有两下子。”
说回那个阳光晴好的上午,周艳歌就是不知怎么了,总是忍不住万般的困倦,栽倒在病知味的肩头,但呼吸间都是儿时自己那熟悉的味道。
尽管病知味没有什么修为,但在周艳歌心中只要他在身侧,就总是那么的让人安心。
既然困倦,索性就多睡睡,谁要去管那么多。
病知味看着周艳歌那一副懒猫的样子嘴角轻扬,随手扔出了几块毫不起眼的石头,只是转瞬间四周的景色便开始了悄然转变。
病知味再度小心的勾动着手印,但动作看着倒是颇为拘束和别扭,因为其不敢动,生怕扰了肩头上周艳歌的美梦。
随着病知味手印的逐渐完整,四周的灵力竟然开始了缓缓的转变从狂暴到温顺,而病知味本就不算红润的面色,却是愈发的惨白。
周艳歌是不知外物一切,浑然坐起了黄粱美梦。
梦里的周艳歌还在秀林山,可是四下的风景却是有着从没有过的细腻和熟悉,远处流动的溪水,天空展翼的飞鸟,草丛中蹦跳的蛐蛐,鼻息之间泥土的芳香,更远处甚至有着一朵玉兰在缓缓地伸动着花瓣,小心的朝向天空的太阳。
周艳歌的身心第一次得到如此的放松,当初病知味走后,周艳歌的生活自此变的相当单一,只有吃饭睡觉练刀,便是师兄们前来探看也不愿多谈上片刻。
如今看来,自己因为一丝执念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的东西。
原来自己的灵识已经可以看的这么远了。
便是周艳歌坐在草地上,双手背撑着身子,沐浴阳光的时刻,一张温暖的手落在了其肩膀上道“其实你的灵识还可以看的更远。”
周艳歌转头看见的却是病知味,顿时惊喜的伸手捏了捏病知味的脸道“呀,知味哥哥,你也到我梦里来啦。”
病知味轻笑着躺下了身子,周艳的却是侧躺着细细观瞧病知味的脸。
病知味轻笑没由来道“这儿很美吧。”
周艳歌道“是啊,今天才发现,原来美,只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感受,并不是眼中看见的,也不是耳中听见的,更不是手心里握着的。”
病知味伸手刮了刮周艳歌的鼻子道“小艳歌天生便是如此的通透。”
周艳歌缓缓道“是因为见到了你才知道的,之前苦于一念错过了好多哦。”
病知味淡然道“小艳歌,想看看我眼中的世界么?”
周艳歌却是将脸凑近病知味,盯着其深邃的双眼口中喃喃道“知味哥哥眼中的世界?”
随后伸手捂住了嘴惊喜道“啊!原来知味哥哥的眼中只有我。”
病知味伸手轻笑着在周艳歌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道“你这小脑瓜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周艳歌顿时赌气的崛起了嘴道“无礼师兄说过,我的梦里我最大,我的梦里我做主,快,快说知味哥哥最喜欢艳歌了。”
说罢便张牙舞爪的骑在了病知味的身上,狠劲的揉捏着病知味的脸,病知味趁机去捏周艳歌肋下的痒痒肉,这可是其软肋所在,一经得手周艳歌顿时笑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两人倒是倒是嬉闹了好一阵,倒也不负此间晴好时光。
累了就躺在着清新的草地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周艳歌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太阳道“梦里真好,阳光都一直这么好,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哇。”
说罢再度转看想病知味道“知味哥哥,你还没有说喜欢我呢。”
病知味轻笑道“好,知味哥哥最喜欢艳歌了。”
周艳歌顿时坐直了身子,伸着两只短小的胳膊道“耶,万岁。”
说罢便捧着病知味的脸,吻在了其额头上。
病知味却是一阵轻笑,伸手摸着额头,回味着刚才那短暂的一吻,似乎那温度还能留在额间。
病知味伸手主动捉住了周艳歌的手缓缓的朝着朝阳缓步走着。
感受着手中属于周艳歌的温度,并将之握紧道“来,艳歌,看看我眼中的世界吧。”
那一刻,周艳歌的眼中仿佛只有一个伟岸的背影,原来这么多年病知味竟已经有了如此多的变化。
