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我愿与你共赴极乐
自从这镜湖里多了一个人,周棠就感觉不无聊了。
首先经历过第一次的滋润,青年的脸色都看着好了很多,之前苍白如鬼的脸,现在变得红润,软嗓娇.喘过许多面红耳赤的话术,如同掺杂了蜜汁。
交缠的身形被水沾得湿润无比,周棠身上附着许多深深浅浅的红痕,他的朱樱都出奇红.肿,面容都被养得娇艳。
水雾氤氲,充满媚意的目光,红艳的舌头外露,那双漆黑眸子闪烁着挑衅又无措的神色。
“棠棠……”
男人的声音充满急切,欲望,暗色交织后的释放。
他的身上气息霸道凌锐,炽热的呼吸,总是虔诚诵经的唇,溢出了一声声为爱人而起的喘息。
他与爱人共赴极乐,渡己渡他。
周身的梵息金光不再惹人讨厌,反而让人感觉到舒适。
被这样看着,周棠不禁心底酥麻,丹田处也感觉一阵难言,如蚂蚁啃咬,满脸挑衅都化作潮红之色。
对,他怕了。
刚醒过来,周棠推开想要吻他的男人就嗖一声钻入了潭水,留着男人一人在岸上打坐,整理仪容。
水流哗哗,周棠脸红了红,感觉到某处正在往外流淌,眼神故意作凶,露出一颗头在水面上,看着远处那俊美如画的男人。
“你弄那么深做什么,我是公的,可没办法给你生蛋!”
迦禅睫羽轻颤几下,从刚刚情欲中回神。
他抬头看向周棠,细碎的爱意在他眼中浮动,袒露的袈裟下,全身肌肉满是抓痕与咬痕。
他眸色沉沉,似有愧疚,声音低沉优雅:“棠棠,是我太过,对不起。”
他定定地望着周棠,唇角微翘,双手灵力微现,“上来我帮你看看有无受伤,可好?”
周棠恍惚,被诱惑得下意识往岸上走去,过了几秒回神立刻瞪圆眸子,“你居然**我,妖修。”
他是蛇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受伤,倒是眼前这个梵修,居然用美色引诱他。
可耻!
周棠变出蛇尾,往深处游去,长长的蛇尾卷起甩了迦禅一脸水。
他蹿到对面岸边石头上,仰躺着晒太阳。
迦禅轻叹一声,唇角却仍旧微勾,深邃眉眼藏着淡淡金辉,一双碧眸无言,却蕴含了数不尽宠溺。
……
“掌门,迦禅师兄已经把自己这样关一年了,究竟何时才能……”
有个身披罗裘的师弟叹气,眉宇满是担忧。
自从一年前在佛塔法台前遭遇雷劫,他们的大师兄步入化神期,金身法相大成,大师兄就带着那条蛇妖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峰上。
他们不敢对大师兄带回去的人有半分意见,还恰恰相反,他们从心里认同了周棠。
因为他为了大师兄的道做了太多,遇见这样惊艳的人,没人不动摇。
而周棠却陪着他们的大师兄一步步走下去,并未劝大师兄舍大道,还家娶他。
空罗法师凝望着远处古钟,幽幽钟声响彻飞羽梵宫,“这是迦禅命中劫数,生死两茫茫,周棠能堪破天道妖修炼仙,已是机遇,剩下的,只有迦禅能救他。”
因为他们命中缘分,无人能挡。
“可他浑身是伤,连自己都不顾……”
有人悲伤道,却无可奈何,毕竟谁都不是迦禅,没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定。
要不是第一时间将周棠元神与精魄留下来,怕是救回来,也只是一条蛇,重新修炼。
迦禅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或许说他并不在意。
他用自己的识海灵台铸成了一个世界,用自己的灵力修为,供周棠养魂疗丹,养育他的蛇妖精魄。
在灵台中,他曾一遍遍誊写经文,梵语,在周棠未苏醒的日子里,用灵力注入,抄下几万字的经文。
他一日日希望周棠回来,愿佛陀与菩萨可以保佑他健康永乐,保佑他能回来。
也许是虔诚感化了佛陀,终于,周棠回来了,虽然了却尘世记忆,虽然妖丹损毁。
灿烂光辉养育出的菩提大树,镜湖里的并蒂莲,佛陀似端坐高处俯视着湖中的并蒂莲,悲悯的看着其中一株莲花枯萎。
并蒂之莲,一朵枯,另一朵也会紧跟其后消亡。
他周身似围绕金灿莲身根茎,只轻轻一点,那枯萎的莲便被剔除,使得另一株独自茁壮成长。
从此可跳出轮回苦乐,从地狱走一遭解脱,回归正道,金身耀眼。
迦禅闭紧双眸,睁开眼,眼中万象骤变,他好似看见满池金莲随风摇曳,却唯独未曾看见那一株菩提青莲。
最后的最后,他看到满目疮痍的修真苍生,到处邪魔祟气乱生,一个个修士被抓入阿鼻地狱生吃血肉。
众生苦难,他来渡。
他孑然一身,势与邪魔斗争,金身化作梵息,端坐在原地,以一身元婴修为抵抗入魔的化神大能。
金莲破,他身死道消,宁死不入魔,苍生毁在他手中。
那是没有周棠的世界。
迦禅垂眸,望见了上一世的自己的一生,孤独,到死都要承受着重担。
没有情劫,没有周棠。
或许说,他看到的那个旧人空有一具皮囊,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周棠。
是上天将周棠送到他身边来。
迦禅顿感心口绞痛欲裂,唇瓣颤抖。
耳畔恍惚响起青年戏谑带笑的声音。
“迦师兄何不与我共赴极乐?”
