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送进宫
太子凤恒走后,周棠又略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觉得凤恒这一棋下得很妙,把他也扯进了这个漩涡。
先是拉拢了宋君怀,又是不放过他,还有国师…
屏退了哭哭啼啼的阿芽,周棠终于睨了一直不说话的江北暮一眼。
“你也下去吧,卫暮,晚上你和阿芽不用跟我进宫,留在侯府会更安全。”周棠翘了翘唇,嗓音平淡。
他人都跟着凤恒进宫了,那对方就不会再乱派一些人来侯府,并且还会带一些侍卫保护好这里。
江北暮像雕塑一样俨然不动,侧脸线条绷的紧紧的,锐利的吓人,淡色的唇好似发白了般抿的紧紧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烛台上烛火偶尔炸开几声脆响,蜡油堆叠凝固在杯底。
慢慢地,他抬起了头,黑黝黝的眼珠紧紧盯着周棠,样子看上去十分执拗。
他的嗓音发凉,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
江北暮说。
“您不要我了吗,主子。”
男人怀中的睡睡似乎意识到不对,轻手轻脚的跳下了床,摇着黑尾巴就跑了。
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周棠却意识到在江北暮的角度来看,自己不懂他的布局,不懂他的一切,只知道他是一个奴隶,仇恨皇帝的奴隶。
而自己正要往宫内去,去到他最讨厌的人身边。
“卫暮,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留在侯府。”周棠伸手抚上他的唇,目光闪过几分波动,垂眸道:“但你留了下来,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人,此去东宫,是不得已为之,你我无法改变。”
江北暮眼皮一颤,顺着直接抱住了周棠的腰。
“他们都要和我抢你。”他垂下眼睑,长睫遮住了黑瞳,犹如幽深危险的两口古井,眼底翻涌着无数情绪激烈的最后归于寂静。
被男人抱着,周棠散漫的笑了笑,以为是忠犬舍不得和他分别,安慰道:“他们不重要。”
即使被威胁着进宫,未来的路一片迷茫,他的神色也仍旧不改矜傲,让人联想到本就该这样,这般金尊玉贵的少年郎,谁能折断他的傲骨呢。
“那我呢,我重要吗?”江北暮瞳底似乎掠过一缕深红,俊美的五官浮现几抹无法控制的占有。
周棠却笑眯眯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然后一把抓起对方的头,嘴角噙着倨傲,面色却闪过几分不悦:“卫暮,你当然重要,因为你是我的狗。”
他的狗越矩了。
啪嗒一声,桌角旁的烛火跳了一下。
“只是狗?”
江北暮笑了,他的笑声低沉沙哑,在屋内昏暗明灭的视线下徘徊,一把将周棠抱了起来,他径直往屋内后的屏风走去。
周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挑着眼尾,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狗东西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忆中那个精瘦的青年身影慢慢的发育成了如今身姿坚挺,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模样。
这是他养好的狗,一条不听话的狗。
“既然晚上就要进宫了,那奴才便最后服侍你沐浴一次吧。”江北暮将周棠抱着进入浴池,半搭着眼皮,将他放入水池中后,一言不发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嘴角噙着笑,面色却透着几分侵略性的戾气。
“唔——你干什么!”青年长发滑落到水边,他的眼睛被温水气的通红,嘴唇也艳的不行,直叫人恨不得想浅尝一下。
一具极具侵略攻击性的男性躯体将周棠的身体罩住,江北暮抿着唇,无视了周棠的挣扎,一层又一层把周棠身上的衣服剥离。
然后下一秒就是一顿乱啃,在耳朵和脖子后吮吸,不老实的糙厚的大掌也探进了青年的衣服,轻轻抚摸。
温水浸泡着周棠和江北暮的身体,带起一阵涟漪,周棠勾了勾唇,躲不开索性讽刺的说道:“狗东西,你又发什么疯?”
江北暮丝毫没停止自己的动作,他默不作声的把头埋进周棠的颈窝里舔舐,把这块暖玉锁在怀里,炽热的手游走抚摸着主子的腰肢。
他嘶哑着嗓子:“对,我就是发疯了,主子,我嫉妒的发疯。”
为什么每个人都围着他的宝贝转,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抢?