那个外表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在自己的梦中竟然如此的强大。
刹那之间原本的朝阳不见了,小溪,青草,蛐蛐,兰花,宛若镜子一般的碎裂开,取而代之的却是无限的黑暗,没有一点光。
但是周艳歌却并不害怕,尽管看不见病知味的身影,但手心中的温度却是在时时提醒着其知味哥哥一直都在身侧。
四下黑暗,病知味的声音却带着丝丝温暖,低沉神秘,而且让周艳歌心安。
病知味道“我们都生于黑暗,所以茫然,彷徨,手足无措,因为恐惧,因为慌乱,因为好奇,所以我们选择睁开了双眼。”
四下原本的黑暗随着病知味的话语,缓缓消散,尽管有了亮光,但入目之处尽是荒芜凋败,浓雾之内不时传出的声响,宛若野兽在啃食猎物的骨头一般。
病知味道“我们的一生很短暂,却也很悠长,蜉蝣自出生到死亡只有短短的一个朝夕,而我们可以活上一百年,但蜉蝣会选择用短暂的生命去探寻一切,而我们却有人选择固步尘封永不向前,虽然得到了些东西,但永远也失去了些动西,好坏参半,能衡量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病知味再度转看周艳歌道“我们选择前进,还是止步于此。”
周艳歌低头思索着,自出生以来从没有这么认真的思索过一件事,但也正因为趋于白的心境,往往更容易跳脱。
舒展开眉头后轻笑着朝病知味道“问题不在于我们选或不选,我们置身事外,静静的观瞧便好,跳脱的不是身躯而是境界对么知味哥哥。”
病知味轻笑,也不言语只是牵着周艳歌的小手继续走。
四周的荒芜消散了,四周的浓雾消散了,有了人类,有了动物,有了河水,有了鱼儿,一切都原始而自然,刀耕火种的生活虽然粗陋,但是每个人的脸上的笑却干净而单纯。
直到有一天一群身着铠甲的男人,催动这身下的战兽,合着浑厚的鼓点尽情的蹂躏着这片原本宁静而原始的大地。
血流漂橹,哀号遍野,说是地狱也不过如此,拿着棍棒的人们如何抵得过金铁铸就的锋锐刀剑。
铠甲之下冰冷的眼神中,只有嗜血的贪婪和征服的快感,高高扬起的旗子之上纹绣的是铁甲军队的图腾,纵马的将军骄傲的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列疆拓土,远征万万里,这是他们眼中值得用性命去追随的荣耀!
而倒下的不过是亡魂罢了。
病知味缓缓道“无所谓善恶,人性永远贪婪,而且毫无止境,但若无情无性,人也就不再是人了,那我们所求之道又是什么?”
周艳歌此刻却是一阵轻笑,毫不犹豫道“求道?何为求,何为道,道本就在脚下,走就是了,信马由缰,管他路险山难,强敌在侧,先吃本姑娘一刀。”
说罢毫不做作,一跃而起,就这夜空之内,半弯新月绽放了,朝着远处那拔剑庆贺的将军怒然而去。
口中娇喝,出手便是最强刀技“玄月斩!”
浓厚的灵力迸发,长刀发出的嗡响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原本半个意境的枷锁也在这一刻悄然破碎。
宛若匹练的厚重刀锋,化作弯月一般的银白,破空而去的声响让四周的一切静止。
快,前所未有的快,对于原本的黑甲军队而言,战后庆贺的一瞬之喜还不曾消退,殊不知,死神的刀锋以至。
四周镜像再度碎了,入目之处,以然是秀林山原本的样子。
周艳歌依旧躺在病知味的肩头,转看病知味的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散落四周的石头被清风一吹便化作了尘土,重新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病知味苦笑着摇头喃喃道“可惜,可惜。”
周艳歌掏出绢帕,轻轻的擦去了病知味满脸的汗水轻声道“病子哥哥,活着才会有以后。”
其实周艳歌的心中还有后半句,只是留在了心中不曾说出罢了。
我要的的我们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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