“……”
“你渡苍生,我渡你,你算得不错,我确实是为你而来。”
“迦禅,其实我不是好人。”
凡有所相,皆属虚妄。
一切渐渐远去,迦禅蓦然叹息,拂手将枯萎的青莲带回来,不惜用一切让它死而复生。
“回来,棠棠。”迦禅愿与你共赴极乐。
幻觉消失,一切在他眼中,只有周棠是真实的。
他的周棠,他的棠棠,为他受了太多苦。
就连上天都动容,把他亲自送了回来。
他这一世活到了现在,活到了祟气消散,他不再孤独,是周棠救了他。
迦禅不能没有周棠,来了就再也不能走了。
周遭一切散去,下一刻迦禅睁开眼,双掌合十,看见周棠站在他面前,手拽着他的头发编辫子。
见到男人醒了,周棠僵直身体,立刻放开辫子,倨傲地扬起下巴,眸子微眯,显得神情矜贵又骄傲。
“哼,我可和你事先说过了,叫你了是你没反应的。”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被迦禅盯着,脸又红了,但想起来他是一条蛇妖,修士应该惧怕,又挺起胸膛,绕到后面趴在他背上。
“别盯着我,你继续睡你的。”
周棠只是无聊了,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迦禅侧头,看着周棠对他的头发爱不释手,顿了顿,睫毛微颤,嗓音微哑:“为何……你如此喜爱我的头发?”
他本不该蓄发。
拜师入门之时是师尊没允他剃发,而是带发,就是因为他命中尘缘未了,不可剃尽缘分。
于是,修真界便渐渐传出他的头发不可被他人所碰,灵力通向根根丝发,也渐渐有了微末感知。
此时,青年的抚摸,从他心头拂过,泛起涟漪。
周棠偏了偏头,墨发微泄,落在迦禅怀中,脚腕上的铜铃作响。
“因为……好香。”
周棠回答,却也不知为何老是想抓这头发,就好像抓到就能证明什么。
迦禅眸色颤动,侧身抱紧周棠,低头吻他眉心。
眉心一痒,周棠心脏跳了跳,不想被他抓到,嗖一声又溜远了,站在远处看他,神色恣意洋洋。
他才不想又屁股疼。
虽然做一次妖丹暖洋洋的。
怀抱一空,迦禅抿唇,眼神又追逐向周棠,碧眸幽幽,头发却有一半都被周棠编成了辫子,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笑。
周棠扑哧一声笑他,迦禅却也笑了,眼眸微红,眉心金莲盛开。
他站起身,缓缓解开辫子,又褪去身上的衣物,眼眸深深,往前走。
周棠怕他跑过来抓,往潭水里跑。
迦禅没追过来,周棠又冒出头看他,蛇尾一甩,甩了一条水渍在迦禅身上。
一套做完,周棠才发觉他这不就是在引诱猎物往他的地盘跑吗?
周棠抿了抿唇,神色故作凶恶:“不许过来,不然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迦禅动作一顿,没往前走了。
菩提大树落叶往下落,一朵新鲜的优昙花正幽幽挂在迦禅发丝上。
泡在水里的周棠的视线跟着那朵花动。
男人身上的肌肉明显,腹部肌肉虬结漂亮,站起身时只下身穿着单薄的禅裤,被水渍浇湿,清晰可见那物什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阳光下,他赤着上身,脊背肌肉轮廓鲜明,从身体到腹部,都无一不昭示着力量。
周棠突然道:“迦禅。”
迦禅心尖跟着这一声一起颤动,倏地抬眸看过去,悲悯慈性的眉眼似含情,“嗯?”
周棠一怔,却直言道:“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你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的,你把我关起来了?”
他确实是失忆,但他不是傻子,记得自己有任务,记得……
记得谁?
周棠皱眉,想不通便不想了,只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他修为比自己高很多,又这么强,难道是他的任务对象?
难道自己玩弄了他,所以眼前这个人把他关起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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