狭长的眸子又黑又亮,充满了十足的野性,江北暮直勾勾的看着周棠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眼底深处翻涌着苏醒的情欲。
青年的容颜张扬艳丽,在月光下,那双桃花眼好像含了情,薄唇微微勾着,仿佛在笑,又仿佛在欣赏着男人因为自己而发疯,产生欲望的模样。
“疯吧。小疯子,你最好祈祷下次我出宫的时候不会弄死你。”
周棠眼神缠绵,语气却冷漠的不行,这又刺激了江北暮一次。
江北暮亲上他的唇,手掌隔着一层被打湿了的衣服,将漫山红叶点缀出桃花,层层叠叠绽放。
周棠的眼眶已情不自禁变红,流下眼泪,更别提他的神色还是那样强装镇定的傲慢,明明娇艳的让人想要疼爱,却故作冷漠。
“哼…下流!”周棠已然动情,索性遵从欲望的满足,完全闭上了眼,眉梢微动,眼底泛起一阵情|yu的潮红,乍一看像是涂了一层红红的胭脂水粉。
酥酥麻麻的就像是如潮水涌来,周棠的眼神逐渐涣散,整个人都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耳畔边是主子悦耳的shen|吟,江北暮低头堵住了那双漂亮的嫩唇,侵略十足的扫荡着他唇齿间的香软。
他就是在周棠意识不清时,凑在对方耳边说道:“我不是你的狗,不是你的奴才。”
“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是你这一辈子都不能摆脱掉的爱人。”
他的眼神凶狠,目光所及都是周棠的躯体,他像是一条偏执不屈的野狼,用自己的动作与语言,明明白白的表达着他的占有欲,他渴望的强烈的心意。
他输给周棠了,他的心被周棠玩弄耍的团团转,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最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掠夺,是生还是死,都是他的。
在江北暮看来,周棠就是生来折磨男人的妖魅,是无人可挡的美人。
江北暮这次是发狠了,没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像是最后一次见面般宣泄他心中的恨意与爱意,周棠到了最后只能抱紧对方的脖子,就连嘴硬的嘲讽都做不到。
他原以为周棠已经神智不清,可就在这时,对方柔软的手臂蓦然收紧,脖颈吹来了一阵热气。
耳边传来了周棠甜腻又哑魅的声线。
“——卫暮,你可真是一个贪心的坏家伙。”
如今月亮被摘下来了。
月明星薄,黑夜来临。
镀金镶钻的马车慢慢停靠在侯府大门前,随后开始缓慢行驶,往皇宫那条路走去。
这是太子出宫时只坐的马车,就连前面驾驶的侍卫,都是太子凤恒身边的人。
如今周棠坐在了上面,轮椅放在后座,他穿着被江北暮服侍好的衣袍,大张旗鼓的进了宫。
青年脸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红晕,眼角哭的绯红,嘴唇也被吮的有些红通通的,看上去凌乱却不失妩媚。
腹中顿顿的酸麻好似犹在,脑袋也困的昏沉,周棠挺了挺差点断掉的腰肢,不慌不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1805觉得好奇,忽然冒出来:“主人,为什么太子凤恒执意要拉你进宫啊?”
周棠盯着自己身上大红色的衣袍,看着袖角里藏的一只黑色的小猫,一把把它捉了出来抚摸,戏谑调侃:“因为我聪明。”
1805:“……”
其实凤恒只是不信命,国师要他远离,他偏逆天而为接近这小侯爷,凉薄之人最是可怕?他不信。
周棠摩挲着下巴,却想到了其他的,比如江北暮。
江北暮居然在他情动时对他说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接出来,口气还真是桀骜不训。
老侯爷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皇帝下旨解决,江北暮那边也会蠢蠢欲动,联合督卫府将赃物烧毁,他这个小侯爷不死反倒是拖了凤恒的福。
哎,还是有点想这个渣爹的。
想亲手送他下去。
离开了侯府,周棠才知道,江山易主,这是所有百姓心中的愤言。
看着沿路那些老百姓愤怒的表情,周棠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
这个世界的剧情正在慢慢像原剧情靠拢,不同的是,被捋进宫的不是受京城人们爱戴的宋君怀,而是他这个在几日后便会被暴民杀死的炮灰小侯爷。
当今圣上和老侯爷有办法榨干流民,将染受瘟疫的疫民杀绝,将赈物贪污,就要忍受全京城乃至万里江山百姓们的愤怒。
流言四起,一时之间竟所有人都发了疯般状告皇帝与藏匿在苏州的老侯爷。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侯府水榭院少了主人一下子便安静了,江北暮穿戴好身上的服饰,手中握着匕首,冷眼看了眼手中沾了土的信封,跳上墙翻了下去。
进宫的路并不算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卯时的时候周棠就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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