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将周棠吞进肚子里
雨水拍打着窗子,发出哒哒清脆的响声,却又不知何时慢慢地小了下来,最终明媚的太阳逐渐从乌云下钻出。
周棠拽掉了身上的外袍,一把扔在地上,然后抱紧了怀中乖巧地睡睡,扶着轮椅踏出了东宫门,行驶在长长的道路。
身后的宫娥默默地捡起来,然后低头不语,沉默地跟在周棠的身后。
对眼前这个小侯爷,她们也道听途说了解过一些风言,说什么蛇蝎心肠呀,毒害府中下人,仗着身份随意羞辱官家少爷等等,现在老侯爷出了事,他又多了一条贪生怕死,抛弃老窝躲进宫。
可经过两天的相处,她们心想,流言也许都是半真半假的,因为小侯爷那种肆意胸怀绝无可能是传闻中那样荒废纨绔之人。
并且她们的太子殿下也说不能怠慢了小侯爷,都是宫中侍奉的人,大家都精明着,哪能不明白这新主子的重要性。
周棠不知道谁在记挂着他,谁在算计着他,他只兀自和1805聊天。
1805:“凤恒太精明了,啧啧啧,不愧是后宫之一,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任务目标的不对劲。”
周棠舔了舔略干的唇,嫣红的唇扯了扯,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是啊,多么荒谬。”
刚准备说跟着长祁月去玉佛寺探究一下对方底细,凤恒就仿佛发现了他的心思般,说出卫暮的诡异后第一想法居然是以此做要挟想让他留在东宫,这不是疯了吗。
别说老皇帝到底让不让,倒也没多见凤恒是个多么贪图美色之人啊。
原剧情中对方这时明明是和宋君怀,还有一群幕僚商量着如何无形中扳倒皇帝,踩着此次清理朝中腐败的官员登基的。
凤恒虽然是太子,但他不会真的等到老皇帝主动退位把位置给他,更别提对方还想着要得什么长寿仙丹。
细想,也是皇帝派人去清理苏州难民把老侯爷带回来后这段时候,他就准备下手,把老皇帝毒得不能自理,让他代理监国,料理朝事。
凤恒明明是个表面儒雅俊朗,内地里做事一丝不苟的性格,这个时候堂而皇之就说要把他一直留下来,不怕被人耻笑么?
周棠把手插到睡睡的肚皮下暖手,漂亮黑润的眸子看向正前远方的红色宫殿,脑中思绪翻飞。
1805又说:“主人,我觉得下一步他就会埋伏任务目标了,他既然这么快就会发现,势必会拦住对方,派人将对方的行踪找出来,我们该怎么办,要给目标通风报信吗。”
周棠却勾唇,“这还不简单,我早便想到对策。”
凤恒一而再逼他,真别怪他周棠不留情了。
不知道推着轮椅去了哪里,再往前去就被宫娥拦住了路。
宫娥唯唯诺诺:“小侯爷,前方是官人们上下朝的地方,再往前就是御书房,皇帝没传召,不得私自过去。”
周棠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让轮椅转了个方向。
才刚没几步,后面果然就传来了脚步。
“小侯爷?小侯爷等等。”
周棠侧过头。
穿着一身青衣的青年正好走到了他的眼前,眉目温文尔雅,脸上满是笑意,朝他作揖低首:“小侯爷,终于见到你了,还想着待会儿去太子宫中找您。”
周棠似乎是笑了一下,本就风流的眸子更邪了,他的视线扫过宋君怀身后的宋尚书和几个官臣,缓缓又落回在宋君怀身上。
“宋少爷找我何事?”他笑眯眯的,眼睛却没笑意,有一搭没一搭摸着狸奴。
如果没猜错,想必是宋君怀告诉凤恒江北暮有异的。
上次与江北暮在林中欢好时1805就曾提醒过他周遭有人,可叹他那是兴致正浓,根本不在意是谁。
但后来宴上谁都在,就单单宋君怀姗姗来迟,实在可疑,再者宋君怀也不像表情上那样纯情。
也许他早就知道江北暮的身手矫健不凡,披着小白兔的披实际上是只吃人的老虎呢。
宋君怀视线粘在周棠的手上,不知为何脸红了红,眸色一亮:“小侯爷,这是我赠与你的礼物,上次一别没能得空去见你,实在是抱歉。”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玉佛,是他前几日求来为小侯爷保平安的。
周棠却没伸手去接,眼尾上挑,恶劣地笑了地笑了笑:“宋少爷,你我是什么关系啊.实属不必你为我做至此。这佛像我可受不起。”
现在宫中传的都是他与太子凤恒的暧昧关系,有眼尖的都知晓要远离,偏偏他乐意往上凑。
身后的宋尚书欲言又止,站在一旁的李督卫只冷着脸,目光却落在那只昏昏欲睡的猫上几秒。
宋君怀压下心里的黯然,嗓音闷闷的,俊脸表情也有些无奈:“小侯爷,我只是——”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周棠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笑了,“宋少爷应当知道宫中现在都怎么说我的,既然是太子身边的人,就当明白如若不想惹了太子,该离我远点。”
宋君怀却因为这话一愣,喉咙一紧,他原以为太子殿下那是迷惑皇帝的权宜之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虽说与凤恒布了一个完美的局,却从未把周棠真的搭进去,散布周棠的流言只是想遮掩一些事,明明这只是一个借口,难道.难道太子还想娶小侯爷为妃?
