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继养的坏种美人
雪白的烟雾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红色的星点明明灭灭,男人抽着雪茄,赤.裸着古铜色的胸膛,腰间胸前绑着绷带,绷带甚至还在渗血。
“把他抬上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诱耳,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周围的人皆是双膝一软,扑通一声下跪,“是,家主。”
紧接着一个晕倒的少年被带了上来,唇红齿白,嘴唇紧闭,那张陶瓷般白皙的脸庞透着股格外脆弱的易碎感。
“用水把他泼醒。”
不到五秒,冰凉刺骨的水就从少年的头灌了下去,流遍全身。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浓密的睫毛被水打湿,颤抖着,就连头发都贴在了脸颊两边。
“叮咚!数据载入成功。”
系统音传入少年脑内。
下一瞬周棠猛然醒来,大口的呼吸了一口,感觉全身都遍布寒意,冷得发抖。
他倒在地上,感觉四肢乏力发呕,识海内的记忆却飞速运转。
眼前能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高定皮鞋,浅灰色的西装裤料。
他用尽全力的力气抬头睨了一眼被周围一圈保镖围在中间的男人。
男人棱角分明,长相是东方人特有的邃眸剑眉,只是那么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威严危险的气势就兀自散开。
就一眼,脑内的背景记忆就熟悉的对号入座。
面前的男人是身居高位的上位者,黑白通吃的霍氏家主,霍砚。
而他穿越的这具身体,也名为周棠。
原主是霍砚左膀的儿子,在他刚出生时,父亲为霍砚顶罪死亡,成为孤儿的周棠也就被霍砚带走,成为了他接下来要培养的得力手下,大家都把他当成下一代继承人来培养。
想是如此,霍砚对外却从来不这么说。
但也是对他极好,大家心里也都有数,看在家主把他当成个继承人养,教他的份上,也是对他十分好,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只可惜他们这么想,原主却不这么想,因为他恨霍砚,怪霍砚把他的亲生父亲害死了,心中一直想着如何绊倒霍砚。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因为原主只能算得上是个路人甲。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是一个起点频升级流的套路文,他和霍砚都不是主角。
主角是在原主此次被罚的生不如死时,码头上接替原主工作的一个普通泥腿子,何山。
他一步步做起,从泥腿子做到了霍砚的身边位置,其中暗暗吞并了霍砚的物资和货物。
何山胃口大开黑白全吃,还左拥右抱得到了美人的宠爱。
最后霍砚因为手下的愚蠢和背叛,里外被插刀,重重被伤,便宜了何山。
这次恐怕就是因为原主听信了何山的诱惑谗言,用他父亲被害这条弱点,蛊惑年纪心智都还尚且稚嫩的原主,偷偷起了背叛霍砚的心思。
“醒了就抬起头来,别装死。”
男人声音带着几分上位者的漠然。
周棠抬头,漆黑的眼瞳湿漉漉的,少年俊美精致的五官宛如上帝精美雕刻,表情懵懂略显无辜。
与此同时周棠也算是看清了霍砚的脸。
对方坐在椅子上,墨色的发丝被牢牢梳在脑后,露出标准完美的面庞,嘴角微微上翘,俊朗野蛮的野兽也不过如此威势。
妥妥的西装暴徒,这是真的杀过人的气质,残忍暴戾。
“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把那批货送给了敌人。”霍砚眯了眯眼睛,看着少年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狠戾的厉害。
周围的保镖也都手握着腰间的枪,低头看着落汤鸡。
可以说如果周棠没有给霍砚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会当场把眼前这个少年打的半死不活。
思绪回笼,周棠舔了舔唇上的水,眼中飞速划过一丝算计。
霍砚此人年过三十好几,他本不会相信任何人,花了十来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有点相信周棠了,还被背叛了,生气愤怒也是应该。
但他不能与对方产生了间隙隔阂。
“霍家主,是周棠不对,将货物拱手让人,白白辜负了您的信任。”
周棠的瞳眸直勾勾看着霍砚,转个话头却蓦然说:“但是家主,我绝无背叛你的想法。”
“你把我的货物送给了别人,这不算背叛?”