周棠放完狠话,表情不变转过身子,一道声音就乍然响起。
“小侯爷看起来很宝贝这狸奴。”李权轩道。
周棠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珍重万分地摸了摸睡睡,侧过头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说道:“是啊,因为是在意的人送的小玩意儿。”
李权轩面容冷漠,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心里却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欣赏,他兄弟眼光实属不错,看来并不是江北暮单痴恋无望。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日后的严重性。
暗暗离间完宋君怀和凤恒之间的某种平衡,周棠撒手潇洒离去。
宋尚书重重叹了一口气,拂了拂袖,“小侯爷实属嚣张,在宫内因着太子殿下是靠山就无法无天,阿怀,离他远点罢。”
他的眉宇间有着疲惫,像是对着未来朝廷的一种深深无力感。
当今圣上痴迷酒肉,面对百姓的愤怒只道暗中解决,即便有国师在又如何,这让本就水深火热的平民百姓们更加苦不堪言,深得皇帝信赖的老侯爷也监守自盗,军资一下灰飞烟灭。
现在就连太子也...宋尚书只希望太子殿下心中清明,下一位君主,不得再糊涂下去。
宋君怀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神情专注地看着怀中的这玉佛,好似再一次被周棠推开了。
也对,小侯爷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还记恨着当初的仇恨,如今又添一笔,让对方如何能释怀与自己交好?
可为什么那个奴才可以,他便不可以?
为什么小侯爷只愿意与贪生怕死,东躲西藏之辈做那等欢愉之事?
明明他才是最先注意到对方的。
几个月前对方那意气风发的一眼,就一眼,宋君怀就跟着了魔。
周棠打道回府时不幸遇到了蒋钰。
原本他是觉得这蒋钰虽然烦人,但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自己跟前,他还乐得其所的。
没想到一来就是智障发言。
“喂,桑思棠,没想到你还这么悠闲,怕是不知道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吧,连你都难逃一死,我劝你趁早从太子哥哥的东宫内滚出去。”
蒋钰今日依然穿的楚楚动人,腰间的玉佩晃的叮当响,只不过表情尤为恶劣,眼底都闪着几分快意。
看这情况是提前去皇后跟前撒娇了,连蠢笨善妒的蒋钰都看清了局势,凤恒是多自信,自己会信他。
周棠懒得惯她,冷眸一转,眼神冷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恶笑,“哦?既然你懂得这么多,不如你亲自去请太子把我赶出去?我倒早就不想住在这东宫,可无奈离不开啊。”
蒋钰眉头一皱,十分不悦,轻微的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老几,太子哥哥压根只把你当玩物,这几日他可都腻在我身旁——”
“哦,关我何事。”
周棠不想再和这厚脸皮的人谈话,怕拉低智商,让身后的宫娥推快了自己离开。
蒋钰僵住,瞪眼看着周棠的背影,差点气死。
夜晚如期而至,黑的发紫,犹如被泼墨般不见一点星辰。
偏殿内似燃了安神香,袅袅白烟吹起,床上的美人睡得香甜,因为热,他踢掉了锦被,露出了白皙的藕臂,青丝长到垂落在地。
本是一室寂静,忽然间有一只炽热的大掌伸向床上的美人,犹如火星燎原,燃起滚烫的欲念。
穿着玄衣的男人带着一身火气和未散干净的血腥气息,他紧紧盯着散漫的睡着过去的周棠,弯腰吮住了他的脚踝,再然后渐渐往上,双手便娴熟的探进了肌肤,开始揉捏。
触及肌肤,他的忍耐已达极点,解开自己和对方的腰带,他眉眼闪过阴沉和堆积起来的浓郁爱意。
江北暮直接吻上对方的唇,力道大的好似要将他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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