低笑声回荡在前院里,霍砚一只手捂着胸口的绷痕,另一只手撑着额头,黑漆漆的眸子浓的像是一口幽潭。
仿佛被少年的话逗笑,他眼底染上几分嘲讽。
如果说巧用小心思的何山是胜之不武的豺狗,那霍砚便是一头狡猾,手段强硬的雄狮。
谁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一个表情便让人不寒而栗。
“家主,我没有背叛你,不是我,这批货物我们也拿不到,有内鬼。”
周棠双膝跪地,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滴,安安静静的注视着霍砚的目光,没有一丝闪躲和心虚的表现。
这话他说的不假,背叛确实是大罪,但这批货物一开始就被何山做了手脚,周棠被霍砚养了十几年,他怕事情败露后被供出来,特意留了一手。
如若这货物真被送到了敌人手上,他还能半路拦截消息,以此让上头的注意到自己,就算被邀功,他也不吃亏。
吃亏的只会是周棠这个空有恨意却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小公子,失去了最大靠山的信任。
第一次被少年用这样的目光注视,霍砚居然觉得有些新奇,胸口拂过一股奇怪的感觉。
男人从容的起身,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睥睨着被自己散养了十七年的孩子,目光暗沉:“照你这么说,我受伤还是活该了,因为错怪你?”
“不,您受伤是因为我没有提前报备而忽略了敌人的埋伏,错在于我。”周棠眼眶通红,眼泪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他抬头深深的看着霍砚,面色惨白,眼眸却亮的惊人:“家主,那批货物被人动了手脚,如果拿回来便不知是谁在动手,我只能以身涉险,赌一把,算出是谁在打您的算盘。”
何山虽然不蠢,但经此一次也能查出其他和何山有关系的喽啰,不能连根拔起也能砍断一部分关系网。
少年的眼神坚定不像是作假,纤长的眼睫如一对蒲扇,唇色被贝齿咬的薄红,漂亮又如修竹。
霍砚低头凝视着少年,半晌后在周棠面前蹲下身,微热的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目光犀利,声音磁性动听:“周棠,你拿什么赌我的这批货?”
如果输了货就真的没了,他亏损的不只是钱财,还是黑白上的人脉。
他绝对不允许更多捞油刮米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乱来。
也不允许他的信任栽在同一个人身上第二次。
鼻尖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周棠眼皮一掀,抿了抿唇,握住了霍砚的手腕,一字一句:“霍叔叔,小棠永远不会背叛您,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如何处置都听您的,我只求手底下的内鬼能被找出来,不会有人伤害到您。”
“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少年改口喊霍叔叔,不是陌生的家主,眼神真挚的能烫人,似乎真的不想失去霍砚的信任,他冰凉的手握紧了男人的手腕,格外用力。
霍砚皱了皱眉,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不是沉默寡言便是眼中常含畏惧,何尝这么大胆过?
但见少年的目光不似假,他眼中情绪化为半信半疑。
霍砚刚想挣脱开周棠的手,下一瞬少年就彻底晕倒在了他的怀里,额头烫的吓人。
他眸色闪了闪,没推开。
晕倒前周棠勾了勾唇角,在心中笑的潋滟,像极了算计成功的小狐狸。
第一步看来是走对了,至少霍砚不会对他彻底失去信任。
1805给主人跪了。
真不知道老狐狸和小狐狸比,谁会更胜一筹。
再次醒来周棠先看到的便是落地窗外璀璨浩瀚的迷你城市,银月高悬在天上,看起来有点孤寂。
有点像身居高位,不信任任何人的霍砚。
哎,十七年的感情,原主就像是喂不熟的狼,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1805见主人醒了便开口说道:“主人,霍砚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没有把你解决掉,但他以后可能都不会信任你了。”
“适当的服软可以降低霍砚的怒气。”周棠弯了弯眸,轻轻一笑:“我不怕他不信任我,原主没良心没判断力,我不是啊,就算毒,也不能毒衣食父母。”
男人杀人如麻,嗜血狠辣又怎样,他可以更坏啊。
反正他的坏不会攻击霍砚。
“啪嗒——”
门被人推开,男人缓慢稳重的步伐逐渐超床靠拢。
少年注意到有人来了,扭头眸子流露出一丝茫然,身上穿着最昂贵的丝绸面料睡衣,头发也睡的乱蓬蓬的,看上去像个精致的娃娃。
“霍叔叔。”
霍砚颔首,身上还散发着杀人后的鲜血味儿,就那样堂而皇之的站在周棠面前,面露微笑,眼皮微阖,“周棠,是我错怪你了,我已经把找出来的内鬼杀掉了。”
他的语气一向是平稳缓慢的,让人捉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周棠抿了抿唇,看着霍砚的胸膛,似乎在透过外面那层布料看透里面的肌肉,语气有些放轻:“你还疼吗,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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